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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可还安好?”男子轻声问道,此此时的语气,已然不似之前那般冰冷。
“叶兄务须多虑,七七很好,待我回东都之时,便会在东都娶她!”陈浩不知此刻该称对方武天还是叶白衣,最后陈浩还是觉得叶白衣的印象较为深刻。
坐于陈浩对面的正是当年的太极门门主武天,也是扬州叶家公子叶白衣。当日陈浩在太极门总坛将其放走,并赠送金曼陀花,此后叶白衣(武天)就消失的了踪迹。曾有人见武天死于黔中的官道上,却又有几人知晓,如今的武天正坐在陈浩大人面前,一切恍如虚幻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二人相对而坐各自饮酒,无需过多的言语已然表露二人的所思所想。陈浩之所以在未进入老界岭时左顾右盼,实则是他在寻找一个标志。结果真的让他发现一棵松树被白雪覆盖,但是却被人为的将其中一半的白雪整齐刮去。
看到这里陈浩心中已然有了计量,知道这片老界岭已经安全,这才闲游漫步的穿过老界岭。其实叶白衣当进入大唐之时,就已经与陈浩暗中联系上了。而那个松树所表达的意思,实则就是一黑一白为阴阳,阴阳归一可为太极。
而这片老界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此事得追寻到一日前。一日前崔党众人所派一群刺客,埋伏在这老界岭中,等待着陈浩等人路过此地以便给于致命一击。
然而不凑巧的是,白衣带领的三国兵士却是黄雀在后。三国兵士懂得汉语者甚少,于是叶白衣便移花接木,将埋伏的崔党刺客说成是陈浩的亲卫来此探查地形,须得解决这群人才可以铲除陈浩。
三国领队的三位首领,听了叶白衣的话便深信不疑。于是双方便战在了一起,虽然此次三国组成的小队人数较少,但是各个均是精兵。况且又是居于后方占据优势,因此一时之间倒也难分高下。
最后双方是两败俱伤,待将崔从所派之人尽数杀死,叶白衣这一方也只剩下两三人。最后叶白衣一狠心,将剩下的两位首领给斩于剑下。
叶白衣知道陈浩不久便会经过此地,于是便在这所废弃的草房内休息了一夜。一夜的大雪将所有的尸体尽数掩盖,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而叶白衣之所以会在此处出现,是因南诏世子酋龙向吐蕃王子所提出的提议,就是让叶白衣带领一支队伍,在途中将陈浩给予截杀。之所以将此事交予叶白衣,是因为叶白衣乃是汉人行动起来较为方便。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叶白衣与陈浩有不共戴天之仇。
……
“如今叶兄在南诏但任何职?”安静的房中只能听到木炭的燃烧声音,这时陈浩打破宁静问道。
叶白衣用刀子割下两只羊腿,顺手递给了陈浩一只,继而一脸平静的说:“酋龙世子身边侍卫长而已!”
陈浩听罢未有作声,而是自顾的啃着羊腿。叶白衣见状,边刀削羊肉边问:“贤弟对为兄担任侍卫长,似乎意料之中?”
“叶兄懂武艺早在陈某的意料之中,虽然陈某无缘得见叶兄武艺,但陈某断定武艺定然不凡。否则千面郎君这一称谓,可不是随意冠冕的!”陈浩毫无风度的啃得嘴边全都是油腻,丝毫不在意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叶白衣倒是被陈浩的这幅吃相给逗乐了,接着又递过一只羊腿:“南诏王已经重病缠身,以我观之也不过一年有余的时日……”
说到这里叶白衣久未抬起的双眸,此刻却扫视了陈浩一眼。而陈浩依旧对着羊腿大快朵颐,丝毫未将他的话听在耳中。叶白衣岂能不知陈浩此举是故意为之,但是他此刻却难以稳定心神。
于是有些焦躁的直视陈浩:“届时皇位更替之时,酋龙的诸多兄弟定不会坐以待毙。如此一来,必会使得南诏朝中生乱。此等大好时机,贤弟莫非就未有丝毫打算?”
“有何打算?”陈浩咀嚼着羊肉很是惊异的反问道。
叶白衣对故作无知状的陈浩,心中略有一丝不悦:“贤弟此前的承诺莫非是在诓我?”
“陈某对叶兄当真承诺过什么?”陈浩眉头一皱故作思索的问道。
“……那以贤弟之意是为兄自作多情了?”叶白衣一时语塞,随后脸色阴沉的望向陈浩。而陈浩却未曾理会叶白衣,边吃肉边饮酒实乃快哉。
叶白衣见陈浩丝毫不与自己言语,心中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失落。如今他一无所有,唯一的希望便是夺回自己心爱的女子。如今他这个唯一的希望也已然破灭,使得叶白衣身心倍感凄凉。
房舍内的气氛极度压抑,陈浩看着脸色铁青的叶白衣,继而经啃完的羊腿扔在地上,目露厉色道:“叶兄,主次之分望你时刻谨记,陈某做事无需叶兄指手画脚……”叶白衣听闻此言,眼角也微微的抽动了一下,但是最后却是沉默不语自顾饮酒。而这时陈浩却接着沉声道:“陈某虽未对你承诺什么,但陈某定会竭尽所能替你完成心愿。待南诏王驾崩之日,就是南诏灭国之时……”一更。……by:89|10054210……》
第六十三章 可有大鱼
第六十三章可有大鱼
叶白衣独自的喝着闷酒,而陈浩也自顾的品酒食肉。短暂的沉寂之后,叶白衣才开口问:“此去京城可有把握勘破三题?”
“怎么,叶兄对陈某无甚信心?”陈浩饶有兴趣的笑问,似乎毫不在意此事。
“贤弟莫要误会,只是这三国所出的三题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为兄虽身居酋龙世子身旁,但对于此三题却一无所知,不知贤弟可有把握?”叶白衣见陈浩误会他的意思,于是赶忙解释道。
陈浩对此只是报以微笑,轻轻的将酒碗放在了桌上,见天色已然黑了下来,于是拱手道:“天色已晚,陈某尚需赶路也该离去,就此先行一步……”
正欲起身见桌上灯火摇曳,于是轻轻一挥手将油灯扫灭。就在叶白衣对陈浩此举颇为疑惑时,屋内又缓缓的亮了起来。待叶白衣看向油灯之时,已然被陈浩点燃。而让他惊奇的是,陈浩的手中毫无一物。
“这……”
叶白衣愣住了,但片刻之后他又摇头。他之所以在此等候陈浩,也是想看看陈浩有没有能力解开三题。如今陈浩露出了这一手,叶白衣知道他的顾虑是多余的。
这时陈浩已经来到门口,看着屋外飞雪飘扬自顾地说道:“陈某既是叶兄的朋友,也是叶兄的妹夫,你扬州叶家一门陈某可是未动分毫。待此事已了,叶兄也可带着眷侣重回大唐,做回你的叶家少爷。陈某期待叶兄的下部《锦瓶美》……”
当年铲除太极门陈浩留了两个后手,除了保留了岳家之外也保留了扬州叶家一门,这也算陈浩对叶白衣最大的让步。
说到这里陈浩神色为之一变,声音深沉了起来:“于公而言,太极门乃是叛逆之众,陈某身为朝廷命官铲除乱党理所当然;于私而言,罗氏兄妹死于你太极门之手,陈某将其铲除也是因果循环。如今陈某保全了岳家与叶家,可谓仁至义尽。何去何从,愿叶兄莫要让陈某失望才是……”
……
待陈浩自顾的转身离去后,叶白衣亦是起身走出房舍,抬眼看了一眼陈浩的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旋即带上半张铁面,撑起伞消失于风雪中。
陈浩离开老界岭后就直奔月坡亭,一路上陈浩的心情很是郁结。此次若非他与叶白衣早有联系,在老界岭中势必有一场恶斗。前路不知几多凶险不说,叶白衣给他的压力使得他有些压抑。
据叶白衣所言南诏王丰祐体弱多病,最多不过两年之内就会驾崩。对于这则消息陈浩可谓喜忧参半,两年的时间他真得能够剑指南诏吗?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无法给出答案。
而之所以在叶白衣面前如此笃定,也不过为了安抚之用。将叶白衣安置在南诏,其实是陈浩当年的一步险棋。当年陈浩虽然没有杀他,并且赠送金曼陀花,但是陈浩始终与他有灭门之仇。因此要说叶白衣对陈浩没有一丝怨恨,即便是陈浩也不会相信。
因此叶白衣是陈浩安插在南诏的一枚棋子,同时也是一颗不安分且容易反噬的隐患。谁也不知叶白衣会不会中途倒戈,这正是陈浩一直所担忧的。因此在房舍中才对叶白衣说出,南诏王驾崩之时就是举兵灭国之日,这等安抚的话来。
待陈浩来到月坡亭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于是一行人不敢耽搁便整装启程,因为据陈浩对这条路的了解,前方不远处便有一处驿站。
当高骈与李渼听陈浩说前方有驿站时,两人的脸色表情都是怪怪的。心道既然你知道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