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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许清一发现她醒来后,就倒在车里直呼脚麻,抽着冷气翻来覆去,还让她帮着快点揉揉,使她有了个台阶下。但从那次后,许清每次目光无意掠过她的胸前,就能让她偷偷脸红许久。
夜色降临时,船儿终于靠岸,许清与梁玉两人回客栈住,因为有梁玉在,许清也没去住驿馆。
至少王聪几个地方官,与李清阳一道走了,这些人是直接回家睡觉,还是李清阳另外安排有什么节目,许清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分开时,水儿姑娘那无限幽怨的目光让许清直想跟过去安慰一翻。最后却被梁玉拉上了马车,让王聪这些老家伙都不禁得意的直笑。
“玉儿,船厂的事以后还得王大人他们照应,我这个联络人不跟去,恐怕王大人他们会说我怠慢他们,这样不打好吧?”马车上,许清依依不舍地说道。
“我看你是怕怠慢了水儿姑娘吧?”梁玉没好气地哼道。
许清听完不禁在心里道,知我者梁玉也,可怜我这两世处男身,唉!呃?不会吧,梁玉这是在吃醋吗?
“玉儿,玉儿?”黑暗的车厢里许清轻轻呼梁玉,梁玉却默不作声,要不是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许清真怀疑她还在不在车上。
过了一阵,梁玉才答道:“做什么,怪我坏了你的好事是不是?那你现在回头去追好了。”
“说什么呢,你坏我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呢?哎,玉儿,你怎么了?玉儿,你帮我想想,正事办得差不多了,咱们明天去哪里玩?好不容易来趟江南,我可不想就这么回去。”
许清话声刚落,车外突然传来马嘶和车把式的惊叫声,车子猛地一顿停了下来,把许清和梁玉俩人差点抛下车来。
梁玉也忍不住跟着惊叫一声,接着听到车外‘噗’的一声,许清从正好从车帘角看出去,就着车前的灯光,正好看到拉车的马头被人一刀砍落,热血四溅的画面。
第062章 刀光再现
许清顾不得梁玉没有有摔伤,他急忙反身从坐垫下抽出一把长刀来,自从那天遇伏后,他就小心准备着,身边常带一把长刀防备。
今天他们与润州知府出游,几个新来的护卫都在客栈里等着,这里离客栈虽然不算远了,但许清知道,这次只能靠自己了,被人一再地伏杀,也让许清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他抽出刀后,顺手按住梁玉,用车上的东西把她稍稍掩盖起来,就在这时,车帘被一把刀挑开,刀上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滴着。
许清一躬身呼地从车窗窜了出去,身体刚着地就反身靠在路边的围墙上,见到有人窜出,两个蒙面人迅速地围上来,许清不等他们靠近,欺身向其中一个反扑了上去。
扑到蒙面人身前举刀挡住对方劈砍的同时,突然一矮身就地从蒙面人裆下滚了过去,蒙面人没想到许清这个小秀才这么迅猛,刚低头欲挥刀再刺,突然‘噗’的一声,裆下传来一阵让人眩晕的剧痛,蒙面人掉刀捂裆,撕心裂肺地扑到在地上滚来滚去。
许清一招偷袭得手,再次退到车边,双手紧握长刀,目光带着一抹嗜血的潮红,紧紧盯着剩下的另一个蒙面人,蒙面人也紧盯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神许清异常的熟悉,他可以肯定这就是那天伏击自己时,提马欲踏死自己的那个蒙面人。
许清没有看错,此人叫黄一生,那天正是他带人伏击了许清一行,黄一生是吕府的暗卫之一。
吕夷简是文官之首,以前对政敌不肖于用暗杀这些手段,对这些所谓的暗卫并不重视,黄一生等人以前其实主要是在帮梁管家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前几日接到梁管家的安排,梁管家让他们在路上伏击许清,阻止许清南下,事若不成就不必回去了。可连梁管家也没想许清会一出皇宫就直扑江南,等黄一生等人接到命令出发时,许清他们已离开东京很远。
他们只好一路急追,第二天方才追上,眼看许清他们就要过应天府,过了应天府,就很难找到适合伏击的地方了,没奈何只得在那树林里仓促发动。结果没伤到目标,自己反面伤了三个人,黄一生留下一个照顾受伤的同伴后,带着剩下的一个同伙再次急急赶来。
他并不知道梁管家为何要他们阻止许清南下,但梁管家下了死命令,所以黄一生也只能带人继续下江南,希望能亡羊补牢,把许清杀后好交差。
到江南后他很快打听到许清的行踪,这两天一直偷偷跟着,今夜,许清两人落单,黄一生再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许清竟如此难缠。
当日见他只知道躲避,还以为他不过是身手灵活一点而已呢,没想到一照面自己就倒了一个同伴,这让黄一生反而冷静了下来,他一步一步地向许清逼去。
许清这时也冷静了下来,他很想叫梁玉一个人先往客栈逃,但又怕这伙人还有同伙,还不如就此躲在车上,自己只要拖得一时,有人过来的话,梁玉就得救了。一次次的刺杀确实让许清怒火中烧,泥人还有三分性呢。
想到这他再次抽刀猛扑,一瞬间两人的长刀撞在一起,黑暗中并发出一缕火花来,许清臂力不如对方,长刀被撞到一边,他只得闪身速躲,运起太极中的御字诀,尽量把对方的力道御掉,黄一生的套路异常凶猛,一刀接一刀的狂砍,把许清逼得后退连连。
突然,许清踩在一块石头上,脚下一滑,向一边倒去,只听车上再次传来了梁玉的惊呼,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掀起了车帘,正在紧张万分地看着许清他们搏斗,此时见到许清滑倒,禁不住惊叫出声来。
许清倒地时不忘横刀架住黄一生的劈砍,却被黄一生飞起的一脚踢得胸腹一阵闷痛,黄一生第二脚踢来地时,被许清死死地抱住,然后他横身就地踢向黄一生另一只脚面,把黄一生也踢得扑倒在地,这一跤黄一生摔得比许清还惨,两人倒地后缠在了一块。
但即使如此,刚一倒地,黄一生还是抽刀又向许清刺了过来,许清躲之不及,被刺中肋下,一阵彻骨的疼痛让许清不由自主地用手臂压了长刀,他忍着剧痛,抬起右手肘向黄一生的下巴狠狠地撞去,这一撞把黄一生撞得差点昏了过去,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这生死存亡的时刻,许清抓信稍纵即逝的机会,顺势跪了起来,抽出肋下的长刀,狠狠地往黄一生胸前刺落,‘噗’的一声,长刀透身而过,接着用力一抽,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头一脸,让他看上去犹如厉鬼一般。
许清顾不得多想,提刀向另一个蒙脸人走去,肋下冒出的鲜血顺着腿脚直流到地上,让短短的几步路在灯光下变得一片腥红。
被许清撞破下阴的蒙面人在地上惨呼的声音弱了很多,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许许狠劲上来后,再没有一丝怜悯,提刀再次向这个蛋破的蒙面人刺了下去。
这一刺用尽了许清尽后一丝力气,由于失血过多,他已经渐渐感到眩晕,连刀也不及再抽,他就随之跌坐在地上,梁玉早已惊得手脚发软,她滚落马车后,跌跌撞撞地向许清奔来,边跑边惨呼着,眼泪象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双腮不断滚落。
“子澄,子澄……你怎么样?你不能死啊!”梁玉一边哭喊着,一边用手为许清紧捂着伤口。
“快,车上有金创药,在坐垫边的小包袱里,快去拿下来撒在我伤口上,顺便在车上找些布条帮我把伤口扎紧。”许清忍着眩晕感,虚弱地对梁玉吩咐道。
梁玉很快跑回马车上,连包袱一起拿了下来,还顺手把车门的帘子给扯了下来。迅速地回到许清身边解开他的衣服,看到许清肋下那宽大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向外冒着鲜血,梁玉只感到亡魂直冒,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许清忍着痛能对她惨然一笑道:“别怕,应该没伤到要害,大概是死不了啦,你快把药撒上去,然后用力扎紧,不然我就真的死了。”
梁玉一边哭着一边按他说的,从包袱里翻出金创药来,然后整瓶倒在许清的伤口上,再用车帘把伤口紧紧扎了起来。
“玉儿,放松一放,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梁玉怕止不住血,把许清勒得象粽子一样,许清实在受不了,只好一边抽着凉气,一边出声阻止她。
刚包扎完,布条又被鲜血染经了,眼看血还是没有完全止住,梁玉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这样不行,得马上带你去看郎中!”梁玉说完不知道那来的力气,蹲下身把他背了起来,马车前的灯笼还亮着,只是马已经被蒙面人杀死,她只得背着许清一步步向客栈走去,夜色中的她柔弱的身影被灯光拉得长长的。
“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