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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使这么激动干嘛?跟死了爹娘似地。
“继续审!这件事,我来担!你尽管放心,我说担就一定担得住!”特使大口地呼吸了一下,有气没力地说道。
“你……真的能担保?”老朱实在是有点怀疑。
“真……真的能担保!”特使咬了咬牙,狠狠说道。
“那我可把这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就押你身上了!兄弟,说话一定要算数哦!”老朱还是有点怀疑。你不过是朱希孝的特使而已,这种事情你能完整真实地汇报上去就不错了,还真能担事?那倒还真是有不少胆识!
特使看出了朱一刀的疑惑,他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金帛:“我有皇上的手谕……尽管放心大胆地查吧!”
那就好了嘛!真是,有手谕也不早说!老朱心里腹诽着,盘算着下一步该从哪里查起。
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原来,王德才早已经把信阳县的粮库里存粮都给卖光了,为了继续拿银子,布政使巡抚赵一全让他从府里想办法,于是马富有直接出示手令,把粮库的士兵全部调防到县城里,王德才再组织人运送到洛阳府,经山东到河北,李莲雄掩护,一路北上,直到蒙古的大营。这其中赚的银两,王德才不过拿了区区的一成而已,剩下的则被几方共同瓜分。这样整个河南就没有什么存粮了,虽然市场上的粮食还不敢动,怕引起粮价波动影响到京师,一旦河南发生旱灾或者是水灾,至少也有数百万的百姓会在短时间后没有粮食吃。
没有粮食吃的百姓一定会到处流浪,沿路的官府若是再不管,非常容易激起民变,继而引发农民暴动!中原一乱,大明危矣
第十八章
河南府不仅私卖粮草给蒙古,其中还有不少军械。王德才爆出来的信息让众人又是一惊!真是够强啊!老朱不禁想到一句名言:不卖军火给自己国家的敌人,就不算是国际军火商。只是一个河南就已经如此无法无天了,其他省呢?更何况现在已经牵扯到了司礼监……也难怪特使的脸色难看。这些人还有什么不能出卖的??
王德才是死定了。但是要想掌握河南府的证据,就必须得继续往下查。特使说了,只管查,不用管其他,不管牵扯到谁!老朱赶紧加一句:一定要有铁的证据,不然这么查下去肯定会扩大到极大的范围,到时候再想收可就难了。也可以让锦衣卫从蒙古那个方向查一查,顺藤摸瓜地也能找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至于司礼监的那个死太监,现在还远不是动他的时候,就让他再逍遥一段时间吧!特使和大汉嘀嘀咕咕了一阵,终于做出了决定:大汉的锦衣卫留下一部分负责看守王德才,让他继续招供,秦密全权负责审讯工作,同时进一步观察杨金山,看看这个家伙是真疯还是假疯;特使和大汉,朱一刀一起去汝宁府,在那里,也许可以找到更多有趣的东西。
老朱的心理确实叫苦不迭,这才过几天安生日子啊?又得跑东跑西地忙乎,不过也好,还有几个人陪着呢,反正自己就一老百姓,不用怕啥,天塌下来自有个高的顶。秦密找了几辆马车,拉着几个人连夜就往府城赶。
临行前,小丫头秦霄得知老朱马上就要离开,眼睛一红就要掉下泪来。她舍不得。这个人没来的时候自己的日子是那么枯燥无味,他一来,陪着自己玩闹,聊天,小丫头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笑的时候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多,而且他是那么的有趣,说的话都是别人不曾说过的话。时间长了,刚开始老朱说自己没读过书,小丫头还半信半疑,现在是根本就不信了。那么多好玩的好笑的好听的故事,和见识,那岂是没读过书的人能讲的出来的?
老朱一见小丫头要哭,赶紧地去劝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这只是陪着几位大人去旅游旅游嘛!说不定啊,过几天就又得回来了。到时候你还得管我饭呢!别忘了啊,你还欠着我三顿饭呢!”小丫头终于破涕为笑:“那咱们拉钩!”老朱顿时童心大起:“拉钩就拉钩!”一旁秦密看的直皱眉头:这个朱一刀,不会真在打自己女儿的主意吧?谁知小丫头又做要哭状:“你可说话一定要算数哦!”“一定算数,我要是骗你,就让我天打五雷轰,轰完再活过来继续轰……”老朱满嘴跑火车道。“不许发这种毒誓!”小丫头赶紧让他闭嘴。
特使一听这话赶紧缩了缩脖子,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还真是不讲究啊,要是万一老天兑现了……
老朱倒是一点不在乎。但是这么一段时间的交往,他也觉得这个秦霄不愧是大家闺秀,平时规规矩矩的一点挑不出毛病,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却掩饰不住自己的感情,而且特别懂事特别知道体贴人,懂的事情还多。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傲气,但还是可以接受的。我要是有个这么个妹妹就好了。老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只是白身,而秦密却是一县知县。
老朱咬咬牙,跑到茅房,把自己贴身带的那个项链——女友送的项链,送给了小丫头。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就当是个纪念吧!秦密看见项链脸色就变了。看那成色,看那式样,可是价值万贯啊!这个朱一刀也太不把钱当回事了吧?!小丫头却激动的不行,一把就抢过来细细地看着。老朱一脸无奈,这女人爱好首饰的习惯还真是自古相承啊!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周围是浓重的夜色,天空的月色依然被浓厚的云层笼罩着,田间路边总是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叫着……老朱油然而生一种不真实感。小囡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朱一刀,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花来。
“你大骂王德才时候的样子,好帅!”小囡跟着朱一刀时间长了,也学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老朱脸色一红:“谁让他们这么丧尽天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囡吃吃地笑着,“我教你唱歌吧!”老朱忽然想起了一首歌,觉得教小囡唱歌也不错,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
“好啊好啊!以前老听你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哼哼,也不知道哼些啥,赶紧教我!”小囡眼睛都亮了。
“泾水清,渭水黄,是谁泛舟五湖上;挽起女儿一抹霞,挽不住西山坠斜阳;天苍苍,地茫茫,是谁暗夜唱秦腔;花旦跟着老生走,一半妩媚一半悲凉……”
一首音调有些怪怪的歌曲,从老朱的嘴里飞了出来,曲调从来没有听过,但是小囡觉得很新奇,很好听,而且歌词也很特别,有一种独特的韵味。慢慢地,小囡跟着一起和,两人轻轻的歌声在夜色中传出很远。
特使听着歌声,喃喃自语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四海纵横本无疆,悬崖勒马的是将,悬崖不勒马的是王……悬崖不勒马的是王……说得好,说得好啊!悬崖不勒马的,是王!朱一刀啊朱一刀,还是你说的好!悬崖不勒马的,才是王!我一定要把你留住,绝对是人才啊!这样的人才怎么能流浪于野?”
在大汉的耳朵里,这首歌的词却是另外一种凄凉的味道。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妻子,小囡的母亲。
当初流离失所的日子里,是小囡母亲义无反顾地跟着自己到处漂泊流浪,吃尽了各种苦,却无怨无悔,陪伴着自己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间,躲避了无数次的危险。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囡的母亲。
后来小囡出生的时候,小囡母亲因为长期的吃不好休息不好,最终没有挺过去。大汉痛苦地埋葬了自己的妻子,当他面对着那块孤单的墓碑时,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这一路尽皆无语,很快就走到了官道上。
老朱和小囡都沉沉睡去,特使一言不发地看着天空,大汉也沉浸在回忆之中。
突然!从路旁冲出来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冲着马车奔来,手里的弩箭也不停地冲马车队射过来!
“敌袭!”
大汉一声呐喊,抽出了腰刀,周围紧紧跟随的十个锦衣卫也毫不犹豫地抽出腰刀,保护在马车的四周。至于特使,却惊慌地躲在马车里强自镇定着。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场面啊!这次出来,朱希孝怕他有太大的危险,还专门派了好几百的护卫。谁知道自己心急这边的事情,竟然是甩开锦衣卫护卫一路狂奔到了信阳县,也不知道现在这帮家伙在什么地方?赶快来啊,再不来自己这百十多斤可就交待在这了!
“各位好汉!我等乃是赶路的商人!不知各位要多少财?凡事好商量!还请指条路走!”大汉冲着来人抱拳高声道。
“要财?老子要你们的命!给我上!”领头的那个蒙面人却大声下令道。
朱一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