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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始在准备和布置,该邀请的亲朋昨天晚上就派人通知去了。
当吴绍霆接到名片时,一见上面的名字,马上放下手中的所有忙碌,立刻对侍从官吩咐道:“马上请到南厅贵宾室,等等,还是直接请到这里来吧。”
侍从官转身退了下去,几分钟后就将两名客人迎到了官邸。
吴绍霆在官邸玄关门口等候迎接,见了来者之后,十分热情的迎了上去,抓住对方的手用力握了握,叹道:“渔父兄,上海一别没想到竟然一年又半载的时间,真是阔别已久。你什么时候下的船,来之前也应该提前通知一声,我好派人去码头迎接呢。”
来的人正是宋教仁,跟在宋教仁身后的则是于右任。
吴绍霆同样向于右任打了招呼。
宋教仁脸色带着感动,没想到阔别这么久再见面,吴绍霆仍然能对自己称兄道弟。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说道:“来的不是时候,偏偏赶上这小年夜,所以也不敢多加叨扰,索性自己叫了人力车过到这里来。震之,今日你已经贵为荣武将军,断然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吴绍霆脸色一变,十分不高兴的说道:“渔父,你这是什么话,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可真是要翻脸不认人了。你我好歹相识一场,在上海又是患难之交,就算在政治上不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最起码也算得上是好朋友。你怎能说这样的话!”
宋教仁笑着连忙道歉:“是我言错,震之千万不要见怪。”
吴绍霆拉着宋教仁和于右任走进客厅,张小雅正在客厅等候。他把自己的妻子介绍给宋教仁和于右任。
于右任看着张小雅眼睛有些不对劲,忍不住问了道:“弟妹的眼睛这是……”
不等吴绍霆解释,张小雅微微一笑,先一步说道:“我的眼睛坏了,现在暂时看不到东西,不过医生说过,还是有复明的机会,所以我可一点也不担心哦。”
看到张小雅年少却这么开朗,宋教仁和于右任都感叹万千。
宋教仁看向吴绍霆,试探的问道:“弟妹是在上次的事情中……”
吴绍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件事让我很懊恼,十分的懊恼。渔父兄,新婚典礼上让人暗算,冲我一个人没关系,可是连累到我的亲朋好友!渔父兄你说吧,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于右任认真的问道:“吴将军,这件事真是陈其美所为?”
吴绍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派人到上海拷问了青帮的几个老大,他们亲口供认出来的。这件事绝对错不了,就是陈其美所为。”
于右任又说道:“可是,证据……”
吴绍霆严肃的打断了于右任的话,说道:“这是我私人的恩怨,还需要什么证据?难道还指望我把他们送上法庭去审判?笑话,陈其美要杀我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凭什么还要对他讲法制!!”
于右任叹了一口气,觉得吴绍霆的话有几分道理,只好不再多说什么。
吴绍霆调整了一下情绪,恢复了平静,接着转向宋教仁问了道:“渔父,这次你和于先生突然到访,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宋教仁脸色转变为忧郁,沉重的说道:“说来话长呀。我在月初时正式宣布解散了国民党,如今中国革命的前途堪忧,革命阵营又闹得四分五裂,就连我现在也感到十分彷徨。”
吴绍霆听了宋教仁的话,没有任何惊讶,也没有任何遗憾,国民党这个团体已经分崩离析,早点解散另寻出路或许还能更有机会。他表情很笃定,不疾不徐的说道:“渔父兄,这件事我暂时不方便发表任何看法,毕竟我要顾着你的感受。”
宋教仁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我当然明白。”
吴绍霆接着又说道:“渔父兄不如先在广州留宿几日,你我大可从长计议,细细商量日后的出路。今日正是小年,我已经邀请了不少亲朋到府上作客,你和于先生是千载难逢的稀客,一同留下来过节,可好?”
宋教仁和于右任这次之所以来广州,正是因为前途茫然不知所措,想到吴绍霆在广东有一番大势力,所以特意前来一会,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出路。虽然在来之前,两个人多有忐忑和担忧,毕竟吴绍霆因为之前两次遇刺的事情而大为光火,正式宣布与革命阵营决裂。不过现在可算好了,听到吴绍霆主动说出这番话,真是安下了不少心。
“震之你的好意,实在让我们感动,那我们也就腆颜却之不恭了。”宋教仁开心的说道。
到了晌午,宾客们陆续抵达都督府,吴绍霆与张小雅前往南厅迎接。
广东军政府之中仍然有不少宋教仁的旧相识,大家见面之后,备案亲切和惊讶,没想到宋教仁和于右任突然就出现在了广州。吴绍霆正好不必担心宋教仁没有人陪伴,小年午宴的气氛十分欢乐。
宴席过后,宾客们自有娱乐,大部分凑上了桥牌和麻将桌。
不过吴绍霆不喜欢这一类活动,于是陪着自己的妻子闲聊。
张小雅却说道:“绍霆,宋先生大老远从浙江赶来,你们又是阔别一年多的好朋友,你应该去陪陪宋先生才是。你不用理会我,我休息一下之后就去学习盲文。”
吴绍霆见张小雅如此体贴,心里十分感动,他拉着张小雅的手亲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好吧,你可真会体贴人。”
回到西厅,正看见宋教仁、于右任跟周震麟、朱执信、徐佛海等人站在门庭处闲聊。
吴绍霆走了过去,张罗的说道:“诸位,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慢慢说嘛,何必要站在这里呢?来来来,若是嫌里面麻将桥牌吵了,到南厅去坐下来叙旧。正好我跟渔父兄久别重逢,好多话要聊上一聊。”
宋教仁等人自然乐意,于是跟着吴绍霆来到了南厅。
卷四:欧战之崛起 第484章,新年
在南厅随意找了一件休息室,吩咐侍从官备好了差点和暖炉,大家落座下来。
“诸位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只管敞开了说。对了渔父,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呢?”吴绍霆率先说了道。
“也不瞒震之你,刚才我们谈的事情正是我来广州的头等打算。”宋教仁说道。
“哦,愿闻其详。”吴绍霆态度认真的问道。
“刚才听周先生说到,震之你已经收到了孙逸仙从日本发来的电文。对于这件事我曾经懊恼了很久,孙逸仙在这个关头宣布另立党派,明显是要排挤国民党和我。不过考虑到国民党如今山河日落的残局,为了维护革命阵营统一的局面,我只好解散了国民党。”宋教仁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孙先生这么做确实有所不妥。”吴绍霆没有多加评论,只是淡然的说了一句。
“如今中国革命前途未卜,孙逸仙还在日本要求加入中华革命党之人签字画押效忠于他一个人,这种做法我实在不赞同,料定孙逸仙这么做必然不能完成革命大业。这次来广州,我正是希望借助震之你的力量,重新凝聚国内革命势力,为救民族、救中国干一些实事。”宋教仁振振有词的说道,他的表情十分坚定,俨然是一副说到做到的气势。
“渔父兄,那你现在具体打算怎么做?”吴绍霆问道。
“经过两年前上海的事情,我已经彻底醒悟,单纯依靠政治手段来跟老袁分庭抗争是绝不可能的。相反我在浙江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各省地方军政府的情况。老袁对这些地方督军始终有鞭长莫及之处,因为他们手里有兵有枪,逼急了可以跟老袁对着干。所以我有一个想法,若是能把这些地方督军们联系联合起来,用武装势力来威胁北洋政府,从而在国府中央争的一席地位。”宋教仁侃侃而谈的说道。
听到这里,吴绍霆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宋教仁的想法与孙中山号召护法运动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企图利用南方军阀的军事力量来对付北洋政府。只不过孙中山提出的是武装讨伐,宋教仁则是武装威胁,由此可见两人在性格和政治目的上有截然不同的地方。虽然这个想法很天真,可对于宋教仁来说也算是一种进步,先不说宋教仁提前意识到利用地方军阀的力量,最起码宋教仁放弃了更加梦幻的政党政治想法,从政治救国走上了军事救国的道路。
吴绍霆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不置可否的说道:“渔父兄,你的打算确实有一些道理,可是我身为广东督军,对这些地方军政府督军再了解不过了,并不是向他们说几句革命道义、救国家救民族就能把他们凝聚在一起。真正有大义精神的督军,我敢说,除了我之外,根本再找不出第二人来。”
宋教仁有些不赞同,立刻说道:“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