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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豫州到处都需要用人,栾奕哪里抽得出那么多兵马。只得给郭嘉和关羽传信,介于当前紧张的局势,二人可临时招募兵勇充入,能征多少是多少。所需军资粮饷可以借贷的方式从地方教堂支取,待战事结束在想法归还。
为了帮两位兄弟征兵,栾奕还特意在新一期的《圣光报》上刊载了《圣教征兵令》号召教区全体百姓携起手来,加入圣教大军共抗强敌。
一时间响应者云集,郭嘉、关羽在三日之内各募得一万大军,青州方面局势得到有效缓解。但是长江北岸仍面临孙策的巨大挑战,新兵太多有损战力,恐怕难以力敌。
保险起见,栾奕从牙缝里挤出七千人马,拜太史慈为主将即日启程支援豫州。如此一来,关羽的总兵力便可达到三万七千之数,若无差池足可将孙策的五万大军堵在长江以南。
随着征兵令的下达,教区四州的天空顿时被战争的雾霭笼罩,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的百姓们又变得人心惶惶起来,生怕哪天袁绍的铁蹄会践踏到自己的家乡。
这个时候教堂的牧师们发挥出他们的职能,在礼拜日和定期的教会活动中向百姓们宣传圣教大军的强大,借此安抚百姓,并告诫百姓,唯有万众一心才能抵挡住敌人的侵略,号召百姓出钱出粮为圣教获得战事的最后胜利贡献出自己的一分力量。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教区的乡绅富贾们慷慨解囊,给教会捐献了海量的银钱和军粮,保证了青州、兖州、豫州十数万教会兵马粮储充裕,饷银充足。在很大程度上免除了栾奕的后顾之忧,不必像历史上官渡之战中的曹操那样受粮草不足问题困扰。
但是,由于孙策忽然加入战局,栾奕顿时变成三面受敌,压力不可谓不大。
针对这一局面,栾奕一度想暂时撤出官渡,让卢植领兵把手许昌,自提教会中央军先去支援寿春,待击溃孙策再返回许昌支援。
这一想法一经提出,立刻遭到荀彧的强烈反对。荀彧道:“孙策此来虽气势汹汹,究其实质不过是响应袁绍南征,与之形成包夹之势罢了。遂此战的重点不在孙策,而在袁绍,只消打败袁绍,孙策不战自退。”他还说:“彧窃以为,袁绍率军集结官渡,其卒倍与我军,又有孙策响应欲与教主一决雌雄。此时教主切不可露怯,若露怯意必为所乘。彧观袁绍,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不足以城大事。今其兵虽众而不能用,以教主神武明智,何向而不济?只消暂待时机,以奇计克之便可一战而定。至于寿春那边,不如放手交给关刺史和贾文和,以他们之才足可将江东大军堵在长江以南。”
栾奕对荀彧所说很是赞同,遂从其言继续驻守官渡,将寿春全部托付给关羽。同时绞尽脑汁思索破敌奇计。
就在这局面万分紧张的关键时刻,栾奕终于迎来了近一个月内唯一的好消息——驻守在河边的探马来报,河边村民发现一伙为数二十余人队伍趁夜色渡河而来,便怀疑他们是敌人派来的细作,遂组织民兵把他们给抓了起来。
抓入村中教堂之后,其中为首一人自称许攸,说有要事禀报教主。
当地神仆起初不信,见他信誓旦旦才将此事报入官渡大营,请教主定夺。
栾奕一听许攸南来,顿时大喜。当即让黄忠点齐五千兵马,随他一同到河边迎接。
少顷,急促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奏响,栾奕一路飞驰赶赴濒临大河的望山村。及至村前,遥遥便见村口站了一圈人,其中有的人他认识比如许攸以及十多年未曾得见同乡——辛评兄弟,还有那年荀府家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荀堪。
原本,栾奕还以为许攸独自过的河,没想到与他同来的还有那么多贤达。他立刻猜出了辛评、辛毗、荀堪此次过河的目的,显然……他们是来投效自己的。思及此处,栾奕不由露出了兴奋的笑容。离村落老远便飞身下马,撩起衣襟,大踏步向村口跑去,边跑边喊:“子卿多年未见别来无恙乎?”
366火攻
许攸心头一暖,对他来说“子卿”这个称呼可是久违了。一般人都直呼他的表字“子远”,而“子卿”则是他的昵称。这世上这样叫他的人不多,除了家中父母长辈,唯有袁绍、曹操、淳于琼、栾奕这几个旧时的好友唤他“子卿”。
如今袁绍待他日渐疏远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叫过他了,至于淳于琼,碍于官职比他低,又不好意思再唤他的昵称。曹操和栾奕多年不得相见,更是从他们嘴中再听到“子卿”二字。
所以,这会儿听栾奕呼唤自己“子卿”,许攸顿觉万分亲切,满面笑容的迎向栾奕。
二人执手相见,激动不已。随后,栾奕又向辛评、辛毗、荀堪及其余来自袁绍帐下的谋士、武将一一见礼。
拉着众人便往官渡大寨走。一路之上,栾奕简单询问了一下河北当前的情况。当得知是沮授破译了密文,从而帮助袁绍截获了教会密信之后,栾奕暗暗羞愧了好一阵子。
他原本还以为是郭图叛出教会才使得信息外泄的,没想到竟是自己冤枉了郭图。人家郭图到现在还潜伏在袁绍身边,冒着生命危险为教会为自己做着努力。
瞧,眼下帐内这二十多个袁军旧将,就是郭图努力的成果。
对此,栾奕深为感激。
待栾奕、许攸一行回到官渡大寨时已是申时时分。一入寨门,栾奕便将辛评、荀堪等人交给荀彧,让他妥善安置这些未来的同僚。而栾奕则领着许攸直奔中军大帐,询问这次南下有没有带来什么重要讯息。
许攸自得一笑,也不直接作答,卖个关子,道:“拿纸笔来!”
栾奕看出许攸收获甚大,自然不敢怠慢,乖乖令人取来文房四宝。
接过纸笔,许攸稍作沉吟,大笔一挥一副巨大的地图跃然纸上。上面标注着袁军各路兵马驻扎地点、人数,连战败后的退路亦有标识。最让栾奕欣喜的则是,图上竟清清楚楚标注着袁军辎重、粮草的囤放地点。
“子卿,袁军的粮草屯在故市?”栾奕喜问。
许攸点了点头,“然也!”
栾奕问:“守将何人?”
“淳于仲简!”
“淳于琼?”栾奕一乐,没想到袁绍更换了屯粮的地点,但将领还是同一个人。
栾奕又问,“子卿领着辛评、辛毗、荀堪渡河,袁绍发现后会不会因畏惧军情泄露,改变屯粮地点,亦或者设下埋伏请君入瓮?”
许攸给栾奕递上一个安心的眼神,“数年来,我军细作在河北境内广泛渗透,给袁绍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袁绍遂对我军细作心存戒心,屯粮地点甚是机密。除了审配、田丰、逢纪、郭图、沮授几位亲信,鲜有人知屯粮具体地点。莫说辛评、辛毗、荀堪他们,就连我也不知故市乃是屯粮所在。教主面前这份地图还是郭公则偷偷默记下来告知与我的。所以,我等此番出走,袁绍并不知屯粮所在已经暴露。教主大可不必为此事担心。”
栾奕抚掌大笑,“袁绍得破,君与公则兄(郭图)当居首功。”言讫,当即决定冒险深入敌后夜袭故市,火烧敌粮。
这几年,栾奕读过不少兵书。孙子有云:“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既焚营寨和士卒;二曰火积;既焚烧粮草、牲畜;三曰火辎;既焚烧辎重;四曰火库;及焚烧帐篷;五曰火队,既焚烧行伍。”他现在用的是火积。
兵法又云:“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实施火攻必须选择适当的时间,既要求天干物燥的月份,在当月月亮经过“箕、壁、翼、轸”四大星宿的日子中任选其中一天——这一日必定是大风天,前去放火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兵法还道:“行火必有因,因必素具。”既用火攻必须准好干草、硫磺、膏油等易燃之物。
栾奕依兵法行事,将必要的引火物什准备妥当之后。他采用了汉时普遍采用的引火技术,提前备下了“火禽”和“雀杏”。所谓火禽其实就是在野鸡脖子下面栓上空心的核桃,核桃中充满易燃之物。所谓雀杏其实就是携带空心杏仁的麻雀。杏仁外壳之中满装硫磺,再塞入点燃的艾草。由于点燃后的艾草燃烧很慢,且燃烧温度不高,其特点很像引信,借助这一特性,它不会将携带者——麻雀烧死,却可随麻雀短距离飞行,引燃干燥天的粮食。
一切准备就绪,第一个箕日很快就要来临。介于这次深入敌后乃是秘密行动,并非大规模入侵,所以不能带太多兵马。所以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