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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与吕布间的关系并不怎么高明,除此之外肯定还有很多别的策略可以诛杀董卓。男人之间的事还是应该用男人的办法来解决才是正道,用女人做牺牲品绝非君子所为。
思虑间却见坐在栾奕前排的袁绍回头说:“王中郎怎能不来,王家与袁家是世交,算起来,王中郎的父亲还是家祖一手提拔起来的。”
“原来如此!”
“听父亲说,王中郎才华横溢,将来必会位列三公。子奇当好好交往一番才是。”
栾奕向袁绍作揖行礼,“谢本初兄指点!”
不一会儿,王允便迈入厅门。施施然行礼致歉道:“公事缠身,来的晚了一些,万望袁公、诸位见谅。”
栾奕打眼望去,便见这王允气宇轩昂,一身白色士子袍精致而又明亮,腰跨宝剑,透着浓浓的英气。
出奇的,今日王允并非一人独来,身后还跟着一人。那是位女子,身姿婀娜,柔若无骨,身着绣着浮云图案的礼袍,半露香肩。一头秀发铺洒而下,宛若瀑布一般。她虽面带锦纱,遮住容颜。但透过那双妖异的眸子,栾奕一眼就能认出她是谁来。
“她怎地来了?”
“是啊?她怎地跟着王中郎来了!”曹操亦是不明就里。
“二位还不知道吧!”袁绍颇为自得。袁家与王家交好,两家之间行走频繁。在王允府中,袁绍不止一次见过这位姑娘,“她叫貂蝉,是王中郎的养女!”
“你说她是貂蝉?”栾奕险些把舌头咬下一块肉来。原来她就是貂蝉……任洪昌……貂蝉竟是同一个人。怪不得那双眸子这么勾人了。能勾的吕布董卓神魂颠倒……也就怨不得自己把持不住了。
“怎么,你们认识她?”袁绍询问道。
曹操吧嗒吧嗒嘴,说:“本初不常去梅苑,可能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貂蝉一直在梅苑卖唱。可是……堂堂王中郎的养女怎会去那种烟花之地卖唱?”
听到这话,袁绍不由深深的看了栾奕一眼,“绍……大概知道她为何去梅苑卖唱!”
“为何?”栾奕下意识问。
“因为你!”袁绍脸上写满羡慕,“之前绍在王府跟貂蝉姑娘攀谈过几次。姑娘张口闭口全是子奇,说什么才华横溢啦,英杰少年啦之类的。她尤其钟爱子奇的书,各种手抄本,包括后来子奇印制的绢帛书,应有尽有。据说,买来的绢书都被她读破了。有一次,她找绍借钱。绍便问她借钱做甚?她却说,她想去颍川看看你,可是王中郎不让她去。她想偷偷借些盘缠,到颍川看看你便回来。钱将来一定想办法还。不过,绍没有借给她。毕竟,王中郎不许她去,绍若是把钱借给她,岂不是忤逆王中郎了。再者说了,一个姑娘家家的千里迢迢去颍川,也不安全。”
袁绍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问栾奕,“说到这儿,以子奇之财该猜出貂蝉为什么去青楼卖唱了吧?”
“本初兄是说?”栾奕眼中禁不住涌出热泪,“是说……她为了凑盘缠才去那烟花之地卖唱?”
袁绍点了点头,“十有**便是如此!要不然她衣食无忧的,为何去做这等下贱事!”
“那王中郎允她去卖唱?”曹操大惊。
“所以她才蒙面,她是偷着去卖唱的!”栾奕黯然神伤。那夜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她摘下了面纱,就等于向世人公布了自己的身份。事情传到王允耳中——堂堂大汉从事中郎的干女儿去烟花之地卖唱?王允肯定少不了责罚她。她该受了怎样的苦啊!
“这世上竟有这样的痴情女子!”郭嘉大大地唏嘘,责备栾奕道:“如此说来,那夜在梅苑之时奕哥儿实在太不近人情。人家姑娘被你那样决绝拒绝,那该多伤心啊!”
“我……”栾奕的心在滴血。大好的姑娘为了自己抛去了尊严抛去了名誉……就是为了见了自己一面。在相间的那一刻,却不曾想他栾奕却不想见她……我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可恶……可是,那天奕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一段因缘啊!若是知道……若是知道……”知道又怎样,不知又如何,事已至此,至此……
他的目光在貂蝉身边游走。却发现貂蝉乖巧的坐在王允身边,或为王允满茶,或低头直视地面,并没有向自己这边看的意思。
她大概心被伤透了吧!
41袁公路
心事重重,再美好的酒宴也失了滋味。正堂内推杯置盏,贺寿的酒宴正是开始,栾奕透过大堂中央翩翩起舞舞娘的缝隙望着对面的貂蝉,而貂蝉却始终没有关注过他,仿佛他压根不在这座大堂里一样。
曹操、袁绍与栾奕攀谈时,见栾奕心不在焉,知他心里有事,便非常善解人意的没有打扰他,让他安静下来,好好想想。
须臾,栾奕见貂蝉离开了座位,姿态婀娜的向堂外走去。栾奕放下酒尊,快步追了出去。他知道,事到如今他必须跟貂蝉说点什么。可是具体要说什么……他又想不出内容,但总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比如表示一番歉意……为那夜,也为昨天,前天——几个月来的逃避。他对不起这姑娘!
出得屋门,眼睛余光瞥见貂蝉窈窕的身姿从左侧大屋角落一闪而过,迈开大步随后追逐。追出不远,便见一园。秋季的园子里草木凋零,不过透过那树木众多的光秃秃的树可以想见夏日的这里该是怎样的绿意蓉蓉,假山环绕,亭阁交错,当真是一处美好所在。
环顾一圈,四下寻找,竟不见了貂蝉的踪影。怅然若失之情溢于言表,栾奕负手仰望圆月,暗暗叹息:未曾想,竟将她的心伤的如此严重,以至于不愿现身见上一面。
疾步而来,缓缓而归。拥有时不懂得珍惜,失去后才遗憾万方,便是他现在的模样。
栾奕刚刚走出后园,假山后忽的露出一张小巧的面庞。细细看去,是貂蝉的丫鬟。她笑了笑,探回山后,对貂蝉道:“这负心人,憨的可以,怎地就不知到假山后面来看看!”
貂蝉佯怒,“以后再这么说栾郎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候把你卖到梅苑,你可别怪我。”
丫鬟扮出一副惊恐模样,“奴家知错了。绝不再说姑娘家的栾郎坏话!”
貂蝉面色通红,“什么叫我家栾郎!”
“小姐出来,他也跟着追出来。这不明摆着么。他对你啊……”丫鬟一脸得色,拖着长腔道:“有……了……心……了!”
“瞎说什么呢!”貂蝉羞得遮上了脸。不过,刚才在大堂里,虽然她没有雨栾奕四目相对,但透过眼睛的余光,她看到栾奕一直将视线逗留在自己身上,看的她直心慌!她嘴上却说:“人家子奇先生又没对奴家表示什么!”
“那还用表示呀!都写在脸上了。”丫鬟咯咯直笑,“瞧刚才找不到姑娘姑娘时那副着急的样子。哎呀呀,真是笑死人。”她正色道:“再者说了,今天大人不是要找他兴师问罪吗?到时候呀,大人出面,我就不信他敢不娶你。”
“瞎说什么呢!”貂蝉愈发羞的不行。
栾奕在大堂里落座不久,便见貂蝉也返了回来,在进门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瞥了栾奕一眼。
就是这一眼便让栾奕躁动不安的心安静了下来。他忽然觉得——她没有恨自己。
心情骤然好转,他开始端起酒杯与曹操、袁绍举杯畅谈,“来吧!孟德兄,本初兄,茫茫人海,为了咱们有缘相识,满饮此杯。”
“大善!”
酒过三巡,堂里愈发的热闹。饮的较多者眼神开始迷离起来,晃晃悠悠敬酒的人走来走去。
乐曲此时达到**,钟鼓齐鸣,琴瑟交合,柔和而又典雅。栾奕甚至一度觉得,古时的乐曲比后世的交响乐还要动听美妙。这种美不单单是听觉上的享受,更是一种心灵上的超脱,让人浑身放松,连汗毛都舒展开来。
正当人们自得其乐之时,一个令人生厌的嗓音忽然发话,“呃……听闻貂蝉姑娘前些时日在梅苑一展歌喉,技惊四座。可惜啊,术不常去那种烟花之地,未曾听过……今日,在座诸位雅兴正高,姑娘何不唱上一曲,让我等一饱耳福呢?”
那人一字一句之间,将梅苑和烟花之地咬的格外精准,生怕别人不知道貂蝉在窑子唱过歌似的。讽刺之心溢于言表。此外,貂蝉虽是王允的干女儿,但按理说随着王允到袁家来贺寿便是客人。让客人献唱无疑失礼至极。这把貂蝉当做什么?卖唱的歌女?即便她真的卖过几天唱,也是为了栾奕。
栾奕闻言怒气横生,恨不得起来臭骂那人一顿。不过理智却告诉他,在座的皆非等闲之辈,都是有背景的,万一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