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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在打架方面和功课方面一样没有天赋,同样的使了很大的劲却没有成果,那两个人没有费多大力气便把我按在了地上,踢我的头,我在地上滚来滚去,血溅的四处都是。我滚到一个地方,看客们便闪开一个空地。头部的眩晕使我也有了一种喝醉的感
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灯光在视线里是五颜六色的光弧。仿佛溺水者一样,我仰面躺在地上,两手乱抓。一个人踩住了我的左手,钻心的疼,右手却忽然触到了一个冰冷的铁器,后来才知道是白天老头们下棋时坐的椅子,上面还有防雨的塑料袋。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站起来抡倒了踩住我手的那个人。我想我一定看起来很可怕,满身泥污和血。苏晴早已没有什么东西可吐,嘴里喃喃的说些什么,可能是我的名字,我冲着她笑,她也对我笑,大声说:“三流我跟你走。”她想朝我走过来,可是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的呕吐物里,向我伸出了手。
那两个男生互相说了点什么,恨恨的走了。我过去扶起了苏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却甜甜的笑着。
第二十二章
所谓喝醉,我一直有一个定义,迷迷糊糊不算醉,不醒人事才叫真正的醉,苏晴便是真正的醉,至少我觉得她是不醒人事了。
我背着她爬上六楼,在二楼的天台上她又吐了一次。她嘴里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清,最后我把她扔在木地板上,自己也倒在旁边,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半夜的时候我忽然醒来,发现浑身头在疼,从头顶到脚跟。照了照镜子,满身淤青。这时闻到了苏晴身上刺鼻的酒味,我忍不住,到卫生间狠狠的也吐了一番。
我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了一个在屋子里穿的T和大裤头,然后在浴缸里放满了水。我走回房间,轻轻的脱掉了苏晴的衣服,只留下贴身衣物。我想我并不是一个君子,至少身体的某一部分有了反应。我把脏衣服一股脑全部扔到了盆里,然后把苏晴抬到了床上。她好象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上扬,好象在笑,我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就闻到她身上还是有很大的难闻的味道。
根据经验,这种味道很容易使醉酒者更难受,我推她起床,看表已经有睡了5个小时,想来也该清醒一些。我说洗澡,她说好,然后嘴里还是夹杂不清,我想她可能还没有缓过来,便抱着她慢慢的放进了浴缸。我正在矛盾要不要帮她洗,她忽然伸出手把我也拉进了浴缸。
“干什么?”我站起来,浑身都湿了。
“哼,你干什么?脱我衣服,还偷吻我?”她用水泼我,笑道。
我红着脸站在浴缸前面,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站起来脱掉了线衣,说:“傻小子,这里面还有衣服,你却不敢脱了,我现在要洗澡了,你要参观吗?”
我红着脸走了出来,在厨房的水龙头下洗衣服。
其实我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人,更不是那种纯情小男生,只是我不愿去破坏我和苏晴那种关系,或者说,我安于现状,不敢让周围的情景发生任何的变化。苏晴出来的时候从后面抱住我说她以后都听我的,我不知所措,小声的说对不起。她跑到我的房间狠狠的关上了门,把我锁在外面。
我没有去看医生,因为身上不过是一些皮外伤,据苏晴说那两个人是她平常就混的很熟的师兄,其中有一个还追她,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是我过于紧张了。我皱皱眉说和大男人喝酒就是不好,她吐吐舌头,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后来听张哲说苏晴和那两个人闹的很僵看见都不理他们。
我们还是继续像往常一样生活着,苏晴对我的好瞎子都看的出来,我无耻的享受着她的关心,却没有一点回报。毕竟,我将会去北京她将会去沈阳,我们的生活很难有交集,更重要的是,我们也许都无法放下已经设定的生活去在一起。在和小雨那段相隔的爱情中我对相隔产生了恐惧,我不相信自己,也同样不相信对方。一开始便能够看出来没有结果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
第二十三章
我签下的单位每月只能给我两千大洋,但是2000块在北京和在郑州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它意味着我将要每天奔波劳碌省吃俭用但是月底可能还要所剩无几,朋友们说我大概也要变成“月光一族”就是薪水每月都花光,我苦笑,不超出收入就已经很不错了。
以后的事情,我很少去考虑,毕竟是很徒劳的,计划跟不上变化,这点我很早就知道。老妈一直计划去下海经商,却在行政部门一直工作到现在;父亲一直到我懂事的时候还立志做一个作家,现在却成为了资本家,开了成片的血汗工厂追求剩余价值。我还追求一家人美美的过日子而现在三个人分别在相距都有2000多公里的地方。
我一度陷入天命观,几度走出几度又再次陷入。奇怪的是最近的梦多的可怕,而且很多时候我在醒来之后会想这些事情是不是曾经实实在在的发生过。我梦到过下雪天父母把我放在一个放倒的椅子上然后用绳子栓住当雪橇玩,我们快乐的从保全街跑到二七塔;也梦到过夏天暴雨的夜晚隔壁屋子父母的争吵声,我把被子蒙在头上乞求上天赶快让这种生活结束。有一天晚上,我梦到父亲发生了车祸,在高速公路上,真实的可怕,一群农民围住他,剥下他的衣服和手表,然后推进了下水道也不知道是黄河。我哭着惊醒,浑身都被汗透湿了,电话拿起来好几次,可是却还是没有拨出去。
其实,骨子里,我和他一样的骄傲。
不错,我恨他。在我们和邻居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不能挺身而出保护我们,在我们并不宽裕的时候他把钱用来投资输个精光,在老妈笑话他的失败的时候他成天到晚的酗酒,但是我最恨他的还是在他有钱之后另有新欢。
其实,我也知道他的离开更多的是因为他在老妈这里找不到任何的尊严。只是,我还是无法原谅他。父与子,是一对永恒的矛盾。
苏晴在第二天再度发挥了她的神婆特长,为我解梦说这是心电感应也许他也在想我,并且说根据卦相来看我最近就能见到他。我撇撇嘴不相信但是心里还是很担心他真的会出什么事情,但是3个小时后我接到了他的电话说他在长春。
他要见我。
我说,你来找我吧,我没有好衣服你说的那些大酒店不会放我进去。他想了想,问了地址,说30分钟后让我在楼下等。我说好,然后给苏晴拨了电话告诉她我服了她了。
我带着他去楼下居民区里面一个我常去的饭店,我点了一盘黄豆芽炒肉皮,一盘火爆大头菜还要了一个大炖菜,之后还有4瓶银瀑。
他说他听老妈说我找到工作了只是和白干活差不多,其实他的公司里面一样需要我这样的人并且很多人还不如我。我给他和自己都满上酒他喝了一口说长春的啤酒是酸的很难喝。
我说我刚来的时候也觉得酸但是现在习惯了,我想我还是很善于习惯的,而且我知道我的量就是两瓶多了肯定醉就好象我知道我这点本事也就是拿那样的薪水,还有,这里都是家常菜根本不上档次但是现在是老妈养活我能够吃到这些我已经很知足,工作我会好好努力争取加薪最后也可以养活老妈。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然后问我有什么困难没有。
我说有,老妈到了退休年龄但是她不想退,他们那个局长看到你像看到亲爹似的你就把这事解决了吧。
他说好,然后又叫了几瓶啤酒,和我一起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十四章
父亲临走的时候还请了学院的那些政工干部什么的家伙一起吃了一顿饭,我没有去,而那些人大概也是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据说在桌上表态说要帮我找保送名额。我大笑。
我其实记恨他的理由很充分,可是连老妈都和他和解了,经常通电话说我的情况,我还有什么可去坚持的呢。他在这里一个星期,我请他去伪皇宫,去八大部,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学的是历史,后来又和东军一起拉着他去长白山看天池,没有让他拿一分钱。
苏晴说我这就是小男人心态,根本不大气,以为请财主老爷吃饭便是和财主老爷地位平等了。我想了想说可以说是也可以不是,因为我确实从小就很怕被人看不起而且还确实经常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