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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位,谯国谯县人,姓许名褚,字仲康。身穿灰低白花锦绣袍,外批漆黑鱼鳞甲。
第六位,北海东莱人,复姓太史,单名为慈,字子义。身穿乳白素灰袍,外批金锁黄铜甲。
第七位,冀州常山人,姓赵名云,字子龙。亦是身穿乳白素灰袍,外批的宝甲则是银龙紫金连环甲。
除此之外,教会旧人吴天、李壮、张财等人亦在此列。左文右武各依教会职位站定。栾奕开口道:“探马来报,有黄巾贼渠帅朱英,引贼军五万不日将抵济南,诸位可有计策应之?”
关羽、张飞、黄忠等人不知朱英是谁,便张口问询。
栾奕告诉他们说,这朱英便是济南国前任长史,他在任上之时,借巫蛊之名横征暴敛,致使百姓困苦,民不聊生。后来,栾奕父子抵达济南,借正教除邪教,费劲心思,牺牲许多性命,才将其扳倒。皇帝陛下更是判其满门抄斩之罪。
不过,这厮倒也命大,在大事皆休的情况下,竟然得以逃出圣田。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离开济南之后,这家伙竟摇身一变,成了黄巾军的渠帅,如今又折回济南找栾奕报仇来了。
“这有何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四弟只消给俺老张3000人马,定杀得他们屁滚尿流。”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张飞这番源自骨子深处的豁达的确能让紧张的气氛变得轻松。
“张将军切莫莽撞。”张财出列劝解,“朱英此来足足带了5万人之多,区区3千人又如何敌得过!”
“张财兄所言甚是。敌众我寡,当从长计议才是。”吴天随身符合。
“从长计议个鸟!”许褚说话向来直来直去,话说出来才觉出失礼,连忙向吴天告罪,“吴兄弟,俺许褚就事论事,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吭!只是想说那黄巾贼已经到了家门口,只怕没有时间再去从长计议了吧!”
“这……”吴天眨巴眨巴眼,“的确如此。要不,教主写封书信向其它各州郡县或朝廷求救?”
栾奕摇了摇头,“此刻,朝廷大军正与贼军主力在冀州、颍川境内僵持,其它各郡亦是应接不暇,根本顾不上我等。若要自保,只能设法自救。”
“这可如何是好!”李壮唏嘘不已。
栾奕暗暗叹息,教会这些老人的能力果然有限啊!他看向关羽,问:“二哥如何说?”
“某家与三弟观点相合,此等反贼在某家眼里不过是土崩瓦狗罢了。只消一旅之师便可击溃。”
“嗯!”栾奕点了点头,“吴兄弟、张兄弟建议从长计议。二哥、三哥则说挥师击之。子龙,你怎么看?”
99血红十字大旗下的信仰
赵云略一沉吟,出列道:“依教主所说,我教已是退无可退,唯有死战。”
“确是如此。”栾奕嘴角上扬,考校道:“然敌众我寡,如之奈何?”
“教主大可不必为此事忧虑。黄巾贼人数虽众,却不过是些刚放下锄头的农人。我护教卫士虽寡,却是训练月余的强军。敌军战力远逊我军,战之必胜。此其一也!我圣母教明人道顺天命正义之师,彼黄巾贼乃朝廷叛逆,贼首朱英更是朝廷要犯。故民心在我不在贼,民意所向,战无不胜。此其二也;贼兵远来疲敝,我护教卫士以逸待劳,士气旺盛,必然攻无不克。此其三也;再者,教主深谋远虑,有救世之才,而逆贼朱英却是暴虐之徒。正所谓:将是兵的魂。主帅天差地别,士卒高下立分。有此四样,我圣教必胜反贼。”
栾奕没想到随口向赵云问策,赵云有条有理,竟洋洋洒洒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最后还不忘拍自己一下马屁。不由暗赞常山赵云赵子龙不亏三国名将,笑着道:“子龙所说正和我心。奕意已决,定要与那黄巾反贼一决雌雄。诸位听令……毛玠、吴天、李壮留守历程,其余人等即刻点齐兵马与我北上迎敌。”
“啥?”吴天又是一愣,“教主为何不借城关之险拒贼,反而犯险主动弃城迎击?”
“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栾奕万分无奈,“方今春种刚刚结束,庄稼才在田间长出嫩芽。若是据城而守,贼军入田破坏庄稼,百姓们的损失可就大了。”他看着吴天,宽慰道:“吴兄放心,奕绝不冒险,自当小心从事,保各营兄弟姐妹万全。”
“圣母保佑!”吴天虔诚地说。
满堂众人亦是齐声开口,“圣母保佑!”
在栾奕带领下,众人一同完成出征祷告,便离开大殿,到各自兵营清点兵马去了。
翌日清晨,粮草用具准备得当,圣堂武士团、圣殿骑士营及护教卫士,共计一万人在栾奕一声令下,浩浩荡荡向北进发。
这是栾奕、典韦、关羽、张飞、许褚、赵云、太史慈第一次率领如此大规模的兵团出征,就连见过阵仗的黄忠也是从未带过这么多的兵跟数万反贼作战。众人的心里透着紧张,更多的则是战前的兴奋感觉。
目视漫天尘土中浩浩荡荡的人群,栾奕心中莫名的升起几分浩气。能统领一支如此大规模的军队,也不枉他转世投胎,来东汉走上一遭。
济南国历城县一路往北便是位于济水南岸的重镇泺口,这里也正是栾家工厂的所在地。
济水河的北岸则是济南国**县之一,位于最北方的商河县。
与济南国所有下县一样,商河县内也设有教堂。
这日,有探马至商河县教堂来报,说叛贼朱英率领的黄巾贼众如今距离县城亦是不足百里。
商河县圣母教大主教栾家旧仆——栾禄顿时大急,连忙召集县令孙达、县尉至教堂商议过迎敌策略后。他们一面派快马向教主栾奕报信,一面紧闭城门,准备滚木。礌石,以图借坚城据守。
次日正午,黄巾贼众先锋部队果然入境,阳光照耀下一万黄巾贼如蝗虫过境一般,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喊杀声震天动地,五万人同时迈动步伐,连大地都为之颤抖。
日影稍斜时分,黄巾贼先锋万人在距离城池700步处止步,排开阵列一副随时准备攻城模样,直看得县城城头的县令孙达心惊胆寒,哆哆嗦嗦询问宗主教栾禄,“主教阁下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栾禄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地说:“孙县令莫慌,信圣母得永生。教主曾云:‘圣母让人三更死,人气绝不过五更。圣母赐你百年寿,刀山火海亦难殁。’意思就是说,圣母才是裁决人生死的至高神灵,每个人的生死都是由圣母及膝下众天使一手安排的。唯有圣母才是决定生死死的至高的神,而不是眼前这帮受恶魔蒙蔽的普通人。明白吗?”
“明白!”孙达恭敬行礼,“圣母喜乐俺!俺就死不了,就算那张角亲自来杀俺,俺也死不了。”
“对也不全对!”
“咋?”孙达不明所以。
栾禄答曰:“如果你死了,就证明圣母十分看重你,之所以让你**泯灭,是为了让你的灵魂早一步脱离苦海,升入天国享受数不尽的福禄。”
“对对对!”一想到天堂,原本神经紧绷的孙达竟露出了笑容,脑海深处已经浮现出天堂黄麦如海,牛羊遍地的美好情景。“是……上天堂好!吾毕生之所愿也!”
“孙县令不愧是圣母忠实的子民!”栾禄赞道。
“达不敢当,实乃栾主教教化之功。”
栾禄扶城墙远眺,又对栾禄说:“看样子黄巾贼这是要攻城了。来……我们一起祷告。”
“喏!”孙达得令,向城头城内一众卫士、官军高呼:“众人听令,随教主一起祷告。”
“我在天上的母啊!您虔诚的子民商河县大主教栾禄及县令孙达在此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感谢您赐予我们美好的生活,丰盛的餐点,以及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其实,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想向您表示感谢,欲向您倾诉……但是,时不我待,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只能长话段数。眼下,数万受恶魔蛊惑的反贼正向我们冲来。他们要拆毁您的殿,推倒您的圣像,屠戮您的子民。我们很像护佑您的荣光,奈何能力有限,怕是难保完全。所以,在这里厚颜向您恳求,恳求您用大能赐予我们和力量,祈求您让教主的援军早一些来临,击退反贼,将恶魔重新赶回地狱。挚爱您的子孙,商河县大教主栾禄/商河县令孙达/商河县尉邢史……在此祷告。啊……天门!”
祷告词唱毕,刚才被黄巾军庞大军容震撼的两腿发软的守城士卒、卫士们身姿变得直挺起来。黑漆漆的眸子里焕发出无尽的光彩,双手攒紧大盾长矛,竟觉得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仿佛圣母真的将力量赐给他们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