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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侮辱的时候,我的泪水打湿了枕巾。我痛苦得恨不得死掉,最后我还是忍着屈辱活了下来。老板赚到的2000块钱,沾满了我的血泪。
每次见到那些肮脏的男人,我都想呕吐,从身体到内心都异常难受。只要男人稍微靠近,我就会直打哆嗦。偏偏有些人就喜欢伤害我,他们把摧残我当作乐趣。
出逃
老板开始并不相信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十几天后,他们以为我对这种生活已经麻木,对我略微放心点了,就把我带到了街边的一家店子里。
我被关在靠街面的5楼,听得见路边的摩托声响,却无法出去。我偷偷跑了几次,但是都没跑成,每次都被抓回来了。老板娘总会打我几个耳光,再饿上我一顿,逼我发誓再也不跑了。我装作对逃跑已经死心的样子,其实我恨死了他们,下定决心一定要跳出火坑。老板娘以为我已经顺从了,开始允许我上街。
她有个9岁的儿子,为了避免孩子被不良风气浸染而学坏,她特地在离发廊很远的地方租了间房子,还让他在远离发廊的地方读书。他们怕走漏了风声,不敢雇保姆。我的文化层次相对高一点,老板娘不反对孩子和我在一起。有时忙不过来,她还让我帮忙照看小孩。为了逃走,我努力接近孩子,孩子也非常喜欢我。
有次店里很忙,我怂恿小孩吵着到外边玩,老板娘果然答应了。不过,她还是怕我跑了,让小孩一定要拉紧我。
一出去,我就恨不得立刻跑掉。可是老板的小孩抓着我的手,坚决不肯放。我可以把他一把推开,但我不忍心让一个小孩子独自在城市里游荡,我怕他和我一样碰上坏人。
在公汽上,我竟然碰到了朱奎。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他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告诉我他在合肥工作。我偏过头,生怕他问我的近况。我本不想回应他,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承认了自己就是曾蕾。我们聊了很久,临走时,他给我留下了联系电话,又问我:“你现在在干什么?”我语塞。
小孩突然接过他的话茬,说:“我姐姐……”
我心里一紧,生怕他乱说话。没想到小孩很机灵,说:“我姐姐在教书。”朱奎又问:“在哪个学校教书?”小孩随便一指,说:“在那边的学校里教”我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我让小孩别给他爸妈讲,他说:“你放心,我不会讲的。”回去后,他果然没有说。
以后,我每天都在为逃跑做准备。两个星期后的一天,我终于等到了机会。转钟三点左右,老板娘和别的小姐都睡着了,假寐的我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刚出门,穿着睡衣就狂奔起来。跑了好远,我才松了口气。一停下来,我就给朱奎打电话,说:“我没有地方睡觉,你能不能过来接我。”朱奎二话不说,就“打的”过来了。
那已经是11月了,天很冷,我被冻得瑟瑟发抖。他脱下衣服披在我身上。
用爱疗伤
当天夜里,我向他讲述了我遭受的不幸。他把我搂在怀里,说:“放心,我会照顾你。”那一刻,我就认定了他是我的男友。
到他身边之后,我们第一次外出就到了一家餐厅。那天餐厅里没有什么客人,回响着悠扬的小提琴声,我的心被陶醉了。我好久没能享受这种浪漫了。
短暂的幸福过后,我又堕入了伤感之中。
被别人骗到那种场所之后,我对生活简直绝望了。不相信并且厌恶男人,不能忍受他们在身体上与我过分接近。朱奎理解我,他答应让我独自住一个小房间。
我怕他在意我的过去。他是个特别细心的人,做生意的时候,他总是逐字逐句地研究合同文本。我问:“你这样一个小心的人怎么会不介意我的过去?”朱奎告诉我:“爱一个人,就不会计较这些。”我还是觉得他爱我只是因为怜悯,我怕他头脑冷静下来后会抛弃我。他说,你别傻了,不要杞人忧天,为这些事担心。
因为受到过伤害到现在我还不敢让他离我太近,每次他靠近的时候,我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紧张地把他推开。我的心里尽管已经接受了他,却一直无法摆脱心底的阴影。我不能把所受的伤害彻底遗忘,他身上的味道会让我想起在发廊里度过的日子,那是噩梦般的生活,从精神到肉体都是。
他不怪我,而是耐心地用自己的爱来治疗我心底的创伤。
他曾经带我到医院里去检查,幸运的是我没有染上脏病。那次,我想询问医生这方面过分敏感是不是种病,可我又不好意思讲,当着男友我就更不能说了。
正好,朱奎的老板想到武汉开展业务。为了帮我摆脱不快的回忆,他主动请缨到武汉来。
我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我所遭受的不幸。好几次,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最后还是挂掉了。朱奎经常鼓励我,说:“你永远是爸爸的好女儿,哥哥的好妹妹,就像你是我好朋友一样。他们不会怪你的,你又没什么错!”可我还是怕得要命,到现在我仍不敢与家人联系。
时间长了,他开始为不能真正得到我而苦恼。在要求屡屡被拒绝之后,他开玩笑说:“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我被他这话气得哭了起来,他就会马上向我道歉。
在将醒未醒、恍惚的时候,我常会叫他哥哥。有时,我真会把他当成我哥哥,他的照顾真比哥哥还细心。我感激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期待着自己有一天能摆脱阴影,真正接受他的爱。
第三十一章 百年修得共枕眠
倾诉人:田康(化名)
职业:出租车司机
年龄:31岁
采访时间:3月19日
采访地点:田园咖啡厅
(田康长得颇有点像香港歌星郑伊健,不同的是他的长发烫着卷。潇洒的他除了音调有些低沉之外,情绪看起来还很正常。)
信是有缘人
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多,如果能相识那就是缘分。倘若能结成夫妻,那就更不知要修多少年。
我和妻子程洁(化名)认识16年了,唉,现在该叫前妻了。那时我们还是高中生,我属于那种吊儿郎当的学生,程洁则是学习认真的乖乖女。第一次看见程洁,我的眼睛就一亮。可惜我们不在一个班,要结识还挺不容易。尽管和别的男生打起架来,我毫不畏惧,可要和程洁主动打个招呼,我还是有些怕。
好在我们在一起上体育课,还是有机会碰面。有一次,她在跑道上看我们踢球,我发觉后,踢得更加卖力了。我常常借着抹汗水的机会从指缝里窥视她,我发觉她也在朝我这边望。由于运动,也由于害羞我的脸红了。我看到程洁走下了跑道,我连忙把球往她那边踢,也不顾别人骂我臭脚。
抢球的时候,我故意冲到了她的身边。本来就不是正规的足球赛,所以他们也过来堵我。程洁想闪避,我怎么能让她走呢?我暗暗计算着步伐,一脚踩在了她的球鞋上。程洁“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我忙不迭地道歉。
从此,我们就认识了,虽然她的脚当时就青了,可她并没因为这件事对我有意见。程洁对我好像也有好感,现在想来可能是我的洒脱和反叛吸引了她。心里有了她之后,我的日子开始有了追求的目标。我的基础太差,功课对我来说太困难了,外语、物理什么的,虽说算不上天书,可也差不了多少。但我硬着头皮努力学,喜欢一个人,我就得陪着她,不能那么早就退学。
高中毕业的那段时间,我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高考的成绩。程洁经常跟我打电话,说自己的心里像火烧一样,我连忙过去安慰她。她告诉我,自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头发大把大把往下掉。我陪她去看医生,医生说她是因为太紧张了。我不断地宽着她的心,说:“我这样的人都不急,你急什么?”我买来中药,用药罐慢慢地熬,再用纸蒙在盖子上,把药渣滤掉,药液倒到罐子里让她喝。
我从来没有这样耐心地服侍过一个人。中药的气味很难闻,我又是个脾气急躁的人,但是有她在身边,我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欢喜和宁静。
浪子回头
程洁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却终于没能考上大学。我们的感情遭到程洁父母的强烈反对,他们瞧不起我,认为我配不上他们的乖乖女。压力之下,我和程洁的感情并没有改变。
程洁大学毕业后不久,我们结婚了。当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