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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德陶醉地聆听着迷人的声响,这就是她所需要的法兰西千年以来最大声的呐喊。
“呜呜呜……”
贞德尚沉迷在这只比上帝话语略逊一筹的叫喊中,悠远绵长的号角声突然自西方,勃艮第的右翼遥遥响起。
“号角声?”祖克萨斯脸色一变,失声道,“英格兰人?!”
拉法耶特伯爵移目望去,只见已经崩溃了的勃艮第右翼出现英军的大旗,倒抽一口冷气, 两人骇然相视,纷纷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英军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还真是让人绝望。
“是援军!”
“对呀,我们后面还有很多英格兰人!”
英军号角声方止,就如同给溃散的勃艮第人注入了一股强心剂,激昂的战吼冲天而起,菲利普公爵在维利尔斯子爵的建议下率领亲卫和维利尔斯子爵一起向崩溃右翼冲了过去。
这时候,右翼的法军已经发现了英军的到来,他们不得不止步在勃艮第军身后不敢去追击,惊讶于法军势头滞泄的科尔宾经护卫的提醒抬头骇然眺望,只见低缓的地平线后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影,当先一杆大旗,上绣着显眼的三狮鸢尾旗,旗下的英军相距他们竟然不足千米之遥。
第十五章 法兰西,万岁 下
第十五章 法兰西,万岁 下 第十五章 法兰西,万岁 下
回眸再望向崩溃的勃艮第人,当头的涌去的菲利普公爵正举剑向溃散的勃艮第兵卒叫喊着,退却的勃艮第人赫然转身返回战场。
“怎么办?!”
夏尔驱马来到科尔宾身边询问道,旁边的法军纷纷投来急切、紧张饱含焦虑的眼神,几分钟过后,波伏瓦子爵、拉希尔和奥涅尔伯爵也来了。
科尔宾此时心中心乱如麻,英军来得竟比他想象中来的要早,而且数目不明,这时候,他身后的法军已经又累又饿,拉法耶特伯爵手上的预备不足千数。
“把你的马给我。”
夏尔愕然。
科尔宾看着越来越近的英军催促道:“快点!”
夏尔只好下马,让科尔宾上去,战马换了个新主人不逊地甩了甩,不过它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几下就给科尔宾制住了,说真的,当科尔宾握住马缰的刹那,他很有一种想要掉头就跑的冲动,他怕他的计划失败,他怕死在这里,他怕那支英军是后面是更多的英军。
可是科尔宾没有跑…
有时候,有些事情比死去更可怕,比起死亡,科尔宾更怕他们会输掉这样战争,他更怕因为他的失败连累到内维尔家,害内维尔会就此除名,当然,科尔宾也更怕对不起伊莎贝拉。
“冲锋…击败敌人,查理曼的法兰西血脉不可征服,不管是异教徒的弯刀还是英格兰佬的长弓,不管他们是谁,现在,法兰西的勇士们,胜利已经措手可得,他们就是最后一批敌人,战胜他们,让我们用这场胜利大声地宣布,上帝就在我们这边,我们不可玷污主的荣光!我们,法兰西人,永不倒下,法兰西万岁!!”
科尔宾重复着他前一刻喊过的话,不过他也记得那大概顺序了,现在战场上人心惶惶,反正只要大意对了就行了。
“赞美上帝,法兰西万岁…”
距离英军到来还有一千多米,法军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冲到勃艮第人那里展开混战把英军长弓抛射的减少到最少,然后,等天色一暗,就是后方骑兵发动冲锋的时候!
科尔宾拽动着马匹,夺取护卫手中的旗帜在法军前列,他振臂高呼,紧接着为了宣示决心,他撕裂了铠甲上的丝绸罩衣,把那件伊莎贝拉送他的罩衣握在手里。
四周的法兰西人无一不为之愕然,科尔宾撕裂罩衣的举动相当于自绝了一条生路。
“查理曼的子孙们,让我们为法兰西而战,今天,我不是一名贵族,而是以一名法兰西人的身份去作战,今天,我们都是法兰西人不再有任何差别,今天,让我们共同高呼,法兰西万岁!!法兰西让我来为你而战!”
当年阿金库尔战役的时候,英王亨利也撕裂了他披在铠甲外罩衣来宣示他宁愿战死也不愿苟活。价格昂贵的罩衣在平时作战是一种保命的手段,双方的贵族都鲜明的披着这种身份牌,毕竟也只有相当身份的贵族才拥有罩衣的,因此在战场上罩衣表明该贵族的地位、身份、财富,通常身披罩衣的贵族都会被保留性命。
“为法兰西欢呼吧!”
科尔宾举臂再次高呼,一脚踹到马腹上驰骋在法军前沿。
科尔宾的嗓子已经嘶哑,但他还是叫喊着,他身后的法军也是,一起跟着发出吼叫,尽管他们的嗓子喊哑了,可他们仍声嘶力竭地吼叫。
信仰就是脆弱人类的麻痹剂,只要够狂热,饥饿和疲累甚至病痛可以暂时给压制住,眼下的法军发出歇斯底里的疯狂地叫喊着,怒吼不能替他们扭转局势,但能给他们带来勇气,当成百上千聚集在一起发出疯狂呐喊时,那狂热的气势足以让他们的血液燃烧起来。
许多披着罩衣的法兰西贵族有样学样撕裂了他们的罩衣。
“法兰西万岁!!!”
科尔宾看到法军的气势都再次给调动起来,他一马当先冲出,法军咆哮着跟在后面奋勇向勃艮第人、向英军冲去,骑着马匹的法兰西骑士们穿过落后一步的步兵追上了科尔宾把他没入队伍中。
法军后方的内维尔枪十字下,远远发现了英军的拉法耶特伯爵满脸涨红,他拽着祖克萨斯发了疯似的地叫喊道。
“快点把骑兵派上去!”
“不行!”
“怎么不行,现在只有靠着支骑兵才能击溃英军!”
“没有我家大团长的信号,他们就不会出击!”
“你们看到战场上那么混乱吗,说不定他早就忘了!”
无论拉法耶特伯爵说什么,得到都是祖克萨斯坚决地拒绝。
自从出了奥尔泰兹被教廷的人突袭那事以后,祖克萨斯是异常坚决地执行科尔宾任何命令,除非是科尔宾派人来取消了他前一刻的布置,否则,祖克萨斯将会忠实地执行下去。
“你们别吵了!”
萝莉尖锐的嗓音在两人争吵中猛地冒了出来。
“现在都听我的!我才是你们的指挥者。”
祖克萨斯讷讷地道:“凭什么!”
萝莉瞪了祖克萨斯一眼:“你家领主曾经向我效忠了,现在连他的大旗都在我手里!这还不够吗!够了,吉尔伯特阁下请你把我们的战士调到我需要他们的位置上。”
贞德等了几秒见拉法耶特伯爵没有动静,扭头继续瞪眼:“我现在听到了上帝的呼唤,难道你想阻挡他的意志吗?”
拉法耶特伯爵顿时汗流浃背,背叛上帝这个罪名真的很大:“我。现在就去!”
“还有你。”萝莉一整天都闷不吭声就是等着现在,隆基努斯的枪头指向了祖克萨斯,“现在也听我的。”
祖克萨斯吞了吞口水,生怕这杆戳死了一个恶魔的圣枪忽然把他给杀了。
就在三人交谈间,潮水般席卷而来的法军带着强劲的势头凶狠地撞上重新集结的勃艮第人,双方霎时绽放出璀璨的浪花,人体抛飞、战马悲鸣,嫣红的血液遍地都是,刀光剑影迷乱了阴暗的大地。
这一刻正如托马斯所料,右翼的勃艮第人以为只要再坚持一小会儿就有援军到来,卯足了劲去抵挡法军的进攻,而法军为了抢在英军到来前发出所谓临死前的困兽之搏。
作为那个持着大旗的显眼人物,科尔宾得到比其他人更多的照顾,战马四周数之不尽的勃艮第挥舞着武器想要把他捅死。
科尔宾奋力一击斩断一柄递上来的长矛,然后又一刀从那紧抓着长矛杆不放的勃艮第人头顶猛地掠过,血花四溅,死者瞪着一双硕大无比的眼睛倒在地上。
科尔宾连续砍翻好几个人后,撕裂般的疼痛从腹部传来,额头冷汗直冒,科尔宾低头看去,没看见有疮口啊,下一秒他才意识到估计是法王留给他疮伤破裂了,那道剑伤堪堪初愈才没休息就上了战场,不破裂才怪。
吉尔见他捂住腹部不再继续突进,他也放弃了进攻。
吉尔策马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旧伤复发…”
科尔宾在头盔后面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你继续!不要停!”
吉尔两眼望了望科尔宾这才点点头转身大叫着返回到战场那里,倒霉的是吉尔的战马被一支飞矢射中了,整个人不得不步行,科尔宾顺着看去,在一群勃艮第人中,那里有着一小群人持弩正四处暗箭伤人。
随后,科尔宾在这支队伍后面看到勃艮第公爵、维利尔斯子爵的旗帜,旗帜下面,正指挥勃艮第人的不是菲利普和维利尔斯子爵吉恩还有谁!
“拉希尔…史罗可…奥涅尔伯爵。 桑特拉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