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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城怜惜,不想他却视若无睹,心中不由悲戚起来。
林无忧见她要走,有心致歉,因自己有要事缠身便拉了凤倾城一边去,朝他道:“能否请凤兄送了这位姑娘回府?我改日亲自登门道谢。”
凤倾城打开折扇,低沉着嗓音,凉凉道:“惊了人家姑娘的是你的马,与我何干?”他挑眉看着林无忧,举扇掩在唇边往他靠了过去,“你与苏大人每日早朝都能见上一面,何故吝惜这一时半会儿?”
林无忧愣了愣,待看到他暧昧眼神时随即红了脸,他轻咳一声,敛了自己宽大袖袍在手中,道:“我与苏大人只同僚而已,凤兄多想了。”
凤倾城笑得更是暧昧了,“何为欲盖弥彰?如今看你便知了。”
林无忧微张着唇,话至嘴边却未说了出来,挥了挥手道:“也罢,我亲自送了她回去,若我未记错的话这位姑娘便是你绸缎庄的管事,我送了她回去也好与她说说驸马爷的过往,好叫她一心为你劳碌。”
凤倾城横臂挡了他,围着他缓步走了一圈,随后轻笑道:“林无忧,你何时变得这般狡诈了?可是随着苏景弦一起的时日久了才如此了?”
那人淡淡一笑,道:“这些可都是随着风兄才学会的。”
两人正说话时,那秦媚儿忽然走了过来,柔弱模样甚是惹人怜惜,她深情款款看了凤倾城一眼,唤道:“少爷。”
继而又朝林无忧道:“小女子这就告辞了。”
话落,她脚下便是一个踉跄,说时迟那时快,凤倾城正犹豫可要伸手相扶之时,那端木崖已将佳人安然护住了。
他愣了愣,狐疑地看向凌无双,却见她眸底含笑似在看戏一般,他敛了视线不将她挑衅的眼神放在心上,豪迈地拍着端木崖地肩膀,道:“既然端木兄救了秦姑娘,那就好人做到底将她送回府上去,如何?”
端木崖一介热血男儿,奉行江湖道义,见柔弱女子怎能不管?当下便应了下来。秦媚儿纵然不愿却也记得他是自己恩人,便不好拒绝,最后也是极不情愿地由他护着离去了。
……
“驸马爷好福气。”苏景弦离去前与他说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然他也不甘趋于下风,想他定是也看出秦媚儿多情于他了,便捡了盛京百姓茶余饭后闲谈之事来回他,“大人不畏世俗,好勇气。”
最后,因凌无双扯了他的衣袍他才收敛了。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街角处了他才低头看着她,酸着语气道:“我是你相公,你不向着我就罢了,居然连我说他几句都不允。”
“那也要看你说了什么。”
凤倾城撇唇,道:“坊间盛传他与林无忧心生爱慕,我看着就是真的。”
“还说我与市井泼妇无异,此时你看着就像,专在别人身后说三道四。”
闻言,他故作凶狠状,举高双手就要往她身上扑去。
“凤哥哥!”突来的声响让他垂下了双臂。两人回头,只见方芸萱一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脸笑意。“段大哥呢?他还未到吗?”
凤倾城朝凌无双眨着眼睛,方芸萱本就与秦媚儿不对盘,若是让她知道端木崖送了秦媚儿回去她岂不是要杀到秦家去?看她仍旧沉静不语他不由心急起来,看了眼正咬着糖葫芦的方芸萱,他不动声色地往她靠了靠,低声道:“你随意敷衍了她就好。”
凌无双亦是压低了嗓音,道:“方才端木崖可是将那秦姑娘抱得满怀,你说秦家可会让端木崖迎了她过门?”
他轻哼一声,道:“若端木崖有万贯家财,秦家夫人倒是会认了这个女婿。”
“可秦姑娘只认了你作相公。”
凤倾城瞪向她,道:“你又想说什么?”
“你去敷衍了她。”
他一咬牙,恨恨地拉了方芸萱过来,满脸堆笑道:“你段大哥有事先行一步了,我与你嫂子在此等着你一同回去,你怎来得这么迟?”
方芸萱嘻嘻一笑,递了一根糖葫芦至他眼前,道:“我去买这个了啊,既然段大哥不在就给你好了。”
凤倾城立时黑了脸,想他将她视为亲妹妹,她一门心思只想着她的段大哥,小时候他可没少买了糖葫芦给她吃,怎如今她吃糖葫芦只顾着她的段大哥了?
“女大不中留。”凌无双扫了他一眼,伸手接了方芸萱手中的糖葫芦,咬了一颗,酸得眯了眼睛,“将你爹送走了可觉得舍不得了?”
“嗯。”方芸萱耷拉着脑袋,“看他走了确实有些不舍。”
凌无双亲昵地挽了她的手臂,与她慢慢走在街道边上,道:“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好整日随着你爹行走江湖,先在府中住些日子,若是无趣了我领了你去上阳行宫住上一些时日,那里山清水秀,甚是惬意……”
凤倾城走在她们身后,一路上听凌无双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他紧抿薄唇,眼神愤愤地盯着她的背影,心想他就比不上芸萱与她亲吗?
……
三人回到凤府之时就见端木崖正站在府门口等着,凌无双诧异地看着凤倾城,问道:“他不是送了秦姑娘回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未等凤倾城说话,方芸萱就先惊叫了起来,“你说段大哥有事,就是去送那个狐媚女人回家?”
她摸着鼻子偏过头去,不再多言,凤倾城见她这般本欲想将她嘲笑一番,可还未开口就被方芸萱扯了衣襟。
“凤哥哥,你怎不早说?我家段大哥何时与那女人扯上关系了?”
“你家段大哥英雄救美了。”
“不许你说她美!”
凤倾城看她气红的双颊,忍着笑,道:“你家段大哥救了她。”
方芸萱看看他又看了看凌无双,随后松了手,嘟着嘴往端木崖那边去了……
凤倾城优雅地理着衣袍,瞥身旁之人一眼,道:“凌无双,我怎觉得你是故意的。”
她甚是无辜地看着他,“有吗?我只说漏嘴而已。”
“……”
……
翠竹居内到入了夜才得了安宁,方芸萱清脆声音在院中响了许久。
迎春苑中,凌无双一袭白色单衣立在床头,她低头看着床上之人,容貌俊美却不显阴柔,眉宇间英气不失,良久后她叹道:“你说你这副皮囊祸害了多少人家的女子?”
凤倾城横躺在床上,一头墨发垂落在床沿,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没入发中,长长叹息一声,随后半睁开眼睛看着她,道:“肤浅之人才重容貌,你可是那肤浅之人?”
凌无双冥思片刻,在一旁坐了下来,道:“若你相貌丑陋,我是宁死也不嫁你的。”
他听闻后心中一阵畅快,想自己这副皮囊能将她迷住了才好,饶是心中欢喜着他却露出一脸鄙夷来,“不想你也是那肤浅之人。”
她冷冷一笑,道:“秦姑娘岂不是比我更肤浅了?她对你有意痴傻之人都看的出来,你真能无动于衷?”
“你可是吃味了?”
“何为吃味?我倒是觉得今日芸萱买的糖葫芦酸得很。”
凤倾城大喜,忙翻身坐了起来,伸手覆上她胸口,问道:“那你此刻可还酸了?”
“方才喝了莲子羹,甜腻得很。”她挥开他的手,一脸正色道:“日后那秦媚儿再和你眉目传情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你可要小心护着你的眼珠子,堂堂一个驸马,竟当街与其他女子眉来眼去,你置我颜面何在?”
凤倾城咕哝一声,道:“我只看了一眼就避开了,那一眼也是无意,这也怨我?我都说了我对她无意,她要如此我也拦不住。”忆起白日种种,他眼中精光一闪,窃笑道:“常言道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今日我看端木兄对她关切得很,他可是有意于她?”
“你若是不想被芸萱乱刀砍死,大可去促成他们。”
他垮下肩头,丧气道:“如此真怨不得我,谁叫你夫君相貌倾城。”
“恬不知耻。”
他突然邪魅一笑,倾身上前将她推到在床榻之上,随即又覆上她软馥娇躯,“那我便不知耻好了。”
……
翌日,秦家夫人备了薄礼亲自登门了,巧心得了消息像是天要塌下来一般,她急匆匆地回了迎春苑,见凤倾城与凌无双都在,也不避讳,径直道:“公主,奴婢方才得知秦家夫人来了,您可要去看看?”说着又甚是不满地看着凤倾城,眼底谴责意味浓厚。
凌无双落下一子,看着棋盘之上的黑子,道:“昨日救了秦媚儿的是端木崖,秦夫人兴冲冲地来做什么?”
“奴婢都打探清楚了,那秦夫人本嫁了一名私塾内教书先生,后因那教书先生染病去世了才改嫁到现在夫家,那秦家原先是做丝绸生意的,如今家道中落了,秦老爷卧病在床,秦家也只秦媚儿这么一个女儿,奴婢料想秦夫人这般定是想攀高枝。”
凌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