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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丢掉鸡腿骨,就着桌布擦拭沾满油腻的手掌朝身边的人问道:“那是谁?我从未见过那女孩。”
被公爵随手逮住的侍从道:“那是洛林公爵的女儿,伊莎贝拉小姐。”
火光明亮的庭院中,伊莎贝拉的妆扮很普通,与一般贵妇无异,唯一不协调的恐怕就是她没有带着尖尖的头冠,紧束的胸衣上露出不少光滑白嫩的风景,可想而知衣衫下的胸脯已是初具规模。
公爵菲利普思索着,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就靠了过来,他带着酒气笑容暧昧说道:“还用想吗?这位伊莎贝拉小姐不用猜都是要过来联姻的。”
“联姻的对象,当然是你,我的孩子。”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从两位公爵身后走出,两个公爵顿时拘谨不已,老夫人把儿子带到一边眼神暧昧地笑道,“我的儿子菲利普,想要成为一个比你父亲更伟大的公爵,征服这位从洛林来的小女孩只是第一步。”
公爵捧起两杯盛满第戎美酒的酒杯走过来,他递一个过去,并做了下自我介绍,菲利普高举酒杯就接着要打开话题:“洛林的伊莎贝拉,让我们为我们将来的感情如同两个公国一样友好干一杯吧。”
伊莎贝拉眸子里带着淡淡的忧伤,轻轻举起酒杯,她可是听说了这位在第戎的公爵是一位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这就是贵族少女的悲哀,不管小时候多么受宠,一旦长大了总要为家族打算。洛林公爵查理膝下无子,而女孩又不可能独自几成公国,为了能让洛林延续下去,伊莎贝拉只能在诸多势力里选择一个符合洛林利益的势力。
“不但有口臭,而且还牙齿很黄。看着就能人家想起上次见过的那个安茹的勒内,都十多岁的人还挖鼻孔...挖完还就着衣服擦在身上....”伊莎贝拉打了个寒战,一双秋水一样的眸子看着菲利普,轻轻露出一排整齐的碎玉般的牙齿:“为洛林和勃艮第的友谊。”
菲利普捕捉到伊莎贝拉的动作说道:“很冷吗?屋里比较暖和,我们到屋里去吧。伊莎贝拉,在第戎住的还习惯么。”
与此同时,内维尔军顶着寒风在夜雨中缓缓向后退去。
守城的人立刻把这一情况上报,都主教鲍里诺眉飞色舞地道:“哈哈哈,公爵大军一到,那谁来着,第四骑士团的团长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有人起了个头,自然会有其他人不堪示弱地。
听着四周众口一词的夸赞,菲利普觉得这位都主教极为自己涨了面子,伊莎贝拉问道:“公爵很有把握打赢了?”
在美女面前,菲利普理所应当地道:“那当然。”
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发出哈哈大笑,他走过重重地拍了拍菲利普:“胜利已经措手可得了!”
敌人撤离又不是全军覆没,胜利在那里?菲利普尴尬了怔了怔,在伊莎贝拉面前,他保持神情不变:“我确信我们很快获得了胜利。”
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放下酒杯:“征集士兵!让他们集合起来,告诉他们我知道他们很累,但只要我们立刻杀出城去,站在勃艮第土地上的敌人绝对会在第二天消失掉!这总比丢掉性命要好。”
趁着敌人撤退偷袭,勃艮第人的袭击有夜色掩护,敌人的撤退绝对令演变成溃败,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打得是个好主意,但菲利普就老大不情愿了,他要的是一次堂堂正正的对战,坚定勃艮第贵族对新公爵效忠的信心。
菲利普刚想委婉的拒绝,忽地见伊莎贝拉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转而强硬地道:“小人行径。”
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两眼发直:“啥?”
“这种仗,胜之不武。世人皆知勃艮第是骑士之国,身为一名高贵骑士怎么会趁人之虚!”菲利普的话让从英国而来的年轻公爵隐隐露出愠怒,这家伙居然在骂他不是个东西,他的耳朵没出现幻听!
菲利普露得意之色,又道:“而且公爵阁下的行为不正是显露出了不敢英勇面对敌人的懦弱了么?勃艮第骑士却不!”
托马斯脸上浮起一片恼怒的红潮,望着菲利普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怨恨之色。几名英格兰的公爵骑士眼见主人受辱就要拔剑相向。
公爵的母亲赶紧上来打圆场,老道的妇人三言两语间把儿子刻意为之的行为说成了是比托马斯小8岁的菲利普的无心之失。
接受了这个解释,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却没了继续玩乐的心思,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虚惊一场,随后找了个空子,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把菲利普训了一顿。
勃艮第和盟友英格兰出现了一丝裂痕。
第三十四章 伯爵夫人的浪漫骑士情结
巴黎,法兰西的王都。
闹哄哄王庭里,四处走动的脚步仓皇无比。
对外面一无所知的王庭侍女、仆从正收拾着细软准备逃离巴黎。英格兰人要打来了,国王的卫士带来坏消息说巴黎的桥头堡博尼让英王亨利攻下,消息是假的?
没见连王太子都准备好走人了嘛。
查理的侍卫总管火光昏暗的走廊里走进王太子的寝宫请示道:“殿下,只差一些就准备就绪,那时候就可以离开巴黎了。”
王太子留恋地把宫内的一景一物都记在心里。神情哀伤。巴黎这名为王都的地方对瓦卢瓦王室不太具备非常大的实际意义,因为法兰西王在地方就是整个法兰西的心脏,可巴黎毕竟是查理从小长大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勤王救驾,难道法兰西的贵族都放弃了瓦卢瓦家族吗?”
伴着王太子的国王顾问愁眉苦脸地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谎言:“殿下,不是贵族不忠诚于国王,而是他们根本无能为力啊...”
查理动了动嘴巴咽下了胸口的怒气,瓦卢瓦王室日薄西山,依然陪伴左右的顾问都是忠诚的臣子,他再笨也不能把气撒到这些人身上。
“殿下...殿下...陛下,又犯病了。”一个内侍疾步走进寝宫请示道,“陛下的老毛病又发作了,他大叫着自己是玻璃不让我们碰他,到处乱跑,这如何是好啊?”
查理头痛地扶住了额头:“时间不多了,绑也要把国王绑走,你们都离开吧。我想自己一人静一静。”
忙碌的了一夜,装好要带走的物品,天已渐渐发亮,再不走,英格兰的军队一来就走不了。
即将被抛弃的王庭大门下,布鲁日、图尔两个王室主教区的大主教等候在那里,法兰西教会之都兰斯的大主教消失无影无踪,兰斯还没陷落,兰斯的皇室钦命大主教就不听呼召,不用想都知道,那位神仆定是抱英王的大腿去了。
比起巴黎的丢失,兰斯大主教的态度更令国王顾问们担忧。法王是法兰西的心脏,历来,无论是卡佩王室还是瓦卢瓦王室都经常在全国旅行,法王在哪里,那里就是新的王都,巴黎丢失了那么多次,也不在乎多这一次两次。
可是如果法兰西没有了心脏怎么办?
兰斯,每当老国王逝去,那里就是新国王诞生的地方,新国王将接替老国王成为整个法兰西的中枢,这个传统贯穿了整个法兰西王国的历史,在兰斯加冕就等于获得了上帝的承认,法王名头的正统性将无懈可击。
查理六世疯疯癫癫,很快会离开人世,法王一死,兰斯,又不在王太子的手上,王太子无法加冕,那他就不能以国王的名义去号令法兰西的贵族。此消彼长,英王更加无可匹敌了。
王太子带着大批侍从走出王庭,侍卫替他牵来马匹。
踏上马镫忽闻得得的蹄声,扭头看去,一骑冲出街巷急驰而来,堪堪冲到行辕跟前,来者被侍卫持戟拦住才勒住坐骑,翻身下马仆倒尘埃,风尘仆仆的喘息递上一封书信。
查理的心腹接过信笺打开草草一看竟是血色尽失:“殿下...阿曼涅克...伯国叛离法兰西,竟向卡斯蒂利亚王国宣誓效忠!”
“什么!”
查理两眼圆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阿曼涅克伯爵背弃法兰西王国投向他国,人人都如此,法兰西王国将会以怎么分崩离析的速度灭亡。
查理,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和威震天下的欧洲第一号军事强人亨利五世抗争了整整5年,法军屡败屡战,这一刻,百折不挠的查理备感前途渺茫,都有了一些的心灰意冷念头。
四周的国王顾问慌忙围了过来,神色凝重,一起陪同王太子看完信上一行行惊心动魄的,查理长叹一声道:“阿曼涅克伯国说王室把他们出卖给勃艮第以致使勃艮第人对阿曼涅克的贵族大开杀戒,那他们呢?他们刺杀完无畏约翰给王室惹下那么大一个麻烦。。。现在又背叛他们立下的誓言,这算什么?”
查理话音方落,又一骑急速而至,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