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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比起口蜜腹剑的问候和虚情假意的示好还要让人恶心,让人寒心。
李世民啊李世民,亏你英名盖世。李世眅家都不回立即前往叠州上任难道真的是表示他绝对忠心吗?不,他只是了解了这个谜题的意思,并且给出了你最想要的答案而已。就如同学生考试前背下了标准答案,考试时一字不拉地照抄了上去,这能说明学生完全掌握了知识,毫无问题了吗?
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看,政治人物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地构思自己达到目的的手段,经常是丑态尽显却还自鸣得意。剥下所有的美丽画皮之后,暴露出来的赫然只有权或钱,或两者兼而有之。
但是,长久以来一直有人对此乐而不疲,却又是为何?
理由很简单。这种虚伪已经形成了一种恶性文化,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你若想在这种环境中取得成功,那就得参与进去,成为各种潜规则的继承和执行者。就如同吸血鬼一样,被它咬过的人无疑是受害者,但是很快也会变成吸血鬼,再去撕咬其他人,这样吸血鬼的队伍就会越来越大,而且难以撼动。
处理完最后一桩心事,李世民也走到了人生的尽头。贞观二十三年农历五月,唐太宗李世民病危。弥留之际,陪伴他左右的除太子李治外,还有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二人。
此时,李世民要说的话首先当然是嘱咐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好好辅佐太子李治,并叮嘱李治要放心地重用二人。
在他看来,由李治、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三人组成的统治核心可以稳定地运行下去,辅以李世眅的军事指挥,足可保持大唐江山的长治久安。但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会出问题……
对了,长孙无忌是李治的舅舅,又是朝中元老,手握大权,当可以帮助性格仁厚的外甥安全走过权力交接的过渡期。可是权力总是带有很强的排他性的,李治就算再老实巴交也总是皇帝,舅甥之间会不会因此产生矛盾呢?大权独揽的长孙无忌必然会招致他人的嫉恨,谗言在所难免。而权力核心的稳定一旦遭到破坏,后面的事儿可就很难说了。
于是,褚遂良单独接受了一项任务:除了辅政外,他还要保证李治与长孙无忌之间有着良好的交流与沟通,并使这两人间的彼此信任保持在很高的水平上,不被外界的挑拨离间所影响。
在布置完这些工作后,李世民驾崩,时年五十二岁。
李世民的一生充满着戏剧性的色彩,他的丰富经历让我写出了前面这许多文字。当然事儿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做的,但正因为有他的存在,其他人的形象也一并变得鲜活且生动。作为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帝王,他有英雄事迹也有负面消息,而和他密不可分的贞观之治也已经成为我们珍贵的历史财富。
贞观之治,有人对它顶礼膜拜,无比推崇;有人对它嗤之以鼻,认为吹嘘的成分过多。但是不管怎样,我们看到的不可磨灭的事实是:国民经济迅速恢复,支撑着这个庞大国家一次又一次的光荣远征。东突厥、吐谷浑、高昌、薛延陀,一片接一片的土地陆续成为了大唐的领土,李靖、李世眅等人的名字永远在大漠与戈壁间回响。那一句“自古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体现的不仅是某个政治家的气度,更是表达出了对整个民族对自身文化先进性的自信与海纳百川般的包容。
当然,如果只有对外扩张,那算不上伟大,充其量能打罢了。但是相比杨广从父亲手中接过一个欣欣向荣的大隋,却被对高句丽的战事拖垮的情形,贞观年间这么多次的东征西讨,却并未对普通百姓的生活造成实质性的破坏,实在是难能可贵。在前方将士们跃马扬刀的时候,国内的百姓们仍然在有条不紊地从事着自己的工作,仿佛战争与己无关,种田的读书的做买卖的都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努力。所以说,除了政治上提供的良好环境外,也正是因为百姓们的安居乐业,这个国家才能够持续不断地向前发展,而这也是贞观之治产生的主要原因。
大唐这二百九十年2:天皇天后
第一章 永徽时代
李世民驾鹤西去,留下了李治和长孙无忌甥舅二人。此时,摆在他二人面前最紧迫的事,不是如何为李世民的一生做总结,而是各有各的烦恼。
虽说对父亲的离世早有准备,但事到临头李治在情绪上一时还很难接受,加之依赖和庇护感的丧失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年轻的他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唯一想做的便是靠在长孙舅舅的肩膀失声痛哭。
长孙无忌想的远比他多。皇上病逝在行宫。对于亲历过玄武门之变的长孙无忌而言,现在的状况并不乐观。一旦皇上驾崩的消息传出,长安城中有异心者有可能会大肆散布谣言,蛊惑人心,并借机轻松控制中央政府。若是再有武装部队的支持,煽动随行的护驾禁军,在行宫中将自己一网打尽,或许只需再造一份遗诏,一切可都完了。所以,当务之急应是封锁消息,一切等回了长安再说。
看着身边已经哭得跟泪人似的外甥,长孙无忌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火气。想当年你老爸在你这个年纪早就拎着大刀率领军队上阵杀敌了,你倒好,一点气概都没有不说,还整天缠在舅舅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到处乱抹,我这套新做的官服可算是糟蹋了。
眼看外甥的眼泪没有止住的迹象,长孙无忌终于也烦了:“大行皇帝把江山社稷和你老李全家都交到了你手上,上为天下,下为全家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像个无知小儿似的只知道哭呢!”
一句话骂醒了李治。一行人立刻开始投入工作。
首先是封锁消息。
第二天,李治和李世民(躺在灵柩里,乘坐皇帝专轿)在禁军的护送下返回了长安。一切仪式如常。
安全回到权力中枢后,“李世民”下诏:任命太子左庶子于志宁为侍中;东宫少詹事张行成为兼侍中兼刑部尚书;太子右庶子兼吏部侍郎高季辅为兼中书令(侍中和中书令为门下省和中书省的最高长官,宰相级别)。
见重要部门都已经换成了自己人,长孙无忌长出了口气。很快,朝廷对外发布了讣告,并公布了太宗遗诏:国家大事不能停止,令各有关单位继续做好本职工作。除了濮王李泰之外,其他在各地担任都督和刺史的各位亲王可回京师奔丧。同时停止征讨高句丽的所有准备工作。
贞观二十三年农历六月一日,李治正式登基。
仅仅三天之后,叠州都督李世勣接到了新的任命:特进(正二品)、检校洛州刺史,兼任洛阳宫留守。
大家可莫要小看了这个头衔。须知这可是东都洛阳的行政长官,属于高级官员序列。
此时距离他被贬,不过区区十八天。
“皇恩”果然“浩荡”!
李世勣不仅升了官,还被恩赐改了名。原来李世民在位时,考虑到“世”、“民”二字着实普遍,避讳起来麻烦甚多,特恩准只避讳二字连用。现在人死为大,新皇发布命令,“世”、“民”二字无论是否连用,均须避讳。于是乎,原先的民部成了户部,李世勣也要高高兴兴地改名为李勣(为保证行文的连贯性,蜗牛还将继续称他为李世勣,特此声明。
没几日,洛州刺史李世勣又一次加官晋爵,升为开府仪同三司(从一品,非实质性职务)、同中书门下三品(宰相级别)。这还没完,很快老李又接到任命,升为尚书左仆射,再次与太尉长孙无忌成了亲密同事。
经过这番折腾,李世勣的嘴巴更像是加了把锁,每日只是按时上下班,绝不再多说一个字。
李世民落户昭陵后,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和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分别上疏,请求殉葬。李治倒也干脆:先皇早有旨意,一概不准。
在长孙太尉的精心安排下,李治的屁股算是做稳当了。整个朝政走的是贞观时期的既定路线,除了提拔一些太子身边的旧臣外,大部分人事安排保持稳定。
然而稳定并不代表无事。
因为根基不深,李治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稳定四方局势。在他看来,见效最快的办法是加官晋爵和提高待遇。他先是加封吐蕃赞普弃宗弄赞为驸马都尉、西海郡王,以示安抚四方;接着又下令为之前夺嫡最积极的哥哥李泰重建王府。
此时的李泰,虽说名义上是个王爷,但过的日子比个普通百姓还不如,一举一动都在严密监视之下,吃穿用度虽说还过得去,但根本没有自由可言,不能随意离开住所。除了几个贴身仆人,他能使唤得动的也就剩自己了。对于这么一位落魄皇族,监视他的人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