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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看着桌上果真有一包散开的红枣,她捏了两颗过来尝了尝,戏谑地看着他,道:“看来芸萱还是和我亲。”
……
下人端来吃食,凤倾城陪着她吃了点儿,看她吃得不多便是一脸担忧,甚是紧张地问道:“没胃口?”
“吃饱了。”
“都说有了身子的人能吃,你才吃了多少?”
她拿了帕子擦拭着嘴角,用下颚指着面前的杯盘,提醒道:“我这才多久?这顿和上顿吃的差不多,你想着我吃多少?”
他瞄了眼立在一旁的回生,伸出两只手指来,还未等他收回来就闻一声嗤笑声。
凌无双拿了筷子竖在手里,忍着笑,道:“饿不着我儿子,您请放心。”
“女儿。”他强调。
“你自己生去。”说罢,她就怡怡然回了房。
留在此处地凤倾城勾手唤来回生,道:“去看看药好了没,好了就送过来。”
“是。”
“慢着。”他喊住他,微微蹙眉道:“你说少夫人怀的是小少爷还是小小姐?”
“这……”回生只觉自己又被难到了,“奴才不知……”
……
翌日,凤老爷夫妇至晌午时分才回了府,才进了府便让人送来一道平安符,凤夫人更是亲自吩咐厨房熬了参汤。
凤倾城勾着上面红线,轻晃着手指,瞥一眼难得有了兴致弹琴的人,道:“我娘给你求了这个,叫你贴身收着。”
四处开了窗,不时有清风拂来,檀香绕鼻,清幽淡雅。她微眯着眼,良久后才道:“也好,保我们母子平安。”她停下手中动作,轻抚在琴弦之上,面色忽的变得凝重起来,“你与林无忧深交,可知他得罪了陛下,昨夜被请进宫里就再未出来。”
凤倾城倏地一愣,险些落了手里的东西,他蹙眉细想,终究想不出所为何事。又想凌无双也如他一般并未踏出府门半步,如何得知?他俯身将那平安符收进她腰间,缓缓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一早宫里来了信,太后想让我去求求陛下。”
“他所犯何事?”
“欺上瞒下,难辨雌雄。”
“你是说……”凤倾城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与凌无双深交多年却从未想过能入朝为官且官至太傅的人不是男儿身。“那苏景弦……”
“这我倒不知,来人只说祖母一喜又一悲,彻夜未眠。”她扶着几案起身,腰身一如平日般纤细,然凤倾城却是怕她磕着碰着,忙扶了她到一旁坐下。
“你说祖母为何对林无忧这般紧张?说是看到清雅面上我可不信。”她心思一转,看着他,道:“难不成祖母看在苏景弦面上才要陛下不追求?苏景弦可是祖母嫡亲的侄孙,自小就得祖母疼爱。”
凤倾城鼻子一皱,霎时沉了一张脸,抓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掌之中,暗想亏得太后没将她指给苏景弦,想起坊间传言丞相身子羸弱,也不知可是这缘由太后才没舍得将孙女指给他。
这时,巧心在外面喊道:“公主,刘公公又来了。”
“请进来吧。”
“是。”
两人相视一眼,双双端坐了身子,那刘公公进了屋就跪在她跟前,叩首道:“奴才刘全给公主、驸马爷请安。”
“起来说话吧。”
“是。”刘全站起了身,低眉垂眼,也不敢抬头,“太后让奴才来问公主话,此时可方便入宫?”
“可是为了林大人的事?”
刘全低着头将往四周看了看,瞧见没旁人在便也不在遮掩,“公主有所不知,林大人却为女子不假,所犯欺君之罪不可轻饶,可太后老人家说了,林大人是她失散多年的孙女、是陛下与林贵妃的女儿,陛下不能责罚。后宫里头只太后娘娘和容妃娘娘知晓,奴才们也不敢宣扬,前朝只知林大人触怒了陛下然却不知为何。”
两人不能说不惊,凤倾城不晓宫闱之事便没多问,他看着凌无双略微激动的表情,只好轻抚着她的后背。
“太后还说了什么?”
“娘娘说了,陛下最为宠爱长公主,且公主幼时又与林大人一同长大,若是陛下不肯听了太后娘娘的话,公主且拿了先皇后去跟陛下求情,陛下惦念旧情定会重新思量,陛下能因您的话放了黄贵人也定能因您不追究自己的亲生女儿。”
此时,凤倾城忽觉得若是凌无双时男儿身,这南凌天下非她莫属,德熙帝宠爱于她却不想到了如斯地步。因私心里向着林无忧能脱了罪,也好在他们相交一场,他轻触着她的手背,道:“兴许是陛下正在气头上,既未昭告天下便是不想要了她的性命,你去寻了台阶给陛下就好。”
凌无双看他一眼道:“凤倾城,你也太高估我了。”
闻言,他伸手覆上她的小腹,压低了嗓音道:“加上这个分量不轻。”
她瞪他一眼,恼其他竟与她想到一处去了。“我是他娘,只有我能寻了他当借口,又不是你怀着他,不许你打了他的主意。”
凤倾城笑笑,回了刘全道:“公主换身衣裳就进宫去,你先去回了太后叫她保重身体。”
“是,奴才告退。”
……
凤倾城为她挑了衣裳,又伺候着她穿上了,在她要出去时又拿了披风扣在她肩上,轻揽住她的腰肢,道:“我随你一同去。”
她点点头,又吩咐道:“你我先去了永寿宫,然后我再去御书房,你留在永寿宫陪祖母说说话,也别提林无忧的事,只拿些高兴的话与她说。”
“知道了,我就与她说说咱们的孩子。”出了门他又不放心问道:“你说,陛下可是真的动了怒?”
“怕是真的,父皇性情刚烈,气过了也就好了。”
“如此就好。”
回生备了车,两人直接从偏门走了,马车轧在石板路上,缓缓行至宫内。
才进了永寿宫就见殷太后哭着坐在殿中,容妃也在一旁拭着眼泪。
“无双,你可来了。”殷太后又是一阵痛哭,她拉了凌无双坐在她身旁,道:“哀家昨儿是一夜没睡,一想起洛悠来就难受,我只当她也在当年被烧死了,却不想她还好好的活着,你说林贵妃九泉之下怎么能安息?这孩子吃了这么多苦,如今你父皇非要不顾亲情将她关了起来,你说我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去见林贵妃啊?”
“父皇只小小惩戒一下,不会真定了她的罪的。”
“我就怕他一时糊涂拿了律法来处置她。”殷太后摸了把泪,叹道:“我本就对不住林贵妃,如今在保不住她唯一的孩子的,我死了都不瞑目。宫里勾心斗角,前朝也不得安宁,当年不曾深究颐华宫的大火就是不想使得前朝风波不断,说来还是我亏欠了她们母女二人。”
凌无双看了看凤倾城,却见他自顾地喝着茶,她深吸一口气,道:“您怕是还没用膳吧?”
见殷太后不答,一旁的容妃便道:“是呀,老祖宗既没用了早膳也没用午膳,只差人去了陛下那儿说赦了洛悠无罪才吃。”
“可别坏了自己身子,您叫容妃娘娘陪着您用膳,我去与父皇说些话,怕是他昨日与您严辞厉语不好改口,顾及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是什么大事,您别放在心上。”
“都关进天牢了还不算大事啊,那地方又冷又暗,想想都觉得心凉。”
“您就会胡乱猜想。”说着她站起身来,搂了殷太后的双肩,道:“您不是一直要我给你生个曾孙吗?瞧瞧,这不就有了,您可别吓坏了他,到时可不叫你祖奶奶。”
殷太后颤巍巍着伸手去触碰她的小腹,不觉笑了起来,“你倒是会哄我,我要是连自己的孙女都不护住也没脸让曾孙叫我一声祖奶奶。”
“您不是不护住,您是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殷太后起身,命人拧了帕子过来,“我这就去求父皇为他的外孙泽福戒生杀夺掠,父皇耳根子软,说些好话就成。”
“这孩子来得真是时候。”殷太后叹息一声,拍着凌无双的手背,道:“去吧,顺便帮我捎句话给你父皇,他若是非要处死洛悠,我就随了她去落个痛快,要是他惦念我对他的养育之恩,将我葬在你皇爷爷身边就好。”
“您何故又说着丧气的话?父皇听了怕是更难受了。”
“去吧,就照我的意思去说。”
……
凌无双出了殿门便停下步子来,等至身后的人走近了,她才转身看了过去,勉强扯出一抹笑来,“伴君如伴虎,宫里就是这样,林无忧是林贵妃的女儿,十多年前颐华宫内因炭火盆子惹来了一场大火,林贵妃和她唯一的女人都丧了命。”她伸手圈了他的腰,长叹一声道:“还是宫外好,没病没灾。”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笑了笑,道:“那你快去见陛下,不管结果如何,去了就成,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