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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小子真会藏身在这附近?”大声公问。
猥琐汉子冷笑:“这附近五十里,都有我们的人在把守,那小子徒步逃走,决不可能跑出这个范围,所以只要盯住这附近,他逃不了的,除非他死了、埋了,但帮主说过,就算是死了也要见尸。”
“这附近也就这几户人家,你说哪一家最有嫌疑?”
汉子沉吟了会儿说:“我觉得是那名在路上遇到、那赶驴车的家最可疑,那名男人太圆滑了,不太像一般无知无识的乡下人,最主要的是那小子若要逃走,一定需要用到驴车,所以我们一定要盯着他们。”
大声公点头说道:“那好,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出手抓人。”
第一百七十章 打开心房
天气渐渐寒冷,开始下雪,这驴车、柴房里再也住不得人,惜桐只好和玉枫住进前屋。那天同居一室,而且同睡一床时,惜桐还有点不自在,可没想到玉枫更是一副深受惊吓的模样──卷曲成团抱住自己,缩在床角不敢躺下。
“玉枫,我不会对你怎样,你安心睡下,这样坐着睡不辛苦吗?”她好言相劝,只可惜玉枫不为所动,坚持躲在床角。
她叹气自行躺下睡觉,看着坚持要点着灯火的玉枫,心里想该如何才能打开他的心房,让他再度对人有信心,不再如惊弓之鸟?想来想去,只能拿出耐心慢慢开导。
“你想说说过去的事吗?”她柔声问。
玉枫摇头如扇火,脸色青白。
“我不是要你说你受虐的这五年,而是过去你在学戏时的事,你学戏学了很久吗?”
玉枫静止不动,久久才点一下头。
“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是戏子……”她有点怀念地看着蚊帐帐顶,轻声说道。
玉枫偷偷的看她一眼,随即垂下眼。
“我跟了许多老师学各种戏,只可惜我长得不够漂亮,总是演一些跑龙套的角色,不然就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反派角色,后来我虽然小有名气,但我家的弟妹却引以为耻,不敢跟别人提起我。”
她絮絮不休地说着前世的事,越说越开心,完全忘了观察玉枫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着、笑着,直到疲累不堪,倦极睡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她和玉枫之间摆满了枕头、棉被,而他则像胎儿一样,缩在床角躺下睡着了,嗯,有进步,昨晚的努力有回报,至少他敢躺下来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像一千零一夜里,说故事的王后,不断在就寝时说起前世的事,把她能想到的趣事都拿出来讲,有时还会变个声音说笑话,逗逗他开心。
有一晚,当她再次提起前世的弟妹时,躺得远远的玉枫,终于提出问题,加入她的谈话,不再让她唱独角戏。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他问。
“我妹妹嫁给一个良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我很替她高兴……而我弟弟……”惜桐想了一下,转过头看着他说:“我弟弟失踪了,我浪迹天涯就是为了寻找他,你长得很像他,所以我才会对你这么好。”希望她这样说,可以使他放心,不再提防自己。
玉枫的脸色奇怪,快速地看他一眼轻声问:“是因为……我长得像吗?”
她想起那个虐待他的人,就是因为他长得像某人,才会那样待他;因此她笑着说道:“他长得不像你,但是感觉真的很像,他也像你一样温文有礼,待人和善,开朗……”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他又往床角里缩了。
哎,又露出马脚了;从救他以来,他不是昏迷,就是一副惊慌的模样,怎可能看出他温文有礼,待人和善?
“呵呵……我说的是我弟弟,可能把感觉弄混了,你不要见怪啊!你也别怕,我对男人可是一点都没兴趣……”再次强调。
他吞吞吐吐半天,终于说出:“对不起……我有点太过小人之心了,我知道你是好人……决,决不像那个人。”
“没事,我不怪你,任谁有你如此可怕的遭遇,都会很小心,只不过你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就该放自己一马,别再过得那么辛苦,应该要打开心胸,再次体会美好的人生,将来娶妻生子,过正常的生活。”她说。
玉枫静默不语,只是紧拥着被,把自己埋入当中。
看他退缩的模样,惜桐不愿意他又缩回自己的壳里,便紧接着说:“你既然在心中对……对她保有一份情感,就表示你还有爱人的能力,将来再遇到心仪的女人,还是能过正常的生活,对不对?”
他还是蒙着被不回答她。
“天下何处无芳草,失去你的心上人,还是可以找到另外值得真心相爱的女人,你就别死脑筋,单恋一枝花。”
良久,她以为他睡着了,却听到他小声说:“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她觉得快昏倒了;这些男人是怎样?她有这么好吗?好像成了前世言情小说里气场强大的女主角,所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遇到的每一个男人都喜欢上她,无一例外?
“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她口气不善的说。
没想到这话像提神药一样,让玉枫顿时来了精神,他坐起来瞪着她说:“她有什么好?你没见过她,怎知她的好?不说别的,单说有一次在冰上坐竹筏时,遇到冰层破裂,她可以独自逃命但她没有,反而紧紧抓住我,救我上岸,这救我一命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她也来了气,坐起说道:“如果救你一命会让你没齿难忘,那我呢?你会对我没齿难忘吗?我也救你一命对吧?这只是你自欺欺人的说法,她当时救你可能也只像我一样,顺手之劳,或是不忍见人死亡如此而已,不值得你一生等待、期望,你应该把她忘了,走出去找到自己的人生。”
他冷哼一声:“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乐在其中,一生一世就只守着她、念着她、爱着她!”
这下引得惜桐心火上升:“死脑筋!她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你以为你何能何德,还能再见到她?还有,你自觉要死守她是件很伟大的事吗?其实你是傻蛋,全天下最笨的傻蛋!谁救你一命,你就要以身相许,那你许我好了!你敢吗?”
两个人在床上鼻翼扩张的对瞪,谁也不让谁。
“看吧!你不敢讲话,所以她救了你,你就必须爱她的道理是行不通的,还不如把这种恩情转报到别人身上,这才是报恩的方法,别再骗自己了,这年头不兴以身相许这种报恩方式。”说完,转身睡下。
身后没了声响,看来他也睡下;可是惜桐快要睡着时,却又听到玉枫似自言自语的低喃着:“或许从前我不是刻骨铭心地爱她,因为我知道她只把我当成兄弟,对我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可是……经过那生不如死的五年,她在我心里成了唯一的希望,我不断的思念她,把她当成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我只想活着再见她一面……是这样的思念,让我熬过凌迟般的痛苦岁月……”
那样无措的声音,让惜桐的心猛缩,深切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无奈,明白他为何那样死守着一个不可能的梦。
她的心,涌起阵阵的怜悯;怜悯这个可怜的弟弟,遭受这样的苦痛。
从他身上的伤,她早已看出那个丧心病狂如何折磨他,若非有异于常人的忍耐力,一般人早就疯了,自己实在不该苛责他把她当成活下去的希望,用着满满的爱意来爱他脑海中的自己;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自己已被他神化了,再也不可能从他心中拔除。
她叹口气,轻声说:“你爱的只是你心目中的她,你未必能接受真正的她,所以我劝你还是试着淡忘,认真的过活,你的下半辈子才会有幸福可言。听我的劝吧,你这一辈子是决不可能得到她。”
好久,玉枫幽幽出声:“我不可能忘了她,我会爱她一辈子。”
惜桐还能说什么?只得叹气无语,沉闷地睡她的大头觉。
他们互不理睬对方的过了几日,惜桐心软,主动开口找他说话:“你要试着走出门外,在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喂喂鸡,学着过正常人的生活,和老大娘他们说说话,从中找到乐趣,老大娘虽然讲话不好听,但心地很好,不吝于关心别人,她一直问起你,你也该向她致谢。”
玉枫想了好久,才从床上下来,接受她帮他戴上面具,换上女装,夹好头发梳成发髻。可走到房门前,他却又惧怯起来。
“别怕,跨出这一步,就再也不难了,没人能看出你是男人,我相信任你在舞台上的本事,这扮女人一定难不倒你。”她鼓励他,拉着衣袖牵引他慢慢走出去。
“嗯,扮得真好,一点也看不出是男人。”老大娘点头说道。
“是啊,只除了长得有点高,不过这很容易改正,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