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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不上看赵始如血的面孔,大声吼叫着:“立刻看紧四门。提防白虎军偷袭,盘查所有接近城门的人,有擅自接近者,杀无赦。传令城中军民,立匆救火
刚刚冲上来的几个军官一听,立刻又冲了下去,华英一口气吩件完了,这才看着赵始,喘着气,扑通一声跪到:“太子,臣失职,让西楚的细作混进了城。”
赵始茫然无措,不知道华英在说什么。华英也不等他反应过来,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大声喝道:“立刻护卫太子到南门角楼上去,任何人等不得接近。”
“喏。”金波大声应着,挟起赵始就走。赵始被他拖曳着,差点摔倒在地,他拼命的转过头看着华英大声喊道:“华大人,华大人”。
“金大人,不可恋战,形势不对,立刻带太子上船,直赴秦城华英大声叫道。
“卑职明白金波一边应着,一边挟着赵始飞快的下了楼,直奔南门。南门是水门,下面有船直通灵渠。金波明白华英的意思,城中肯定进来了西楚的细作,他们四处放火,伺机打开城门,华英虽然做出了应有的反应,但是将士们昨天晚上吃了败仗,现在又被人偷袭,能不能定下心来保住严关很难说。严关一失,南越的门户就算开了一个,这虽然是大事,但是比起太子赵始被人捉住或者杀死来说,那又算不了什么了。
华英虽然命令下得很快,但是还是有些迟了。折腾了半夜又打了败仗的南越军反应太慢,等他们发现城中有异常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开来,华英的命令虽然下得不算慢。可是城门口没等接到命令,已经杀成一团。
大火刚起的时候,负责城门的何伟就加紧了防备,他一面命令手下加强城门的守卫,一面带着几个人冲上了城墙,向城外眺望,防止白虎军突然袭击。可是他刚刚上了城墙,城门洞里就乱了,十几个穿着南越军军服的将士突然拔刀向身边的人乱砍,他们凶悍异常,手中的刀又十分锋利,南越军猝不及防,很快就被砍倒了十几个。
“抓住他们,重重有赏”。何伟戟指那些正在全力砍杀的士卒,大声的吼叫着,他毛经发现,这些士卒虽然穿着南越的服饰,长得也和禁军中的关中子弟相差不大,可是他们显然不是南越的士卒,因为他们手中全是钢刀,而不是常见的青铜剑。这样的刀在南越不是没有,但是肯定不是普通士卒能用得起的,他们是早就潜伏在城里的细作。
可是,哪来的这么多细作?何伟一边指挥,一边觉得背心发凉。
“大人,你看城墙边一个正在膘望的士卒忽然大声叫道。
何伟转过头,赶到那个士卒的旁边,扒着女墙往外一看,惊讶的发现白虎军如潮水般从树林里涌了出来,举着盾牌和刀剑飞奔。何伟暗自心惊,他高高的举起手臂,正在下令弓弩手准备射击,忽然那个士卒一只手握住何伟刚刚举起的手臂,大喝一声。肩膀猛的一撞,奋力一甩,就将未作任何防备的何伟甩出了城墙,仅凭一只手将何伟吊在城墙边。何伟大惊,死死的抓住那个士卒的手臂不敢松手,涌到嘴边的命令也被忘得一干二净。
“立刻打开城门,否则你们的头头就死定了何伟听到头上传来那个士卒的一声怒喝。紧接着他又听到几声惨叫,那是他的亲卫的声音,想必是被杀了。片刻之间,他看到吊桥的粗大绳索晃动了几下,猛然崩断,巨大的吊桥轰然坠落,几乎与此同时,厚重的城门发出一阵呻吟,吱吱呀呀的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何伟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白虎军蜂拥而入。
第四卷东成西就/第二章 四海归一 第五节 好德好色
张良将刚刚送到的战报缓缓合上,慨然长叹:“大王识人之明,非我等可及。”
关朝打量了一下张良的脸色,见他眉眼之中透出的全是喜色,知道南越的战事顺利,心里也不免有些高兴。但是张良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他不知道究竟是指谁。他探身一瞅,是彭越部的战报,便笑道:“彭校尉打胜仗了?”
“是啊。”张良将战报递给关朝,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三千白虎军,攻破了七千人把守的严关,其中还有五千南越的禁军,全是当初入南越的秦军精锐。”
关朝也吃了一惊,顾不得和张良说什么,打开战报仔细的看了两遍,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彭越居然这么厉害?。
“想不到吧?。张良也有同感。他对年初到咸阳时共尉塞给他这个彭越并不是太在意,在他看来,彭越是有点能耐,可是他擅长的就是捣捣乱而已,真要上了战场,恐怕未必能顶多大用。对共尉把彭越安排到巴蜀来,他有些半信半疑,好在共尉跟他说的是让彭越作为奇兵。不要给他太多人,他也就按着要求照办了,只给了彰越三千白虎军。两千西楚军,没想到彭越连两千西楚军都没有动用,就这么把严关拿下了。虽说其中有赵始冲动的原因,但是你不得不说,彭越的处理十分妥当,诱敌、攻城,结合得丝丝入扣。再想到彭越这几个月来的连战连胜,张良当初对共尉这个安排的怀疑已经不翼而飞,代之以从心底的佩服。了解一个手下的将领虽然不难,但是对一个刚刚谋面不久的人也能了解得这么深,使用得这么合适,他自问做不到。
“想不到关朝摇了摇头:“臣也没有想到。这个彰越到了山林之中居然如鱼得水。简直比那些蛮子还得心应手。”
“是啊。”张良笑了笑,伸手出摸了摸肚子,惬意的说道:“这样好,他们打得顺利,侧彻谈得才更顺利。你立玄拟书,请左尹随同邸商入桂林吧。”关朝迟疑了一平:“现在就谈?”
“现在就谈。”张良的眉头皱了皱:“咸阳发来消息,项羽进展太快,数月之间,已经攻取齐地大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南越的事情,只能暂时放一放了,等收拾了项羽再说。”
关朝明白,立玄拟书,写完之后交张良复检,张良用了印,让关朝立玄派左送出去。与此同时,他亲笔写了一封奏章,把南越的战事进展和自己的打算详详细细的写了。让人送往咸阳。奏章送出之后,他立玄下令移营,数千条战船,满载着甲士和粮食、军械,浩浩荡荡,沿江而下。
东楚南郡太守曹咎大惊,一面向项羽告急,一面尽起郡内甲兵。严
咸阳,章台宫。西楚太学讲真。
“勋哉夫子,尔所弗勋,其于尔躬有戮”这句话意思很直白了。勋,我们前面已经讲过了,是勉励,努力的意思。戮者,杀也
一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女子站在讲堂上,用宛若黄鹅的清脆嗓音讲着《尚书》中的《牧誓》,以诘屈弊牙著称的尚书在她的嘴里讲来,竟是那么的通俗易懂,悦耳动人。下面环绕着讲台而坐的学子们听得入神。有的叉着双手,频频点头,有的两只支着腮,伏在案上,两眼直愣愣的看着上面正在开讲的女子,眼珠动也不动,脸上挂着傻笑,不知道是听得入神,还是美色迷人。
台上讲课的,就是尚书博士伏胜的小女儿伏婉鉴。伏胜比孔稣还小几岁但是他那一口齐音比尚书还难懂,西楚的学子没几个能听清他在讲什么的,再加上精力不济,所以现在授课基本上都由伏婉莹代讲。开始学子们不太乐意让一个女子在上面指手画脚,可是后来发现。这个小女子讲课还真是不错,而且比糟老头子养眼多了,便也没了意见。何况西楚现在女子抛头露面也不是稀罕事。堂堂的少府就是一个女子,讲课就更不在话下了。
共尉也坐在台下,前面最靠近讲台的地方。本来按照西楚太学祭酒孔斩的安排,他是坐在台上,讲师在台下的,可是他说,讲堂里主讲人最大,他到了这里,就是一个普通学子,要坐在台下。孔稣激动之余。又有些无奈,大王不坐台上。他当然也不能坐在台上了,只能陪着一起坐在台下。
伏婉莹讲完了课,对着下面端坐的共尉和孔稣施了一礼,束手站到一边。共尉欠身致意,然后和孔稣并肩出了讲堂。下面是答疑时间,共尉知道自己在这里那帮竖子放不开,所以干脆和孔稣一起离开了。果不其然,共尉他们刚网、出了门,刚刚还安静的讲堂“哄”的一声热闹起来。学子们争先恐后的举手发言。一个个似乎好学得一塌糊涂。
“这帮竖子”。孔稣听着身后讲堂里的热闹劲,恨其不争的摇了摇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共尉忍俊不禁的笑了,他偏着头。看着一脸不爽的孔销,笑道:“夫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人之常情啊。”
孔处瞥了笑容满面的共尉一眼。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