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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忱面露凝重之色,崔式兄弟阴沉惴惴不安,陈浩便摇头一笑,指着手托玉盘的内侍公公说道:“既然御酒当前,不如微臣在此给圣上与众位臣僚面前展示一个戏法!”
说着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轻轻的将衣袖从酒杯上掠过,待衣袖掠过之后众人将目光聚集在玉盘上两杯酒上。伊始酒杯未有丝毫变化,但是过了片刻之后,其中一杯酒水变得有些淡淡的淡红色。
李忱惊异的看着杯中泛着红色的酒水,继而疑惑的看向陈浩,他不知道陈浩此番所为何意。这时陈浩气定神闲的回禀道:“启禀圣上,此物崔阁老应当十分清楚!”
“哼!陈翰林莫要故弄玄虚,一杯泛红的酒水而已,老夫怎能得知你此举何意?”崔式双目已有厉色,气息有些不顺的瞥了陈浩一眼。
陈浩冷冷一哼,继而向李忱行礼道:“圣上,此物乃是血叶一枝花萃取毒液融入酒水之中,此物乃有剧毒可使血液逆流,若是引入人腹可瞬间将人致死……;而这另一杯清澈如初的酒水之中,已然渗有一种蛊毒,此蛊毒可使人血如抽丝虚而不死!”
待陈浩将这两倍酒水一一解说之后,不禁让李忱霍然起身为之色变,目露阴厉之色走下龙椅来到殿中。待走进陈浩身旁冷声问道:“朕命你尽快说出此事原委!若有妄断臆测胡言乱语,朕绝不轻饶!”
此刻的李忱心中可谓惊涛骇浪,当陈浩说出‘宫闱妒火,一死一伤!’就已经让李忱按耐不住心中的惊诧,他已经从这八个字中察觉到了什么。此刻又见陈浩说出血叶一枝花与蛊毒,更是让他想到了当初梅妃之死与雍王的消渴之症,因此才慌忙的走下龙椅,当面命令陈浩将原委说明。
陈浩躬身行礼道:“微臣斗胆请示,当年梅妃所患之病可是血走游丝骨瘦如材,其所明显症状可是肌肤遍布针孔红点,每每用丝绸擦拭可见丝绸有淡红之色?”
嗡!
李忱闻听陈浩此言双耳如钟雷鸣击,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蹬蹬蹬倒退三步,惊异地询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对于陈浩能够说出当年梅妃的病患之状,李忱心中却是惊诧万分。因为梅妃已经去世十余年,未曾想到陈浩对梅妃的病状如此清楚,犹如身临其境一般。
“若是微臣所料不差,梅妃当年并非身患病疾,而是身中这食人心血的蛊毒!而今日微臣所说的这杯中蛊毒,便是当年所梅妃所中之蛊毒!”陈浩郑重的躬身应道。
蛊毒!
陈浩此言一出满场皆惊,群臣顿时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崔式与崔从二人此刻却是脸色阴沉之极,虽是低头不语但是眼中便有了几份慌乱。惊愕非常的李忱喘着粗气,用颤抖的的声音问陈浩:“蛊毒?爱卿所言当真?”
“回禀圣上!若当年梅妃娘娘症状真如微臣所言,微臣可以断定梅妃娘娘所患不是绝症,乃是中了稀有的蛊毒!”
崔式移步上前辩驳沉声道:“圣上,老臣认为陈大人所言不实!当年御医多方诊断,也并未诊断出梅妃娘娘深中蛊毒!仅凭陈大人一面之词,岂能证明所言为实?至于陈大人能够说出当年梅妃娘娘的病情,也实属正常不过。当年众多御医给予梅妃娘娘诊断,因此这些病情症状自然会被外人所知晓!”
崔式的分析得到了群臣的认同,对于当年梅妃身患怪疾也是略有所知。李忱虽是颇为认同崔式的说法,但是仍旧疑惑的看向陈浩问道:“爱卿……”
迎向李忱疑惑略带希翼的目光,又看了一眼冷眼而对的崔式,随后便却温和一笑躬身道:“回禀圣上,若微臣所料不差,当年梅妃娘娘凤腰之处有一块紫斑,此紫斑呈蛛网状?”嘶!陈浩此言一出将李忱震惊的无以加复,此刻李忱早已忘了今日要商讨的是雍王治淮一案,而是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梅妃中毒的案件上。李忱颤抖的右手指着陈浩,震惊的竟然说不出话来。一更。……by:89|10054287……》
第三十五章 阴霾朝堂
第三十五章阴霾朝堂
因此当陈浩说出这一症状,李忱惊诧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要说能够知悉这等病情症状,也只有李忱最为清楚不过。整个宣政殿因为陈浩的一句,顿时鸦雀无声一丝冷意萦绕在众人的心头。
崔式见李忱震惊异常的表情,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深锁其眉神色恍惚不定,虽有欲言却有不知该从何说起。而李忱过了片刻之后才平息心中情绪,最后恢复镇定沉声道:“爱卿所言不虚!”说到一半却突然停顿一下,继而转身冷厉的扫视了众人凝声道:“既然爱卿如此洞悉此事,定然也知晓这施蛊贼人是谁!爱卿不妨直言,也让朕知晓何人如此歹毒!”
伫立一旁的陈浩闻听李忱这番言说,却是暗自腹诽这个皇帝又拿他当枪使。此事方才他已经说的再明了不过,凭着李忱的智慧又岂能不知所指何人。
陈浩无语的摇了摇头,继而躬身尊称道:“微臣今日能说这段故事,自然有着充分的准备。然微臣今日的故事还未有说完,故而请圣上稍安勿躁,待微臣将故事说完自会给圣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忱压了压心头的怒气,随后双目微红冷喝道:“好!既然爱卿能够给朕一个满意答复,朕便静心听下去!”
濒临暴怒边缘的李忱强制的压制了心中的怒气,随后一挥衣袖回到了龙椅坐下。陈浩暗自轻吐一口浊气,就在方才他明显的感受到李忱眼神之中的杀意,这倒是陈浩第一次见到李忱如此盛怒!
“血叶一枝花所萃取毒液,此物乃有剧毒可使血液逆流,若是引入人腹可瞬间将人致死。若是每次酌量加入汤药之中,便会让人体虚羸弱病痛缠身,久而久之若是以药物引导为辅,中毒之人便会身患消渴之症……”陈浩端过泛红的酒杯向李忱解释道。
消渴之症?虽然陈浩声音不高,但是这四个字犹如重锤砸在李忱的心头,他知道李忱所说的中毒之人就是雍王李渼。相对于梅妃中蛊毒,李忱对消渴之症更是信服,因为陈浩治愈了李渼的消渴之症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也正因为事实摆在眼前,此次陈浩的话未有遭受崔式的反驳。
“那雍王……”
李忱带着试探性的口气询问陈浩,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仍旧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因为如果陈浩所言皆是事实,那将预示着一个阴谋在他的眼皮底下隐藏了十余年。
“雍王殿下正是由于多年服用血叶一枝花,才会身患消渴之症。当初微臣奉命诊治雍王殿下,便发觉殿下所患之症有些异样。不过雍王殿下福泽深厚,微臣曾机缘之下得有治疗之法,故此能探得病情由来……”
啪!
李忱愤怒之下一掌拍在龙书案上,盛怒之下使得病态苍白的脸泛起一丝红晕。李忱双目直视陈浩,强压怒意沉声问:“是谁?到底是何人?”
“圣上心中已有思量,又何必再问微臣?”
李忱圆瞪的双目缓缓的合上,最后缓缓的坐了回去,继而有气无力的轻声道;“你是说晁妃?”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陈浩似有深意的回应道。
看着陈浩凝视的目光李忱微微一叹,虚弱地咳嗽两声,接着摆了摆手虚声道:“退朝,此事明日再议!”说着便起身由内侍搀扶,趔趄的走下大殿向寝宫而去。
陈浩看着李忱步履蹒跚的背影也是倍感同情,如今的李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昨日进京之时他就看得出李忱已经病魔缠身,如今又受到如此刺激,他真不知道李忱能够撑多久。
虽然他很想进谏劝阻李忱服食丹药,但是他也知道朝中有不少大臣因为劝谏贬官外放。其中白敏中与魏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陈浩不想做诤臣更不想做奸臣,他只想做一个良臣。
陈浩回首冷视群臣,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崔式、崔从与令狐绹的身上,短暂的目光接触后冷然一笑,转身率先欲要走出宣政殿。
“慢着!”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陈浩的背后想起,陈浩闻听只是稍作停步侧身邪笑道:“李大人,不知有何指教?”
李褒横眉冷对指着陈浩:“陈大人当真不知礼节,莫说如今你是有官无职,即便你官复原职,这文武百官也当以阁老为首。故此阁老未有先行,你陈浩有何资格先行于前?”
此言一出引得起群臣纷纷附和,其中不乏义愤填膺之辈斥责陈浩。对于群臣的指责陈浩却是未有理会,而是移目看向沉默不语的崔式。见此刻崔式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于是便爽朗的大笑起来:“百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