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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郭兴激动的差点扯掉额头上的白色孝带的时候。太监总管的声音已经停止了,陈羽谢恩的声音同时响起,让郭兴眼中的怒火不知不觉间弱了几分,眉头挤在了一起。
户部依然悬空?
那份洋洋洒洒的圣旨,除了褒奖了一番陈羽忠君爱国的英勇行为,让他官复原职重掌工部,并负责查办陈登谋逆造反一事之外,根本就没有提到户部这两个字!
嘶,这蒋老儿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郭兴的目光不停的在蒋瑜和陈羽之间徘徊,心中算盘则是打得噼啪直响,蒋瑜临时改两人之间的约定,擅自加入了这道圣旨,又没有将户部之位纳入手中,难道就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婿重新上位?
哼!
他为什么昨晚没有直接杀掉蒋瑜?
自己反都反了。还在乎什么乱臣贼子的每名?还在乎什么蒋家的报复?只要皇帝在自己手中,纵使他们蒋家兵临长安又如何?如果自己挟了天子都不敢令诸侯,那自己还造反干什么?
所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昨夜错过了动手良机,已然让蒋老儿这只老狐狸动了不少手脚,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平分天下大权,就连活路都会被他生生截断!
郭兴徒然间瞪大了眼睛,嘴角生出一股戾。
陈羽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向自己袭来,接旨后,偷眼望去,正瞧见郭兴直勾勾的瞪着对面,眼中凶光毕露。
陈羽不用看也知道他瞪的正是自己岳父蒋瑜,仅仅是一道圣旨他就忍不住了,还有什么资格去争这今天下?
若说郭兴也不是这般肤浅之人,早在七王爷造反时,他就应该已经起了异心,审时度势,知道自己羽翼未丰,又不愿意为七王爷做嫁衣,所以才会借着陈羽搬救兵的机会,来了个临战倒戈,反成勤王功臣,一举获得皇上的信赖,由此更是平步青云。
然后,悄悄与陈登父子狼狈为奸,一直站在背后,以一种不显山不漏水的姿态,酝酿出这一场弑君兵变,能在陈羽带兵杀到东门之后,还提着陈登父子的人头。摆出一副忠君良将的气势,博得那么多老将军的信赖,一时间让陈羽都束手无策,奈何不了他。
可是,人很奇怪。
在蛰伏的时候。人总是可以做到滴水不漏荣辱不惊,可一旦到了目标唾手可得之际,就会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在**的催动下,变得焦躁冲动,以至于功败垂成。
而郭兴,亦然。
因为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是蒋家,是我陈羽!
如果没有刁子寒一身盖世奇功,如果没有江宁一把先皇玉、尺,如果没有自己的声东击西之策。自己早就在刑部大牢里死过千百回了,又怎么可能站在这朝堂上听封受奖?
此等大仇,不共戴天,我怎么可能忘记?
陈羽勾着唇角走回自己的位置,正巧与刚刚收回眼光的郭兴四目相对,当即就又给郭兴下了一剂猛药,气得郭兴朝服下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恨不得将陈羽一刀一刀活剐了。
陈羽,我今日一切都是被你所赐!
陈羽见了郭兴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怒反笑,仅仅看了两眼,就不再理会。这时候冷却就是对郭兴的最大刺激,他越是看不透自己的想法就会越乱。越乱就会越冲动,越冲动,对自己就越有利。
陈羽淡然一笑。不看郭兴冷眉冷目,将目光投向了龙椅上的小皇帝,他还是坐得腰杆笔直,眼光依然游离,这回不是乱瞄那些盘龙金柱,而是不停的瞥向自己的右后方。
不光陈羽发现了这一点,满殿群臣但凡有点心眼的都已经注意到了,今日御台右侧的不同,原本那里只是一个耳房,可是如今却在一夜之间就被扩大了许多,还凭空多了一道细密莹亮的珠帘。
隔着珠帘,众人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端坐的一个人影,不肖任何人来解释,就凭那身段姿势头冠衣饰,就可以知道那是一个女人。
孝贤皇太后柳隐。
要说十皇子母妃地位卑贱 不足以母仪天下,由一直代替皇后执掌后宫的淑德妃代为教导少帝倒也不为过,可是竟然跑到朝堂上来教导却是让人匪夷所思。至少在大周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坐在金殿上的女人。
对于这一变化。众人默默的瞄着猜度着,聪明的选择了静观其变,眼下首辅叛乱。先皇暴毙,幼主登基,”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长安城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差一点就要改朝换代了。
如今,蒋瑜出任首辅执掌朝纲,蒋家女婿陈羽官复原职彻查叛党,陈登窃国未成。江南蒋家却借此一举得势权倾朝野,这怎么能不让众人为之胆寒?
只要陈羽说一句乱党。管你是几代忠良什么身份,统统都可以就地问斩抄家灭族,没有理由。就凭人家姐姐坐在皇帝身后。人家岳父站在皇帝身前。
自从陈羽接旨之后。众人的目光就在那道珠帘和陈羽之间流连,而陈羽的目光则一直紧紧盯着那珠帘里的人。
这个距离,任陈羽的视力再怎么好的出奇,也不可能看到柳隐的脸,可是他就偏偏看到了柳隐在看自己,从打自己迈入金殿起,她就在不错眼的盯着自己看。那目光灼热到将陈羽身上烫得火辣辣的,心中的邪火止不住的往上涌。
面上一动不动。心里却转了千百个念头,让他自己都感到惊奇的是,那种感觉归总到最后居然是这样一句话
也就是我吧,换个人估计现在已经顶不住了!
章一六六 算计
陈羽不动声色的望着那道珠帘,眼底悄悄多出一抹温柔,她能这么**裸的看着自己,就证明她现在一切都好。
昨晚到了东门。他就一直惦记着柳隐。尤其是在见到了陈登父子死后,心里已经凉了半截,陈登活着,柳隐纵使吃点苦也断不会受罪,可是郭兴不同,他就算不杀柳隐,也绝对不会放过她这个人间绝色。
别说郭兴,就是自己攻进皇城,也定要把柳隐按在身下。
直到进宫后,匆忙间看了一眼抱着小皇帝的她,见她右脸略红肿,可眼神尚且清明,尤其是看到自己后,那眼睛里突然跳出来的泪光和惊喜,让他确定她还没事,以她的性格,如果出了事。怕是哭也哭不出来了,更不会对着自己示弱流泪。
她那眼泪是为他还活着而流的,他知道。
虽然说,蒋瑜在她和小皇帝身边放了人,可陈羽还是不放心,他不敢确定郭兴是不是一转眼就翻脸,如今看了她那副模样,陈羽也算松了口气。只要她能安然度过昨晚,从今日开始,就再没有那样的危险了。
按照大周律例,天子驾崩,举哀八十二天,妃嫔一律在朝天殿奉灵,百官每日祭拜。陈羽身为托孤重臣在宫里行走也算方便,不怕郭兴有什么心思。
更重要的是,过了今天,就再也没人能兴风作浪,包括”郭兴!
金殿之外,皇城之内,数不清的白绫绕着九曲回廊。飘飘荡荡,望不尽的白灯挂满红墙碧瓦,摇摇曳曳,从头白到脚的宫人们一个个脚步匆匆战战兢兢,唯恐一个闪失就会成为先帝的一个陪葬之物。
郭兴站在殿门外,久久不语。
除了皇帝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背对金殿面朝皇城,郭兴每次进进出出,都是毕恭毕敬目不斜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挺胸抬头的站在金殿门口,将这片开阔的皇城尽收眼底。
不远处,文武百官正走向集英殿,等候去朝天殿祭拜先皇,蒋瑜和陈羽也在其中,刚才二人迈着四方步走出金殿,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仿佛没事儿人一样。
看得郭兴胸中怒气翻腾。
他料定蒋瑜陈羽已经有所准备。不过,准备就一定有用吗?他处心积虑准备了这么久,不也在昨晚与成功夫之交臂嘛。
昨晚已失不可挽回,今日是断不可能再失的!
这时候,刘安来到郭兴身边,低声禀报,郭兴仔细听着,偶尔微微点头,突然,他挑了一下眉。眯起了细长的丹凤眼。
“尊有仔细寻找过?”
刘安面带愧色,小声回道:“启禀将军。末将已经派人里里外外援查了几遍,唯独不见他的尸体,恐怕。末将还是晚了一步。
郭兴皱眉。当即冷下脸来,下意识的抬头望向了远处陈羽挺拔的背影,心道,这小子动手到是挺快,不过就算你收了他的尸体又能怎么样。他一个死人还能说话不成?就算他说话了又能奈我何?
“找不到就算了。量他也翻不了天来。我吩咐你准备的两千人马可万不能再有差池
“将军放心,末将会亲自率领那两千精兵前去抓人。保证不会漏掉一乍 。
“好,记住,除了那几个贱人要活的其余的一个不留”。
“是!”
郭兴满意的点点头,眼中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