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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来江南转转,也好让大家见见皇家公主的模样。”
凤倾城随着她绕过一座假山,低头思忖着,良久后才道:“这次来得匆忙,加之她身子不便,日后有了机会会带她来的。”
闻言,花管事笑了起来,问道:“可是少夫人有喜了?”
凤倾城被她直直盯着,脸上不由一红,点了点头。
见状,花管事停下步子朝他福了福身,贺道:“恭喜少爷了。”
这下,凤倾城的脸不知怎地更红了,他加快步子,径直往院门口去了,将花管事落下了一段距离,花管事看着他的背影却是捂着嘴笑着。
回生早就备了马车后再外面,见了他躬了躬身,道:“少爷。”
凤倾城四处看了看,忽然被街旁卖兔子的吸引住了,他踱着步子慢慢走了过去,蹲□来看着竹笼中的兔子,细细观摩起来。
卖兔子的老汉见他有意要买,忙殷勤道:“这位公子,买一只吧,好给家里的娃娃玩儿,这小东西软和和的又乖顺的很,平日里只要给些吃的就好了。”
“它吃什么?”
老汉一愣,暗想这位公子定是不曾养过这东西,他笑了笑,道:“您给什么它吃什么,割了青草它也吃。”说着那老汉从一旁的竹篓内抓住一把青草塞了进去,那兔子果真围了上来。
凤倾城叹着气直起身来,一脸惋惜。
这时,回生站在他身后,开口问道:“少爷,可是您又想烤着兔子来吃了?”
凤倾城瞪他一眼,威严不可侵犯,“买两只,给我好生养着,倘若不能活到京城你也就不用回京了。”
回生缩了缩肩头,忙照着办去了。
……
江府内外挂满了白幡,凤倾城表明身份后进得府内灵堂凭吊一番,江家老爷夫人将他送至门外,一脸悲戚,“不知凤少爷来了江南,如今老太爷归西了,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凤倾城微微躬身,道:“二位节哀顺变,府上若有难处只管找花管事说去。”
江老爷夫妇感激涕零,亲眼目送着他的马车走远了才回了府。
车上,花管事坐于一侧,抬头见他眉头紧锁,不由关切道:“少爷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摇了摇头,问道:“冯府进来有何情况?”
“冯老爷卖了一批粮草给西域,多少就不知了。”她心中盘算一番,又道:“万石粮食沉入江底,捞上来的却是石头,您看着其中蹊跷可是与冯府有关?”
“言之过早。”
“是。”
马车缓缓而行,他撩开一边帘子看着街旁景致,忽的生出愁绪来,在他看来这江南美景远不及盛京好看,近一月未见凌无双了心中念的慌,也不知她腹中孩子可还乖巧……他叹息一声,重重靠在车壁上,道:“尽快去查明缘由,冯家也差人去打探打探,还有那些在生意上与我们有过节的,都查清楚了一一禀明。”
“是。”
花管事极有手段,在江南可谓是长袖善舞了,她虽是江南别院管事却主掌江南生意,凡事皆由她负责。
翌日,凤倾城带着回生去了闲福楼,等着故人来访,他也未等多久便见着了已经在盛京“归西”的林无忧,他看着她仍是熟悉,丝毫未因她成了女子而别扭,与她寒暄一番后,他不改商人本色,直言道:“你初来江南,面生的很,日后帮我多多留意些。我此次来江南是为粮食一事,目前尚不知谁在其中使坏,等到水落石出那一日便有的他好看了。”
林无忧抿一口茶,笑着问道:“凤兄想如何整治罪魁祸首?”
“沉江。”
她一怔,不由多看了他两眼,道:“此处虽不在天子脚下,可也有王法统治,此举岂不是触犯律例了?
凤倾城轻挑眉头,拿着折扇敲着她的脑袋,低头瞥一眼杯中茶水,懒懒道:“你还真当我胆大妄为?若是抓到了就依法处置。”他侧首看她一眼,想着她钰满堂竟压过了他的翠玉轩,佯装不悦道:“林无忧,你有什么本领我没见识过?你的钰满堂可是害得我翠玉轩没了营生啊。”
林无忧虚虚一笑,也不狡辩,诚实道:“买进价高卖出价低,如此而已。”
他撇了撇唇,甚是不屑,“许是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沿街乞讨了。”
“凤兄此言差矣,若是有了上等珍品必会高价卖出,如今这般只为博得好名声。”
他摇了摇头,道:“此举不是长久之计。”
林无忧无所谓地松了松肩,道:“我把以前的地契房契都卖了,够我衣食无忧了。”
……
与她一同出了闲福楼,才出了门就被一名女子紧盯着瞧着,只听得林无忧唤她小九,他微不可见地往后退了两步与那女子隔开一些距离来,唯恐她扑上来赞他好看。直到她们走远了他还能隐隐听到那人说他“美人”。
他抬头望天,转身看着盛京的方向,真想听得凌无双唤他一声美人啊。
回了别院后,花管事拿了一封信来,禀道:“少爷,京里来的。”
他急急拿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拆开来看,脚下步子缓慢,脸上笑意却是浓厚,可看到凤夫人在信上说凌无双无话与他说时笑意就僵住了,以此看来凌无双可是在怪他不告而别呢?可他明明留了信给她!他唤来回生去书房备下笔墨纸砚,提着笔却不知写些什么,看了眼凤夫人寄来的信,他回了一封,随后又谴退回生给凌无双书信一封。
晚膳时分,回生来敲门,问道:“少爷,可要传膳?”
凤倾城依旧奋笔疾书,将出了盛京一路至江南的事儿无论大小事宜都交代了一番,唯独没交代抓了只兔子被他烤了。他折好那印满墨迹的宣纸,小心翼翼的放入信函之中,唤了回生来到:“八百里加急。”
“是。”
……
盛京的气候逐渐变得炎热起来,每逢夏季,大街小巷总会变得人迹寥寥,街头行乞的也会找了树荫躲着。
凤府并未因少了少爷在府内变得无趣起来了,凤老爷与凤夫人担心独子,隔三差五地便会去信问候,凤夫人也是每日必去迎春苑,看着凌无双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她走得更勤了,早晚都来,来了还不忘说些凤倾城凤事儿好叫她消消气,凌无双面上说不气心中却是气得想休了他,哪儿有人招呼也不说一声就走了的?留下一封信又有何用?
府上娇客仍是侠义心肠,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可如今生了事儿不会有人帮她挡着了,端木崖虽忠厚却不插手她的事儿,全当让她长记性。方芸萱却是有办法让凌无双帮她摆平,凌无双正愁凌沭没事儿干呢,遂有了事儿都客气地请了他去解决。因有了王爷相助,方芸萱更加无法无天起来了,两次都给人告到府衙去了最后还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这日,管家送了信来迎春苑,巧心见信是从江南过来地忙拿了去给凌无双了,“公主,驸马的信。”
凌无双抚着胸口,压下阵阵呕心,抿了一口香茶,不见丝毫喜悦,她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自己挺出的肚子,淡淡道:“先放着吧。”
巧心一愣,道:“公主,您不看看?”
“不急。”因身子不同往日纤细了,她行动颇为迟缓,走路也是格外小心,“一会儿你去把芸萱叫来,我与她说说话。”
“奴婢一会儿就去,您先把信看了。”巧心甚是急切地看着她。
她摊开手掌,巧心会意过来忙将信双手奉上放至她的掌心,她拿了信却是收进袖中,不曾多看一眼。
巧心细细揣度着她的心思,试探道:“您可是还在生气啊?驸马都走了好些日子了,您不想他吗?”
“想,怎么能不想!”她想着他回来收拾他!
然巧心却不知她心中所想,扶着她在榻上躺下后便拿了扇子为她扇风,又将今日从街头听来的事与她说了一番。
凌无双眯着眼几欲睡去,她懒懒地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一会儿记得把芸萱喊来。”
“是。”巧心看了门窗都留着缝遂拿了件薄衫盖在她身上,随后福了福身退去了。
待她走后,凌无双慢慢掏出信来顶在额上,良久后才叹息着将信函撕开了,她双手举着信抵在眼前,指尖轻拧着只觉凤倾城废话不少,细细看了下去,有时皱眉有时轻笑,待见他心中提及林无忧时她不由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可心中如是写着:见故人无忧,一切安好。
她低低笑了起来,笑得眼角湿润,发髻散了垂落在她肩头,随着她侧过脸颊黑发遮住了她半个面颊,檀香绕鼻,自凤倾城走后她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为高兴,因这突来的喜讯她良久说不出话来,等到情绪缓和了才伸手拭去眼角清泪,轻轻挪着身子躺好,伸手探入袖中取出了那对玉佩来,握在掌心细细把玩着,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