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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武这小子难道是跑了不成?”良久,狗三停下了脚步,喃喃自语了一句,“还是徐家故意
赵家在县城里有一处别院,从赌场出来后,赵炎领着谭纵去了那处别院,准备在别院里休息。
“二少爷,表少爷,绑匪那边传来了消息,要我们三天内准备八千两银票,否则的话他们就撕票。”谭纵和赵炎刚进院子里,一个人急匆匆地从大厅里走了出来,低声冲着两人低声说道。
就在今天下午,一名老农慌慌张张地来到了赵家,将一封信和一个小布包交给了李氏。
这名老农下午正在田地里劳作,忽然冒出来两个蒙面人,给了他半两碎银,让他将这两样东西送给赵家。
小布包里有一只耳环,李氏一眼就认出耳环是赵蓉的,绑匪在信里先是对乔雨和赵蓉的美貌夸赞了一番,言辞间充满了威胁,接着提出要求,让赵家三天时间准备八千两银票,他们届时会来赵家拿,如若不然的话,就等着給乔雨和赵蓉收尸吧。
“八千两!”赵炎一听就恼了,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赵家别看家大业大,要想拿出八千两银子,必须要变卖一些产业,可是仓促之间,那些产业如何卖的出去。
“我此次南下,带了三千两银票。”谭纵见赵炎有些失态,将他拉进了客厅里,沉声说道。
“表哥,如此一来,你怎么向家里交待?”赵炎闻言,神情复杂地看着谭纵。
谭纵告诉过赵家的人,他此次去苏州和杭州不仅仅是游玩,还要在这两个地方购买产业,将家里的生意做到江南来。
“救人要紧,顾不上其他的了。”谭纵的眉头微微一皱,“我现在怕他们收了银子后不放人。”
“那些混蛋,要是让我抓住他们,非活剐了他们不可。”赵炎闻言,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谭纵在走到赵炎的身旁,低声说道,“县界上都有官军在盘查,那些绑匪不可能走官道将雨儿和蓉蓉带出县,而要带着雨儿和蓉蓉走乡间小道的话绝对会被村民们发现,他们最安全的作法就是将雨儿和蓉蓉藏起来,可要是将两个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表哥,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赵炎觉得谭纵说的有理,郑重其事地看着他。
“昆山县能藏住蓉蓉和雨儿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河西镇,另外一个就是县城里。”谭纵沉吟了一下,说道,“宋家既然做出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将人藏在河西镇,以与绑匪划清界限,那么这样看来的话,他们一定将人藏在了县城里。”
“县城?”赵炎的脸上流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可是,他们是怎么瞒过别人,将蓉蓉和雨儿运进来的?”
“运货的车。”谭纵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斩钉截铁地望向赵炎,“如果将蓉蓉和雨儿藏在运送货物的马车里,那么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人运进来。”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赵炎眼前一亮,右拳使劲砸了一下左手手掌,抬头望向了谭纵,沉声说道,“我这就派人去打听,看看昨天都有哪些货车进出县城。”
就如谭纵所言的那样,如果以运货名义的话,那么没人会怀疑车上的货物会另有乾坤。
“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打草惊蛇。”谭纵点了点头,沉声嘱咐了一句。
“表哥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绝对不会露出丝毫破绽来。”赵炎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客厅,安排人打听消息去了。
望着院子里赵炎的背影,谭纵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之所以选择昨天制造绑架案,就是因为马记盐铺昨天会向下面的乡镇运货,晚上之前回城,这样一来的话它就有了嫌疑,自己也可以以赵家为掩护,对其进行调查。
午夜时分,正当谭纵在客厅里喝着茶的时候,赵炎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将一张纸放在了他的面前。
“表哥,这是昨天所有进出城货车的名单。”赵炎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一杯凉茶,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谭纵看了一下,纸上罗列着十几家,其中有徐记绸缎庄和马记药铺,其他的不是商铺就是县里的大户人家,运送着各自的货物。
“一家一家的查。”谭纵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向赵炎,神情严肃地说道,“在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前,这上面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好!”赵炎放下茶杯,擦了一下嘴角,重重地点了点头。
三天后,经过一番紧张忙碌的秘密调查,谭纵和赵炎将纸上的那十几个名字排除了绝大多数,只剩下徐记绸缎庄、马记盐铺和田记粮店。
这三个店铺是谭纵刻意留下来的,其中徐记绸缎庄是他为了稳住赵炎,而马记盐铺和田记粮店则是他的目标。
谭纵之所以对田记粮店产生了兴趣,是因为在调查田记粮店的时候,他无意中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田记粮店与马记盐铺相距得非常近,中间就隔着一个杂货铺。
由于谭纵的注意力一开始集中在了马记盐铺上,进而忽略了田记粮店,当田记粮店和马记盐铺的名字一起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就是运进马记盐铺的那批粮食有没有可能由田记粮店运走?
谭纵现在最不解的就是那些运进马记盐铺的粮食是如何运出去的,因为马记盐铺往下面乡镇运送的盐通常只有两三车,规模不大。
而粮店则不同了,他运出去的粮食可以是十几车,二十几车,完全可能将那批粮食运送出去。
如果是田记粮店运出了那批粮食,那么就可以解决那批粮食的运输问题,可是又有一个难题摆在了谭纵的面前,盐铺和粮店之间隔着一个杂货铺,他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粮食从盐铺运到粮店的呢?
可惜的是,虽然有了赵炎的帮助,但是谭纵还是无法解决这个难题,他曾经实地探查过那里的环境,盐铺和粮店四周都是居民区,如果他们想要在夜间偷偷运粮的话,绝对会被人发现,难道那批粮食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经过再三的思考,谭纵决定以此乔雨和赵蓉被“绑架”一事为契机,想办法进入马记盐铺和田记粮店的仓库实地查看一下,这样或许有什么发现。
在此期间,赵炎去了一趟赌场那里,狗三告诉他,自从云记酒楼的事情后,徐武只在一个小寡妇家出现过,然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几天来一直都没有见过他的人。
“表哥,这小子一定是做贼心虚,躲起来了。”回到别院后,赵炎使劲砸了一下桌面,恨恨地说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谭纵闻言,冷冷地说道,“只要能证明是他干的,那么咱们就直接去徐家要人!”
就在第三那天的晚上,在谭纵和赵炎惴惴不安的等待中,赵家传来了消息,果然如谭纵料想的那样,那些绑匪反悔了:
绑匪劫持了河东镇镇外一个村庄里一名中年村民的妻儿,让他骑着马来赵家拿走了装有八千两银票的口袋。
那名中年村民告诉已经回家的赵百发,那些绑匪说了,等他们验查完银票,确定数目无误后,自然会放了乔雨和赵蓉。
赵百发无法,只好将好不容易凑起来的八千两银票给了中年村民,然后派人悄悄跟踪中年村民。
谁成想,派去的人在半路上受到了那些绑匪的袭击,一个个被五花大绑,扔在了路边的草地里。
那名村民随后又回到了赵家,带来了绑匪的一封信,他们在信里先是感谢赵家如数拿出了赎金,然后表示他们为了尽地主之谊,准备多留乔雨和赵蓉几天,让赵家人不要担心,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两人的。
赵百发看完信后不由得火冒三丈,当场将那封言语暧昧的信撕得粉碎,然后脸色铁青地让家人去报官,此时此刻,除了报官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李氏得知绑匪们反悔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慌得一旁的丫鬟们连忙上前搀扶,又是捶胸又是掐人中,乱成了一团。
“欺人太甚!”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赵炎使劲一拍桌面,噌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如果他们敢动表嫂和蓉蓉的话,我就将他们碎尸万段。”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谭纵面无表情地望着赵炎,双目寒光一闪,“现在徐家有谁在县城里?”
“徐老四这几天一直在徐记绸缎庄。”赵炎微微一怔,随后明白过来,大步向外走去,“我这就将他抓来,如果表艘和蓉蓉有什么不测的话,我就要了他的人头。”
“少爷,我们要不要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