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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以前,他曾幻想过此生的自己会怎样死去……被黄巾军绞杀,虎牢关前被吕布斩首,曹军帐内被曹操凌迟,亦或者死在美人的温柔乡里……很多很多,却从未料到会在小小的济南国,被一名三国志里从未提及的无名之辈围困致死!
他想哭,也想自嘲大笑。五味陈杂,最终还是选择了大笑,因为电视上英雄末路时都在大笑。
他果真大笑起来。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哈哈哈……”,笑的很猖狂,很奔放,豪情万丈,气势如虹。他身旁,蔡琰、貂蝉还以为他疯了,一脸担忧,“栾郎,别笑了。别笑了。奴家害怕!”
“哈哈……”
笑声直入云霄,听得墙外官兵心惊胆寒,脚步顿时慢了几分。
正当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升腾入天的笑音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南山上残阳露出尖尖角,似在云海中弄潮。日光越来越盛,竟将山巅的乌云驱散了去。光芒仍在蔓延,躯赶着乌云飞速向北方退却。雨渐渐的小了,停了。洗净铅华的历山之下,空气无比清心,能见度也变得更甚以往。
众卫士亲眼见证着这一“奇迹”,更有眼尖者在远眺过程中,似是在历山之巅看到了什么。
他还道是自己眼花了,用手臂抹一把眼帘再瞧。僵住的嘴角渐渐上扬起来,虚弱的身体也变得愈发有力。他站直身子,手指远方惊呼:“瞧啊……快瞧,是血红十字大旗!”
“什么?”众人定睛一瞧,历山之上旗帜飘扬。那旗帜以白色为底,上绘象征圣母神像的血红十字徽章,正是圣母教特有的旗帜。
十字大旗从山的另一面缓缓上升,露出一彪人马来。军马人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占满了整个山头,又蜂拥着倾斜下来。给绿油油的大山盖上一层厚厚的人被!大体数来,得有上万人。
历山本就不高,距离工厂并不遥远,官兵哨骑显然也有所警觉。
实际上也由不得他们不警觉,上万人马冲锋发出来的动静,足可用震天动地来形容。当他们看到冲来的人群远超过己方的时候,心里最后的防线终于崩溃了。
连日来,他们与栾奕及护教卫士征战不停,早就被护教卫士打怕了,打服了,要不是校尉管着,朱英压着,再加上他们箍信工厂里护教卫士的数量少于自己,终有一刻能将那座巍峨的大门攻破,才支撑到了现在。
可是,就在这个他们自以为即将大功告成的关键时刻……教会的援军却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一大片,足有上万人之多。
官兵瞬时间崩溃了,不再去管校尉的呼喝,呼啦啦绕过工厂高墙向北方历城县城方向溃退,并顺路将教会援兵来袭的消息传给了北门外的官兵,引得北门官兵亦是丢盔卸甲亡命撤退。
北门官兵阵列中,朱英也听到了大队人马来援的消息,急得不行,瞪着牛眼呼喝:“都跑什么,跑什么……给本官滚回来。就算撤退也得先把栾奕杀了再撤!给本官冲……”可是,此时官军早就乱成了一团,呼喝声转瞬之间便淹没在人海中,哪里还听得见他的话。再者说了,到了这个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即便听见也没人理他,只顾撒丫子狂奔逃窜。
局面已经控制不住,朱英无奈也只得退却。他的眼中写满不甘,将嗓子调门提到最高,冲工厂方向大喊:“栾奕,我誓杀汝……”
可怜这朱英将诛杀栾奕当成毕生宏愿,却不知现在的他连家都没有了,又拿什么来杀栾奕。
原来,赶来救援教会总坛的兵马共分两只。一彪万人兵马由典韦率领,穿南山,越历山直奔工厂南门。另一彪人马由吴家堡吴天领衔,趁朱英调集兵力攻打教会,历城县城兵力空虚之际,与城中信徒里应外合,将县城攻了下来。
是以,当朱英回到历城城头的时候,却见吊桥高高悬起,城墙上空空如也没有人影。他厉声大喝:“本官归来,速速开启城门!”
话音刚落却听城头上传来一阵锣鸣。圣母教十字大旗迎风飘扬,吴天出列,怒斥:“朱英狗贼,今日历城城下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他扬手下令,“儿郎们,放箭!”
满城教徒张弓搭箭,箭簇铺天盖地。
朱英反映到快,看到十字旗的那一刻便觉不好,调转马头就跑。可怜那前历城县丞孙孺慢了半拍,与数十官兵一起被射成了筛子。
正所谓一报换一报,三日前孙孺设计将栾奕诓入城中,围而攻之。让栾奕逃出来生天,如今自己也被诓到城下……只不过,他可没有栾奕那样的神力,最后落得个被人狙杀的结局。
只可惜,栾奕一时半会是无法知道这一喜讯了。当典韦率人冲下历山,赶走官军的那一刻。兴奋、愉悦……同时包裹着他,那副强撑三日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74教主令
当栾奕醒来时,已是三天之后。抬起沉重的眼帘,朦胧的视线里,栾刁氏守在榻边,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蔡琰、貂蝉儿女坐在远处的圆桌旁,聚精会神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小翠是第一个发现栾奕醒来的。无精打采的双眼,瞬时间恢复清明,“少爷……少爷醒了!”
欣喜大叫过后,屋内一阵鸡飞狗跳。栾刁氏、蔡琰、貂蝉一股脑围了过来,询寒问暖。屋外的栾邈听到动静,也跟进门来,语气关切。他缓缓对小翠说:“少爷三日滴米未进,去做些稀粥来先给少爷用上。”
“哎!”小翠清脆应答,直向门口跑去。跑到半路,却听栾邈又道:“等等……一并把汪郎中请来。”
“哎!省得了!”小翠又走。
“等等……别忘了给少爷煮上两个鸡蛋,补补血气。”这次换做栾刁氏叮嘱。
“知道了。”话虽是这样说,小翠确是停止不前,一副踟蹰模样。
栾刁氏疑惑,问小翠,“还不去请郎中、弄吃食,在这儿愣着干嘛?”
小翠嫣然一笑,“小翠这不寻思着等等,看老爷夫人还有没有别的嘱托,好一并办了嘛!”
众人闻言皆笑。栾奕亦是想笑,可是,他身上有伤,每笑一次,伤口轻颤便会发出一阵刺骨的疼痛。为减缓痛苦他只能强憋着,双手捂嘴,双肩一颤一颤的痛苦不已。
“去去去,别在这里贫嘴。”栾刁氏笑颜如花,将小翠轰了出去。
少顷,汪郎中匆匆赶来,为栾奕把过脉后露出可掬的笑容。“圣母保佑,醒来就好,醒来就好!教主已无性命之忧,只需吃上几幅药剂,再好生调理一段时日便可生龙活虎,如同以往了。”
众人皆喜,刚刚反身回来的小翠,又与汪郎**同离开,到厨下煎药去了。
母亲栾刁氏则取来热粥,一勺一勺地喂栾奕服下。
肚子里有了东西,栾奕也觉得舒服了许多,撑着身子半坐在了榻上。
栾邈见栾奕虽面色泛白,说话有气无力,但精神确是不错。便告诉他说:毛玠、典韦、吴天现在门外候着,要不要见上一面。
栾奕大喜,“哦?毛兄也回来了吗?劳烦父亲把他们都请进来!”
“不必麻烦伯父了。”在屋外听到栾奕召唤,毛玠大喇喇推门而入,典韦、吴天跟在他的后面。“奕哥儿可大好了?”
“无碍了!”栾奕咧嘴一笑,他亟不可待的问:“大家快给奕说说,这些时日都发生了些什么!”
“说来话长。”毛玠嘴角上扬,将床头柜上的茶碗递给栾奕,又道:“奕哥莫慌,先喝口水,听玠慢慢道来。”他顿了顿,组织一下语言,缓缓道:“话说一个月前……”
二个月前,毛玠照栾奕叮嘱,拿着半年来积攒下的朱英的犯罪证据,与栾福一起奔赴洛阳。一路之上马不停蹄,仅用了一个月多一点就到了洛阳。入京之后,二人将证据一分为二,一份交给了恩师蔡邕,另一份则给了王允。
蔡邕别看只是个太学祭酒,按理没有什么实权,可是别忘了,他还兼任着帝师一职,可随时进宫面圣。他与王允一个在皇帝面前打耳旁风,一个在朝堂活动,为栾奕这个准女婿费了大心思。竟在东汉这个行政效率低下的时代仅用短短两天时间便将朱英这个济南国长史拉下了马。
汉灵帝亲拟诏书,痛斥朱英满盈恶贯,按律当诛九族,其余从众判处腰斩。现命济南国诸国戍卫统领黄勋捉拿一众罪臣,即刻受法。另,历城县令栾邈检举有功,着其接替朱英之职,任济南国长史!
玉玺落印,朱英的罪也就算坐实了。毛玠当即拿着黄锦圣旨返身济南。
栾福则按栾奕所说留在了洛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