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趾高气昂的马夫甩起马鞭驱动马车。世俗贵族特意避让总主教的马车先他人一步回到了城里。
在这教皇换届的时刻,任何一名外地的总主教、德意志境内的大主教都有可能是下一届的教皇,但任何一名大贵族将能左右下一届教皇的诞生。
科尔宾是个与中世纪娱乐活动格格不入的人,他不涉足贵族们的晚宴狂欢,也不参加他们眼中充满情趣的诗会。偶尔和公爵下下棋,其他的时间都在看书,不过最近他都有准备计划去做些运动,他不能继续宅下去了。
尼迪塔斯选择在康斯坦茨的居地十分宽阔。洛林公爵一行几百人全部塞进去都绰绰有余。
相比公爵千金入住的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大屋子。科尔宾入住的小楼就再没有引人瞩目的地方,让他惊喜的是这栋偏僻的小房子就他一个人。其他给附庸贵族、骑士的屋子还好,那些仆人们全都是男女混住,一楼楼是男的,二楼的都是女。
替他提一些手抄本的小胖子斯洛克曾疑惑问道:“奥古斯丁少爷,总主教大人为什么把你安排在这种房间?”
房间虽然不大,但清爽干净,显然这里经过打扫。而且三只胖子就住在出门不远的小楼里,他从箱子中把书籍都拿出来,随口就回答道:“只有幽静太符合苦行僧的修炼吧。”
从小被灌输将来长大要一辈子忠诚于科尔宾的斯洛克不是很明白:“可是你是内维尔家未来的老爷怎么可能是苦行僧呢!”
科尔宾知道他老爸的男爵身份在这风云际会的康斯坦茨十分的不够看:“在法兰西,我是内维尔家的少爷。但在这里,我就是个苦行僧。”
洛林公爵一家初到康斯坦茨的晚上,公爵夫妇一夜没睡。他们和早在此地经营一年的尼迪塔斯整晚在昏暗烛火下商议了关于下一届教皇选举的事情。期间尼迪塔斯提及了在康斯坦茨注意到的一些诡异行为。
教皇选举聚集了西欧世界的不少世俗贵族前来是无可厚非的,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主教进驻康斯坦茨,他察觉越来越多的银行家族空着手来往于康斯坦茨了。如果说这里的主教们需要借贷来庞大的资金来加入这场可能收获不菲的豪赌,大可以让人带着值得抵押的事物前往借贷的商号。能让一个商业家族的家主亲自往返各地的不是一个能够动摇家族根本的生意就是一次意义非常投机。
通过这些银行家借贷金额的流通目标,尼迪塔斯查到德意志境内的主教和部分地区的主教每人都有提供从教区收上来的一小部分税金送到了英格兰主教教区。
替耶稣牧守羔羊顺手拔羊毛的主教们什么时候那么慷慨了?还是英格兰主教们和那些主教们在这教皇换届时刻达成了什么攻守协议。
总之英格兰在德意志和一部分主教们的支持下在酝酿着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尼迪塔斯觉得应该是离不开目前取消三皇鼎力局面的。
烛火随窗外吹进房内的微风舞动,欢快的乐曲飘入房内却成了令人烦躁的原因,耐不住房间压抑气氛的洛林公爵夫人松开了紧抿嘴唇:“兄长。你想做教皇么?”
洛林公爵听着夫人的建议,眼中精光一闪,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尼迪塔斯有资历有资历要人脉有人脉,就算是金钱也差不了多少,虽说这些年勃艮第派和奥尔良派的人把他的教区打烂了不少,但身为牧守一方的总主教肯定会有不少积蓄的!
如果他洛林公爵查理二世能拉拢上其他几个诸侯一起发力加入这盘目前暂时由德意志国王操控的棋盘中能和这位国王陛下分庭抗礼也说不定。
尼迪塔斯哑然失笑了,他对洛林公爵夫人的提议反问道:“就算我当上教皇还能多少年好活的。”
收入和付出不成正比,就算尼迪塔斯能坚持个三、四年甚至十年,但比起那些刚到中年的主教们,这位老人能在教皇之位上盘踞的时间太短了。要知道一旦他成为教皇,那他就要应付以下劳心劳力的事物如收复教皇国、稳定动荡的西欧信仰界、压制窥视教皇手中权力的世俗国王和贵族、应付步步紧逼的异教奥斯曼帝国。
如此之多的事物,他哪里有空闲为背后势力捞取足够的成本。一个不好就心力交瘁,以尼迪塔斯的年纪一命呜呼的几率很大。
但洛林公爵并不认为尼迪塔斯在康斯坦茨布置那么多久从一省教区的代表渐渐成为法兰西地区、伊比利亚半岛地区主教们一致拥戴为他们争取利益的旗帜人物就没有什么企图!
“不过,这就是我争取教皇之位的最大资本。”没想到话锋一转尼迪塔斯就坦诚了他的用意,洛林公爵夫妇十分疑惑,前一刻才说自己时日无多,怎么一会儿又要去想着去争夺教皇之位了。
洛林公爵从位子上前倾身子不禁急切询问道:“那您想好怎么做了么?”
“谁都知道我的年事已高,一旦各大势力相互角力让局势进入僵持。有谁比我这个可能明年就会死去的老头子能更好的成为一个过渡品呢。而且,我已经许下了承诺。”说完,尼迪塔斯侧目看向了住地一旁黑暗无比的偏僻角落里烛光明亮的小屋。那里是个前院的吵闹影响不到的安静地方。
“你们大可什么都不需要做。教皇之位若不出意外,我,必取之。”两鬓白发越来越多的老人掷地有声,只有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教皇之位才有最高的庇护权。
清晨,弥撒跪在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前,尼迪塔斯忏悔道:“愿主,原谅我的贪婪。”
阴谋的乌云高高笼罩住康斯坦茨的上空。
第三十六章 又有新导师了
康斯坦茨因为大公会议变成了一个骑士不如狗,伯爵公爵满地走的伟大城市。更加令人钦佩的是城市居民那种泰山压顶而不色变的沉稳。
即便王公贵族多到了差不多可以在街上随便拉一个就是贵族的程度,城内的居民身处于如此惊涛骇浪的大环境依然我行我素,他们丝毫不把高贵的人们放在眼里。
大清早的一桶桶污秽的隔夜粪便从天而降,从酒店旅馆鬼混了一晚上的醉鬼们走出留下无数美好回忆的房间若无其事地当众褪下裤子蹲在角落边解决生理需要。
科尔宾本来还有心思想跟着其他人那样出去逛逛的,前脚刚踏出府邸,亲眼目睹如枪林弹雨般的恐怖街景,考虑到在出生时分配到灵敏这一属性上的点数不足导致闪躲不够,他后脚跟就退了回去。
一年多的时间不见,尼迪塔斯重操旧业,不但不显生疏,反而更游刃有余了。每次弥撒之后,科尔宾都得用其他地区的语言来完成教父从生活中妙手偶得之的桥段。
比如,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一对小情侣在一间教堂后面的谈情说爱,晚上这老头回到家里就逮着科尔宾用英文来扮演一个与某家小姐幽会却被发现的年轻人。
第二天,他看到两个骑士正在为一个贵妇的手绢决斗,晚上回家他就要科尔宾用日耳曼语扮演一个为爱情决斗却被击败,但不能颜面尽失的骑士。
这些东西比做一个被俘虏的贵族要有趣得多,但也要难得多。不过更难的是尼迪塔斯这老头接下来安排的东西。
今天。
羊皮纸,鹅毛笔,墨水。月光在窗外给予灵感,噼啪轻轻炸响的火烛散发出鼓舞的光辉。
伏案而坐的科尔宾表情非常不自然,他实在不能理解:“教父。这情书是要写给谁。”
“嗯。。。”同样是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尼迪塔斯扭头若有所思想了想就说道,“给伊莎贝拉。”
科尔宾哦了一声转头趴在桌案上,好一会儿,他转身回头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写情书给伊莎贝拉?”
尼迪塔斯头也不抬就回答道:“因为是教父我命令的。。。”
“哦。。。。”
良久,科尔宾绞尽脑汁写了一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尼迪塔斯看得眉头只皱,最后他语重心长地留下几句评语:“孩子,以后你不想被一个贵妇带着她家里的手下满世界地追杀你,你就还是别这样写了。这是挑衅书,不是情书。”
“哦。。。”科尔宾十分乖巧地应了一声,他是故意的,为了避免尼迪塔斯还要让他写这种东西,接着科尔宾眼睁睁地目睹他中世纪的第一封情书被焚烧的整个过程。
随后的几天里,尼迪塔斯找了厚厚一打文学手抄卷。科尔宾草草浏览了一遍,里面的内容全都是爱情小说的,一部分是法语版的,还一些是英语的,最多的是日耳曼语写成的。
他的生活又多了一个作业:看完这些由创作细胞不够活跃的中世纪小说家写出的措辞单调、桥段庸俗的狗血小说。
科尔宾幽幽地说道:“教父。你不觉得一个苦行僧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