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换见他笑,知道霍爷的毛又被她顺好了,扭着他开开心心往前走,“既然没有,那我就能大展拳脚了。”
霍安不知道她要大展什么拳脚,不过他也很快高兴起来,既然她没有,他今晚也可以大展拳脚了。
苏换不知他这些心思,正嚷嚷,“霍安你看这个糖瓜好,我们买一点回去,晚上我做冰粥给你们赏月时吃。”
下午回家后,苏换喜气洋洋,忙得脚不沾地,和覃婶在厨房里做月饼,瞅着没人,顺带把胃脘积食的真相告诉覃婶,倒惹得覃婶好一阵失意,“哦原来我看走眼了,真是功力倒退了。”
蔡襄和霍安去了马市,忙着料理明日开市之事,蛐蛐也兴奋地跟了去。
非燕留在家里,坐在厨房门槛上,捧腮看着苏换覃婶忙活,觉得自己没有用处,好失落。
苏换做好芝麻馅月饼,热乎乎地搬出来,搁案桌放凉,转身时猛然扫到眼巴巴的非燕,便拿了一个热乎乎的月饼过去,友好地递给她,“非燕,先尝尝。”
非燕看一眼黄澄澄的月饼,抿抿唇,摇头道,“我今天下午都没做什么事。”
苏换哈哈笑,坐了门槛上,掰开月饼,和非燕一人一半,津津有味地吃,“你这么小,能做什么事。霍安说你十一岁,我在你这么大时,还和我娘撒娇呢,虽然那时她生病了。”
非燕捏了半边月饼,也不吃,只问,“那后来呢?你娘病好了么?”
苏换说,“没好,第二年她就死了。”
非燕哦了一声,垂头看自己的脚尖。
苏换说,“虽然我娘不在了,却也不希望我就此难过不止啊。听说你在找你师兄,你师兄还没死呢,一定也在找你,以后他找着你,知道你过得不开心,他会很内疚的。”
她语重心长地鼓励,“所以非燕,你要振作,多笑笑,周围的人才会喜欢你。作用嘛,总是会有的。”
非燕被她鼓励得信心爆棚,咬了一口月饼,笑得月牙眼眯起来,“四姐姐你是好人。曹风说,漂亮姑娘大多不好相与,他是个没见识的骗子,你就不是。”
苏换想起她装鬼揪曹风的趣闻,忍不住捂嘴一阵笑,拍拍裙子站起来,向非燕招招手,“好了,吃饱了就做事,过来和我一起摘菜。”
非燕点点头,她觉得她遇到了不错的人,以后找着师兄,一定要重重感谢他们。
这晚月色极好,毫不愧对八月半月正圆的民间俗谚。
蔡襄今日在马市,得了隆叔探听来的消息,说是因着边境起乱,这一季保宁马帮走回的马,大多成色平平,像他们一样,从夜乌买回良种半马驹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店,定能卖个好价钱。
因此蔡襄十分心情舒畅,邀了人到家中来过节。孟先生与好友有约,隆叔要和家人团聚,因此来的都是尚无家室的汉子,永荣曹风阿丘。
人来得多,让苏换和覃婶忙得团团转,又急忙赶着添菜,非燕不大会厨房这些事,但苏换发现这小姑娘极好使唤,优势就是快,譬如说她喊,非燕拿几瓣蒜来,话音才落,非燕就已捧着蒜立在她面前了,而蒜其实它挂在厨房外屋檐下。
这传说中跑得飞快的小女侠,名不虚传啊。
蛐蛐跑来馋嘴,苏换趁机吩咐,“蛐蛐,去问问襄哥,今晚吃酸辣豆腐汤还是青菜面絮汤?”
蛐蛐哦了一声,还没迈步,非燕已积极道,“我去传话。”
蛐蛐说,“哎……”
他刚说了一个字,惊奇地发现那小丫头已化作一股蓝色轻烟,消失在他视线里。
不是吧,真跑这么快?
还在发怔,蓝色轻烟又飘回来了,面不改色气不喘,“四姐姐,酸辣豆腐汤。”
蛐蛐崩溃。
晚上便宴设在中庭里,天上月莹莹,灯烛光溶溶,清风微拂,虫鸣几声,觥筹交错,笑语欢言,一桌人十分热闹。
苏换觉得,她从没过过这么好的中秋节。
她去看霍安,眼波流转,觉得这个男人他不会说话,可是实在万幸,她遇上了他。
蔡襄永荣他们,倒似常在一起过节喝酒,只是今年多了霍安苏换,还多了个小非燕,又热闹许多。
这只是平常人家的生活,花好月圆人团圆。
男人们喝了酒,杯盘狼藉,覃婶和卯伯收拾,苏换跟去后院帮忙,蔡襄兴高采烈地挥挥手,“走,金玉楼。”
曹风扶着桌子笑迷迷,“人家霍安有漂亮媳妇。”
阿丘兴奋地去戳撑着腮发呆的永荣,“永荣一起去吧,我跟你说,少壮不快活,老了徒伤悲。如今阿婆也去了,你一个人,要对自己好点。”
永荣摇摇沉重的头,表示自己要回家。
曹风说,“阿丘你就别劝了,人家永荣要保持圣洁身,直至遇到心上人。”
阿丘哈哈笑。
永荣微有恼怒,起身来要走,结果脚下一趔趄,霍安扶了他一把。
他抬眼看看霍安,笑了笑,忽然转身和蔡襄说,“襄哥,今晚你请?”
蔡襄长笑一声,“永荣,做人就是要想得开。”
于是四个男人高高兴兴酒气冲天地去寻乐子了。
霍安抬头看看天,月亮又白又圆像银盘,于是难得风雅一回,想和苏姑娘静静赏赏月。
蛐蛐端了一托盘冰粥出来,却见院里空空,只剩安哥在那里弯腰扶凳子,大吃一惊,“襄哥他们人呢?”
卯伯走过来,拿了竿子挑下灯笼,“他们去金玉楼了,说你们若愿赏月,便在院子里坐坐,今晚他们夜不归。”
蛐蛐没了趣,非燕吃得饱,两个都还算半大孩子,呵欠连天,覃婶卯伯年纪大了,自然也不爱这些风雅,于是都回房睡了。
苏换走出来时,霍安正转头冲她笑,走过来,不等她说话,抬手蒙上她的眼,揽过她腰肢搂进怀。
苏换只觉得身子一轻,慌张地抱紧他,睁眼时,居然已身在屋脊上。
她轻声喊,“霍安。”
霍安一手抱着她,伸手指天上圆月,于是二人并排坐着,仰头赏月。
但苏姑娘始终是静不下的,她扭了扭说,“霍安,其实保宁有个钟楼,那里好高,你说在那里看月亮,会不会更圆些?”
霍安低头看她,姑娘,你高标准高起点啊。
苏换嘁嘁一笑,“你飞得上去不?”
------题外话------
姐今天居然挤出时间6000更,觉得自己好彪悍。苏姑凉想发家了,霍大爷妖蛾子来了,好忧伤。
还有那个啥咱们明天群里共享见,换地方,更欢快。
哦哦哦好不纯洁的咬姐掩面而去…
江湖远 第八十四章 霍爷你成长得好快
苏换觉得,像他们一样,突发奇想跑到钟鼓楼上来看月亮的,真心没有几个。
保宁的钟鼓楼坐北朝南,在百顺大街的尽头,楼高三层,重檐庑殿,二楼大殿里南置大钟,北置皮鼓,四面置格扇门,门左右置楹窗,各层大殿外建有楼台,以大青条石建成,并无阑干,颇似城门那哨岗楼台。
所谓晨钟暮鼓,钟鼓楼是用以全城报时,钟鸣,城门开启,万户活动,鼓响,城门关闭,实行宵禁。因此,钟鼓楼里长年除了一个敲钟鸣鼓的守更人,并无他人,十分安静。
这时已值夜深,全城宵禁,大街上一片安静,连钟鼓楼里的守更人都已入睡,霍安和苏换正并肩坐在最高的那层楼台上,悠悠闲闲将腿吊在半空中,高高兴兴赏月亮。因为楼上风大,霍安有备无患地带了条薄风氅出来,给苏换围上。
苏姑娘觉得,这种赏月着实风雅中有些新鲜,新鲜中略带刺激。天上圆月薄拢青纱,脚下房屋鳞次栉比,清风徐徐,长发飘飘,内心真是好舒爽。
霍安刚带她爬上来时,她还略有紧张,怕被人发现呵责,但很快她发现,这钟鼓楼着实幽静,宵禁过后,连鸟雀都不见半只,更别说人了。
看了一会儿月亮,觉得月亮除了圆,也别无其他看点,又低头看了一会儿百顺大街,刚开始还偶有匆忙夜归的小贩,摇摇晃晃的醉汉,又或悠然串街的更夫走过,渐渐就没了,空空荡荡一片宁静,也看得苏姑娘没了趣,于是她伸手去掏霍安怀里兜来的零嘴吃,“咦,糖瓜呢,你怎么没揣两条糖瓜来……”
她两只爪子在他怀里挠来挠去翻糖瓜,挠着挠着就挠得霍安不大纯洁了,看着月色溶溶落在她嘟起的红唇上,低头就去啃。
苏姑娘吓了一跳,赶紧推他,“这不好吧?万一有人……”
霍安不理她,啃得固执,这时大街空旷,能有什么人,就算有人,谁没事儿抬头瞧钟鼓楼啊。
苏换只好放弃翻找糖瓜的打算,仰头让他啃,因为她闹的那个假害喜大乌龙,昨晚霍爷想压又不敢压,偏偏她羞答答的手上功夫也十分不纯熟,让霍爷各种不满意,憋了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