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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偃师后,杨平安盘下这间客栈,基本上就是交给他打理,他已经将这间客栈当成了他的家,既想将这个“家”打理的红红火火,让自己将來有个依靠,又想报答杨平安的恩情,当然,这里面还有牛月半的因素,
所以他希望杨平安能像在军营时那般,显示出神乎其神的能耐,扭转客栈的颓势,
听得安禄山肺腑之言,杨平安心中好笑,一代枭雄安禄山,如今竟只是想经营一间客栈,与历史上叱咤风云,登基称帝,几乎将整个大唐掀翻的事迹相比,难道这还不够可笑么,
“大哥,你是不是舍不得薛女将军啊,大丈夫何患无妻,岂能因男女之事丢了一身锐气。”
噗,杨平安好悬洠Ы谥胁杷绯觯液问倍艘簧砣衿艺饨幸蹋棠愣矗
哥们只是想隐忍一段时间,等待冬儿返回的同时,顺带观察一下时局变化还有各方动作,
谋定而后动,在乱世是必须的,
“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想法将让客栈变得红火就是,到时候你愿跟我走,就跟我走,若是不愿,这间客栈就算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以跟月半安安生生的过曰子。”
“大哥这是何话,我安禄山的命,早就是大哥的了,不论大哥有何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安禄山绝不皱眉。”
这就是相对于杨国忠,杨平安更信任安禄山的原因之一,
“好好好,不用说的那么严重,将來的事情将來再说吧。”杨平安冲他招了招手,“附耳过來,我先告诉你明曰如何大赚他一笔……”
安禄山兴奋的走了,好似嗑药的野猪般,咚咚咚咚直奔柴房跑去,震得地面直晃,二十几个护卫从客房、房顶、还有院中犄角旮旯等想都想不到的地方,蹭蹭蹭跳出,四处张望,相互打这样眼色,紧张的不行,
透过窗棱,看到院内那些护卫的架势,杨平安撇了撇嘴:真够专业的,联想到那白纱遮面身材婀娜多姿凸凹毕现的三绝女,杨平安忽然意识到一个问睿褐姓庑┗の溃岵换峋褪浅⑴扇サ氖涛滥兀
那些护卫紧张巡视一番,终于发觉刚才巨大声响乃是安禄山这个胖子跑动所致,骂咧几句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中,
莫非,是影卫,
杨平安心中陡然生出这个念头,
虽说他感觉影卫不如天策卫,可毕竟他接触的天策成员多余影卫,所以影卫对他的神秘感更加强烈,
尤其是他还记得,老苏头曾将影卫与朝廷、天策卫相提并论,这让他记忆犹新,
影卫不是朝廷用來对付天策卫的么,
思忖片刻,沐浴着朦胧月纱,他迈步走出房间,搬來把梯子上到房顶,
“谁。”
刚上到房顶,就听黑暗处传來一身低喝,紧接着一道身影掠來,手中之物泛着寒光,
“别误会,我是这家的掌柜。”杨平安假作惊慌失措,后退两步连忙表露身份,
对方出现在他面前,打量他一番,收起手中短刀,冷冷问道:“这么晚还不睡觉,上房作甚。”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故登高赏月,莫非兄台与在下一样。”
“有病。”对方斥骂一句,身形掠动,重归茫茫夜色之中,
这绝不是一般的护卫,
杨平安心中有了判断,为了想办法接近对方,弄清楚影卫來历究竟,他坐在房顶上,取出口琴,控制住音量,轻声吹奏起來,
他记得很清楚,每次他弄出稀罕玩意,总会有人主动接近自己,而这些人要么是天策卫,要么是影卫,
悠悠琴音,如涓涓细流,随着徐徐夜风,悄然飘洒院中,伴着院中虫鸣,听不真切,
他想凭借口琴引來那有心人,哪知却引來一双十年华俏佳人……
第一四九章 三声惊叫樱唇甜
莫非是我白天听错了不成,
守在窗边侧听良久,都不闻那玄妙之音,三绝女心中失落,默然锁好房门走回床边,打算上床安寝,
可就在她打算褪去衣裙之时,耳中忽然传來那熟悉的音律,美眸骤亮,她快走几步,将耳朵贴在窗边,细细聆听,只听得悠扬之声混在风中,飘飘洒洒袅袅渺渺,
果然有高人在此,曲调和风格,都跟下午在店外听到的一般,三绝女心中暗喜,认真整理仪容,然后拉开房门,刚迈出门外,就看到对面放地上,一落寞身影坐在那里,双手捂在嘴边,令她牵挂的玄妙之音,正源自那里,
皎洁明月,洒下银色月光,笼罩大地,却因那缕落寞,显得朦胧,
莫名的触动在心底生出,或许是因为那音律太过优美;或许是因为那风格太过独特;或许是因为那缕落寞触景生情;或许是因为月色太美太迷人;又或许是月色落寞交互映衬,三绝女眼中,出现了片刻的痴迷,
不敢惊动那缕落寞,三绝女放轻脚步,缓缓來到房下,掂起裙摆顺着梯子上到房顶,坐在那缕落寞旁边,闭上双眼,静静聆听,
杨平安本是想以口琴引來影卫中识货之人,哪知吹着吹着,心思便融化在琴音中,思绪飘飞,他想起了后世的亲人朋友,想起了冬儿,想起了苏敏,想起了薛玉凤,还想起了苏佳……
渐渐的,他的心思沉浸在自己吹奏的琴音之中,早忘记了之前的用意,一曲吹罢,他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却是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坐在自己身边,微合双眼,脸上蒙着白纱,似是在回味什么,
我去,杨平安惊得差点洠Т臃慷ド系粝氯ィ艺馐强谇伲植皇前⒗∩竦疲趺淳痛党龈雒琅畞砟兀
等等,面纱,白色面纱,
就在这时,三绝女从回味中转醒,睁开双眼看到杨平安直勾勾看着自己,脸上一红,将头侧到一旁,低声道:“公子。”
杨平安这才反应过來,发觉自己失态,连忙将目光从对方脸上收回:“你是……”
“公子唤奴家贞娘便是。”一句话出口,三绝女便后悔了,
她绰号三绝,在青楼中名字叫做贞娘,至于真名实姓早已忘掉了,但面对一个陌生男子,主动告诉对方自己姓名,却是她从未做过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情不自禁的将自己名字告诉对方,
“贞娘。”对方说话的调调,令杨平安想到了死在老苏头手下的柳青青,“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
“让公子见笑了。”贞娘微微颔首,“适才听到公子所奏一曲,风格独特曲调悠然,不知公子用何乐器吹奏而出,公子又是师自何人。”
会是她么,杨平安诧异的看眼对方,摊开手心,将口琴展现在对方面前,
贞娘轻抚胸口,低下头盯着口琴看了片刻,不解的问道:“这是何物。”
“口琴。”
“口琴,此物似笛非笛似箫非箫,比起笙來也小上许多,刚才那美妙乐曲,便是出自于它。”
贞娘之声,娇莺细语,如黄鹂清鸣,悦耳动听,杨平安手心甚至感受到对方口鼻呼出气息,强自忍住先去对方面纱,一见庐山真面目的冲动,杨平安收回手掌,重新捧起口琴,再度吹奏一曲,
贞娘虽只有双十年华,但在音律一道浸银多年,可谓此道大家,她听得出來这口琴吹奏之音,与其他乐器的区别,更分辨得出,杨平安接连吹奏的优美曲调,她闻所未闻,尤其是,这曲调似乎与时下流行之曲调截然不同,可谓独树一帜,
“这口琴,不知何处有售。”
你这不开玩笑呢么,杨平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那,不知公子可愿割爱。”
杨平安想不到,对方竟会如此喜欢口琴,遂反问道:“即便你得到此物,你会吹么。”
贞娘略一犹豫,又问道:“不知公子能否传授奴家吹奏技艺。”
说着话,她竟主动从杨平安手中拿过口琴,将面纱下端微微掀起,露出樱桃小嘴,学着后者捧琴模样,就要将樱唇贴在上面,
嘶,我刚吹过,那上面有我的口水你不知道么,怎么女人都这么喜欢吃我的口水,
杨平安看得稀奇,贞娘上唇已然贴在琴身,清楚感受到琴身上些许湿滑,瞬间反应过來,
“呀。”
尖叫一声,将口轻往杨平安手中一塞,脸上发热的贞娘慌忙顺着梯子从房顶逃下,
心中惊慌,贞娘慌不择路,结果脚下一绊,身子颤悠两下,便从房顶掉下,
就在那一刹那,院中暗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