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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易容,可以轻易假扮成另一个人,我可以为阿玛所用,不必进宫去侍候嘉庆帝……”
“嘉庆帝?”阿玛满脸惊奇,“你怎么说他是嘉庆帝?年号尚未宣布,你何以得知?
“我知道很多事,请您相信我,我会是你最好的帮手,我甚至可以为你除去对手。”她坚定直视他。
阿玛仍是一脸惊讶,看着她良久才说:“说说你如何帮我?”
“我可以假扮是你,进宫去侍候皇上,让你去别的地方处理你的财产,或是任何你想做的事,而我就在明处待着,让人不会怀疑你的去向。我也可以假扮公主去处理您无法做的事,或是……假扮任何一个你可以利用的人,我想扮谁就是谁,这用处比让我进宫还好,您说对不对?我这样做不好吗?”
阿玛像是直到此时才想到这些好处,他沉默许久。
“你有把握可以扮得像我?”他问。
“只要阿玛让我在你身边三天,我就可以唯妙唯肖地扮演你,你可以先看看我扮得如何再决定,是不是让我留在你身边?”她说。
“好,那我要你先假扮你阿哥!”他说。
惜桐目瞪口呆;要学会一个人的举止,必须贴身观察这个人,才能滴水不漏;她怎能去贴身观察丰绅殷德?那不是找死吗?
“你必须假扮成你阿哥,我才能带你进宫去,让你亲眼看见我对所有人的态度,如此你才能做得好,才不会出错,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后你就必须扮好你阿哥的样样。”阿玛说。
他说得对,她若要假扮成阿玛,就一定要尽可能的观察他所有的行为;所以她必须先假扮成丰绅殷德才能进宫。
可是要观察丰绅殷德,要扮成谁才安全呢?
当然是和丰绅殷德最亲近的人,而且一定要是男人才可以,她可不想扮成他那些小妾们给自己找麻烦。既然如此,那就是他的贴身小厮元宝最妥当。
因此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扮成新来的小厮跟在元宝身边,第二天,她先去问元宝每日如何侍候丰绅殷德,等一样样都记下之后,她就换上元宝的面具,吩咐总管派人把元宝关起来三天,由她顶替,开始跟在丰绅殷德身边观察他。
惜桐可真没想到──平日的丰绅殷德,竟然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人!
在她的印象里,丰绅殷德就像马派的激动演员,既好色又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来个武力威胁。可是当她在他身边当侍从时,却发现自己对他有严重的偏见;但这可怪不得她。
丰绅殷德和公主妻子的感情很好,但他和公主在一起时,都是公主在发号司令,动不动就给他上课,说他哪里做得不好了,又该怎么改。而难能可贵的是丰绅殷德居然都听进去了!
听别的仆人说起有一年冬天,丰绅殷德一时性起,和仆人玩推雪人、打雪仗,结果被走来的公主看见了,公主当场训示他说:“你都已长大成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如此贪玩?万一玩出毛病来可怎么好?为何不利用时间去精进你的学问?”
没想到丰绅殷德二话不说,当下就跪在雪地上,请求公主原谅。
惜桐这才知道,原来他这么怕老婆啊!
这俩人平日无事时,不但会写诗唱和,也会一同骑马外出,到郊外练习骑术、射箭。完完全全是一对模范夫妻的样子,根本无法想象他会对惜桐那么可怕。
只有在丰绅殷德独自一人时,他才会稍稍显露本性;基本上他是一个被宠坏的男人,所以做事都很随性,想写诗就立刻提笔写,不在公主房过夜时,他若想半夜喝酒,就得马上送去给他,迟了就会挨骂。
而他对他那五名侍妾也算不错,不会不象话的同时多人宣yin,而是轮流到每一个侍妾房里过夜。
惜桐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只对自己暴力相向?
最后一天忍不住了,她用元宝的声音小心地问:“少爷,你觉得二小姐怎样?”
丰绅殷德愣了一下,转头瞪他:“你问这做什么?”
“不是,少爷,奴才只是好奇,二小姐长得……长得那么可怕,可我听人家说,迷楼里的姨娘都喜欢她,觉得奇怪,所以问问看。”
丰绅殷德静默地沉思了会儿,叹口气说:“二小姐人很好,她对谁都很和气,就偏偏对我正颜厉色,我也不晓得为何一看她如此就生气,原本想要和她好好讲话都无法做到……”
她心想,能怪她吗?谁叫他第一次就想对她做坏事,她那时才十岁,他竟也下得了手?
她暗暗翻白眼,再也不想继续和他说话,没想到他就此呆住,静静地坐在书桌后,变换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看得惜桐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在她要踏出门去时,听到他喃喃低语:“心字已成灰……”
她一听,大松一口气,太好了!希望他一直灰下去!
第八十三章 需全力应付之人
三天之后,她出现在阿玛书房前;不但穿着打扮和丰绅殷德完全相同,连头发都剃掉前面的部分,后面长长的辫子也带上辫饰,脚上穿着官靴,手里拿着折扇,将袍襬一捞,跨过门坎。
“孩儿见过阿玛,阿玛金安……”她用丰绅殷德的声音说。
阿玛正在看手上书页,略为抬头看她一眼便说:“上旬交待你送礼的事,是否办妥了?”
“孩儿无能,这事尚未办成……”她说。
阿玛眉一挑,目光如电看过来,紧盯着她说:“这种小事都办不好?你到底有没有用心?”
“请阿玛息怒,孩儿一定会尽快办成。”她忍不住嘴角上翘,开始摇扇。
“哼!越来越不成样,办不好事竟敢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阿玛又瞪眼。
恰巧这时,另一个丰绅殷德跨进书房,抬头一看她,整个人傻住。
阿玛转头瞪大眼,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来回巡视两人:“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丰绅殷德皱眉:“阿玛,您五日前要孩儿找的公文已经找到,这就是了。”说着递上手上的页册。
阿玛恍然大悟,叫出:“韵沁!你……你把头发剃掉了?”
她缓缓点头;没错,要剃发之前,她曾犹豫许久,但想到自己若不想进宫,就只能壮士断腕,便狠下心来要婢女们先剪再剃,剃出个光滑无比的月亮门发式。
“那……那如何能去选秀女?”阿玛满脸惊讶。
“这事还要请阿玛到‘牛录额真’那里去注销人口登记,您就说小妾承认此女非您所生,这事就算揭过了。孩儿相信,与孩儿能为你做的事比起来,选秀女入宫实在不值得。”她说。
丰绅殷德的眼里浮起微微的亮光,她却翻个白眼给他看。
“若有必要,孩儿还真能让正主儿消失,永远取代那人的位子!”说完,她眼微眯瞪着丰绅殷德。
阿玛看见她的眼神,骂了声:“荒唐,他是你阿哥,你这是在说什么?阿玛还指望他给咱们钮祜禄家传宗接代,这你做得到吗?不可拿你阿哥寻开心!”
她冷哼,抬起下巴,大方地走向挂灯椅坐下。
“你做得很好!阿玛真的出乎意料之外,简直就像有了二个双生子,明日就和阿玛一起上朝吧!”阿玛接着又向丰绅殷德说:“这几**就不要出门,我和韵沁有事要做。”
“阿玛,她万一露了马脚该是如何?”丰绅殷德朝她看。
“你觉得我哪点不像你?”她故意用折扇指着他;这是丰绅殷德最常见的动作。
“她怎知我在内务府要做什么事?”丰绅殷德不看她,只问阿玛。
“你这不就该告诉我了吗?”她说。
于是阿玛要他仔细说给她听;他只得忿忿地把内务里的官员有谁,谁又负责什么工作,还有她该做什么事等等说过一遍。
“很好,韵沁明日就可以跟阿玛一起进圆明园。”
丰绅殷德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万一她被识破呢?她懂得官员之间的礼节、应对进退吗?阿玛这不是把我们全家人的性命,都交到她股掌间玩弄?”
惜桐转眼睨他;这是在担心他自己的性命,不是真的关心她。
“呵呵……这方面的事,阿玛早就交待人教会她,你不用担心。”
她看着丰绅殷德说:“我已经跟在你身边观查三天,你所有的举止、和人交谈的方式都已经烂熟于胸,必不会出错。”
丰绅殷德听完,目瞪口呆看着她。
第二天寅时初,惜桐便跟着阿玛上朝去了。见到所有官员在圆明园前纷纷下马,步行通过守卫的查验,进入园里的‘勤政厅’前举行‘御园听政’时,她感到非常兴奋,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清朝官员的议政情形。
阿玛要她紧跟在后,同时不断地向她使眼色,暗示她正在和他说话的是人谁。
“刘大人,您到得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