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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了,以免打草惊蛇。
翻墙出来,回到客栈叫醒沉睡的罗飞龙,罗飞龙一听,便知此事非同一般,粗中有细的他收起来火爆的脾气,准备将此事告知陈浩。
二人连夜赶回了客栈,给陈浩一说,陈浩思索片刻道:“那马二爷说银子存放在彩虹镇王陵哪里?”
姚刚认真点头道:“我确实听他这么说!”
陈浩从姚刚的口中的信息,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若是一个简单的劫案倒是没有什么,可若是与这次赈灾有关,那么这个事情可就有些棘手,必须慎之又慎。
于是陈浩决定翌日早晨便一起赶往彩虹镇,查查那王陵,看看是否有什么破绽。
……
然而就在陈浩布置查案之时,几方势力却隐隐的向这里而来。
扬州节度使府,一位四十岁许的中年人正与一位公公对弈品茶。
“刘公公,此话当真?”杜棕轻捻胡须面色沉重的问道,在京城他杜棕不是没有耳目,但是为何没有消息呢?
“杜大人,杂家岂能骗你?这可是京城李褒李大人传来的消息,李大人的消息,可比你我要灵通的多。说皇上已经暗暗派遣钦差前来,调查你赈灾一事!”刘公公轻品香茗,用鸭子般的腔调道。
一听是李褒,杜棕心中便坦然了,人家可是皇亲,又是崔氏一党的中坚力量,自然灵通的很呢。
“没想到皇上对杜某人还是不放心啊!可是这李大人可是崔氏一党的人,为何要帮杜某?”
杜棕对于此事有些疑惑,因为杜棕他本身就是卢氏一党的人。崔、卢本就势同水火,如今李褒主动相帮,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这个杂家倒不是很清楚,据说是与这个钦差有矛盾吧!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如何应付这个钦差!”
“刘公公说的极是,不知这位钦差是谁?”
“陈浩,翰林学士!杜大人莫非你要……”刘公公说道这里,一脸郑重看向杜棕。
杜棕一听不由一愣,陈浩之名,最近可是如雷贯耳,十七岁的翰林学士自古少有。眼神中虽有惋惜之感,但是也只是瞬息之后被阴狠所代替。
“呵呵,不可说不可说,虽然本官很是惜才,但是大事当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杜棕似笑非笑的朗声笑道。
刘公公也一脸阴沉的笑了起来,继而赞许道:“大人好手段!”
“刘公公,本官身为节度使,您是监军,你我相交这么多年,一直以来淮南道都是风调雨顺,总不能让这一颗棋子搅乱全局吧!哈哈哈!”杜棕从棋盘中取出一子,接着只听到吱吱声,再看棋子已然碎成粉末。
……
黄冈县的一家客店里,张红鸾听着属下的人汇报着罗家兄妹的行踪。
“堂主,经属下探明,罗家兄妹与其余三人正向彩虹镇而去!”一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沉声说道。
“哦?呵呵,终于追上了!以为连夜匆忙出京,本堂主就找不到吗?哼!这一次让你们兄妹插翅难逃!”张红鸾说着一脸愤怒的抓着木桌,眼神很是凶横。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陈浩等人连夜匆忙出京,倒不是为了躲避她张红鸾。而是躲避杜棕在京城的耳目,因为陈浩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方镇守节度使,京城没有耳目,那就纯属扯淡。
“好好安排,确保万无一失!去吧!”
“是!属下告退!”黑衣男子起身出了房门。
待黑衣男子走后,张红鸾轻声问身边的兰儿:“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姐,奴婢已经调查清楚,这个翰林学士陈浩,便是当日飞凤山小姐要杀之人!”
张红鸾听罢只是短暂的失神,继而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样子:“原来真的是他,起初以为他是一介书生,掉入悬崖必死无疑。后来听闻有一少年力挫东瀛,被誉为大唐第一才子的陈浩,还以为是同名之人呢!看来如今却是一人!今日已是人上之人,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
次日清晨,陈浩一行五人直奔彩虹镇而来,一路上车尘土飞扬,废弃的驿站与村舍已然杳无人烟。只有三三两两结成队的逃荒百姓,沿途草木枯黄的处处透露着悲凉。
天至傍晚,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于是五人便四处寻找,一会儿,姚刚从东边跑过来,喘着粗气道:“都过这边来,这里有一座好大的庙宇。”
众人闻声都姚刚的喊声方向跑过去,一看果不其然确实有一间道观。这道观有四座大殿,有东,西跨院儿,一溜儿的长墙,可是山门,角门都关着。抬眼望去,匾额上书写“青云观!”
于是陈浩上前叩打门环,不一会,里边有人喊:“是谁在此扣门
姚刚答道:“我们是过路的,恰逢天近夜晚所以来此借宿一宿,打扰了。”
咣啷一声,门分左右,走出两个道童,一手提牛角儿灯,一个施礼道:“无量天尊,几位请!”
那道童边走便问道:“公子贵姓?”
陈浩四处张望,继而答道:“在下姓陈!打扰了!”
“我家师傅,身体不适,不能出迎,几位请随我来吧!”
陈浩四处一看,北边是个暗间,桦木隔扇,迎面几案八仙桌,椅凳全有。
众人坐下,擦脸漱口,罗飞龙问道童:“小仙童,你们观里有吃的么?”
“有是有,都是素菜。”
“有酒吗?”姚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酒是上供用的素酒。”
“行,给我们预备点,一定多给香资!”
“请稍等!”
一会儿道童们进来,把桌子往前搭,四面放好坐位,摆上四盘素菜,两大盘馒头,一小锅米粥,一个茶壶大小的黄沙酒壶,四具黄沙碗,四份竹筷。
道童们走后,几个人便开始吃将起来。罗飞龙把手巾掏出来把四个碗都擦了擦,斟上两碗酒,送到姚刚面前道:“来,姚刚兄弟你我二人喝酒,暖暖身子,解解乏。”
说着端碗就喝。
之所以斟上两碗酒,是因为他知道陈浩,若有正事从不喝酒。而林月媱是女儿身不会喝酒,至于罗玉凤自从遇到陈浩以后,就基本上告别了喝酒时代了。
陈浩伸右手一按罗飞龙的胳膊:“罗大哥,你先别喝,这酒有问题!”
第四十四章 金蝉脱壳
罗飞龙一听,不由乐道:“妹夫你不要吓人,这酒闻起来就香,能有什么事?”
姚刚赶忙端起酒碗,在鼻子下闻了一闻,有些疑惑道:“公子说的不无道理,江湖险恶,凡事须得处处小心为上。但是恕属下愚钝,属下也没觉得这酒有何不妥之处。”
罗飞龙一边戏虐道:“洒家在道上混这么久,迷药,蒙汗药这些伎俩见得多了。不说一闻便知,但也不是愚痴之人。妹夫,你这刚出道的雏儿,太过紧张了!哈哈哈,哎哟,妹妹,你踩我作甚?”
罗玉凤没好气的眼睛一瞪:“再说那两个字,以后你不是我哥!”说着不由自主的偷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月媱。
以罗玉凤的性子,倒是一种敢爱敢恨的女子,但是与林月媱长久的相处,让她越发的佩服眼前的这位女子。姐妹相称的二人,可不想让对方难堪与嫉妒,虽然罗玉凤知道林月媱不会如此。
陈浩尴尬之余,便正色道:“两位有所不知,这蒙汗药说白了就是一种昏厥麻醉药。然而此药可分为三种。”
“哦?还有三种?公子请讲,属下洗耳恭听!”姚刚惊讶之后,便是一脸请教的样子。
“贼人惯用药物害人,药有三种,第一种有味无色,或有色无味,便是所谓的蒙汗药;第二种有色有味,而且就是香味,让人闻见就想喝,称之为香思醉;第三种无色无味,无迹可寻,清亮透明,称之为无形散!”
罗飞龙不禁旁边问一问:“妹……咳咳,我说兄弟,你怎么看出来的?”
罗飞龙这么一问,也是众人所想探究的问题,就连林月媱不禁手托香腮等待陈浩回答。这一两年发生的事情让她应接不暇,让她感觉眼前的陈浩越来越神秘,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难不倒他一样。
陈浩看着众人一副学生状不由一笑,谁让自己武侠小说看多了呢!虽然陈浩一直抱着兴趣的态度去,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武侠大家所写的小说中,无论武功还是历史背景、典籍、医药……都是有章可循的。
“你看这酒碗底下,本该常用之物,应该磨得发亮,但是现在却是有些灰暗显然长久不用。再者,这相思醉药力与酒相溶度不高,大家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酒杯的周围有些许水波转动,不仔细一点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