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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呵呵笑了起来,他一脸沧桑,半眯着眼睛,道:“都是好人长命百岁,我怕是不行咯。”
“您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哪里不是好人了?”
秦老爷恍惚起来,愣了许久才道:“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他拉了秦媚儿的手,笑道:“凤家虽好可那园子里没有你的枝头,凤家三代下来都不曾纳妾,如今娶的是公主就更不可能了,你娘胡闹你可别依着她。趁着爹还有口气,叫媒婆再给挑挑,寻了良木给你栖。”
她只低头不语,眼中有不甘也有无奈。
“媚儿。”秦老爷唤道,“听你娘提及以为端木公子,你看着他……”
“爹,女儿自有分寸,您安心养病就好。”
……
秦媚儿等到秦夫人端了药来才离开,她沿着廊间走向自己寝室,廊外惊起一只喜鹊,她瞧着那喜鹊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放眼望去,院中有花草有枯木,不见一处华丽。
多年以前,这里有小桥流水,假山亭台,那时她还是仆人前呼后拥的大小姐……
……
凤府迎春苑内,凌无双坐在树下绣花,巧心在一旁递着线。“公主,今日游湖好玩儿吗?”
“有几分乐趣。”
“那下次带了奴婢一起,奴婢还未曾游过湖。”巧心嘿嘿笑道,“您带了奴婢在身边也方便奴婢伺候您。”
“巧心。”凌无双放了手里东西,抬头看她,甚是严肃。
“奴婢在。”
“还记得九剑吗?”
巧心愣了愣,微张着唇看向她,半晌后才低声答道:“奴婢记得。”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园子四周,见无人走过才松了一口气,“公主怎么忽然提起他了?”
脸上的带着淡淡笑意,她垂首看着石桌上的荷包,道:“今日若不是秦姑娘提及血楼,我怕是已经忘了他了。”
“秦姑娘提他做什么?莫不是……”她倏地收了口,因惊惧而揪紧了自己衣襟,“秦姑娘说什么了?”
“她倒是没说什么,端木公子说得可不少,如今的九剑已不是闯入上阳宫避难的剑客了,蓬山血楼真叫他收入囊中了。”她双臂抱肩趴在桌上,面颊紧贴着凉凉的桌面,一时间竟觉困扰至极。
……
恍惚记气陈年往事,她藏了一位受伤的少年,后来,那少年与她说:
“凌姑娘,待我夺回血楼便来寻你,我带你行走江湖……”
“原来你是公主……”
“你那未婚夫不要也罢,天下好男儿何其多……”
27第27章
连着好几日翠竹居也没传出什么动静来,就连方芸萱也甚少来迎春苑走动了,一时间凌无双觉得清静了不少,可没人在耳边闹腾了又觉得闷得慌。因秦媚儿提及血楼,她忧心了几日也没见有什么事发生,想来也只当她是无心一提,又想起许久不曾见到段天淮了,这日便赶上凤倾城去了城郊看地,她领了巧心一同去了泰丰赌坊,可进了里面却听人说金先生出去了。
赌坊之内人声鼎沸,她们在僻静的一角落唤来一名送茶水的小厮,那小厮疑惑地打量着她们二人,巧心看凌无双一眼,咳嗽一声后沉着嗓音问道:“金先生可有说去哪里了?”
“小的不知,来找先生的不止您二位,这些也都是要找先生一较高下的。”
凌无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一处坐了不少人,她正欲发问时那小厮又道:“先生只每月初八开赌,您二位可里面等着。”
“既然先生不在又有客人等着,今日便不打扰了。”
“哎,您慢走。”
如此,两人又回了府,遮遮掩掩地从后门进了去,那守门的是个膀粗腰圆的婆子,看着她们一身男装也没认得出来,紧挡在门口不让她们进去。
“怎么,连少夫人都不让进了?”
那婆子又看了看她们二人,心上一惊,忙要叩首请罪。
“不怪你。”凌无双止住了她,巧心机灵,给了她一锭银子叫她不要张扬出去,那婆子唯唯诺诺直点头。
进了府内,凌无双忽地笑了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月白色袍子,与巧心道:“这身衣裳回去了收着,扔了也怪可惜,说不定日后还会用到。”
巧心也是随着她第一次穿了男装,热乎劲还未过去,一听更是高兴了,“是。”
本以为回了迎春苑换了衣裳就天下太平了,可走到院门口时就看见双儿喜儿守在门口,在往里看去,门口摆了一张太师椅而凤倾城正坐在上面喝着茶。
凌无双脚下一滞,状似没看见里面的人,转身要往方芸萱所在的翠竹居走去。
巧心见状,忙道:“公主,您要去哪里?怎么着也要先回去换了这身衣裳啊,叫府里人看见了可不好。”
她瞪她一眼,张着唇欲言又止,巧心缩着头,委屈道:“奴婢是怕您被人说闲话。”
“凌无双,你可是要我出去请了你进来?”凤倾城藏着笑意的声音自身后传了过来,她不用转身都能料定他此刻得意的神情。
巧心像是见了鬼怪一般忙躲到凌无双身后去了,低语道:“公主,被驸马发现了。”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只是穿了男装出门又不是红杏出墙,如此一想也没什么好忌惮的,缓缓转过身来,坦坦荡荡地走了进去了。
凤倾城翘着腿,手上拿着折扇翘着椅子的扶手,他慵懒侧身朝回生问道:“说说今日在街上看见什么了。”
回生偷偷瞧了凌无双一眼后又低下头来,不敢吭声。
“回生。”凤倾城拖着长长的尾音唤道,“可是要少爷给了颜色你看?”
想两边都是得罪人的事,可自己终究是随在少爷后头的,回生一咬牙,道:“奴才看见少夫人去了一家成衣铺子,出来时……换了一身……男装。”
凤倾城点头,将折扇在指尖绕了一圈,然后指向凌无双,道:“仔细看看可是换了身上这套。”
回生抬头,却见凌无双正朝这边瞪了过来,吓得他又埋下头,“……是这身衣服。”
凤倾城看凌无双一言不发,愈发得意起来,他轻咳一声,含笑扫了她一眼,开口道:“凌无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平日里看他是如沐春风今日看了却是分外糟心,这架势只差没叫上凤老爷与凤夫人来个三堂会审了,她想也不想就道:“无话可说。”说着她走过去揪住他散在肩头的墨发,“我看盛京府尹要让你来当才好,我出去一趟也值得你守在门口?闲了就去将安伯昨日送来的账本看看。”
“我娘吩咐了是给你的。”
“你我夫妻一场还分你我作甚?”她笑笑,扯了他的头发一拉,“还不让位,我这么站着挺累。”
凤倾城吃疼,哪儿能依了她?加之当着下人的面他又怎么肯退让?正正想给点儿厉害她瞧瞧时却触及到她柔软的胸前,脑中一片旖旎,竟乖乖起身让了座,他盯着她胸前瞧了会儿,挥退众人,眼看着一众人都走远了他才弯腰凑在她耳边道:“日后别穿这衣衫了,遮不住。”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循着他的视线低下了头,耳根一红,张开五指往他脸上扣了去,嗔道:“下流胚。”
“我只提醒你罢了。”如此说着他的眼神仍旧留恋在她胸前,凌无双恨恨地推了他一把,起身就往房里去了。
“恼羞成怒了?”
“跟你犯不着。”
“为夫也是怕你在外头吃了亏。”
“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吃亏。”
“那是你命好。”他紧跟在她身后,直到她拿了衣衫去屏风后面换了他才止住了步子,双臂抱胸靠在一旁,“明日你过生辰,我得了一块上好翠玉,给你当礼物可好?”
许久也等不到她回话,若是不透着屏风能看到她的身影他还真要去一探究竟。
凌无双低头理着裙裾从里面出来了,心不在焉道:“以前都是嬷嬷给我做一碗寿面就好了,如今在宫外也吃不着了,要不你也给我去做一碗?”她抬起头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忽地笑了,走至他跟前捏着他的脸颊,“忘了驸马从小锦衣玉食奴仆成群,我这不是在刁难你吗?”
他伸手揽了她的腰肢将她拥在自己怀中,“你可不要小看了我的能耐。”
凌无双只当他是说狠话,并未理他。
翌日,她便被院里的嘈杂之声吵醒了,揉着眼睛下了床才唤了巧心进来。
巧心伺候着她梳洗了,试探着问道:“公主,您要不要去外头看看?”
“外头怎么了?”
“下人门都提了水等在院子里,只等驸马把厨房烧着了去扑火。”
闻言,凌无双拎了裙裾就往厨房去了,才踏出了房门就见院里的下人门都站在那儿,个个面色凝重地盯着厨房的方向。
迎春苑中的厨房不及前院,此刻,一缕缕白烟从里面飘来,那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