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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不停往内府里搬,灵帝笑的嘴都歪了——是真的歪了。
连续十多年荒yin、奢靡的生活使得灵帝的五脏六腑残破不堪,长久的折腾过后,他终于尝到了恶果。年仅三十二岁的他中风了,幸亏太医诊治及时,才不至于丢了性命。
大病之后,灵帝害怕了,他隐隐觉得,大限也许距离自己不远了。于是,他开始考虑接班人问题,并多次在大朝之上表明自己有了立太子之心。
一听说皇帝要新立太子,满朝文武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向了栾奕。
就官职而言,栾奕是太子少傅,虽然是个空头职称,但按照道理应该是太子的师傅,平日里又与两位皇子都有交情,在这方面他有着充足的发言权。就私人感情来说,栾奕又是汉灵帝现在身边的红人。他要替哪位皇子说句好话,必然对其荣登太子宝座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
于是,支持皇子辩为太子的大将军何进和皇子协的监护人董太后相继约谈栾奕,希望他在这方面给与自己一方足够的支持。害得栾奕左右为难,不知该帮谁才是,只能两边应承,谁也不得罪谁。
董太后看出栾奕态度暧昧,心生一计,劝灵帝将昌平公主嫁给栾奕,用联姻的方式加强这位大汉神将对朝廷的忠心。
灵帝表示自己早有招栾奕为驸马之意,怎奈栾奕已有娇妻,若是再嫁,昌平公主岂不是成了妾室,有损皇室威严。
董太后笑着说:“陛下怎地如此糊涂。栾子奇战功累累,要不是五年前的案子束缚,早就位列九卿了。如今,案子过去那么久,栾子奇的忠心陛下也见到了,戒心也该消了。当然,圣旨还在,官职是赏不得的,但赏不了官,不代表授不了爵位啊?陛下何不封其为关内侯,如此一来,栾子奇便可尊三妻四妾之律。届时,昌平公主、蔡昭姬皆为正妻,便不会有损皇家威严了!”
灵帝一拍脑门,“若非母后提醒,朕竟想不通透。”说完,大笔一挥,栾奕的婚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下了。
皇家的婚礼比平常人家更加复杂,在时隔半年之后,复杂的前期仪式才算结束,栾奕先后将昌乐公主和甄宓迎进了门,成为昌平公主、蔡琰、貂蝉、甄宓、七巧共同的男人,大汉的驸马。
将昌乐公主娶进门后,栾奕心头烦苦。之所以烦苦,倒不是因为昌平摆公主架子,压得他这个一家之长抬不起头来,相反的昌平公主虽然顽劣了些,对于他这个家长还是十分恭敬的,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昌乐对其它姐妹也很和气,家里总体来看比较和谐。所以,原因并不在家庭层面,而在朝堂——昌乐公主的母亲王美人也是汉献帝刘协的母亲,他们二人是同父同母的姐弟。
也就是说娶了昌平,无论栾奕乐意不乐意,在世人眼中他已经绑在了董太后的战车上,成了刘协的支持者,站到了支持皇子刘辨的大将军何进对立面。
自此,何进与他彻底决裂,为了明哲保身,袁逢、袁隗也渐渐开始与他划清界限。
五年苦心经营,最后却因一场婚姻功亏一篑,换来了这样的结局,栾奕失落不已,甚至一度迁怒于昌平,许久没有理她。他开始自暴自弃,嗜酒如命,自残自贱……
在自暴自弃的日子里,曹操一直陪伴他,开导他;赫拉克勒斯一如既往的静静守护在他的身后;蔡琰总会在他最不开心的时候奏上一支静心的曲子;貂蝉的银耳莲子羹就从来没断过;甄宓替他分担了许多商业上的压力,这都让他很感动。
昌平公主的哭声则是让他自责。
在哀过,怨过之后,他幡然醒悟,自己的失败与昌平又有何干,她也是此事的受害者,政治婚姻的牺牲品。真正的恶人不是昌平,也不是董太后,更不是汉灵帝,而是这混乱的世道,贪婪的人性。
他暗淡的虎眸中又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他一定能扭转当前不利的局面,一定能。
于是,他将四年来收集到的十常侍的犯罪证据归拢起来,装了整整三大箱,准备送进宫去。他知道,只要扳倒十常侍,再将刘协推上皇位,到时见风使舵的袁氏兄弟便会倒向自己这边,士人集团跟以何进为首的外戚决裂的时候也就到了。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便能咸鱼翻身,一跃成为朝廷重臣。
然而,栾奕还没来得及备车进宫,噩耗声传来——灵帝又中风了,情况不容乐观。现在急着见他。
栾奕闻讯大惊失色,一个站不稳,若非赫拉克勒斯搀扶,险些摔倒在地。
他扶着赫拉克勒斯粗壮的胳膊,深色恍惚,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没道理啊!”按照历史记载,汉灵帝刘宏死于中平六年五月,可现在才是中平五年七月,按理还有十个月,足够他有所作为。可是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他连忙骑上战马,直奔清凉殿。
在殿中他见到了病榻上的灵帝。灵帝面色惨白,没有血色,闭着眼睛,嘴唇干裂,呼吸急促。在听到脚步声后,竟没有睁眼就猜出来者是栾奕,“子奇,你来了!”
“陛下!”栾奕咚的一下跪倒在地,匍匐着来到灵帝榻前,热泪盈眶,这泪水即为病魔缠身的灵帝而流,也为再次败在命运之轮上的自己喷涌。“陛下,可好些了?”
“好?咳咳……”灵帝咳嗽几声,“你看朕像是好的样子吗?”
“陛下万岁!”
“万岁?这世上又有哪个皇帝真的万岁了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灵帝不知怎地发起感慨来,说出的话直让栾奕心头、两眼发酸。
“陛下!”
灵帝吃力的摆了摆手,“子奇,爱卿,先听朕说完。朕这次病的不轻,就算能好身子骨怕是也不行了。前两天,何皇后总缠着朕,让朕立辨儿为储君。朕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正如子奇所说,辨儿太懦弱,当个守城之王尚可,当大汉皇帝差强人意。大汉不能再立一个懦弱的君王了!相比之下,协儿果敢狠绝,有着领驭万民的资质。朕决定立他为储,只是协儿少不更事,还望子奇多加教导,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助他再建大汉辉煌。”
“陛下!臣只听从您的旨意,请您快快好起来!”
灵帝忽的恼了,“朕的旨意就是让你惟协儿之命是从!”
栾奕大哭,“陛下……”
“朕意已决,无需多言!此外,朕还拟了一道旨意。”灵帝从屁股后边掏出一卷圣旨递给栾奕。
栾奕打开卷轴一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汉中平元年,黄巾乱起,大汉济南国圣母教承君命,奉天道,自建义军反抗叛乱,守济南、救兖州、青州、豫州,战功卓越。朕欣慰之,特封圣母教为护国神教,圣母教主栾奕子奇护国神教教主。望圣母教尊汉律,敬天威,合全教之力,卫佑大汉疆土、汉庭尊严。钦此!”
“这是……”栾奕的手颤抖了,灵帝这是在为圣母教正名啊!从此以后,圣母教将与道教、佛教一样,成为大汉朝官方承认的教派。圣母教终于从暗处,走到了明处,可以名正言顺的到处传教,并受到当地官府的支持了。
“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176张让之死
见灵帝气色不佳,一脸疲惫之色,栾奕生怕把灵帝气出个好歹,没敢当场把十常侍的罪责揭发出来。
他在征得灵帝的允许后,给灵帝号了下脉。细细品咂之后,发现灵帝的脉象若有若无,已近油尽灯枯,照这样下去,不出十日,灵帝怕是就要撒手升天了。
“敢问陛下平日里都用了些什么药?”
灵帝乏了,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张让。
张让取来药方,送到栾奕手上。栾奕瞧了瞧,大为疑惑,这方子没有问题,其中还有很多醒脑提神的药材,吃了这些药,完全可以控制住灵帝现在的病情,至少可以把疾病再拖个一年半载。可为什么眼前的灵帝却是无精打采,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呢?
他问:“除了这些,陛下还用了什么药?”
“这个……”张让难以启齿,看了看灵帝。后者则点了点头。
张让掏出一支精致的木椟,打开木盖,递给栾奕看。
栾奕探头一瞧,在木椟之中发现一枚精致耀眼的圆形药丸。惊恐之情油然而生,焦急万分地大喊:“陛下,您吃了丹药?”
灵帝点了点头。
张让半哭不笑地说:“是啊!这是东吉子道长亲自炼制的丹药,能去百病,延年益寿。陛下之前犯了各种杂病,都是这丹药治好的。东吉子道长还说,丹药里有灵性,坚持吃下去陛下还能升天成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