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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最后,张淮深的脸色顿时冷厉了起来,紧接着将目光落在了愕然的索勋身上:“来人!将索勋一众叛逆之徒拿下!”
“是!”
一众甲士纷纷上前,将索勋等人纷纷捆缚。彭泰此刻麾下的兵马也不听调令,纷纷丢下兵器投降伏地。索勋神色不甘的瞪了张淮深一眼,虽是已被捆缚但是嘴上却依旧开口破骂。
然而当索勋将要被甲士脱下去的时候,何璇却突然出现在索勋的面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问:“索大人,算人终算己的滋味如何?”
“呸!索某今日之所以落得如此田地,只怪索某识人不明,竟然任用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索某真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他张淮深与你非情非故,你又何必如此相助!?”直到此时此刻,任索勋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一点。
“既然你不明白,那你就将这个疑惑带入地府吧!”何璇轻语之后,只听呛啷一声宝剑出鞘犹若龙吟。当众人循声看去之时,何璇的宝剑已然入鞘。
噗!索勋的脖子上出现一道红线,接着鲜血如注的喷涌而出,溅的身旁押解士兵满脸鲜血。
这……
这一刻众人安静了,就连张淮深也惊愕的看着何璇,脸上却初显几份不悦。虽然这索勋罪不可赦但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是要予以严惩也不能如此草率。况且如今索勋一死,那索家众人又该如何招降?
而何璇却自顾道:“难道他不该死吗?张大人,正因为你行事不够果决,才会有了今日之劫!莫要忘了兄长之前对你说的话!”
张淮深闻听此言,沉吟良久之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明白这等时局需要的不是怀柔,而是果决与铁血!于是一扫之前的阴霾之色,随后沉声道:“孙墨何在!”
“末将在!”
“本使命你整顿穆拓贤所属部众,将与索家勾结者一律斩首示众!你且领本使令箭,将穆拓贤押往驻地当众问斩!”
“末将尊领!”孙墨黝黑的脸上却神态如常,恭敬的接下令箭将穆拓贤带了出去。
“王琦风何在!?”
王琦风舔着肚子,大嗓门的拱手行礼:“末将在!”
这一刻张淮深却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张怀鼎的身上。看着一脸死灰的这位堂弟,用失望的语气轻叹道:“禄仲,为兄方才临死前并无怨恨与你,只是你与索家这等投敌叛国之贼同流,实在是让为兄失望,也让张家列祖列宗蒙羞!”
噗通!
张怀鼎满脸羞愧的跪倒在地,声似哽咽道:“堂弟受人蛊惑,罪该万死!”
“罢了!叔父戎马一生只留你一人继承香火,况且你也投毒未遂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一百永不录用!”张淮深微微一叹,眼中却多是不忍。
“谢堂兄不杀之恩!谢堂兄不杀之恩!”张怀鼎此刻是万念俱灰,脑中一片空白。
张淮深摆了摆手,继而对身前的王琦风道:“张怀鼎身犯其罪难以饶恕,王将军你就统领他旗下所属兵马!但凡查出有私自勾结索家之人,无论军职高低严查不怠!这一百军杖就有王将军你来监刑!”
“末将遵命!”
“慢着!”而就在王琦风领着张怀鼎下去受刑之时,何璇却开口道。
何璇几步来到张怀鼎的面前,接着便是郑重的问:“何为兄弟!?”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众人均不知何璇此话何意。张怀鼎自然也不能例外,他也不清楚何璇此话是为何意。但是作为自己的恩人,他还是沉思片刻才回应道:“兄弟如手足!”
“好!说得好!那何某问你,在你毒杀堂兄之时可曾想过断去手足之痛?”何璇虽是平和依旧的询问,但是言语之中却是多了几分寒意。
“这……”张怀鼎看了一眼远处的张淮深,神情十分尴尬的惭愧道:“未曾想过……”
何璇点了点头,随后轻声道:“既然未曾想过,那何某就让你体会一番!”说着不待张怀鼎反应过来,一道寒光以极快的速度向张怀鼎的右臂切去。
剑锋落处,一条右臂登时无声无息的给切了下来。方才还算镇定的张怀鼎,此刻却是撕心裂肺的吼叫。但见张怀鼎手臂断处血如泉涌,顷刻之间便浸湿了整个衣袍。
额……
众人被何璇的凶狠,惊得是难以言喻,看着满地打滚的张怀鼎,众人纷纷将目光投降远处的张淮深。不过此时的张淮深虽然神情不忍,但是却未有过多言语,而是扭过头去不想看到这一幕。他知道何璇这么做,也是对张怀鼎的一个教训……
“卸你一臂让你懂得手足之痛,以后就该好好做人!去吧!”何璇面无表情的将宝剑收回,继而冷冷的说道。
待张怀鼎被押下去之后,张淮深这才转过身来,下令李月娥率领李家军,全权处理索家乱党一事,若有但凡抵抗者格杀勿论。如今归义军中宵小甚多盘根错节,这一点张淮深经历此事深有体会。因此他将此事交予李家处理,也是一个妥善的安排。一场风起云涌暗流涌动的夺权一幕,终于在这一刻谢下来帷幕……一更。……by:89|10054479……》
第006章 去我该去的地方
第006章去我该去的地方
其中一个棕黄色面皮的男子,虎目略带神伤灌了一口酒,才扭头看向对面男子苦笑道:“人这一辈子,能有你这般潇洒,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男子却摇头不语,自顾的呷了一口酒,或许是酒太烈的缘故,竟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俯瞰远处的无边草原,男子艳羡自问道:“潇洒?……但愿吧!”
这二人中棕黄色面皮的男子正是河西节度使张淮深,而与之对饮的年轻男子,一身素衣青衫正是许久未有露面的陈浩。二人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兵临城下大战将至的的紧张。
张淮深顺着陈浩的目光,望向远处旷野无边的草原,也是深有感触的轻叹一声并未说话。方才陈浩的那一声自问,张淮深听在耳中也是深有感触。在这个烽火狼烟的多事之秋,又有谁能够置身事外落得潇洒呢?眼前这美不胜收的风景,或许明日就会血染荒原白骨落青丘。
过了许久,长久的沉默之后,张淮深却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长风,此次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张某不仅会命丧黄泉,整个河西也会落入索家之手,届时索家与吐蕃里应外合,河西之地将不攻自破!到那时长安危矣,大唐危矣……”
话说到这里,张淮深甚是感激的执酒以对陈浩:“来!长风,张某在这里多谢你了!”
陈浩侧过里前来,只是淡淡的露出一丝笑意,执起酒壶与张淮深的酒壶碰了一下,清脆的碰击声清脆而又悠远。
“张兄此言未免太过客气了,不知张兄可还记得当年寿州一聚……”
经陈浩这一提醒,倒是让张淮深回忆起当年之事。张淮深深意一笑道:“当年长风停杯横箸,让张某看到的长风的雄心!征战天下、平定四夷!”
当年陈浩将双箸横放,呈十字形以回应张淮深的问题。其意也正如张淮深所言,意在平定四夷剑指四方。
见张淮深没有忘记,于是便玩笑道:“既然记得,四夷尚未未平定,陈某岂会让你轻易含恨离去?”
“哈哈哈!”谷坡上传来张淮深爽朗的笑声,待笑声渐止,张淮深却打趣道:“看来张某真是劳苦命,不过此次你玩的也太过冒险,若是一招不慎,索家人就会奸计得逞……长风,你既然早已知晓内情,为何不直接告知我,如此岂不是省了很多事情!?”
陈浩转过头来,深深地瞧了张淮深一眼,继而没好气的揶揄问:“事先告知你的还少吗?然而你又是如何应对的?”
“额……”
陈浩的连续两问,让方才还侃侃而谈的张淮深顿时语塞。当年陈浩给他的信中,曾多次提醒他提防张怀鼎与索家的人。但是对于陈浩的提醒,他一直视若罔闻并没有予以重视。如今陈浩旧事重提,不由得让张淮深面露羞愧之色。
看着沉默不语的张淮深,陈浩自顾的淡淡道:“我这样做虽是几番起伏,但却让你看清了张怀鼎的为人,也让索家的阴谋大白于天下!更让你清楚的看明白,河西归义军中有多少将领已经被索家渗透!如此一来,岂不是省去了你彻查的这一道工序?”
张淮深点了点头,此次虽然几经凶险,但是也正因如此,才让他看清了整个索家的势力部署。也让他看清理归义军中,有多少人是被索家买通……这些是事后彻查难以达到的效果。
“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