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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拱手,沉声说道。
“臣附议!”随即,大殿里的官员们不约而同地躬身,齐声说道。
毕时节一案是谭纵奉清平帝圣谕所办的钦案,事实清楚,罪证确凿,那些被抓之人皆参与到了毕时节的组织之中,虽然他们很多人声称并不知道倭匪的事情,但无法否认的是他们或多或少都为倭匪进入苏州城提供了帮助。
换句话来说,要是没有那些人在里面穿针引线,倭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苏州城,进而在苏州城内掀起了腥风血雨。
因此,当倭匪踏上大顺国土的那一刻起,这些人的命运其实就已经决定了,注定将背负上叛逆的罪名。
即使有官员觉得他们有些冤,也只能埋在心里,要知道这可是叛逆罪,谁要是同情那些人的人,无疑是引火烧身。
“传旨!”清平帝闻言,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后,宏声说道,“逆首毕时节,罪无可恕,夷三族,余者斩首,亲属流配北疆,遇赦不赦。”
“陛下仁慈。”听闻此言,大殿里的官员们再度冲着清平帝躬身行礼。
清平帝自登基以来,一向以宽厚仁慈著称,即使是面对这些叛逆,他也显示出了自己的宽容之心。
“众位卿家,大家议议忠义堂的事吧。”解决完了毕时节等人的事情后,清平帝环视了一下殿里的官员们,不动声色地问道。
在毕时节一案中,忠义堂属于一个非常特殊的个案,由于其性质恶劣,牵涉的人数众多,影响重大,因此清平帝将它单独拿出来商讨。
“陛下,按照大顺律例,进攻府衙者即为谋反,满门抄斩。”沉默了片刻之后,那名先前开口的正三品圆脸中年官员再度站了出来,宏声说道。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圆脸中年官员的话音落后,不少官员从队列中走出,支持了他的看法,剩下的官员则待在原地未动,也不知道是有别的想法还是在观望。
事后,谭纵知道了为什么接连两次都是圆脸中年官员率先开口,因为他就是刑部尚书仇勇。
趁着这个机会,谭纵扫视了一眼大殿里的官员,官员们按照级别恭立在大殿的两侧,分为东班和西班,所谓东班指的是文臣,而西班指的是武将。
内阁的阁老立在东班文官的前列,最前端一人就是内阁首辅张必年,而皇亲国戚等勋贵则立于西班武将的前列,最前端一人是清平帝的九弟--仁亲王赵永昌,监察府的最高领导者,对清平帝忠心耿耿。
谭纵在西班的前面看见了赵云安,一本正经地立在那里,双目微垂,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阁老,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见官员们对忠义堂的态度发生了分化,清平帝沉吟了一下,笑着看向了张必年。
张必年不仅是三朝元老,在朝中任职近五十年,门生故旧遍布天下,文官集团的中流砥柱,而且他也是清平帝的启蒙老师,故而清平帝对他十分敬重。
“陛下,臣认为,谭游击既然亲历此事,不妨听听他的看法。”张必年闻言,看了一眼谭纵后,冲着清平帝一拱手,微笑着说道。
谭纵昨夜被清平帝召进皇宫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张必年这些朝中大佬的耳中,想必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在没有确定清平帝对忠义堂的态度前,张必年是绝对不会轻易表态的。
“谭游击,你如何看待忠义堂一事?”清平帝随即望向了谭纵,不动声色地问道。
“启禀陛下,忠义堂虽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但他们是被毕时节所利用,本身并无反意,微臣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谭纵冲着清平帝一拱手,宏声回答。
听闻此言,大殿里的官员们不由得一阵骚动,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那天夜里差点死在忠义堂手上的谭纵竟然会给忠义堂开脱。
“戴罪立功?”清平帝闻言,抬头看向了大殿里神情惊讶的官员们,“众位爱卿的意思呢?”
“陛下,忠义堂造反一事罪证确凿,性质恶劣,为了我大顺的长治久安,万万不可姑息!”一名身穿正四品服饰的瘦高个官员冲着清平帝一拱手,义正词严地说道,他是大理寺少卿刘子良。
“陛下,忠义堂之人虽然情有可原,但法不可恕,请陛下明正典刑。”接着,又有一名正四品官服的粗壮官员站了出来,高声说道,他是御史台御史中丞冯德。
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作为大顺的三法司,面对着犯下大错的忠义堂自然要据理力争,使得其接受应有的惩罚,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请陛下明正典刑。”大殿里的一些官员们闻言,冲着清平帝躬身行礼,人数比先前又多了一些,看来有人已经被三法司影响,加入到了声讨忠义堂恶行的行列。
“陛下,臣觉得谭游击言之有理,忠义堂的人不过是受了蒙蔽,这才铸成大错,与毕时节等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请陛下开恩。”这时,一名穿着正四品官服的国字脸中年官员从队列中走出,冲着清平帝沉声说道,他是监察府左佥监察叶天行。
叶天行心中其实也认为忠义堂的人该死,不过既然三法司的人攻击谭纵,也就是攻击监察府,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陛下,忠义堂之人被人利用,现在已经幡然悔悟,与其将他们一刀砍了,不如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用余生来偿还他们的罪孽。”随即,又有一名从四品的监察府官员走了出来,沉声说道。
“请陛下法外开恩。”紧接着,监察府的人纷纷站了出来,向清平帝说道。
“陛下,忠义堂杀了我数百名扬州军士,双手沾满了鲜血,实乃罪大恶极,不可轻恕。”见此情形,兵部的人动了,兵部右侍郎雷声走出了队列,宏声说道。
“陛下,不严惩忠义堂,如何使得那些战死的军士们在九泉之下瞑目。”雷声的话音刚落,一名脸上有一道刀疤的武将就走了出来,冲着清平帝说道。
“请陛下严惩。”一些武将跟着站了出来,跟在雷声和那名刀疤武将的身后,向清平帝说道。
正当监察府以一敌二,与三法司和兵部在朝堂之上形成对峙之势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一名副三品的文官从队列中走出,就当谭纵以为他也要声讨忠义堂的时候,那名文官却神情严肃地向清平帝说道,“陛下,无论是扬州的军士还是忠义堂的那些帮众,都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臣认为忠义堂的那些帮众并非想要谋反,他们只是被人利用,从而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第四百七十章 针锋相对
望着那名侃侃而谈的副三品官员,谭纵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嘴角就闪过一丝不宜觉察的笑意,看来为了争夺漕帮的利益,文臣们的“内战”拉开了序幕。
后来谭纵才知道,这名副三品官员是户部右侍郎齐衡,漕帮幕后三个后台大老板中的一个。
“陛下,忠义堂虽然触犯了国法,最绝非叛乱,请陛下明察。”随后,又有一名正四品的官站了出来,神情郑重地高声说道,此人是太常寺少卿杨慕仁。
“请陛下明察。”一些官员们从队列中闪身而出,躬身向清平帝说道。
“哼,都已经攻打府衙了,并且杀了那么多的军士,难道这还不是叛乱?”兵部右侍郎雷声闻言,一声冷笑,冷冷地看着齐衡,高声反问。
“忠义堂受到毕时节的蒙蔽,以为周大人要对忠义堂不利,这才在情急之下攻打了府衙,他们不过是想救出他们的帮主向朝廷伸冤,何来叛乱之说?”齐衡并没有回答,杨幕仁不甘示弱地反问。
“攻打朝廷衙门,杀害朝廷军士,即为叛乱。”雷声瞅了杨幕仁一眼,双目一蹬,高声说道。
“雷大人此言太过武断,如果与官军发生冲突即为叛乱的话,那么街头上的流氓地痞应该也是叛匪了,是不是都要将其擒拿,满门抄斩?”立在杨幕仁边上的一名正四品官员冷笑了一声,针锋相对地问道,此人是御史台两名御史中丞中的另外一个――御史中丞李进。
“李大人莫要偷梁换柱,雷大人前面已经说了,之所以说忠义堂谋反,是因为他们攻打了扬州府府衙,韩大人可曾见过有地痞流氓攻打过府衙的?”这时,另外一名副三品官员对李进进行了反驳,沉声说道,“府衙乃我大顺的地方权力中心,忠义堂的人攻打府衙,即为谋反。”
这名副三品官员是礼部右侍郎邱成,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忠义堂所犯之事的关键所在。
“邱大人此言差矣,府衙不仅是我大顺的地方权力中心,更是我大顺子民的庇护之地,百姓们受到了委屈,自然想到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