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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给他们胜利者的荣誉,那么至少得把他们的命保住吧!
“全军收帆,亮白旗!”韩当颓然道。
副将丁奉闻言一滞,“将军,你这是何意?”
“投降吧!”
丁奉默然无语,他知道韩当做得对,眼下投降时唯一的活路。
“成败已经摆在眼前了,你和儿郎们求生去吧!”韩当补充道。
“那您呢?”丁奉话刚出口,便见韩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佩剑,用锋利的剑刃划过喉咙……竟选择了自裁。
他那高大的身躯随即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翻过围栏落入江心,涛涛江水翻了几个浪花后不见了踪影。
“韩将军。”丁奉和满船江东兵士跪地连拜,泣不成声。
一场毫不对称的水战自此结束。太史慈、文聘合力击破江东水军两万余,击毁战船上百艘,擒敌两万余。后将俘虏浩浩荡荡运回寿春。
得知韩当水军全部覆灭,驻守秣陵的张昭大惊失色,那是目前江东所有的屏障,他的覆灭预示着江北至江南的水路完全不设防。同时,江东也面临兵力严重不足的危险。
太史慈只需乘船一路南下,便可轻松拿下秣陵。
正如张昭所担心的那样,太史慈的巨舰第二天清晨便出现在曲阿港。
只不过他并没有强行登岸,只是令火炮和霹雳台对准港口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狂轰乱炸。轰炸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抛下十数顿**之后,昔日江东最为繁华的港口城池被犀利的炮火炸成了一片焦土。大街小巷不负存在,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圣母教水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登岸。
然而,出乎张昭意料的,太史慈的战船并没有登岸,而是又在第二天的清晨悄然离开,向西驶去。
张昭立刻猜出太史慈这是要去乌林,堵住孙策的归路。他很想派人给孙策报急,可怎奈此时的大江完全被太史慈和文聘封锁,船只根本过不了江。
若是换做春夏天暖时日,还可令善泅之人游过江去,可是现在正值寒冬,泅水就等于是自杀。
“这可如何是好!”张昭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
五日之后,太史慈、文聘率领的庞大舰队出现在距离乌林港三十里的水域的消息让黄盖流了一身冷汗。
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圣母教的战船能出现在这片水域,就意味着韩当的水军凶多吉少。如果乌林港畔的这四百余艘战船再被摧毁,那么江东引以为傲的水军将全军覆没。未来的大江对于圣母教的水军来说将是一路坦途。
他很想保住乌林港里的战船,可毕竟实力有限,只有七千多人马,而且这些人中千人是之前作战后的伤兵,其余多是老幼,副将甘宁重伤未愈,到现在仍卧床不起……可谓老幼病残齐聚。
这么点人,莫说保护战船,就连开动所有战船都不可能。
以如此兵力迎战五百多艘圣母教战船,跟自寻死路没有区别。
但是,想归这么想。忠心耿耿的黄盖,即便面对如此困难,却没有哪怕一丝临阵脱逃的意思。
他将七千兵丁组织了起来,登上战舰,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态势。
可是,太史慈会给他决战的机会吗?当然不会。
圣母教五百多艘各色战船排出扇形阵列,将黄盖一行团团堵在江港里。十二艘宝船,五十艘海行楼船一字横开,宝船的土炮、楼船的霹雳台相继到位。
“放!”
一片由**包、手瓜组建成的乌云将整个江东水师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骄阳般的火光和连绵不绝的爆破声随后响起。
江东水师在狂轰乱炸下,死伤惨重。近百艘战船沐浴在烈火之中,千余名江东士卒浑身欲火,一头载在江水里,意图引水灭火,却不曾想寒冬腊月冰冷的江水进一步加速了他们生命流逝的进程。
深冬时节,即便是江畔,气候亦是十分干燥。船体熊熊燃烧,将之熄灭比登天还难。
十数艘战舰在爆炸的第一时间漏水下沉,起初渗水的速度并不快,船舱里的士卒们拿着容器拼命将水泼至船外,但是在水压作用下,破口越来越大,船底不停迸发“吱呀吱呀”的呜咽……接着,“嘭”,破口骤然崩开扩成巨大的孔洞,刺骨的江水决堤一样灌入战船底仓,将舱底救险的士卒尽数吞没。
江东人士多善泅,所以此战中阵亡的士卒多数并非淹死,而是死于冰冻。
黄忠红着眼圈,攒着双拳,一脸苦涩。他往复呢喃着,“完了,全完了!”
真是全完了。
太史慈似是不急着发动总攻,实际上他也确实不急着总攻。他的时间充裕的很,栾奕交给他任务只有一个,封锁大江,不让孙策南逃。
他现在已经成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乌林一战,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额外行动罢了。
他开始把这场战斗当做实弹演戏,把一艘艘江东战船当成活靶子,让手下的炮手好好过把瘾。
宝船上的炮手们也确实享受到了碾压对手的快乐。他们有说有笑的完成加装引线、填充火药等机械的动作,在将炮弹抛射出去后,还相互交流射击经验,当有人一炮见红,正中目标时,人们还会举手庆贺,向对方求教取经。
炮轰足足持续了一天两夜,乌林港在一个月前经历过一次大火之后,再次陷入熊熊火焰之中。
黄盖所乘期间中弹倾覆,他和甘宁及整船的士卒全部落水。黄盖算是命大,落水时恰好抓住个木板,扶着木板游到岸边,颤颤巍巍逃往北方寻孙策取了。
甘宁相对较惨。他本来就身负重伤,落水之后,冷水把他冻得够呛,生命垂危之际,幸得被一艘巡逻至此的教会走舸救下,及时送到军中医护营加以救治,这才活了下来。
474四面楚歌
黄盖逃出乌林,先是乔装打扮去了趟涳城,到了城下才发现涳城不知何时涳城城头插上了血红十字大旗,竟被张辽占据了。
见到这番景况,他赶忙远离涳城,一头钻进密林日夜兼程向北逃窜。
才走了不到半天路程,便与南退中的孙策相遇,随即将乌林港的遭遇,以及对韩当水军全军覆没的猜测告诉了孙策。
孙策闻言,一屁股摔在地上。
大病未遇,又连夜奔波数日的周瑜则脸色铁青,胸口传出一阵剧烈的绞痛,仿佛一枚手瓜神不知鬼不觉钻进了他的胸膛,又骤然爆裂开来,“天亡我也……啊!”一声惨叫,周瑜连喷数口鲜血,倒地不起。
“公瑾,醒醒,快醒醒!”一众江东将士大急,连忙将周瑜搀扶到马车上。转而问孙策,“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孙策苦涩一笑,“先退到汉津再说吧!”
在孙策赶到汉津的第二日,栾奕的中军,马超、鞠义的白马义从,还有关羽的徐州军相继追了上来,将孙策一行团团围在汉津这座古老的港口城池里。
大局已定,栾奕将各军主将召集在一起,一面吃庆功酒,一面商谈如何处置孙策。那副模样如同孙策已经束手就擒的了一般。
总体而言,在处置孙策一事上,帐内的文武分为两派。
以关羽、张飞、曹操、马超、鞠义、曹仁、许褚为首的绝大多数武将支持直接杀进城去,一了百了。
而以戏志才、贾诩、郭嘉、诸葛亮、庞统为首,包括黄忠、于禁在内的一班人,则主张劝降。
按照劝降派的说法,孙策虽然被困在了江北,但是孙氏集团在江东的势力还在。诚然,剩下的那点势力对教会构不成多大威胁,但是如果他们执意负隅顽抗,难免消耗教会大量的人力、武力和财力。
与其这样,不如先消磨一段孙策的意志,再许以利益,尝试劝其归降。一旦孙策请降,教会便可不费一兵一组取得扬州、交州两个大州,以及荆州南部四个郡。何乐而不为?
如果劝降失败,再派兵强行攻城,将之活捉或就地格杀不迟。
显然,劝降派的说法更符合大局。栾奕赞许之。
当日庆功宴后,栾奕依照计划铠甲加身,亲自驱马出阵,在距离汉津九十步处站定,扬声劝降道:“孙伯符,你已陷入我二十万大军重围。退路尽失何不早降,免遭屠戮。”
孙策既羞愧又恼怒,“栾子奇,休得辱我。大丈夫只求站着生死,不求跪着生。”
“孙伯符,你想死可不代表你手下的文物将领和江东儿郎也想死。”栾奕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周公瑾这会儿怕是病的不轻吧!你若想让他活命,最好把他送出城来。我军中有最好的军医,早些医治兴许能救他性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