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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利用了,于是皱着眉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大牛。
“大老爷,是这样的,小的的九弟在京城的一家酒楼做事,原本体格肥胖,可是大半年不见,竟然瘦了下来,以至于小的等人没能将他认出来,故而引起了这场误会。”大牛闻言,向林慕颜大声说道。
“他既然是你九弟,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林慕颜面色一沉,质问大牛。
“大老爷,这实在怪不得三哥他们,完全是小人的错。”不等大牛开口,“夏健”抢先一步说话了,一脸的羞愧,“小的常年在外,担心家里的媳妇守不住寂寞,于是这次回家谁都没有告诉,晚上偷偷潜回了村子,想冒充别人试探一下媳妇,结果被媳妇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知道她并没有作出那有伤风化之事,故而与其相认。小的原本想第二天再去告诉家里的亲戚,不成想小人的举动被邻居看见,因此告诉小的的三哥等人,于是三哥他们将小的当成了野男人,在小的与媳妇亲热的时候闯了进来,先是一顿暴打,后来被送到了县衙。”
“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即使你瘦了,他们也应该认出你来才对,为何要闹到这大堂之上?”林慕颜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个“夏健”所说的话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纰漏,不过仔细一想就发现了不妥之处,于是冷冷地望着“夏健”,沉声问道。
“大人,你看。”“夏健”闻言,一声苦笑,拨开了挡在脸颊上的头发,只见一个鼻青脸肿、眼眶乌黑肿起、嘴唇肿得像香肠似的男人出现在了林慕颜的眼前。
林慕颜见状不由得怔住了,这个“夏健”的脑袋肿得像个猪头,完全分辨不出他原先的模样。
“三哥他们以为小的是奸夫,出手未免重了点儿,小的当时被打晕了,后来嘴里塞了破布,根本就无法开口说话,如果不是到了县衙,小的还要一直被当成了奸夫。”“夏健”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肿起的脸颊,讪笑着向林慕颜解释。
“候七,你所告何人?”事到如今,林慕颜这下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很可能是中了圈套,心中又惊又气,重重地一拍惊堂木,冲着神情茫然跪在那里的候七吼道,如果让人将自己收了五十两银子的事情捅到了监察府,自己这辈子可就完了。
“乱……乱伦偷嫂子的夏……夏健和勾引小叔的殷……殷氏。”候七的额头此时已经渗出了冷汗,他感觉自己这回好像惹了一个大麻烦,于是结结巴巴地向林慕颜说道。
“那你告诉本官,那个夏健和殷氏在哪里?”林慕颜一抖桌案上的状纸,脸色铁青地问道。
“在……在……”候七闻言,结结巴巴地说道,脸上顿时变得极其难看,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上滚落了下来,他今天来不过是来公堂之上走走过场,如何知道本案的被告夏健和殷氏在哪里。
一旦没有了被告,候七这就是虚假告状,会被判以“蔑视律例、扰乱公堂”的罪名,他与衙门里的衙役们相熟,自然知道这蔑视律例、扰乱公堂的罪名,轻则杖责二十,苦役三年,重则杖责五十、苦役十年,候七可不想挨板子,更不想去做苦役。
“候七,难道你在戏耍本官吗?”见候七“在”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林慕颜心头不由得更加恼怒,再度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他此时已经下定了主意,为了从这件离奇的时间中脱身,他要候七当替死鬼,来背这起“闹剧”的黑锅。
“大……大人,小的不……不敢,确实是夏老爷将这状子交给小的,让小的代他来县衙里上告,并且说安排了人将那对奸夫淫妇送来,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小的……小的确实不知道那个夏健和殷氏在哪里。”惊惶中的候七被惊堂木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额头上汗如雨下,他的面色变得苍白,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结结巴巴地向林慕颜解释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四百八十三章 追踪
“候七,本官问你,那个夏老爷在哪里?”林慕颜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让候七来背这个黑锅,自然不会放过他,冷冷地追问道。
“小的……小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候七闻言,下意识地扭身朝大堂外面的人群中看了几眼,随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向林慕颜说道,“大……大人,小的已经记住了他的长相,只要他再次出现的话,小的一定能认出他来。”
“你告诉本官,他是河间府哪里人,姓甚名谁。”林慕颜闻言,不动声色地问候七。
林慕颜与夏老爷打交道的时候,夏老爷自称名叫夏仁,河间府三合县人,候七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应该不清楚夏老爷的这些信息才对。
“小的只知道他是河间府的人。”正如林慕颜所料,候七果然不知道夏老爷的信息,他抬起头,殷切地望着林慕颜,“大人,只要你派人去河间府一查,那个夏老爷的身份自然就清楚了。”
“大胆候七,你认为本官是那么好糊弄的吗?竟然杜撰出什么夏老爷,还有夏健和殷氏的奸情来扰乱公堂,实在是可恨之极。”林慕颜闻言,面色一沉,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你可知罪!”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林慕颜当然要派人去河间府查探,他要看看三合县究竟有没有一个夏家,以及夏家的大少爷是否就是自己所遇见的这个夏仁,只不过这是他私下里要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
“大人,大人,不仅小的,这些人也都见过夏老爷。”候七一听顿时急了,伸手一指大牛等人,高声辩解着。
“大老爷,小的等人确实见过那个夏老爷,不过他只在小的的村子里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小的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大牛并没有否认见过那个夏老爷,一本正经地说道。
“如此说来,你们谁都不清楚那个夏老爷的底细了?”林慕颜扫了一眼大牛和候七,沉声说道。
大牛和候七随即点了点头,虽然两人都不知道夏老爷的身份,但此时心情迥异,大牛只不过是弄错了一起风化案,大不了受到林慕颜的训斥,因此心情轻松,而候七则是报假案,是要被判刑的,心情自然糟糕到了极点。
“候七,既然你没有办法证明是那个夏老爷让你来告发所谓的‘夏健’和‘殷氏’,更不能说出那个夏老爷的身份,那么本官只要判你‘藐视律例、扰乱公堂’。”林慕颜见状,冷笑了一声,伸手从签筒里抽出一根令签,一甩手扔到了地上,“来人,杖责二十,苦役三年。”
几名衙役随即走上前,将面无血色的候七按在了地上,扒下了裤子,露出了肉墩墩的屁股。
“大人,大人,小的真的没有撒谎,是那个夏老爷让小的来告状的。”候七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口中大喊着,“大人,你也见过那个夏老爷,他如果不是说已经打点好了与大人的关系,小的岂会来代他上告。”
“简直是胡言乱语!”林慕颜闻言,双目寒光一闪,猛然一拍惊堂木,冲着立在候七两侧握着水火棍的衙役大喝了一声,“打,给本县重重地打这个满嘴胡言的狂徒。”
行刑的衙役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抡起水火棍就向候七的屁股上打去,几棍子下去就打得候七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血之流。
候七扯开了喉咙嚎叫着,别看他屁股上的伤势看起来触目惊心,实际上不过是些皮肉之苦而已,并没有伤到筋骨,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由于衙门里的衙役与候七有旧,因此这才手下留情,否则真要按照林慕颜的指示很大的话,他们会径直打伤候七的筋骨,让候七落下终身的病根儿。
衙役们给候七行刑的时候,大堂外面看热闹的人群中,一名小贩打扮的年轻人瞅了一眼惨叫着的候七,扭身离开,挤出人群向县衙外走去。
与此同时,人群中的两道人影也向外走去,悄悄地跟在了那名小贩的后面。
出了县衙后,走了没多远,那名小贩装作捡东西,警惕地向后看了看,发现身后没人跟踪后,这才加快速度离开了。
小贩不知道的是,有两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尾随在他后面,与他保持着一段警戒距离,小贩向后看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他们。
就在小贩和那两道人影离开后不久,一群风尘仆仆的人骑着马冲进了城门,风驰电掣地来到了县衙。
在这群人中,领头的正是赵玉昭,她马不停蹄,从双庆镇一路疾驰到了方山县县衙,期间滴水未进。
“糟了!”望着县衙里黑压压的人群,赵玉昭心中猛然一凉,看来她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对于谭纵的审判已经开始,于是跳下马,快步向县衙里走去。
“让开,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