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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抽泣的昆帕帕,见到两个陌生的现代人,不禁吓得连连颤抖,抱紧在花梨莎怀着。
“不要吓唬他了!他现在已经很难过,你总该有点同情心吧?”唐休不满地看着杂佛。
在这个立场上,杂佛似乎很不大度,依旧笑盈盈地反驳说:“我吓唬他?哈哈哈……好,我就给你找一个现身说法的人。”他拍了拍被绑着的盗梦猴,转而又冷森森地盯着战栗的昆帕帕说:“小屁猴儿?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讨教这位大叔。他可是焰鬃部落里的幕后,就相当于你们雾鬃部落里的邪恶大鬼:奎铎克,很是懂得在一群鲁钝野蛮的人中间玩弄权术。比起你现在肉体上的痛苦,你的灵魂是不是更受拷问?”
盗梦猴浮肿的脸上,不免有些尴尬,他干咳一声,转过脸只望向远处的雨林,没有任何表态。
“他一个孩子,你跟他讲这些复杂的东西干什么?”唐休更是气恼,没想到杂佛会这样不依不饶,而一旁的苍图,也像明白着什么,毫不插言说话。
“哼!干什么?正因为他在这艘大船上。我可以允许他消耗我们的食物和药品,但绝不接纳一个只懂得吃谁向谁的懵蛮土著!他必须要彻底搞明白,笼罩在这片雨林的是怎样一种政治状态;明白谁才是伤害他部落的真凶;明白我们为他驱散了迷雾,而又是他最佳合作和依靠的人。若不然,像这种野蛮的小东西,我早就一发子弹送他上路,帮他解脱可悲的生命!也免得日后,他做出对我们不利的蠢事!”
听杂佛如此一说,有想杀昆帕帕的意向,唐休顿时紧张起来,争辩道:“他不野蛮的!尼克是个美国佬,教会了他很多道理!不信,你问尼克好了。”
就类似问题,尼克早就内心发虚,见此时唐休这样看着自己,尼克也只能期期艾艾地咧了咧嘴,惶恐地点一下头。
杂佛似乎达到了某种目的,苍图也开口了。“昆帕帕,我们之前差点死在你们部落,不管过去你怎么想,但是现在,你要一五一十的告诉大家,你们部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被抓到这里来。”
望着花梨莎和唐休鼓励的目光,昆帕帕抹了抹眼泪,开口说:“我妹妹……我妹妹她……”这个土著男孩,又不能自已地哭起来。
“别哭!生死攸关的时刻,你要坚强些,就像我们当初,冲破弥鬃部落的追杀那样!”花梨莎爱抚着昆帕帕黑乎乎又圆乎乎的头,耐心劝慰,这才使这个不知遭受了太多苦难的小家伙娓娓道出了经过。
原来,苍图几个人那夜逃跑之后,雾鬃部落里就炸开了锅。当土著们得知,五个勇士竟是在巡逻严密的情况下被惨不忍睹地暗死在繁殖场,而且镇守河岸的一队巫蛊小鬼也全军覆没,尤其负责追捕的鬼廊阴卫,也遭到了不测。这不由得令整个部落族人人心惶惶,开始怀疑他们的巫师所为大家祈祷来的神力护佑。
第四十六章:见证真实的麒麟(1)
更重要的,鬼廊阴卫的死,让他们感到莫大的不祥,因为那是他们心中被竖立起来的“英雄”。
在野蛮部落里,很少有人可以获得英雄称号。可自打邪恶大鬼:奎铎克出现在酋长的大木屋里,族人们就被巫师撒布出来的蛊惑人心的传说迷了心窍。
他们如痴如狂地崇拜这几个现代人,以为他们是来拯救部落的五个英雄,是罗密库姆赐给他们的武神战将,是无敌和不死之身。
然而正是这种精神麻醉剂,让他们怀着必胜的和宁死不屈的心态出来战斗。奎铎克与酋长很满意这一切!即使他们之间那种不可见光的秘密协定并不被族人所知道。
苍图等人的逃逸,以及部落“英雄”的死亡,似乎像一场演砸的魔术,令痴迷痴狂的族人感觉出了破绽。一时间,一种可怕的族人觉醒,眼看就像要决堤的洪水般爆发。
邪恶大鬼:奎铎克,为了扼杀这种觉醒,维护先前的秩序状态,便将从弥鬃部落猎杀回来的幽灵北的人头高高挂起,向族人炫耀力量;同时还把失职的土著守卫兵一一抓捕,聚集在洼地附近活剥皮肉,并诬陷他们通敌。
在这场名副其实的,以血腥和暴力ZY族人觉醒的“纠错运动”中,最受污蔑的人,当然要数昆帕帕。他被卡萨卡倒绑在木桩上,游走在被恐怖笼罩、被谎言愚弄的族群中,受尽了唾弃。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鸡血沸腾、悲愤嚎叫着冲上去,用手里的木条抽打昆帕帕,恶毒诅咒着这个孩子。
部落里面的巫师,几乎彻夜不眠,制造出各种以讹传讹的谣言,并推波助澜式,使其一浪高过一浪。于是,丧失理性的族人,有的说昆帕帕的心让恶魔吃了,所以才把苍图这几个恶魔领进部落;也的说昆帕帕的灵魂是毒蛇的灵魂,既冷血又不忠诚,所以才协助囚犯逃跑,并害死了部落里的勇士,更甚是部落英雄。
很快,就连昆帕帕的妹妹,也成了雾鬃部落耻辱柱上的一员。短短两日不到,这对丧失亲人的小兄妹,就像经历了一场地狱的洗礼。
当昆帕帕头朝下,被绑在柱子上游行时,看着无数原本善良淳朴的族人,向他吐口水、丢粪便,而自己的小妹妹,被推倒在人潮拥挤的污泥里放声哭泣,昆帕帕惊恐的双眼,人生中第一见到了比死亡还可怕的东西。
用心叵测的奎铎克,为了长久地转移矛盾,把族人们的仇视心理锁住,便刻意留了昆帕帕的小命,并要求他将功补罪,出来寻找苍图等人的踪迹。
就在族人们像疯子一样,围跪在巫师摆设的祭坛面前,哭天抢地为鬼廊阴卫这位“部落英雄”追悼哀号时,血腥小丑用他铁硬的手,揪着昆帕帕的耳朵,把他拖到了河边。
见四下无人,终于方便自己出手,便瞪着一双阴狠的眼睛,掐起昆帕帕的脖子,极尽毒辣地威胁说:“小杂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给我把苍图几个人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月圆之前你回不来,我就把你妹妹活活煮来吃!”
就这样,奄奄一息的昆帕帕,独自驾着一叶扁舟,沿着苍图逃走的河流,漫无目的一路漂流而去。他没有多余的食物,饿了就捞些水葫芦吃,渴了就扒开浮萍喝下面的水。
一个人也不知哭了多久,漂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的他昏倒在小船里,被前来私藏宝石的盗梦猴等人发现,才将他捆绑起来,和四个珠宝箱子堆在一起。以便藏好了宝石,就带这个小土著回去刑讯,逼他说一些雾鬃部落的情报。
花梨莎听得直落泪。一直对昆帕帕失望的尼克,此时也不免伤怀,为这个土著的男孩的妹妹,祈祷着上帝,希望她能获得保佑。
唐休双拳咯咯作响,气得猛捶甲板。“以后再也不要回你那个吃人的部落了,就跟我们在一起。”
昆帕帕点头,忽然又极力摇头,瞪着充满莫名恐慌的眼睛说:“不,我妹妹……会被吃掉的……她只有我一个哥哥了,我得去救出她,然后才能和你在一起。”
“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救出妹妹的——就在今晚!”杂佛以一种生冷语调极为叵测地说道,转而还向苍图递了一个眼色。这令瞪大眼睛的昆帕帕茫然不知所措,丝毫感受不到本该看到的希望。
苍图一直沉着脸;但也懂得杂佛的意思。听昆帕帕自己说,只有想办法捉回苍图等人,部落才肯放他妹妹,这显然又是一种隐患。所以杂佛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暗示苍图抓紧问话,等到夜里就宰了昆帕帕,以除后患。
“如果把我们带回雾鬃部落,你认为他们会放了你妹妹吗?”苍图思索了一下,淡定地问。
昆帕帕一怔,几乎想都不想,就直摇头说:“不会!他们会杀了你们,连同我和妹妹。我不想拖累你们,等我养好了身体,请给我一艘扁舟和一把枪,我自己回去救她。”
“枪?你想要我们的枪?你知道现在是怎样一种状况,给你消耗我们有限的药品和食物,已经算是很……”杂佛吃惊的质问被苍图摇手打断,望着暮色前天空最后一丝湛蓝,苍图忧心忡忡地说:“再说吧!咱们能不能挨过今晚都是个未知数。”
大家又忙碌起来,带着对死亡不期而至的焦虑。尼克和花梨莎去砍树枝,把那些靠近大船周围的藤条都砍断,防止再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爬上来。唐休削了许多木刺,协助杂佛固定在甲板四周,一旦夜里有东西攀着船身往上爬,硬刺就可能划破它们的肚皮。
而且,那艘抢夺来的马达小快艇,也转移到了大船附近,用树枝严密地盖起来。万一大船上出了紧急情况,大家也好上快艇逃命。当然,快艇的马达声,在这片水域同样是一个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