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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见势也不追赶,举起装满火油的罐子,将火油撒在连奴车上,放火点燃。管亥在城楼之上,看着徐盛在敌军进攻队伍里撕杀,内心平静如水,不断地向周围战士下令调整霹雳车弹射的角度,切断两个车队之间的联系,使他们不能相互支援。
此时,许褚军中军两翼骑兵从左右两方赶来增援连奴车队,管亥见状立刻发令:“击鼓,收军。”
徐盛听到城上收兵鼓号,遂举枪一挥,压着阵脚疾弛回城内。城门关闭,不待管亥下令,城楼上下的青州将士齐声欢呼,士气再次高涨。
许褚军增援骑兵赶到连奴车旁,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知道火势无法控制,无力地垂下兵器,在车旁徘徊。
管亥看到徐盛平安地回到城内,心中大定,连奴车毁,壁楼车队就向失去利爪的老虎,不再有任何威胁。剩下的就是等着接受城上巨石和弓箭的洗礼了。
“呜…”许褚军阵内收兵号角响起,攻城许褚军慌忙逃回本方阵中。当徐盛返回城楼时,看见许褚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了数千具尸骸、数十架倒塌的壁楼车和还在燃烧的连奴车,知道已经击退了许褚军的首轮攻击,不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管亥看着徐盛,长舒一口气,然后说道:“文向,我们接着轮番休息,如今不要指望别人来拯救自己,想必其他州郡的战事也是如此。”
徐盛等人此时对管亥已经是敬若神明,齐声答应。管亥转身面对城下,怔怔地看着城下的尸骸,忽然想到家中的妻儿老母,城下战死的将士家中的父母妻儿或许正在祈祷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落日的余辉柔和地照耀着济南城墙。在许褚军的疯狂攻击下,济南城西墙出现了多处坍塌,原本光滑的墙面上留下了巨石和弩车撞击的痕迹。城头上伏尸处处,殷红的血液渗透进墙体,在城墙上留下大片焦黑的血迹。
城外的空地上,尚未熄灭的火焰发散出滚滚的黑烟,几只秃鹫在天空盘旋了一会,落在插满箭矢的尸骸旁,继续它们的晚餐。
管亥傲立在城头,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伤痕随处可见,鲜血不住的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全身。
自许褚军开始攻城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五天,许褚军的攻势变得越来越猛烈,几乎所有的攻城器械全部集中在了西门,又对其他城门进行详攻,以分散城内的防守兵力。五天的攻防拉锯战,许褚军损失惨重,但城内的士兵也只剩数千余人,已经无力支撑整个防线。
现在许褚军正在休整,作好攻击前的准备,一场大战即将来临。徐盛走到管亥的身边,纵目远方,忧虑的说道:“管大哥,城内弟兄伤亡严重,以现有兵力,如果许褚军再发动一次强攻,恐怕就都完了。”
管亥朝徐盛瞧去,眼眶内充满血丝,他先用she头tian了干涩的嘴唇,而后摇头苦笑道:“文向,看来这次许褚军对济南是志在必得。估计天黑前会对济南城发起最后的攻击,而且肯定会强攻西墙坍塌之处,那时我们就真的捱不住了。”
徐盛蹙眉说道:“既然守不住,你说我们否弃城突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有命在,总有一天会打回济南。”
管亥手指着城下许褚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文向,你以为我不想撤走吗?但是在城外许褚军团团包围下,只要我们一露头,包管被许褚军乱箭射死。再说城内弟兄经过这五天血战,早已和许褚军结下深仇,个个都杀红了眼,只要我们一说弃城突围,肯定遭到他们的反对,处理不当,直接动摇军心,那才是真的危险了。”
徐盛巨掌一挥,果断地说道:“城内兄弟我还管束的住,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我们是否有机会突围?”
“突围?”管亥仰头看了看天,然后叹道:“就算是侥幸让我们突围,但目前全国上下一片战事,我们又能到那里去呢?恐怕离开了一个济南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济南在等着我们呢?”
“如果我们真能平安离开这鬼地方,兄弟到知道有一个地方可去。”徐盛看着西方,略带伤感又无限向往地说道。
管亥眼睛一亮,饶有兴致地问道:“什么地方?”
徐盛看着管亥,yao着牙,下了狠心,从牙缝里迸出一句:“长——安。”
“长安?”管亥若有所思地蹙着眉头,然后说道:“那可是夏逸浩的地盘,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袁绍刚愎自用,不听忠言,难道管大哥要侍奉到底么?”徐盛说到这顿了顿,见管亥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于是继续说道:“袁绍手下文武嫌隙重重,派系林立,袁绍又荒无道,这样的军队再多也不过是散沙一盘,始终都要被其他军阀消灭的。而如今天下,硝烟弥漫,群雄并起,我们可要趁这军阀逐鹿中原,血雨腥风之际,弃暗投明,重新寻求明主,以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啊!”
第二百二十二章:一决雌雄 5
徐盛一席话之后,管亥遥望远方,久久不发一言,只是不断地叹息,仿佛心里有无尽的遗憾一样。
就在这时,有人仓皇来报,城外许褚军主力开始往西门方向移动,其余三个城门皆有攻城的许褚军。
管亥心中叫苦,头皮发涨,急忙登上西城楼,端详许褚军行动。
此时,许褚军阵内鼓号齐鸣,无数许褚军将士蜂拥着朝城西冲来,呐喊声、车轮马蹄声震耳yu聋。在行进队伍之中,数百架撞木车、登城车象庞大的怪兽挥舞着狰狞的利爪,缓慢的象西墙移动。
管亥拔出背后大刀,匆忙对徐盛说:“文向,叫齐所有能动的弟兄到西城墙来,其他三个城门全部放弃防守。”
徐盛应声离去。待徐盛带众人赶到西城墙时,许褚军已经架好了五、六个云梯,数百名许褚所部将士顺着云梯爬上了城头,城下撞木车疯狂地撞击坍塌的墙基,整个西城楼已经摇摇yu坠。
徐盛大吼一声,率先冲了上去,舞动长枪,化作一面枪影,向爬上城上许褚所部将士刺去。许褚所部将士急忙持起盾牌,想挡住徐盛的长枪,却被枪劲直接挑飞到半空,接着堕下城头。
见徐盛如此英勇,城楼上防守的战士也亡命的攻击城头的许褚军,在鲜血飞溅中,城上的许褚军越来越少。
忽然,西城墙一阵颤动,接着城墙轰燃崩塌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城下的许褚军一阵欢呼,奋力从缺口处冲进济南城内。
管亥见状,知道城池已被攻破,急忙冲到徐盛身旁,扯住他的胳膊,大声喊道:“文向,快带着兄弟们撤下城楼,躲进城内的民房,我们要接着同许褚军进行巷战了。”
徐盛看着城头上被许褚军围攻的战士,苦笑的说道:“来不及了,管大哥,我们的退路已经被许褚军切断,再怎么挣扎也没用了。”
管亥看着滚滚浓烟中,城内尽成焦土,身首异处的残骸四下散落,情景恐怖,仿如地狱冥府。号角和战鼓摇天撼地的传来,许褚军又从四面八方朝缺口涌进城内,蚕食着还在绵力抵抗的所部战士…
包括管亥在内,残余的所部战士都是疲惫不堪,大量的失血使他们近乎虚tuo。徐盛、徐荣兄弟站立在高台之上,二人深情的注视着已经变成屠场的城楼,徐荣凄凉的对着徐盛说道:“大哥,咱们也算是尽忠了,现在城中混乱,凭你的本事,尚可突出重围,能在死前和你并肩作战,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说话间,徐荣目光望向北方深处,然后回到四周烧焦的墙垣和遍地的尸骸,道:“大哥,战前我已遣送我的妻儿到高唐的岳父家,你如能不死,还望你能找寻到他们,告诉他们我真的很想在死前见他们一面,为我没有继续尽到父亲的责任而感到抱歉…”
徐盛听罢,虎目中泪光隐现,用力抓住徐荣厚实的肩头异常坚定地说道:“咱们兄弟二人从小相依为命,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并肩作战,今天也是一样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大哥,今非昔比啊!你看看城中到处都是敌军,如果没有人留下来吸引他们注意力的话,我们一个也甭想走。”徐荣感受着徐盛臂膀传来的力量,想到这些年来兄弟二人一起出生入死的情景,心中也觉得依依不舍,但军情紧急,不得不硬起心肠,冷喝道:“还不快走,迟恐不及了。”
徐盛放眼看了看不断涌进济南城内的许褚军,不由挑了挑眉,看着徐荣漫不经心地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与管大哥突围就是,这里的屁事就让我来处理吧。”
“大哥,一直以来都是我听你的,这回你就听我的;好吗?”徐荣一脸真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