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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
于是,当看到赵云向自己冲杀而来的时候,李岫非但不说组织人马上前阻拦,亦不引领中军徐徐退却,而是大喇喇叫着喊着,引领随身亲兵反杀向了赵云。
可是,在与赵云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如同刚才那位黄金贼首一般,他也后悔了。如鹰般犀利的眼神,在划过他面庞的那一刻,他竟在恍惚间觉得脖颈传来一阵熟悉的冰凉刺骨的寒风……那是象征死亡的寒风,在之前的许多年里,他曾将这股凉意送给了许多人,而今天,寒意却抵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强烈的恐惧情绪在他的心中蔓延,忽然之间他想到一句老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愣神的工夫,李岫手上可就慢了半拍,眼见赵云飞马冲来,将银龙流星般刺向他的前胸。
不得不承认,李岫不愧是见过阵仗的人,手底下确实有几分工夫。值此对自己极度不利的时刻,仍在最快时间内做出最为正确的反应。双手斧猛然立起,准确无误的将赵云疾刺而来的铁枪荡去一边。
“当”的一声脆响。
二马交错,赵云不由再次“咦”了一声。这是他今日作战以来,遇到的第二个可抗下他全力一击之人。心中涉猎心起,战意更浓,调转马头复又冲锋。
一合过后,李岫这边却是心惊胆寒。心叹眼前这白面小生看起来并不魁梧,怎地有这么大的力量,挡下刚才那一枪直震得他双手虎口发麻,过了好一会都没缓过劲儿来。
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再次迎向赵云。
“当……”这一次对撞发出的金属交鸣声比刚才还要响。只不过这一次的李岫没有刚才那般幸运,在自以为将要拦下赵云银枪之际,却惊骇的发现又刺前胸的铁枪忽然变向,竟是赵云虚晃一招。真正的杀手并不在前胸,而在脖颈。
鲜血狂喷,锋利的矛刃划破鲜嫩的肌肤,直入内里,硬生生将李岫喉咙洞穿,前入后出,整个头颅都在大力突刺下飞落下来。咕噜噜滚出好远。
黄巾贼中,李岫的亲卫们早在与圣殿骑士营的卫士们激烈作战过程中,被圣殿骑士们整齐划一的制式装备吓到,被杀怕了。如今又猛然看到一向以勇武闻名的主帅李岫阵亡,而且还是在转瞬之间被人斩杀,无不胆寒心惊。叫嚣着一哄而散。
赵云几无阻碍,直抵帅旗,抽出腰间宝剑手起刀落,砍断旗杆。黄巾旗帜迎风倒地。900余名圣殿骑士适时齐声大喊:“贼将已死,尔等何不早降。”
四面八方从远处赶来围剿赵云及众圣殿骑士的黄巾贼众见到将旗倒地,又闻主将身亡,士气瞬间跌到了谷底,亡命奔逃。
赵云帅圣殿骑士趁势掩杀,斩首不计其数,俘获贼兵2000余人。至追出50多里,直至看到黄巾贼中军主帅朱英大旗才收敛兵马折返回商河县城。
适逢此时,栾奕亦帅圣母教9000大军赶到城边,听闻赵云首战得胜,大喜过望,亲自披甲帅亲卫至圣殿骑士——先锋营慰问将士,筹资犒劳不再话下。
说起来,古时城市是由集市演变而来的。多个村庄之间,需要相互贸易,便找了一处中间地带建立市集,随着市集贸易越来越频繁,渐渐的,就有了职业的商人,在市集入驻,通过倒买倒卖维持生计。再后来,随着集市发展,往来贸易的人数增多,集市就渐渐变成了镇,变成了县城……
所以,古时候,城市的规模都不是很大。就像历城县,作为济南国国都,其东城墙与西城墙之间相距不过2里多一点,南北间距仅有不足6里。在这有限的区域内,还有将近四分之一的面积归属于济南王府。城中常驻人口仅有8000多人,县内其余户口生活在城外的村落里。
历城县尚且如此狭小,商河县自不必说。小小县城根本容不下万人规模的大队人马。这也正是为什么古代攻城战役中,很多时候守城部队只能戍卫在城墙之外,与来犯之敌作战的原因。
101潇洒一刀
商河城小,教会兵马不能尽入。栾奕仅让毛玠引2000护教卫士入城,协助大主教栾禄及县令孙达驻防。自己则引4000兵马与张飞、赵云、许褚在城东北扎寨,徐庶、关公、黄忠、太史慈引余下4000兵马在城西北角扎寨。两座大寨与商河县城成掎角之势,互保万全。
大寨初立,探马来报,说朱英正帅黄巾贼大军向商河县杀来,现距此已不足20里。
栾奕连忙派探马告知徐庶,两边兵马同时出寨,在商河县城前列阵。
两个时辰后,贼兵旗帜从天边浮现出来,稀稀拉拉,一大帮人,漫山遍野,覆盖了整片原野,将春后吐露新芽的绿草尽数没了去。尘土飞扬,人声鼎沸,脚步隆隆,震天动地。
这一次,黄巾贼的数量明显比之前多了许多,足有4万余人。他们的装备看着也比先锋军要精良一些。其中,帅旗周围位置,围在朱英身边的那批约有5、6千人的黄巾士卒竟穿着鲜亮的铁甲,手持铁盾、铁矛,若非头顶黄巾,俨然一副官军模样。
栾奕虎眸微眯,暗讨:眼前这些大抵就是传说中黄巾贼里的黄巾力士了。
战鼓隆隆,黄巾贼军气势汹汹向县城步步紧逼,在距教会大军300步处止步。中军前部潮水般向左右避开,露出一条通路。一员贼将身穿宝甲,跨坐矫骑,引数十员随从沿通路飞奔出来。
细细观之,不是朱英是谁?
只见那朱英策马飞奔至阵前,扯着嗓子大喊:“栾奕小儿何在?”
张飞受不得朱英叫阵,气得哇哇大叫:“你这贼鸟厮,俺四弟名讳岂是你叫的?”
“这黑厮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葱。本官纵横济南之时,汝尚不知在哪刨土玩呢!快快滚开,把栾奕给本官叫出来,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取你黑头去喂狗。”朱英话音一落,身侧黄巾贼众无不大笑,笑音冲天,直刺到张飞心里去。
张飞怒极,叫骂:“你这狗鸟贼,我……”
栾奕见张飞骂来骂去,除了狗贼,就是鸟人、狗鸟贼,不由皱眉,暗叹古人骂人怎么横来竖去就这么几句,哪像后世……骂人的话层出不穷,都不带脏字的。他主动拦下张飞,走到阵前,摆出一副嬉笑模样,“噢?原来是朱伯父。侄儿子奇这厢有礼了。”
“嗯?”栾奕这么一说,关羽、赵云、黄忠等人均是一愣,张飞则气呼呼地质问:“四弟,都这时候了还跟他套什么近乎!快快下令,让俺老张带兄弟们杀了这厮。”
朱英那边则哈哈大笑,笑的很张扬,很疯狂。他忽的面色一板,恶狠狠地道:“咋?见本官带这么多兵马来,害怕了?现在才知道怕,晚了。本官此次就是为报仇而来。所有圣母教徒都得死!”
“哈哈……”栾奕亦笑,道:“怕?得圣母庇佑,栾奕从不知道什么是怕!刚才之所以问候你,只是顺便询问一下……”他话锋一转,变得犀利起来,一字一顿道:“伯……母身体可好!”
“伯母”两个字宛若一击猛雷,直刺朱英内心。气的他七窍生烟。当初逃离济南时,朱英被护教卫士堵在了历城县城外,根本没有机会进城接出家眷老小。是以,全家人都落在了栾奕手里。被栾奕依圣旨斩首,朱氏家族9族人丁200余口,13个姨太太,3个儿子,9个女儿,全部丧生,家中凡是长了腿的一概丧命,鸡犬不留。所以,栾奕刚才言语上虽在问候所谓伯母,实际上却是在狠狠的羞辱朱英,同时也在暗喻,再过不久朱英便会与“伯母”重逢,因为只有重逢才能知道“伯母”的近况。朱英越想越气,大骂:“栾子奇,你欺人太甚!本官与你不共戴天,誓要杀汝!”
朱英大怒,栾奕反倒笑了,笑的很张扬,很疯狂。大笑一阵,他摊开双手,傲然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取我性命!”
“这厮忒得嚣张,某家愿替渠帅取此贼性命以祭夫人在天之灵。”
朱英回首望之,乃是田家三雄中排行第三的田山,欣喜道:“田头领弓马娴熟,由你出战栾奕命休矣!”
“定不辱命!”田山拱手抱拳,完全无视二位兄长阻拦的眼神,策马扬鞭,提起长叉冲到两军中间,昂首冲栾奕大喊:“栾贼,某家田山在此,还不速速前来送死!”
“哎呦呵!”栾奕一看对面这是要斗将,心头大喜。习武多年,他这还是第一次碰见在千军万马前斗将的情形,想想都觉得兴奋。正好,这会儿也想找个人好好真刀真枪厮杀一阵,校检一番自己武艺的进展。
然而,正当栾奕准备提锤出阵的时候。却见一直不吱声不言语的关羽,提着大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