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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月光斜射,透过朱棱窗洒在屋内,显得柔和静谧。
二女相言甚欢,不时投给龙天羽一个透着爱意的眼神或是春意盎然的微笑,让他感到不至于被冷落,婉儿见天羽神色悠然,颇有几分修真脱俗的韵味,取笑道:“依依,咱们别光顾说,却把身旁这个诗词文豪给忘记了。”
依依楞住,眸光灼热地盯着龙天羽仔细地大量,那股爱意和热情似乎要把对方溶化一般,掩嘴笑道:“龙郎每每用词的确新颖独到,听月瑶姐姐念过夫君做过的诗,简直让人迷醉,如‘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么妙绝的诗句亏龙郎想得出!”
“汗……”龙天羽这次就是汗颜无地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诗歌散文自己只是爱好,但绝对创作不出流传千古的名句啊,都是挪用唐宋古人的文章词藻。
婉儿想起在黄石谷内龙天羽做的诗,也是那么令人着迷,玉手反握住他的手,喘着笑道:“龙郎,这个美妙时刻,两位娇妻相伴月下床前,你不打算做出几句诗来,让婉儿和依依品味陶醉吗?”
烛光飘摇,淡淡的光晕下,她的笑,粲然如花。
一瞬间,天地万物仿佛褪尽了颜色,朦胧中只有她绝美的笑颜是这般清晰,冉冉地点亮了身旁灰暗的世界,龙天羽看着有些心醉了。
依依在旁附和笑道:“是啊是啊,龙郎好偏心,还没有在依依面前做过诗呢。”
龙天羽大呼冤枉道:“依依,上次在新安城外,面对章邯二十万秦军,我不是奏唱了一首《滚滚长江东逝水》吗,当时你和月瑶就在我身边啊!”
依依梨涡浅显,以迷倒众生的笑容对着天羽甜蜜一笑,螓首靠入他的胸怀,说道:“我不管,那次你是唱给章邯和秦军听得,呵呵,又不是专门做给依依的。”
淳于婉儿事后也听说了龙天羽当时摆下空城计,吓退了二十万章邯秦军不敢攻城,全军撤退该路绕走西南武关,正好在峣关外歼灭了项梁的大军,使义军局势大变,而龙天羽所吟的那首诗词曲也被广为流传。
原本只是玩笑话的婉儿,变得认真起来,神色向往,素手握住龙天羽的手,含情脉脉地说:“龙郎,快点嘛,只要你此刻做出了一首和那《滚滚长江东逝水》不相上下的诗句,无论夫君想要做什么,婉儿和依依都言听计从。”说完红晕双颊,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依依自然听出了婉儿姐的意思,牵起龙天羽的右手放在了自己肚兜内的胸脯上,玉脸霞烧,有点轻挑的意味道:“让夫君占足便宜还不行吗?快做一首吧,我和婉儿姐都很期盼哩!”
龙天羽伸手搂住二女的腰肢,眼看推脱不过去,只有快速搜索脑海记忆中唐诗宋词,有了,就用自己以前最爱背诵的一首《将进酒》,想到这儿,顿时信心徒增,淡淡一笑道:“两位夫人每人先送上一吻,我便找来灵感了。”
婉儿和依依嫣然一笑,娇羞无伦,各自凑过香唇亲在了他的脸上,催促道:“好了没?快点嘛,一会让我们满意,难道还不让你使坏吗?”
龙天羽嘿嘿一笑,坐起身来,干咳一下,用手揉了揉喉咙,故作正经道:“两位夫人,相公那就在此献丑了。”
二女被他一连古怪动作弄的噗嗤娇笑,偏又芳心充满好奇,目光闪着异彩注视着他,不知这回深不可测的夫君能做出什么不朽篇章来?
龙天羽见以把二女的好奇心和神秘感提升起来,以充满磁性的声音朗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震惊!绝对的震惊!
两女从他第一句出口不凡起就已浑身一震,同时动容,眸光像被磁石吸摄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随着他一句句精彩绝伦的妙语和诗意洋洋洒洒的大气,把二女的芳心一次次迷醉,彻底被征服了。
当然并不是说,因为这一首就把二女完全征服,而是因为对方一而再、再而三表现出来惊世骇俗的才能和造诣,令二女彻底无语了,这般波澜壮阔的诗句也是一口气能作出来的吗?那个惊叹啊!
此刻,婉儿和依依再也顾不及自己什么才女、名姬的超然身份,在他面前,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了不起,就是龙天羽深爱的女人,这么一个身份,足让二女心满意足,满心欢喜地投入天羽的怀抱,紧紧地,毫不保留地触摸,肌肤相贴,水乳交融。
龙天羽双臂搂住二女炽热幽香的娇躯,心中惭愧:这都是托了诗仙李白大大的福啊,看来以前钟爱诗词歌赋还是很有帮助的!只是……刚在浴池御完四女,又要来双飞,老天啊,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吧!不知觉间,眼前忽然一阵金色祥光四射,乍眼一看,二女衣物尽去,曼妙的胴体紧紧缠住了自己。
第二十六卷 分封天下 第十二章 爱恨情仇
项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忽然悠扬的琴声传出,萦绕在行馆,在风中长吟,婉转凄美,似乎弹琴者的心中正思恋着他的情郎,如泣如诉,听得人好像被揪住了肠肚一般,恨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用在受这种凄美情曲的煎熬。
琴声飘荡在夜空,月洗铅华,琴曲荡气回肠,笼罩着楚军行馆,很多没有睡觉的楚兵闻到了琴声,都一动不动侧耳倾听,感受着那股婉转幽幽的曲调。
项羽心中一叹,通过琴曲之声自然浮想出弹琴女子的音容笑貌,她不止一次深夜奏琴,每当这个时候,都是自己站在她的窗外倾听,而如今呢,自己要把她送到别的男人怀内,这不是心头割肉吗!
再难无法入睡,躺在床上心浮气躁,项羽坐起身来,披上外褂走出房外。
冷月高悬,静谧如水,整个行宫飘荡着飘渺的琴声,似真实幻。
“她又在想念意中人了,可深惜,那人不是我!”项羽心中暗叹,带着几分惆怅和沮丧,自然明白虞姬此刻的心境。
项羽性格暴躁粗犷,为人刚愎,霸气十足,但在男女感情方面,却是多愁善感,优柔寡断,一点也不像个争夺天下的男人应该做的事,君子爱娇,取之有道,可迷恋一个心有所属、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无疑是自讨苦吃。
项羽走在小径上,来到二女暂居的行馆别院,庭院四堂花草成园,月光下吐着晶珠,雾气朦胧,假山小湖,山亭曲廊,十分别致。而此刻,所有把守的侍卫全部离岗,依靠在阁楼不远的空地,神态怔怔入迷,被琴声所吸引住、
这些侍卫跟随项羽一番征战,都是久经沙场的汉子,向来铁骨铮铮流血不流泪,从到战场上不畏死的那种精锐战士,但此刻一个个一把鼻涕一把泪,受琴声感染,不能控制自己。
这股凄婉的琴曲,使他们想到了远在江东的父老和妻儿,那股思念故土不得归的惆怅和伤心油然而生,是暴秦让他们饱受战乱之苦,是战争让他们背井离乡几乎战死沙场,这股心声被牵引出来,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项羽走进侍卫的身旁,没有出声,生怕忽然打断这股幽雅的意境,而侍卫们全都融入琴曲中,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该把守的不把守,该巡逻的不巡逻,伫立当场,目光盯着阁楼窗棂前的烛光倩影发呆,都希望时间长河凝固在这一刻。
忽然琴声越来越急躁,显然弹琴女主人心情越来越急,最终弦断音止,窗内轻轻叹了一口气,一道倩影在烛光下移动,好像走进内轩。
侍卫满脸沮丧,这时有侍卫发现了他,惊恐跪地道:“霸王!”
“霸王!”其它侍卫全部跪地,浑身冷汗直冒,如梦初醒,在军中擅离职守要按军法处置,这些人见到项羽突然出现身前,一时毫无准备,吓得跪地惊颤。
项羽显然浑没在意,心思都放在了阁楼内的二女身上,一挥手让侍卫退下,各履其职,守卫的继续守卫,巡逻的赶去巡视,一下子庭院又宁静了。
项羽彷徨地走到阁楼门口,一时陷入犹豫,不知该不该敲门,但想到也许这一晚就是最后一次与二女面对面倾谈了,忍不住伸手敲门。
“当当当……”寂静的庭院被叩门声打断。
“谁?”虞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满。
“是我,项羽!”他鼓起勇气在门外回答,颇有壮士萧萧兮的意味。
这个名字对虞姬而言,已经仿佛成了一柄冷兵刃,刺伤了虞姬的心扉。
“你还来做什么?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