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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子漠猛地松开洛洛,眼神冷的如同可以扎进洛洛心里的冰,仿似前一刻那么紧紧拥着她想要将她融化的男子根本就不是他。
洛洛愣住了,咬着唇,紧紧抓着自己零乱的衣襟却是怎么也藏不住自己的尴尬,难道她又做错了什么?
子漠狂放的笑声在偌大的房间里散开,如同点燃了的红烛一般势不可挡的燃烧,直烧的洛洛的心化成灰再也收拾不起来。
“不爱我又为什么委屈自己?难道我对你的情还比不过子夜的一句话?”子漠眼角滑出泪花,声音绝望的让洛洛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她想说我没有因为谁的一句话而怎样,可是子漠受伤的眼神让她无可奈何。
子漠走了,留下洛洛一个人守着她的新房,孤寂而苍凉。
洛洛在想青羽,想像她跟子漠还有子夜的故事,可是不管美好还是恶毒,到了最后却还是子漠决然的甩开她独自离去。
子漠开始流连烟花之地,子漠开始夜不归宿,子漠开始淡漠了洛洛的存在,子漠开始折磨洛洛失落的心,可是洛洛不在意,就只是整夜整夜的抱着膝盖坐在床沿上痴痴的畅想,想她曾经的苏慕云,想梦里刚强的青羽,想子夜微弱的一声叹息,也想子漠受伤的眼神,她唯独忘记想的是自己倍受煎熬的一颗心。
天生异相,时空逆转,她是因了什么而轮回至此?她又将因什么而离去呢?
好像一切都已经变得无所谓了,因为她再次遇见了苏慕云,抑或是子漠,也许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再见他而已。
想着,洛洛的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扬,带着恬淡与满足的笑容把自己抱的更紧了,有子漠在的天空她怎么会感到孤独呢?可她却是真真切切的被寂寞掩埋了。
缓缓的抬头,洛洛看到的是子漠不解的黑色眸子,忧郁而又冷漠,充斥着强烈的抗争。
洛洛张开手臂,子漠就把她抱在了怀里,紧紧的,紧紧的,好像要把她揉碎了尽数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他一直都是那么的爱着这个女子的,等着她有一天心甘情愿的倚在他的怀里便一生无怨无悔了,现在她做了他的妻,他却觉得两人之间的鸿沟无法跨越,因为青羽曾为了抗拒与他的婚姻而不惜选择死亡。
他始终觉得自己为她已经倾尽所有了,可最终因了他的爱却给了她死亡的威胁。
洛洛静静趴在子漠温暖的胸膛上,手指轻轻拨弄着他长长的孩子气的睫毛,带着幸福的神情。
子漠是醒着的,可是却故意不睁开眼睛看她,虽然两个人如此的接近彼此,可他依旧觉得彼此的心隔着天涯的距离。
是的,现在的她属于他,可下一刻呢?还有上一刻呢?青羽的心是他永远握不住的,任凭他拼尽了全力也依旧徒然。
落落清雨(三)
“呀!”洛洛突然惊叫,一骨碌爬了起来,惊恐的盯着子漠厚实的胸膛吓得面无血色。
子漠的胸口上赫然刻着一道丑陋的疤痕,翻卷的血肉看的洛洛眼晕,仿似那伤口还不曾愈合,下一刻就要喷出血来,溅的她满身满脸。
子漠猛地起身,看着洛洛苍白的面孔、惧怕的眼神,又低头看一眼自己胸前的伤疤,顷刻间觉得自己掉进了无边的深渊里永不超升。
原来青羽依旧是青羽,一个心高于天的薄情女子,只不过短短数月她已然忘记他曾对她以命相搏的真心。
子漠觉得自己的伤口又痛起来了,一直痛到心里几乎将自己的心撕裂,如果说前一刻他对青羽还是抱着那么一点点可怜的幻想的,那么这一刻他已经彻底的清醒过来了,就像是寒冬腊月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冷的彻骨寒心,再也不可能重回梦境。
他的目光变得阴冷而绝望,带着嘲笑的意味深深的看洛洛惊愕的眸子,而此刻他的表情配合上胸口丑陋的伤疤就显然是魔鬼,逼得洛洛全身颤抖。
她厌恶那道疤,甚至不敢去看它,虽然看到了子漠嘲笑的眼神,她还是毅然的别过头,不敢再想。
“你果然是薄情薄幸!”子漠淡淡的说着,披衣起身,她厌恶他的疤,厌恶到不肯多看一眼,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足以吓到廖青羽的,可是她却被他的疤痕吓得不敢抬头。
多么虚伪的女子呀,可他是那么深深、深深的爱了她那么久,这道疤就是见证,可是她厌恶他!
子漠清冷、绝望的笑声在寒夜里回荡,带着冷风一同吹进洛洛惊恐的心脏里,她抬起头,子漠已经离开了,可是那道疤却是深深、深深印在了洛洛的脑子里,每每想来都会不寒而栗。
干净的子漠身上怎么会有那样一道丑陋的伤疤?
洛洛去找子漠,管家说王爷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混浊的目光里是掩不住的一线诡异。
洛洛浅笑,有话就直说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管家一句话不说的跪了下来,要洛洛不要动怒。
洛洛觉得奇怪,心里不由得一紧,定然是跟子漠有关的,于是强打了精神,她还是勉强自己笑笑,不碍的,直说吧!
洛洛忘记了听到老管家说王爷去了红袖坊时自己心里的感觉了,只是她伸手制止了要去寻人的管家,回过身自己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娘家。
她扑在宁儿的怀里就开始哭,哭到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抖。
一夜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宁儿皱了眉问青羽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洛洛看着她,才要开口又咽了下去,她说:子漠胸口的伤疤好可怕!
宁儿忽的就笑了,笑的流出泪来,直看的洛洛停止了哭泣。
她说,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道疤而已,他流血的时候你都没有怕过,倒怕起一道疤来了!
洛洛愕然,她见过他流血?难道他的疤——
洛洛正猜测着那道疤的由来,宁儿突然一把拉过她,神情紧张而凝重,她说,青羽,你——不是还记挂着子夜和那皇后之位吧?
宁儿眼中带着迫切的光,洛洛觉得她在紧张些什么,于是轻轻的摇头,她说,我爱的是子漠而不是什么皇后的位子。
宁儿长出一口气,那也不枉平襄王为你留下那道疤了!
洛洛一个人糊里糊涂的出了相府的大门,眼神游离而悲愤,她知道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子漠再也不会原谅她了,亏得青羽还曾经那么认真的嘱咐她不可以再犯青羽以前犯下的错,可是她竟是错的那样离谱,再一次把自己跟子漠推进了仇恨里再也无法回头。
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脑海里划过,刀光剑影、金戈铁马还有烽火硝烟,青羽和子夜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满心疲惫、满脸的灰尘夹杂着血迹,城下的靖阳王已是满面的春风。大局在握,还有什么可以忧心,只要城门被攻破,拿到子夜的项上人头他便是至高无上的王,太子又怎样?这江山始终是强者的,是他子谦的!
“青羽,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子谦狂放的笑声里是掩藏不住的得意,廖青羽同子夜、子漠两人交好却是从来不肯多看他子谦一眼,眼下她成了瓮中之鳖,岂有不回头的道理?子谦虽然热衷名利,可征服这个冷面冷心的女子似乎是跟征服整个江山一样让人感到快活的事情。
青羽看着城下翻滚的河水和百万雄师,一抹冷笑划过嘴角,那么冷酷、那么干净利落。
子谦一怔,这女子果然是不可小觑,这样的境地她竟然是神情自若,丝毫不肯买他的帐。
可那又何妨,这普天之下唯一能与他抗衡的就只剩下平襄王子漠,而偏偏子漠是他的亲弟弟,这样厉害攸关的场面下他怎么可能倒戈相向?况且他承诺过事成之后会送他一个廖青羽。
子谦自信满满的脸却是被身后滚滚狼烟淹没,最终化为不可置信的惨然,马背上目光深沉的子漠和城墙上一脸泰然的子夜竟是那样和谐的一抹风景,包容了整个江山,而那个廖青羽,却还是那么冷静的站在子夜的身旁,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
子谦败了,败的彻底,可是不甘心,几乎是同时子漠和子谦两人一跃而起同时飞上城楼,子谦的剑滑过子夜跟青羽的面前却狠狠的戳进了子漠的胸膛。
子漠的眼神淡然而坚决,看的子谦心痛不已,插进心脏的利刃也冷不过子漠毫无惋惜之情的眼神,子谦缓缓的倒下,子漠的血流了一地。
青羽嘴角的笑容是温和的,她从来没有那么长时间的笑过,子漠渐显迷离的目光里是青羽冷静的指挥侍卫将他带回去疗伤,可那女子的笑容却是印在脑子里再抹不掉。
虽然在利剑划过子漠胸膛的那一刻青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撕裂直至死亡,可她是理智多于感情的女子,刚强的可怕,她就只是站在子夜的身旁陪他一起看着将士们打扫战场。
青羽觉得经历了这次劫难她就是子夜皇后的唯一人选,她是那么骄傲的女子,在她的计划里容不得半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