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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贲冲了出去,他那个箭法好,这个剑法却不怎么样,没几下就被人用竹竿绞飞了长剑,败下阵来。
“下面该你了!”蒙面男子将竹竿往袁艾辰面前一指。
袁艾辰的剑法是自幼苦练得来的,甚是高明。他方才没有出手,一直注意看这男子的一招一式,心中已有几分了解,兼之男子只用竹竿,却没有用剑,他就更多了三分把握。
此时跟他战在一处,不去理会他的招式,只专门用剑锋去削这男子所执的竹竿,倒也效果颇好。
三十个回合后,蒙面男子朗声笑道,“果然好剑法,算你过关了!我还给你个机会,你若是再在我剑下走三十招,我便放了你这两个队友。”
这倒是颇让人心动,袁艾辰有些犹豫。能赢固然是好,既卖了人情,又显了本事。可这蒙面男子颇难对付,再在他剑下走三十招,他还真没必胜的把握。
正想着,忽然头顶上来传来声音,“走!”
只见后面山坡的大树上不知何时爬上两人,用两根老藤当绳索抛出一个小个子的士兵。这是第三队的。他们观战多时,自忖剑法就是三个全上也打不过那蒙面男子,便想了这么个主意。
那小个子凌空越过蒙面男子,打了几个滚后落地,火速将长藤缠在一块大石上拉住。
“你们下来吧!”
那两个队友,早将长藤的这头绑在了树上,此时拿半圆的粗树枝做滑轮,顺着这长藤就往下滑。
蒙面男子惊愕之余,忽地哈哈大笑起来,“这还真是个好办法!”
袁艾辰却一下惊醒过来,等他们下来,岂不是要被人抢了先?
他再不犹豫,拔足狂奔!
“他……他怎么走了?”蒙面男子很是诧异。
洛贲和程铁牛面面相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到底是队伍取得第一名重要,还是尽可能多的队友一起脱险重要?
这是个问题,见仁见智。
袁艾辰如愿以偿的做了第一个交回队旗的人。可扶苏殿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到一旁休息。
第二个到的不是第三队,而是第七队的两个人。
第三队的三个人比他们慢了一步。他们当中那个小个子在被抛下来时崴了脚,是那两个大个子抬回来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很快,能逃出生天的各队陆续都回来了。
洛贲他们也到了,见了袁艾辰,什么也没说。
袁艾辰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比赛当然要讲求个名次啊!他们不理解他,是因为他们没有象那样在伙头军里待过!他们不懂得自己的艰辛!
可此刻,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他,很不舒服。他只期待着殿下能给他荣光,让他确认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有的将官回来以后,统计得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第五回 左右逢源 (九)两种失魂
(九)两种失魂
考核结果当场就公布了。基本做到了公平公正。
最终选拔出了三个百人队,第一队是最优秀,入选人员将由扶苏殿下亲自参与训练,日后可以跟在太子身边效力,程铁牛并无意外的以高分入选。
洛贲进了第二队。
可直到三队的名单都公布完毕了,袁艾辰仍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的心慌了,为什么会这样?
比不上程铁牛,那是因为自己没有指挥的机会,但比不上洛贲,他觉得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我想请问……”袁艾辰有些紧张,仍是找到将官,结结巴巴的想弄个明白,自己又输在了哪一关。
“你是袁艾辰吧?”将官似乎并不意外,直接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是。”
“大殿下正好也想见你一面,跟我来吧!”将官带着他直接进了帐房。
袁艾辰心里很是忐忑,这是什么意思?等待他的,究竟是特别的荣耀还是无情的打击?
“原来你叫袁艾辰?进来吧!”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袁艾辰的心猛地一沉,掉进看不见底的黑洞。
“很奇怪是吧?”扶苏转过身来,很温和的笑着,“你们之前见到的大殿下。是我让王将军假扮的。”
原来他就是那个蒙面剑客。卸去伪装的他,儒雅睿智,气度不凡。
“说起来,你的剑术当真是这些人中最好的,在你之后,我还没发现一个人胜得过你。是从小苦练的吧?”
“是的,殿下。”袁艾辰心中升起一丝希望,看来扶苏对自己并不是印象很差。
“我师父曾经说过,学剑一途,不比其他,没有捷径,非数十年苦功不能成,我学剑十年,又练了十年,你呢?”
“卑职没有殿下时间长,但也学了十二年。”
“十年磨一剑,就是期待着出鞘那一刹的光辉。你能用这番苦功,想来志向也非常人所及。”
袁艾辰感动得几乎都要热泪盈眶了,只有真正学过剑,经历过其中种种苦楚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心情,说出这番话来。
“可是,”扶苏用一个转折,把袁艾辰推进了冰冷的地狱,“我却不知道该不该用你,能不能用你。”
“为此,我还特别请了新军营的赵成和伙头营的张有财来。”
“他们跟属下有私怨!”袁艾辰忙不迭的辩解着,“昨天他们还故意给我服了泄药!”
扶苏的眼神却很是诧异。“我想你恐怕是有些误会吧,他们二人并未说你坏话。相反,还极力称赞你的文才武功,非一般人能及。就是你今日带病出战,他们也提到了。”
袁艾辰的心里蓦地一凉,知道自己中了反间计了,好高明好恶毒的诡计!
“袁艾辰此人很是不错……只是有些恃才傲物,妒贤嫉能,不过年少气盛,亦属常事。所以当时卑职等商议过后,有意将他放到伙头营里,就是想借此磨砺他的性子。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就算他有些误解,日后也定能体会到卑职们的苦心。他今日带病出战,着实不易,还望殿下念着他人才难得,多多提携……”
赵成的话言犹在耳,扶苏此刻再投向袁艾辰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考量。
“袁艾辰是个很好的士兵,将来也许会成为出色的将军。但是。卑职不愿意同他一起上战场。因为我不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到他的手里。”这是程铁牛的回答。
面前的年轻人,有才学有胆识,有毅力有恒心,更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功名的野心。但是,一个不能让队友放心与之并肩战斗的人,能用么?
今天,他可以为了一场名次丢下队友,明日,他是否就会为了一场胜利牺牲无辜的将士?
袁艾辰看着扶苏的眼神从思索到怀疑到渐渐明晰,心下已经了然。他僵直着脖子,象等待死刑的囚犯,等着最后落下的那一刀。
“你回去吧!”扶苏叹了口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四个字终结了袁艾辰的所有梦想与骄傲,不见容于秦国未来的储君,几乎就是断送了自己在仕途上的一切可能性。
“是。”袁艾辰不知自己是走出这间大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营房。
周围人看着他形如槁木,身上寒气四射,就差贴个闲人勿近的标签了,倒也没人上前搭理。
难得的清静里,袁艾辰的脑子里却是乱哄哄的,一派兵荒马乱,尘土四散,分不清东南西北。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世界坍塌了,只剩下一片荒芜。
比起袁艾辰心如死灰的失魂落魄,有一个人却是心动过速的失魂落魄。
近来。丞相府人人都瞧出来了,小少爷有了毛病。
成天傻笑,把自己的右手翻来覆去的看,也不知乐呵个啥?(文-人-书-屋-W-R-S-H-U)
人家说,菜花黄,疯子才忙,这寒冬腊月的,小少爷发的是什么痴?还老喜欢盯着一切与梅花有关的物件,就连这酸不拉叽的腌梅子都吃了半盘,他也不怕倒牙!
“促儿,你这是怎么了?”李夫人很是担心,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没有啊,我很好啊!”李促笑得合不拢嘴,那模样说多傻就有多傻。
“我看我得让人去长生宫,让小草找徐宫主给你求个护身符来收收魂。”
李夫人话音刚落,李促忽地眼睛一亮,“对啊,去长生宫!找小草!”
他不能老在家坐着,心动不如行动,得找机会去找她才对!而小草,无疑是最好的向导。她们一起长大,肯定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
李促一面想着,一面就往外走。
“你衣裳都没换要去哪儿?”李夫人把儿子拽了回来,“这外面还下着雪呢,再说,你爹就快下朝了,要去也得明天再去!”
李促很是扫兴,却也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盼到了第二日,一俟丞相大人上了朝,他就上了长生宫。
小草刚做完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