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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贺?”段飞虎虎目一瞪,重重的放下酒樽,继而捋了捋虬髯的胡须心生一丝疑虑。但只是片刻,段飞龙便沉声道:“有请!”
不多会王贺从帐外趔趄的走了进来,王贺这一走进大帐倒是让段飞虎为之一愣,只见王贺衣甲早已破裂,身上也布满血渍,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于是急切的招呼王贺坐下歇息,而王贺却用虚弱的声音喊道:“将军,快……快发兵解救……”
“什么?莫非迎亲队伍遇到阻截,是何人敢如此大胆,竟在我南诏境内做这灭族之事!”段飞虎从王贺身受重伤,与方才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
王贺此刻嘴角溢出鲜血,艰难的回应道:“乃是距普文镇外十余里的山头的一拨人马,观其装扮疑似山贼,在途中设下埋伏使得我等众人死伤惨重,蒙将军掩护末将创出重围,特此来请援兵相助。如今吐蕃公主与蒙将军均被困于附近山坳之中,还请段将军出兵解围!”
山贼?山贼又岂会有这般实力?这迎亲队伍少说也有千余人,又岂会连几个山贼也制服不了?这让段飞龙很是疑惑,他虽然暂时镇守此处练兵,也未曾听闻此地有如此胆大的山贼。
“王校尉,你可莫要诓骗某家,这附近若是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山贼,为何某家不知?”
王贺见段飞龙对此事甚是怀疑也是无奈,忍着疼痛将没入肩部的箭矢拔了出来。当王贺正要将箭矢扔掉之时,段飞龙却一把夺过箭矢仔细观察起来。
帐内众将不明所以,于是纷纷询问其缘由。段飞龙待辨识之后,这才冷着脸自语道:“好一个颜老儿,竟然暗派此刻行刺迎亲使团。此乃南诏境内,颜老了你将某家置于何地!”
众将一听不由一震,其中一位将官恭声道:“将军所言可是那东川节度使颜庆复?”
“正是!难怪迎亲使团会受到如此重创,那老儿某家可是领教过!”段飞虎斩钉截铁的回应道。
王贺却目露疑惑之色道:“哦?将军何以见得?”
段飞龙心生怒火,随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当年某家于战场之上,便是中了那贼老儿一箭,故而对此记忆犹新。这支箭矢打磨精细,较之一般箭矢要重上三分。非但如此,这箭头之上有着三道血槽实为醒目!”
“哦!末将想起来了,众多山贼之中有一位老者,这支箭矢就是此人所发!”此刻王贺恍然大悟的直呼道。
段飞虎闻听此言便更是怒上心头,心道颜老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南诏境内行凶。今日便要将你斩杀于此,以报当日一箭之仇。
就在段飞虎执起大刀欲要领兵前去救援之时,帐内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却起身劝解道:“将军还请莫要鲁莽,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褚先生,若是在耽误时机,那颜老儿恐是要逃脱了!”段飞虎闷哼一声,满心的不欢喜。他对于这个褚子良很是不爽,平日里总是喋喋不休。若不是此人是段宗榜举荐而来,段飞虎都有种剐了他的冲动。
褚子良对于段飞虎这般态度,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若不是段宗榜请他约束段飞虎,他褚子良才懒得做这等恶人。但是对于今日之事,褚子良颇感有些生疑。于是不理会段飞龙的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王贺身上:“王将军,你口口声声说是来求救兵,不知可有印信证明?”
王贺闻听初是一怔,继而尴尬道:“先生此话倒是提醒了末将,蒙将军有书信一封特来求援!”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封染血的信件交予褚子良。
褚子良打开一看,信中印信确实是蒙家的,并且这笔迹也的确是蒙郎拓的笔迹。褚子良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他曾经做过段家的门客,对于蒙郎拓的笔迹还是见过的。
之所以褚子良如此谨慎,是因为他担心此事会秋后算账。若是蒙家有意将此次失职之罪,嫁祸于段飞虎身上那牵连可就大了。段、蒙两家素来利益冲突尖锐,实有不死不休之态势。届时蒙郎拓一口咬定袭击迎亲使团的是段飞虎的部下,到那时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今有了蒙郎拓的亲笔求援书信在此,便可高枕无忧。
既然书信印信无误,由于夜色行军加上军情紧急,也顾不上探报斥候。于是段飞龙便不在耽搁点齐五百骑兵,由王贺引路向普文镇疾奔而去。
几十里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不多时便赶到了事发地点。血腥的气味依旧弥漫在周围,久久未曾散去。还未到王贺所说的山坳,便发现前方火把林立人数不少。王贺此刻嘴角露出一丝诡笑,只是夜色之中段飞虎未曾发现。
“将军!那就是行刺使团的贼人,如今在此想必蒙将军与公主已有不测!”王贺的话让段飞虎也是为之一沉,若是迎亲使团在此地出现差池他也难辞其咎,于是恼怒之下传亮骑兵冲杀进去一个不留。然而段飞虎这一鲁莽的冲杀,使得他沦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更。……by:89|10054248……》
第九十八章 段飞虎之死
第九十八章段飞虎之死
终于在不远处看到火把聚集之地,有一人站立那里指挥战斗。心道此人即便不是颜庆复本人,也定是头目之一,于是催马上前欲要将其拿下。
然而当段飞虎用火把一扫众人时,竟然发现这些举火把的众人均是身着官服。这一刻他愣住了,不是说山贼吗?怎么成了官差了!段飞虎虽然性情鲁莽,但却不是愚笨之人。心道这其中定然有诡异,于是便要寻找王贺问个明白。
然而当段飞虎寻找王贺之时,王贺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在段飞虎准备传令众人退后时,王贺的声音却从人群聚集的地方喊道:“我是迎亲副使王贺,今日遭受段飞虎谋逆之臣伏击,乃至使团灭于他手,今日又要将尔等知情者灭口,封都督快快撤退……”
此言一出居于高处的封岳面色一寒,随即也不再犹豫,火速传令众人向普文镇退去。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官兵段飞虎愣住了,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他,此刻借着火光才看清自己所冲杀的,竟然是普文镇都督封岳的卫兵。
这一下可是脸肠子都悔青了,此事若是被封岳上奏朝廷定会怪罪与他。尤其是王贺方才那一嗓子,更是将他诬陷成谋逆之臣。他觉得有必要追上去将王贺此贼斩杀,并且向封岳解释清楚此事中的误会。有了这个打算,情急之下段飞虎便领着队伍追了上去。
而越是如此紧追不舍,越是让封岳对王贺的话深信不疑。封岳今夜所率领的兵将虽然也有几百,但是大多是步兵,因此奔跑的速度上要慢上许多。于是封岳让副将带着一部分兵士垫后,余下众兵将护送封岳与王贺向普文镇而去。
垫后的兵将堵住了段飞虎的去路,然而此刻明白过来的段飞虎自然不敢在与之拼杀。因为他知道越是刀兵相见这误会就越深,但是不闯过去又如何与封岳解释。一时之间段飞虎有些手足无措,此事若是不尽快解除误会恐后果不堪设想。
一路疾奔终于安全抵达普文镇,这时封岳的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当回首看向紧随而来的王贺时,却见王贺与另一个尸体一同跌落马下。随后经过郎中救治王贺才苏醒过来,于是便向王贺问及此次迎亲使团遇袭的事情。
王贺泪流满目哽咽的将事情的经过与之一说,听得封岳是火冒三丈,心道好一个段飞虎竟然如此目无王法。他本是在普文镇准备迎接使团到来,却不想久久未见身影。正在他焦急万分之时,有人来报说十里之外的官道上有大量死尸。封岳情知不妙,于是便领兵来此查看。不曾想脚步还未有站稳,段飞虎便带着骑兵杀来。
盛怒的封岳岂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立即手书奏章一道快马送往羊苴咩城,此事他要直呈丰佑王。本要安抚王贺在普文镇休养几日,但王贺却不愿多做停留。因为蒙郎拓已经死去,他需要将此事尽快禀告蒙嵯巅。
十日后南诏整个朝野为之震动,此事原本准备秘而不宣。然而不知是何人走漏了消息,将此事提前传到了吐蕃。吐蕃王达玛赞普一直久病缠身,一直以来都是维松代理朝政。结果吐蕃公主途中遇难的消息传入王宫,达玛赞普备受刺激之下驾崩西去。
维松作为下一代吐蕃赞普继承者,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为赞普。同时也对南诏境内公主遇害一事,表示要南诏给予一个说法,并与边境陈兵十万以作威胁。虽然未有直接严重到两国交兵,但是两国之间的关系已经大不如前。
而南诏王宫之内丰佑王看着封岳的奏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