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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无论如何都要找吴震之好好谈谈。他在心里这么想着,转身快步离开了。
与此同时,庆元会议一派并非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在收到宋教仁赴美的消息之后,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妙的预兆。当天傍晚十几名重要的成员纷纷赶到熊希龄的庆元公馆,商讨该如何应对吴绍霆的下一步动作。
然而众说纷纭,谁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唯一可以统一的意见那就是吴绍霆会拿庆元会议派开刀。熊希龄还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他认为吴绍霆是强迫宋教仁离开中国,借故消除民主派政治实力,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推行军权主义,实施独裁统治。他告诉到场的所有人,后天就是国民大会开幕之日,到时候要众志成城揭露吴绍霆的阴谋。
“还等到后天?秉公,难道你没看到吴绍霆已经在开始布置行动了吗?他既然把国民大会定在后天,那就说明等到召开时他已经大局在握了,我们岂能无动于衷?”任宗元总先沉不住气,自从三天前唐绍仪泄密事件之后,他已经越来越怀疑庆元会议的作用,甚至还指望早点脱身,以免受累牵连。
“是啊,短短四天的时间,吴绍霆足够让我们无法翻身。”汤化龙强调的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认为这次事态变化的实在太快,一旦吴绍霆要动真格的,庆元会议这边根本无法应对。关键还是实权在谁的手上,他们根本就没有料到熊希龄和唐绍仪会如此铤而走险的走这步棋,简直是在胡闹。
就在这时,会馆会议室的大门被敲响了,一名仆人上前打开了房门,只见站在门外的是进步党另外一位元老丁世峄,手里正拿着一份半个钟头前才刚刚上市的《民国晚报》。《民国晚报》是《民国时报》的附属刊物,在半个月前才刚刚开始发行,不过影响力渐渐已经能与《民国时报》相提并论了。
“佛言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林长民站起身来,关切的对丁世峄问道。
“我们文化部下午五点钟时刚刚接到报社的消息,今天的晚报即将刊登一些政治作风的新闻,说是与秉三先生有关,所以我下班之后一直在等这份报纸。”丁世峄一边快步走进会场,一边语气急切的说道。
“关于秉三先生的报道?到底是什么事?”林长民疑惑的说道。
会场里的其他人也都站起身来,作势要上前看一个究竟。在场的人都知道,丁世峄口中的报社就是指《民国时报》报社,做为总统府的舆论工具,这份报纸刊登任何新闻都足以影响整个中国的舆论动态。
熊希龄也很好奇,等到丁世峄走过来时,马上从对方手中接过报纸看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丁世峄连续叹了好几声,苦闷的说道:“报纸我看过了,不止是与秉三先生有关系,与咱们在场大部分人都有关系。这可是新闻部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七天前执政官办公厅成立了一个新部门,暂定部名是政治监察部,说是专门负责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官员的廉政监督工作……”
林长民接过话说道:“这个部门我知道,不是听说连办公室都还没有吗?甚至秘书处和人事部那边也没有备案,现在怎么扯到这件事上面去了?”
丁世峄摇着头郁闷的说道:“报纸上说,政治监察部调查了中央政府多位官员作风情况,发现这些官员多有行为不端、不明收入的财务,甚至还有收受贿赂、贪污公款、纵容包庇亲友的嫌疑,还说政治监察部联合检察院将会深入调查。报纸上提到这些所谓的官员,全部是我们这些人。”
众人听到这里,一个个惊愕不已,他们第一个念头就意识到这是吴绍霆耍的手段。
林长民愤怒的说道:“这是栽赃,这是陷害。”
汤化龙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吼道:“这摆明是诬陷。我就知道吴绍霆会有动作,看吧,看吧,他只会耍这样卑鄙的手段。”
丁世峄继续说道:“报纸上还刊登了秉三先生以前在热河上任时的情况,指责秉三先生盗卖热河行宫的古董文物赚取经费,检察院已经公布在二月一日对此事提起诉讼。”
这时,熊希龄已经看完了关于自己的那篇报道,他脸色阴沉的把报纸拍在了会议桌上,整个人气得在隐隐颤抖。当年他出任热河都督时,确实从热河行宫里拿出几件古董文物送到上海贩卖,但所得全部款项都用于热河行宫的修缮,并且这件事是得到袁世凯首肯的。
热河行宫常年失修,屋顶漏水,在里面的许多珍贵文物都因为保养不当而受损。可当地军阀把持财政,再加上大革命刚刚成功不久,汉民痛恨这些满清遗迹,不仅得不到官方出资维护,甚至连民间募资都困难重重。当时他曾做过预估,与其让古董文物因为保养不当而破坏,还不如取一、二件卖给洋商,换取经费来保证其他文物的安置。
他也曾想过这件事会落下把柄,因此不仅在热河当地留下文案备档,还将此事与袁世凯往来的信文保留下来,只可是这几年南北奔波,很多文件早已遗失,也不知道热河那边的文案备档是否存在。当然他同样深知,既然吴绍霆敢拿这件事来做文章,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把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就算自己有证明清白的证据也无甚大的作用。
卷七:大中华民国 第840章,预示
“真是一手好布局,”熊希龄咬着牙冷冷的说道,脸上的愤怒很快化作了一个轻蔑的冷笑,“时至今日,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看到了,吴绍霆这独裁军阀的真面目已然揭露出来。老夫深知你们认为这次不应唉跟姓吴的作对,但是就算躲过了今日,难道还能躲过明日?什么政治监察部,早晚就是排除异己的合法工具。如果我们不能扳倒吴绍霆,了解他的独裁统治,以后别想再有什么安宁的日子。”
众人听到这里,一个个面有忧虑,虽然熊希龄的话有一定道理,可是这次吴绍霆摆明只是针对庆元会议的成员罢了,政治监察部也没有向其他官员下手?相比起他们,在中央政府甚至地方政府贪赃枉法之辈多不胜数。归根结底,还是熊希龄把吴绍霆惹毛了!
“秉三先生,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关键是我们该如何应对。就凭我们这些人不可能在国民大会里掀起多大的浪潮,到时候还不是让吴绍霆轻易得手。”任宗元急迫的说道。
“是啊,我们都不知道政治监察部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们,总之现在登上了报纸,对我们的名誉影响甚大,而这也影响了我们在国会说话的分量。现在是刊登报纸,说不定很快就会采取实质行动,就像唐少川那样什么证据也不说,直接先逮走人。”汤化龙附和着任宗元的话,忧心忡忡的说道。
“对啊,报纸上说,二月一日检察院会正式对秉三先生提起检控,二月一日可是国民大会召开的日期!!”王印川提醒的说道。
众人七嘴八舌,一时间失了主见,人人自危的气氛渐渐笼罩了整个会议现场。有人在心中怨恨和埋怨,有人觉得大为后悔,也有人感到六神无主、不知所措。总之事情发展到今天的状态,与当初成立庆元会议时的预想完全不一样。
“大家先坐下,”这个时候,熊希龄大声的喝止了现场,他让自己的情绪渐渐恢复到平静,老练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你们真以为在几天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吗?”
听到这句话,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纷纷用奇怪又充满期望的目光看向熊希龄。
林长民忍不住问道:“秉三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熊希龄沉着气的说道:“昨天晚上我已经去过英国公使馆拜会了朱尔典公使,碰巧日本公使滨口雄幸正在与朱尔典公使会晤。”
这一句话就像是救命稻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眼中期待的意味更加浓厚了,心中也总算有了几分放松。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唐绍仪泄露中德盟约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列强介入中国政局,逼迫吴绍霆与列强作对,从而消弱吴绍霆在中国的统治力,而现在正是需要列强施以援手的重要时刻了。
汤化龙马上问道:“秉公,洋人到底是什么态度?唐少川的事都过去三天了,洋人总该有点动作才是。”
熊希龄宛如一座泰山似的,不疾不徐的说道:“这两天朱尔典先生已经与俄国公使、法国公使、日本公使进行了多次会晤,昨天老夫去拜访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好商议派滨口公使单独来见老夫。协约四国的公使已经商议了一个对策,而他们的对策正需要我们庆元会议从中响应才能实现。”
众人绷紧的神经再次松弛了几分,他们当然知道要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