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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义精神的督军,我敢说,除了我之外,根本再找不出第二人来。”
宋教仁有些不赞同,立刻说道:“漳州许崇智,桂林刘震寰和刘谷香,四川熊克武,云南唐继尧,我不相信这些人当中再没有第二个。”
吴绍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渔父兄,在这一点上我不想跟你争执。如果你真能说服这些督军形成一个联盟,我必然百分之百支持你。你可以留在广州,你要动身去游说时我可以派人跟你一起去,沿途负责你的安全和必要的资助。”
宋教仁知道吴绍霆在南方有极大的影响力,这次来广州就是希望说服吴绍霆力挺自己,促成这个南方督军联盟。相信由吴绍霆来起这个头,效果必然会事半功倍。他露出了欣喜的脸色,马上说道:“震之,你真的打算帮助我?”
吴绍霆笑道:“不管对或者错,不管艰难还是容易,凡事都必须迈出第一步才能知道前路如何。帮助你渔父,也正是在帮助我中华民族,我为何不帮?”
宋教仁心中感动不已,没想到吴绍霆对自己的看法如此之高,他叹声说道:“也只有震之你才是值得信任的革命同志。”
小年夜的晚宴结束之后,宾客们各自散去。
吴绍霆暂时安排宋教仁、于右任两人在都督府西院的客房休息。他亲自送宋教仁、于右任来到西院,看着下人们把行礼摆好,又打扫整理完毕房间。下人们退下之后,大家又坐下来小聊了一会儿。
“正好,震之,我有一封信要交给你。之前觉得不是时候,所以才拖延到现在。”于右任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行礼里翻出了一封信。
“哦,什么信?谁人委托你们带来的?”吴绍霆好奇的问道。
“正是克强先生。”于右任迟疑了一下,随后还是说了出来。
“克强?黄克强?”吴绍霆脸色有了一些变化,虽然不太剧烈,可终归有不好看的地方。当年二次革命时,黄克强把粤军第二师丢在了江苏,自己一个人乘船离去,以至于第二师李福林、黄明堂二人不幸牺牲。这件事说来已经过去有一段时日了,之前黄兴从来没来联系广东做出解释,实在是有些过分。
宋教仁注意着吴绍霆的脸色,心中很是忧虑,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震之,克强一直很懊恼当初在江苏的事情,可是当时的情况实在令人紧迫,一方面是革命大业的失败,另外一方面是兵败如山倒的压力,不得已之下才克强才选择只身离开。他一直很想对震之你道歉,只可惜愧于相见,所以特地委托我们带来一封亲笔信,聊做歉意。”
吴绍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严肃的说道:
“渔父兄,于先生,你们应该明白我吴绍霆是一个军人,军中的规则那是铁定的,一个将军怎么能把部下丢下一走了之?这是什么?这就是不负责任!”
“我们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克强他当初是大有不应该,可是人孰无过呢?克强先生出走日本之后一直懊悔,这份诚意也应该能向震之你做出解释了。”宋教仁劝说道。
“渔父兄,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若是其他人我断然不会原谅。克强先生是革命前辈,哪怕只看在渔父兄的面子上我也要承这个情。”吴绍霆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
“这么说,震之你肯原谅克强了?”宋教仁充满期待的问道。
“是,我不打算再追究这件事。提起克强先生,他现在还在日本吗?”吴绍霆说道。
“他去年十一月份已经回国了,现在还在杭州。”于右任赶紧说道。
吴绍霆点了点头,再次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寻思之色。
宋教仁和于右任对视一眼,以为吴绍霆心中还有介怀的地方。宋教仁连忙问道:“震之,你这是……”
吴绍霆罢了罢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克强先生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宋教仁说道:“在日本时,孙逸仙向克强发出了加入中华革命党的邀请,克强知道入党要签字画押宣誓效忠孙逸仙一人,对这种做法很不理解,所以借口回国考察离开了日本。克强回来时,正好我解散了国民党,他和我一样,现在对前路十分茫然。可是路总要走下去,哪怕做无数尝试也必须走到终点。”
吴绍霆明知故问道:“那克强先生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来广州呢?”
宋教仁苦笑道:“我们都是力邀他同来,可是他愧对震之,所以怎么劝都不肯来。”
吴绍霆叹了一口气,忧虑的说道:“我是不介意,但是粤军将领们或许多有梗怀之处。若克强先生来广州只是作客倒是没问题,若是想在广州谋一番事业,只怕是有一些局促之限。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明日大可发一封电报大杭州,让克强先来广州一会,再做其他商议。”
宋教仁大喜,叹道:“有震之这句话克强必然欣喜若狂,再没什么能比冰释前嫌更让克强高兴的事情了。”
吴绍霆呵呵笑了笑,起身告辞说道:“那就先这样吧。二位一路舟马劳顿,今日又吃了一整天宴席,还是早早休息为好。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向外面的侍从官交代一句即可。”
对于宋教仁和于右任来到广州,吴绍霆原本还是有欣喜之意,一方面是旧友重逢,另外一方面也期待这两位人物加盟自己的广东权利团体。可是这一天下来,他知道宋教仁志不在广东,依然还是高瞻远虑的站在国家大义上,这多多少少又有一些失望。不过他相信,只要宋教仁再次碰壁,或者在广州待上的时日久了,兴许还能有改变。
卷四:欧战之崛起 第485章,陈炯明回归
次日一早,公务部门皆已经放假,吴绍霆也打算睡个懒觉。
晌午时分起床时,南厅来人通报说岑春渲有事请见。
吴绍霆向来以为岑春渲典型的旧式官僚人物,就算勤于政务,也不至于在传统佳节之日仍旧积极不休。他梳洗过后,没顾得上吃东西就来到南厅来见岑春渲。
一番寒暄,吴绍霆与岑春渲就在大厅一侧落座了下来。
“云公在公休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吴绍霆先问了道。
“要紧事倒算不上,不过却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不得不一大早来打扰霆帅,还望海涵。”岑春渲表情很认真的说道。
“哦?是什么事?”吴绍霆追问道。
“昨天宴席结束之后,我与新闻部邹先生一起离开府上,路上听了邹先生的一些话,心中颇有担忧。霆帅昨天下午与宋教仁宋先生等人在南厅一会,宋先生似乎向霆帅你提出了一些革命建议,而霆帅您竟然答应了下来。”岑春渲冷静的说道。
吴绍霆记得昨天下午的会谈,邹鲁是在场的,不过岑春渲却不在。他不知道邹鲁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告诉岑春渲,理论上岑春渲与邹鲁可不是一道人,邹鲁应该站在宋教仁这边才是。他暂且没有理会这几人的关系,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诚如云公之言,确实如此。”
岑春渲微微皱起了眉头,加快了语速说道:“霆帅,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岂不说霆帅两个月前刚宣布与革命党决裂,如今又支持宋先生搞什么南方督军联盟,只说这南方督军联盟本来就是无稽之谈,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要想凑到一块简直比登天还难。”
吴绍霆不是傻子,岑春渲所说的话他早就考虑到了,只不过自己心里另有盘算。
岑春渲接着又说道:“霆帅,如果说这件事能办成,或者哪怕有些许希望办成,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有不小的好处。可是话说回来,哪一个手握重兵的人不心怀鬼胎?哪怕促成了一个联盟,可是大家意见不一致,一个松散的联盟又有什么用,迟早会分崩离析,到时候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还会损害我们广东的威信和利益。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在南方只有广东敢与北洋政府做对,一旦南方督军联盟触怒了北洋派,北洋派再次南侵,首当其冲的还是我们广东呀。”
吴绍霆慢条斯理的说道:“云公,你说的话我都明白,而且我也早想过。但是渔父兄是我的朋友,也是中国革命事业的中流砥柱。我虽然宣布与革命党决裂,但那只是针对一些打着革命旗号的阴谋组织罢了。‘革命’既然是一种事业,是救中国、救民族的事业,但凡有良心和热血的人都会义无反顾,我也一样。”
岑春渲十分震惊,连忙问道:“霆帅,你又要……”
吴绍霆伸出手打住了岑春渲的话,他说道:“云公,你放心,我自有我的想法,理所当然不会再向以前那么冲动。我之所以支持渔父兄去做这件事,是因为我料定渔父兄此行必然会无疾而终。”
岑春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