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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山一处山道某处开阔地,阿济格和莽古尔泰原本打算休息一个时辰后在向义州发起攻击,不料辽东军发射了红色信号弹。他们二人都知道这信号弹是啥意思,因为昨天早晨时已经清楚的看见辽东军用这个示警的。
红色信号弹一出,义州的辽东军定然已经有了防备。不过阿济格还是要求冲击,因为只有攻击义州才会帮助皇太极那边成功歼灭辽东军主力。
莽古尔泰也同意,于是他们便在大军休整了一个时辰后准备出击义州。就在他们刚刚出惠山的时候,发现了阿敏派来报信的死士。十个死士已经就剩下一个活着了,其他的都被活活冻死在路上。最后一个死士将情况说了一遍后便也死去,但是阿济格和莽古尔泰却是犹如脑顶上一个晴天霹雳一般。
皇太极撤退了,把他们抛弃了。
不管皇太极有什么理由,总之他已经离开了对岸回沈阳了,那么他们这两万骑兵无疑等于孤军深入。
“马上退往过江的那个地方!”
“那里估计已经被辽东军拆了,回不去了,不如直接东进占据朝鲜州府!”
“不回去就是等死!占据州府有什么用,被辽东军包围了之后还是死路一条!”
阿济格和莽古尔泰争执不下,一个主张马上退到鸭绿江西岸,一个主张攻占朝鲜一个州府据守。
二人的争执使得他们的部下们也知道了当前局势,顿时军心大乱,两万骑兵知道他们陷入险地之后,士气低落到了谷底,更是人心惶惶。
他们的争执导致了他们没有及时离开惠山地区,也被辽东军哨骑最后发现。直到辽东军黑甲精骑围了过来时,他们方才意识到不妙。
“杀!!”
山路上,辽东军黑甲精骑迎面冲杀而来,作为重骑兵,黑甲精骑比女真骑兵多了坚固的盔甲,同时战马的持久力和速度却是一点都没有落下。
狭路相逢勇者胜!
“列阵迎敌!”
阿济格大喝一声,命令手下骑兵列阵迎敌。
轻骑兵跟重骑兵对决,靠的是机动性作战。如今女真的轻骑兵被辽东军的重骑兵缠住的话,其结果不言而喻。
“快撤!”
莽古尔泰不傻,立即下令撤退。
二人每人统带一万骑兵,互不统属,一个列阵迎敌,一个已经开拔逃跑,使得原本可以及时列阵抵挡的,如今却是乱作一团。前面的往后面跑,后面的往前面去列阵迎敌。
女真骑兵自己混乱,辽东军黑甲精骑却是目标一致,那就是消灭眼前的敌人。
战马狂奔,卷起无数道长长的沙尘,迅速弥漫半壁天空。嘹亮的号角声,雷动的鼓点,冲天的喊杀声,刺激着将士们沸腾的血液,震慑着敌人的心神。
正面冲击过来的是重骑兵一师黑甲精骑龙武卫,震颤的大地,漫天的沙尘,正在忙于列阵的阿济格心中顿时凉了一大截。跟上次交锋相比,辽东军黑甲精骑的战马已经换上了西班牙高头大马,成为了几乎没有缺陷的重骑兵。杀气扑面而来,他紧握战刀的左手不经意的颤抖,胯下战马更是要避开的意思。
列阵还没有完成,敌人的重骑兵已经杀到,阿济格咬紧牙关,下令迎击。
刹那间,两支骑兵撞击到了一起,刀光剑影下,将士们都是嚎叫着奋力劈砍。一时间战马嘶鸣,喊杀声震天。
不过,面对辽东军重骑兵,后金的轻骑兵原本就在装备上吃了大亏,如今军心大乱,阵型未结,很快便被辽东军冲垮,阿济格的骑兵迅速被辽东军重骑兵一师的钢铁洪流吞噬。
后面的莽古尔泰见阿济格他们不敌,顿时带着亲卫队直接跑路,不再等待大军了。
然而,辽东军重骑兵所乘用的战马速度一点儿都不慢,很快就咬住了莽古尔泰的骑兵后翼。
战场上,永远不能将后背暴露给敌人,这是血的教训。
平时每个人都懂,可惜到了正在时刻,没有组织性、科学性的军队离开就当成的耳边风。
女真骑兵蜂拥逃跑,但山间道路很窄,不适合大军快速逃跑。于是便造成了自己人冲杀、踩踏自己人,后面的砍杀前面挡路的,而他们的后面却是辽东军重骑兵在砍杀他们,这倒是给辽东军省了不少事儿。
莽古尔泰夺命疾奔在山间小路上,忽然间发现前方出现黑压压的一大队重骑兵挡住了去路。
挡路的正是辽东军重骑兵二师黑甲精骑鹰扬卫的将士们。
“放箭!”
弯弓搭箭,鹰扬卫的将士们顿时朝着对面跑来的女真骑兵射击。顿时,漫天箭矢嗖嗖而至,犹如阵雨唰唰。
莽古尔泰所部跑在最前面的骑兵们纷纷中箭落马,一时间死伤无数。莽古尔泰急忙勒住战马,见前面道路已封,顿时掉头该向别路。
然而,后面的骑兵被重骑兵一师冲杀的厉害,纷纷被驱赶了过来,莽古尔泰想跑也跑不出去了。
“拼了!”
莽古尔泰终于觉悟,知道今天命丧于此,于是拔刀掉头回来冲向重骑兵二师,一绝死战。
“杀!”
重骑兵二师一轮箭雨射过后,立刻发起的冲锋。
身为重骑兵,还怕你们不成?
辽东军将士们个个斗志高昂,一身重装甲防护给他们提供了强大的自信心。一个个的如同狼入羊圈一般,战刀一起一落,顿时一片血雨腥风。
反过来女真骑兵一个个的士气低迷,一点战斗意志都没有了。此长彼消之下,辽东军必胜无疑。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整座惠山顿时变成了人间地狱,而后金骑兵第一次尝到了被堵住肆意宰杀的滋味。
遥想当年萨尔浒大战时,后金骑兵将明军堵在杀人沟肆意屠戮,时隔多年,终于报应到他们自己身上了。
残阳如血。
战斗一直持续到午后,两万后金骑兵尽数被屠。一时间,整个山道都被尸体填满了,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山口处,原本干涸了的溪水重新流了出来,只不过都是红色的鲜血。
刘虎带领一干将领们,前来视察战果。不过他们一行人只走了不到一百米就退了出来,因为强烈的血腥恶臭味和到处都是的残肢断臂,血肉模糊的场面让人无法再呆下去。
辽东军重骑兵的将士们砍人砍到自己的手都软了,很多将士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战死的,而是因为连着砍了十几个敌人之后,累得脑子发懵,双手发软方才被敌人杀死。
朝鲜仆从军开过了清理尸体,辽东军将士的尸体则包起来厚葬,而后金军的尸体则挖坑填埋。
尸体清理到傍晚才结束,此役两万后金骑兵被全歼,辽东军重骑兵一师阵亡七百八十三人,伤两千两百余人。重骑兵二师阵亡两百七十七人,伤一千五百余人。由于有重装甲防护,几乎没有重伤人员,伤者基本上都不是要害,属于轻伤,治愈后便是辽东军骑兵部队的宝贝。
此役,辽东军缴获后金战马两万三千余匹,都是不错的蒙古战马。刘虎知道辽东军在第二战区组建了枪骑兵,因此为了日后轻重骑兵同时发展,刘虎决定将这批战马用来组建和培训更多的枪骑兵、轻骑兵和游骑兵,打造辽东都督府全方位发展的骑兵战略。
惠山之战作为大明和后金骑兵对决,以大明重骑兵取得完胜而宣告胜利。同时,经历了跟女真骑兵真正厮杀过后的重骑兵一师和二师,克服了大明多年了对女真的恐惧心理,使得日后辽东军骑兵部队得以迅速扩张,不轮从装备上还是战术训练上,甚至在心理上都超过了后金骑兵部队。
经过了这场战役,辽东军骑兵素质得以提升了一个台阶,是辽东军陆军的一次巨大进步,也为陆军迅速追赶海军扫平了障碍。
就在第一战区取得惠山大捷的同时,第二战区和第三战区合围的东宁卫也被攻破,东宁卫守将莽格古等七千余后金守军死守东宁卫,直到辽东军大炮轰塌了城墙破城也不放弃,最后跟辽东军展开了惨烈的巷战,直到他本人被击毙,他的部将们方才撤退。汉军降将孔有德部阵亡六千余人,孔有德率领一万左右兵力在破城的当口便逃跑,一路逃回沈阳,跟耿仲明会和。
东宁有人口三万余人,其中女真占了一半。城破后,还有三千多女真老弱和妇孺未能及时逃跑。辽东军虽然下令不得扰民,但是军令仅仅对第二战区的辽东军管用,第三战区都是以前袁崇焕的部下,都是被迫离开辽东的辽人。他们接到命令后,只是不去骚扰城内汉人,但是对于女真,他们的仇深似海,却是没有放过的理由。
城破当天下午,第三战区祖大寿所部率先开始屠杀东宁卫的女真,接着是满桂和赵率教所部,最后连金冠手下的部分军官和士兵也参与了屠杀行动。
林风得知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