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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襄从资料中已得知这幢木屋的所有人是个外国人,而且还是个陶塑家,从事艺术的人都有自己的脾气和个性,也难怪他会不愿意把屋子卖给他们。
“谁?”屋内传来轻轻柔柔的声音,这声音竟令李哲襄未设防的心起了涟漪。
太荒谬了吧!素昧平生的声音竟然可以令他产生如此奇怪的感受。
他清了清喉咙,很自然而然地就答了一句:”我!” 这个我字一出口,他又呆住了。
这算什么回答?对方并不认识他呀!只说我,谁又会知道”我”是谁?
“对不起,我姓李,我想找史蒂夫先生。”终于恢复正常了。屋内的羽霓一听到这个声音、这个姓氏,心头上不免惊疑,而挣扎着该不该开门。
天下姓李的人何其多,但是这个声音——
史蒂夫先生在吗?
羽霓踉跄了一步,手握成拳塞进口中,以免自己发出尖叫。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不!不会是他!
不见屋内有反应,李哲襄忍不住又敲敲门,并且提高音量问道:”小姐,史蒂夫先生在吗?我是长源企业的负责人李哲襄,我有事情要找他,可否让我和他见一面?” 一股冷空气由窗口吹了进来,羽霓打了个寒噤,脸上一阵惨白,整个人像虚脱似的崩溃了。
“不!你不要进来!不要!”慢慢地,那一夜的情景像倒带似地一幕幕重现。她心跳得厉害,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到她的恐惧,不安的反转了一下似地,疼得她冷汗直冒,无法克制地呻吟了一声。
虽然李哲襄没有见到里面的人,但是从她的声音中,他觉得事情似乎不大对劲。
为什么她会如此恐惧……是恐惧吧?
心脏越跳越快,肚子也就越加快收缩,胎儿像受到惊吓般不停地拳打脚踢,好似要挣脱开所有的束缚似地。 “喔!不!不可以……”收缩不但越来越快,还夹带着一阵阵的阵痛。
上天是故意的吗?
为什么孩子会在此时迫不及待的出来接触世界?李哲襄听见里面似乎有着经过强抑后的呻吟声,令他感到些微的不安。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哎哟!”她抱着肚子,不断用吹吐气来控制腹中胎儿的骚动。
“李先生——史蒂夫不在——哎唷!你请回去吧……”她咬着唇,想忍住痛,咬得嘴唇都流血了。
“小姐,你出了什么事?快开门!或许我可以帮你——”
“不!不要开门!我不要见你,我……”一股热热的潮湿感令她住了口。羊水破了! 天啊!孩子迫不及待的出来了。
她陷入一股没来由的慌乱中;七个月还算早产啊!虽然医生早已警告过她,孩子恐怕会提早出世,但也未免太早了吧?
“开门哪!该死!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哲襄不耐烦地咒骂,捶打着门板。
他管她死活作啥?!
他该掉头走人的,但是他非但不想走,反而心急如焚,这是哪门子的神经错乱啊?
“拜托!你走好吗?”那阵痛几乎已抽走了她全身的力量。
“你开门,否则我不走!”他用力地踹了几下门板。 羽霓有一度以为门就要被他踹开来了,因而忍不住发出尖叫。
这一刻,李哲襄已经不懂什么是理智了。
“你闪开一点,我要破门而入了。”他大声吼吼道。
羽霓抱住自己疼痛不已的肚子,断断续续的哀求道:”不——不要进来,你走!求求你!”
李哲襄知道万一自己真的破门而入,恐怕会伤及里面的她,在无计可施之下,他瞥见那扇打开的窗户……
似乎感应到他想采取什么行动时,羽霓已咬着牙冲到窗前,想把窗户关上……
来不及了!李哲襄已比她快了一步,用手挡住了窗子。
他迅速地由窗口跳了进来。”你?!” 羽霓怕被他认出来,连忙背转过身过去,但肚子里两个小家伙一点也不合作地动得更厉害,每动一下,羊水就流得愈多。
再不到医院去,她怕孩子会有危险,可是——
“你到底是谁?”李哲襄低沉的声音拉回羽霓混乱的思绪。
该来的,是无法躲过的。
倪羽霓转过身子,脸色苍白得骇人。
“我想我快生了,请你送我到医院去。”
此时李哲襄只注意到她双手紧抱着如球的肚子,并未看清楚她的面容。
没有第二句话,他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却赫然发现她的体重竟轻得令他心惊。
一个怀孕的女人怎么可能如此轻? “不!我自己可以走,放我下来!”她抗拒着。
“不要浪费你的力气,留一点生产用吧!”说着,便抱起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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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几乎是以最高速度在公路上奔驰的。
羽霓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她怕羊水弄脏那价值不菲的车椅套。
“很痛吗?”他不停地问着。
“还好!”这是骗人的,只要是人都可以感觉到她好不好。 为了忍住痛,她不断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愿轻易叫出声来。
李哲襄再也没有见过比她更顽强的女人。
“若是痛,你就放声大叫,我不会嘲笑你的。”他虽没见过女人生孩子是什么样子,但在电影、电视中见过;那些演员总是叫得呼天抢地的。
“我还可以忍。”天哪!那个忍字,简直快要了她的命!
好不容易,医院终于到了。
他停妥了车子,又绕过来要抱她。
“不!我可以自己走!”这次她的反应可快了,一手挡住了他,李哲襄也不再坚持,只是扶着她进医院。
护士询问了她的情形之后,连忙将她送入待产室。
李哲襄想跟进去却被护士挡在外面。
“先生,麻烦你到柜台去替你太太填生产资料。”
护士似乎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但在这节骨眼上,他也不想多作解释,依言走去柜台办手续。
从护理人员手中接过需要填写的资料时,他脑中一片空白。
姓名?地址?年龄……一大串有关她的资料,他完全一无所知。
此刻,一位护士匆匆走到他身边,及时解救了他的困境。
“请问,你是倪羽霓产妇的先生吗?”
“倪——羽——霓?!”
“医生请你过去一下,有事要和你商量。”护士焦急的口气,让他来不及多加思考。 走入待产室时,羽霓已被安置在病床上,仍然没有吭半声,只是把咬下唇的动作改换成咬手指。
“很疼吗?”他不忍心地看着她。
她仍坚强地摇摇头。
“请问你是产妇的先生吗?”妇产科医生问。
“不是!”
“是!”
两人的回答让医生一脸的错愕。
“是!我是!”他用力握住她的手,似乎在告诉她,他的坚决。
羽霓自知斗不过他,只好随他,但仍用眼光抗议着。
“我发现,她可能会早产。”医生一边说,一边领着他起到超音波荧幕前,指着荧幕上那两个小家伙的影像说道:”很好动的两个小男孩,根本不知道妈妈的辛苦,不过这却是值得庆幸的,他们的健康情形比所预期更好,体重也比这个时期该有的重量还要重,所以应当不会有什么影响。” 荧幕上两个活泼好动的身影深深吸引了李哲襄的目光。
生命真奥妙啊!
“我们医院一直赞同太太生产时,先生在一旁陪伴……”
“不!我不要!”不等医生说完,倪羽霓马上提出抗议。
“我要陪!”李哲襄跟她唱反调似的。
医生显然是站在他这边的;露出赞许的神情。
“Miss吴,带这位先生去消毒;Miss刘,把产妇推进产房,事不宜迟,快!”医生一个口令,护士一个动作,没多久,李哲襄已穿好蓝色的消毒服装,出现在产房中了。
“你还好吗?”他温柔地低声问她。
她点点头,忘了她刚才的坚持,现在她反而庆幸有他的陪伴。
一波波痛楚又袭过她的全身,她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医生?”李哲襄担心地看着一本镇定的医生,医生则给他一个”没什么关系”的眼神。
每隔十五分钟她就会阵痛一次,但她很勇敢的不哼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