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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的远征军。
话说前一天一艘挂着西班牙国旗的战舰被班森一炮轰沉了,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美国和西班牙已经处于交战状态,现在那些远征军要是跳出来扑向自己,宰了也是白宰,没处可伸冤去。
终于进入到别墅里了,克里姆打量清楚状况后,看清来人,才拍着胸脯,把一颗悸动的心脏给安抚了下来。
迎接克里姆的是特别调查组的那名副手,他的名字叫做格兰杰,而先前领着克里姆过来的市政官员,就是格兰杰的好友,算是老斯蒂文森领导下的旧金山市政府中的‘反对党’。
格兰杰见到克里姆后,也松了一口气:“上尉。你和这位保罗平安过来,我就放心了,我一直以为北海伯爵会杀人灭口,不过现在看来,他还是保有一定的绅士风度。”
克里姆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位长官,你有所不知。这么些天我都是这么过来的,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不为过!您可千万不要被北海伯爵的伪善给骗了,要不是为了将这个恶徒绳之于法,我至于在这里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保护这位证人,用头颅顶着利斧来伸张联邦的正义吗?顺便说一句,我父亲是国防部部长……”
格兰杰奇道:“啊,原来克里姆副部长是您父亲……好,我们先不谈这个。来,到里面来,米勒少将很快就要醒了呢!”
克里姆也奇道:“这么快……不,我的意思是,少将他的恢复能力不错啊!真不愧是军部的栋梁,联邦的脊柱!”
格兰杰一叹,嘴里意味复杂:“哎,是北海伯爵的药剂……真不知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了,来。上尉,事不宜迟,我们进去吧!”
药剂?
克里姆按捺住心中惊讶,携着保罗,跟随格兰杰走进了他背后的房门。
房门后是一间很宽敞很大气的房间,比一般别墅的会客厅都大!布置得有点罗马教廷的风格。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房间中央摆着一张躺椅,上面躺着米勒少将!
这位被搧飞了嘴巴的少将现在正有气无力地躺在椅子里,蜷缩着,他的半边嘴巴绑上了白纱布。遮住了半边国字脸,而从其干净的边角可以看出:伤口和血迹已被清理过了,并且,他露在外边的双眼并未透露出太多的痛苦,由此可见,那令得他昏迷过去的剧痛没有再纠缠住他。
米勒少将身边,站着龙灏和老斯蒂文森等一众人,自然,里面包括了一位打扮得非常像传教士的医生。
就在方才,龙灏施展了他被英女王赏识的‘绝学’:他在背后的小隔间里花了几分钟,配置了一管药剂,喂进了当时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米勒嘴里,不过一会,这位少将就悠然醒来,不仅疼痛感消失了,而且那错了位的下颚关节也重新复位,并且隐然有快速愈合的样子。
这种医学上的神迹,不但令得特别调查组的成员惊讶得合不拢嘴,就连那位神父打扮的别墅聘用医生也是汗颜无比:到底谁才是医生啊?我好像就给那位病人擦了擦血迹,绑了块纱布?
龙灏这种以德报怨的做法,大是博得了特别调查组这群人的好感,他们也意识到:是自己的组长出言侮辱人不对在先,北海伯爵只是一时气愤,下手过重,现在他不是尽心尽力地在弥补吗?
不得不说,这应该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19世纪的一种提前体现。
龙灏脸上噙着笑,心里在说:谁说是以德报怨了?本少爷从来只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米勒啊米勒,你敢于侮辱我华夏民族,我便先让你舒服五天,等五天之后,你就会后悔了!哼哼,我的金源能量数,从来不救人渣,我的药剂,是那么好受用的吗?
龙灏配置的这副药剂,的确是缓解了米勒少将的疼痛感,但过后的后遗症却非常可怕:五天之后,米勒少将嘴上的疼痛将会加倍,这种疼痛是这个时代任何医疗药物都无法消除的,他将日日夜夜遭受疼痛的折磨(类比牙疼),而唯一可以减轻这种疼痛的方法就是……将自己嘴里剩余的牙齿拔下来,和血吞到肚子里!
因为药剂改变了米勒少将的下颚神经,会使得他嘴里的牙齿生长得非常迅速,基本可以达到吞完一圈后,第一颗被吞的牙齿又刚刚长出来。
这样,米勒要想避免这种非人的痛苦折磨,就必须在黑暗的夜里,孤寂的一个人,偷偷地将嘴里的牙齿拔下,夹杂着血腥味,吞进肚里……这种恶魔般的经历,绝对不是普通人能长时间承受的。
至于米勒五天后的生活会如何,是了结自己,还是变成一个‘食齿怪物’,就不是龙灏所关心的了。
现在,只见他瞅了眼被格兰杰领进来的克里姆和保罗,轻轻一笑,便开口了:“米勒少将,你感觉如何了?其实我本质里只是一名商人,求的是财,期望的是和平环境……我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班森上校和他的舰队,说心里话,我的意愿与联邦国会和军部的意愿一致,都是希望尽快解决掉这次炮轰危机……”
米勒尽管疼痛不再,可要开口如常,还是做不到的,他撇开脑袋,招了招手,唤来格兰杰,并且哼唧了一下。
格兰杰与米勒交流了一会,抬头道:“少将说,他要用笔与你交流!”
老斯蒂文森点头,挥手:“准!拿纸和笔。”
纸和笔很快备好,米勒坐直了身子,由格兰杰端着本子,自己则盯住了龙灏,一只手恶狠狠地在本子上写上潦草的英文!
374, 你告我?我还要告你嘞!
仿佛笔尖戳的是龙灏的牙龈、龙灏的口腔嫩肉!
英文由格兰杰翻译出来:“你击伤的是一名联邦少将,我要控告你,我发誓,我要把你告到牢底坐穿!”
格兰杰一边口译,一边脸色为难:很显然,他对米勒少将跟自己不是‘斯德哥尔摩症’的病友,感到遗憾。
“你要告我?”
龙灏心里冷笑,种族歧视的白人果然都是狭隘的动物,自己暗下重手果真是有先见之明:“少将,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身为军部前来协调此次炮轰危机的最高长官,不去寻找问题的源头,反而拿我们这些被炮轰的对象开刀……你貌似代表公义,其实却不辨是非、不问黑白,先是贸然同意班森手下那个毫无道理的提议,接着又驱赶记者、拒绝言论自由,最后,你还出言侮辱我的肤色、侮辱我的种族,嘿嘿,我觉得我那一巴掌还打的轻了,少将,你要是还执迷不悟,我今后见了你还要打,今天打碎了你右半边嘴,明天就打烂你左半边,要你一辈子都说不出狗屎话来!哼哼,你要告我?我还要告你呢!!”
龙灏说的犀利刺耳,米勒少将如何能忍,只见他抓起本子上的一张纸,暴怒地在上面写了一个‘三字经’,搓成坨,用力地扔向龙灏!
龙灏闪身避开,然后拍了拍手掌,冷然晒笑道:“看来,米勒少将是执意一条路要走到黑了,那么好吧,把大幕拉开,请我们最公正的记者朋友来见证一下!啊,对了,克里姆上尉。你也来了,正好,我龙灏今天就免费教育你一下,新闻发布会是怎么样开的!”
随着龙灏的掌声,这间大屋子的一面墙忽然‘倒’了!
原来那不是墙,而是一块巨大的帷幕。帷幕拉开后,露出了一排记者,他们拿着纸笔、提着话筒、端着相机,就像等待始发公车进站的客人一样,呼啦一下便涌了上来,长枪短炮,齐唰唰地对准了气急败坏的米勒、目瞪口呆的克里姆等人,一顿狂拍。
你,你妹啊。这间房子里还有埋伏?还埋伏了这么多的记者?!
格兰杰等调查组成员,均是惊讶中含带愤怒:这个北海伯爵,怪不得一直坚持要在这里给米勒少将治疗,原来,背后竟躲藏了这么多的记者啊!
韦德也在这排记者当中,他眼明手快、身手敏捷,将那纸团抢到手,摊开后看了一眼便哈哈大笑:“军部少将的亲笔骂人手书。哈哈,晚上的号外有头条了!米勒少将。你要上头条了!不要谢我,绝对没人跟您抢!”
记者们各就各位,将龙灏和米勒少将两拨人围在中央,还真就形成了一个新闻发布会的架势。
只不过,这个新闻发布会是室内的,少了露天的台子。并且与此前的码头相比,到场记者的人数也得到了精简。
在龙灏的授意下,这群记者中,除了来自信使报的韦德等人,其余的都是来自东部大报社的精英记者。态度并不是那么中立……
“少将,请问您能开口说话了吗?”
“少将,您刚才说要控告北海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