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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凤倾城,“……你不这么认为吗?”
“公主明智,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们凤家担当不起这等罪名,你是公主,我凤家经商,得罪了皇家还如何在道上立足?公主想得如此简单可有想过后果?”
“我会与父皇说清楚的,委屈了凤少爷这么些年背负着一桩自己不喜的亲事……”
还未等她说完凤倾城便断了她的话,“公主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这种心思您自己想想便好了,说出来可是会连累他人的。”
“你……”
“失陪了。”
第一次凌无双见到了这样无礼的人,她张着唇什么也没说出来只看到他开了门潇洒离去,此后她再没找过他。
原以为会这样耗下去的,不想凤家来提亲了,而她已经过了双十的年华,她发现自己竟还是欣喜的。
那一日她嫁得很风光,十里红妆,乐声不断。
39驸马多娇
凤府依山傍水占地千亩,富丽巍峨仅次皇城;顺宗皇帝曾赐名第一城以此来彰显不凡。如今的凤府;虽无一人入仕途可在朝中仍有威望,满朝元老皆敬凤府好善乐施造福天下穷苦百姓。眼前江南水患,凤府捐献白银万两;以此来开河顺渠修建堤坝;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龙颜大悦;德熙帝颁旨嘉奖,然前来传旨之人却是凌沭。他一袭紫色蟒服;腰缠玉带;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隐隐含笑,他看着被下人搀扶起来接旨的凤老爷;朗声道:“凤老爷,满朝上下无不赞老爷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依本王看着天下没有人再担得起这忠心二字。”
凤老爷谦恭颔首,将那明黄圣旨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全身上下不见一点儿卑微之气,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道:“为陛下分忧解难是我凤家义不容辞之事,王爷谬赞了。”
凌沭笑笑,敛起衣袍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状似无意道:“此次灾情严重,我只与妹夫稍稍提及,不想府上第二日就上了折子捐出万两白银,此等阔绰可不是旁人能做的来的。”他抬头见凤老爷与凤夫人脸上俱是笑意,顿了顿,又道:“我与父皇商议了,不如就让妹夫亲自押了这万两白银去江南,如此一来也昭示了天下驸马贤能,既为府上博得美名,又能警醒其他人为朝廷效一份力。”
“这……”凤夫人面露难色,她与凤老爷对视一眼,迟疑道:“如今公主有孕在身,城儿都甚少过问生意之事了,若是让他远行定是少不得牵挂,公主自然也会记挂着他出门在外,这样怕是不妥。”
闻言,凌沭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上的翡翠玉扳指,“若是不耽搁,来回只需两月时日,纵使他们夫妻情深,可这区区两月时日还是该舍得的。”
凤老爷微微颔首,蹙眉深思,凤家名望已不需如此宣扬,此举虽无益于凤家却能让朝廷得益,凤倾城年岁不大自小历练又甚少,若是能担此重任能叫他历练倒好可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当年凤倾城关外一行可是叫凤家上下许久不得安宁啊,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若是有人为财而来岂不知置他膝下独子于险境?他为人父者,虽想他成熟稳重却不想他冒险行事,说到底还是想将他护在羽翼之下不肯他有丁点儿闪失。
他朝凌沭看了过去,一时竟不知他此举所为何意。
凌沭也不催促,低头理了理宽大袖袍,慢悠悠站起身来,笑了笑,道:“此事不急,户部与工部尚在商讨赈灾对策,如此还需十几日。”他见凤老爷夫妇脸色平缓了,又道:“有些日子没见到无双了,这会儿正好去看看她。”
凤夫人闻言,忙侧身让出路来,道:“我让管家带王爷去。”
“有劳夫人了。”凌沭颔首笑笑,朝凤老爷微微拱手后便随着安伯去了迎春苑。
迎春苑内很是幽静,凌沭站在门边良久,看着满园春色以及那暗藏华丽的亭台楼阁,轻扬唇角,脸上神色莫测。
安伯低着头,谦恭地朝他行了一礼,道:“王爷,到了。”
凌沭挥了挥手,道:“本王自己进去就好了。”
安伯略一犹豫却也没说什么,问道:“可要老奴为您去通传一声?”
“不必。”说罢,他就一甩衣袍往苑中去了,脚下青石铺路,九曲回廊蜿蜒而行,他于幽雅苑中负手而立。
因苑里众人无一人识得他身份,可见他落落大方地进来了也知眼前尊贵之人不是他们可小觑的,众人正议论纷纷不知该如何时,忽闻一声阳刚之音:“公主呢?”
许是叫他威严震慑住了,其中一人慌乱答道:“公主还睡着。”
凌沭微拧着眉头,又问:“驸马呢?”
那人缩了缩头,低着声音断断续续道:“也……也还睡着……”
忽地,他一阵好笑,有此好梦谁还舍得远下江南?抬头之时瞥见一抹熟悉身影,蹙眉想了想,扬声道:“巧心。”
巧心打着哈欠的嘴巴猛地一闭,看着唤她的人,原先还睡眼惺忪的模样立刻变得清明利落起来,她将怀里端着的铜盆放在地上,随后敛着衣裙伏跪在地,“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
立时,院里一众奴仆全都跪了下来,高呼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
“谢王爷。”
凌沭朝巧心走进几步,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公主还不起。”
巧心惶恐不安地后退两步,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头来,小心翼翼道:“公主昨晚与驸马下了一宿的棋,很晚才睡。”
正说着便听闻房内传来呼声,她福了福身,道:“许是公主醒了唤奴婢进去。”
“去吧。”他淡淡说道,随后捡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下人见了忙去奉上茶水。
巧心迅速地进了屋,关门前又往外面看了一眼,她拍着自己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推开内室的门,隔着帘子朝里面道:“奴婢进来了。”
此时,凌无双正坐在床沿上,光着脚踩在地上,一旁的凤倾城只着了单衣蹲在地上手执足衣,许是与他闹着玩,她总是闪躲着他伸来的手,沾沾自喜。
凤倾城咬咬牙,仍是好脾气道:“地上凉。”
“奴婢来吧。”她低着头走至床边,在凌无双脚边跪了下来,从凤倾城手中接过足衣后,道:“公主,沭王殿下来了,奴婢进来时他就在外面。”
凌无双一愣,抬头看向正朝她看了过来的人,道:“他一大早来做什么?”
巧心提醒道:“公主,已经辰时三刻了。”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偏过头去。
随后,春兰与秋菊进来伺候凤倾城穿了衣,他梳洗后便先出去了,凌无双却是慢悠悠地在铜镜前挑着耳坠,巧心看得甚为着急,道:“公主,王爷还在等着呢。”
“等着就等着吧。”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我可不想蓬头垢面的见了他叫他笑话。”她想着昨日可是他让凤倾城喝酒的,此时等上一会半会儿也是应该的。
……
等她梳洗好了出来时已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凤倾城以礼相待,请了凌沭亭中喝茶,她轻移莲步走至亭中,站在凤倾城身后。
凌沭正举着杯子抵在唇边,见她出现了便笑笑,优雅地将被子放在桌上,道:“无双,可有睡好?”
凌无双单手搁在凤倾城肩头,那模样看起来与他甚是亲昵,“若是四哥昨日没叫他去喝酒,我定能睡得更好。”
凤倾城陪着笑,暗想他家娘子可是要为他报了醉酒之仇?他扶着她在一旁坐了下来,又命人去端了点心来,他将自己面前的杯盏推至她面前,道:“还热着。”
“你可是在说我的不是?”凌沭仍是笑盈盈地看着她,眼底显露出平日少有的宠溺之意来,“我怎会知驸马不胜酒力,若是早先知道也就不叫他喝了。”
她没好气地看着他,皱了皱鼻子,道:“四哥酒量惊人,他怎么肯能是你的对手,你就是存心想灌醉他。”
他哈哈一笑,重重拍上凤倾城的肩头,道:“瞧瞧,无双这会儿尽是帮着你说话呢,连我这个做哥哥都不放过了。”
凤倾城吃疼,可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暗自忍着。
这时,凌无双揭了杯盖往桌上一扣,声音清脆,她啜一口了茶,低垂着眼帘看着杯中嫩叶,幽幽开口道:“四哥,我今日有一事想向你请教。”
凌沭稍稍诧异,却是颇有兴致,“说来听听。”
她掀开眼帘直直看向他,唇边犹带着笑意,却有一种道不明的东西夹在在其中,“若有一日我身陷兽群,四哥可会救我?”
“自然会救。”他毫不迟疑地答道,拧着眉头似是对她这样的问题不满,“纵然是赤身肉搏,四哥也会护你性命安危。”
“四哥可是说的真心话?倘若有一日四哥位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