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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地一声,苍图拔出了身上的刀子,恶狠地瞪着气急败坏的盗梦猴,警告说:“你再乱叫,就把你舌头剜下来!对于三骨龙的人,我可是说到做到!你难道还不认识我?我就是曾在中国滇西服役,宰了雅科夫的边防军人——苍图!你现在是我的战俘,我承认战俘的权利,也不喜欢杀战俘,但前提是他们要懂得配合。——你可别逼我!”
盗梦猴突然愣住了,愕然地瞪着苍图,他无法明白,对方为何自我爆料,倾倒出底细。他极为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直盯了好一会儿,才果断地答道:“不认识!我不认识你。”
苍图愕然惊住了。
“哈哈……哈哈……误会了!你们都误会对方了。”一阵干哑的笑声,随着杂佛缓缓划来的扁舟靠近。
“误会?”苍图极为震惊地看着杂佛那一脸轻松的笑,那副样子,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盗梦猴也把错愕的目光转向靠来的杂佛,不懂他为何这样笑。
杂佛故意卖着关子,跳上另一艘小扁舟,抓起一大把宝石,又哗啦啦地洒回去。他那满意和欣喜的目光,丝毫没在意两个人错愕的表情。
昆帕帕被扯起耳朵,那布满鞭痕的惨不忍睹的脸,只被杂佛好奇似的瞧了一眼,就寡然无味地丢开了。发觉苍图和盗梦猴仍在以异样的目光不依不饶地盯着自己,这才清了清嗓子。
“我们不肯放你回去,并非言而无信,而是在履行诺言,保你一条命!今天晚上,整片雨林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巨变,你若现在搞不清状况就回去,无异于送死!别忘了,那几个土著是怎样制服你的。”
盗梦猴脸上的愤然,瞬间化作疑虑,不得不好好思考这番话。因为他知道,对方通过刑讯土著,或许已经了解了某种危机;而他也更知道,对方现在急于寻找一条逃出雨林的生路。
“你刚才说我们彼此误会,那我又误会他什么?”苍图警戒地盯着杂佛。如今脚下突然多了四千颗宝石,这无疑不让他又多了一层提防。
“唉!苍图啊苍图……”杂佛故作感慨地摇着头,带着几分不忍于嘲讽的无奈,似笑非笑地说:“自从我们合力杀了鬼廊阴卫,那夜见你在游艇上以怪异的表情盯了尸体很久,我原以为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才涉险这片丛林。可现在看来,你好像还没搞清楚,是谁把你从一名好端端的军人,祸害到今天这副狼狈不堪的境地!”
苍图的心咯噔一沉,吃惊地瞪着杂佛那笑谈闲事的悠然神态和爱莫能助之情。“杂佛,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可别乱讲话!误了我的大事!”
“我今天若不讲出来,才是误了你的大事!你可知道,你杀死的雅科夫,乃是邪恶大鬼:奎铎克的孪生兄弟!为了开通一条掠夺黑金的通道,他们在几年前,就把势力渗透进了边陲的各个领域,从县级官员、警员、垄断企业家、甚至是边防驻军内部,都已经安插进了内鬼!有句话你可别忘了,山高皇帝远,现官不如现管。正是这种不引人注目的小缝隙,让他们偷吃了很多年!”
小扁舟有些颤动,苍图向后退了一步。杂佛的话对于今天仍蒙在鼓里的他,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这令他不由得想起,曾在滇西参加过的那场婚宴。围在酒桌上的秃顶县长、矮胖警长、以及那个郭总,为何每人手上都有残疾。这群人显然是蛇鼠一窝,早就联手设下圈套,等着自己往里钻。
“这么说,一直都是疯瞳扑克的人在迫害我?”
杂佛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从滇西一路追杀我的几个跨境杀手,都是哪些人?”苍图在问这些时,牙齿都咬得咯咯直响。
“你不是都已经见了吗?当初在雾鬃部落,半夜把你关进笼子里暴打的那个‘大板牙’——血腥小丑,就是他带着疯眼暴君和葬梦皇后在捉弄你。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你对三骨龙的人有如此芥蒂。他们也追杀过我,可我并不记恨,毕竟人家接受了雇佣,是吃这碗饭的营手。”杂佛说着,并用宽厚的眼光瞥了瞥一旁的盗梦猴。
“哼!那还用说!肯定是疯瞳扑克这群混蛋,又把盖不住的丑事扣在我们三骨龙头上。”仿佛是受了杂佛的鼓舞,盗梦猴突然有了精气神儿,气恼地骂着。但他随即又哈哈一笑,短短几分钟,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嗯!这个解释来得痛快!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我们三骨龙的人,与疯瞳扑克不共戴天!既然你也被他们迫害这么惨,那咱们可就有了实打实的合作基础。”
杂佛抿着嘴角,眯眯笑着点头,只是他脸上那道未愈的伤疤,令他像掀开了半张脸在笑。“我脸上这一刀,迟早也要找他们索赔!——用他们的命!”
宝石激起的兴奋,被翻涌起来的仇恨冲得一点不剩,苍图失落地坐在船舷上,用一种天天在死亡边缘打转的男子的疲惫眼神,凝望着起伏的浮萍。他的心像被什么咬住了,很是想念起远在澳洲的任敏。
虽然不明挑什么,可苍图心里也感觉到了,杂佛之前也许是有意隐瞒这个真相。因为在他被三骨龙的人追杀时,他自然希望苍图痛恨三骨龙,这样才会一心一意与他合作。
第四十五章:迟来的真相(2)
如今情况大不相同,昨日的敌人,转眼又成为必须竭力合作的对象,杂佛利用好了这一点,也就恰恰在此说破。因为他已经知道,若想杀出这片丛林,只有寻求更多伙伴,而不是一味树敌。所以他大有拉拢盗梦猴入伙的意向。
直到杂佛嫌昆帕帕碍事,想把这个多余的负重丢下水,苍图才猛然又回过神来,急忙阻止道:“不要丢他!我认识他。他就是昆帕帕,带我们陷入雾鬃部落的土著男孩!我想我们可能会从他身上获得一些重要信息。”
回到甲板上时,唐休已经不再躺在花梨莎娇润的腿上,但他浑身仍在疼,一瘸一拐地来回走动。
昆帕帕被绳子拉上甲板,唐休一眼就认出他。这个昏死过去的土著男孩,手腕和脚腕上翻着绳子勒破的皮肉,上面有些化脓。不仅前胸后背布满密密麻麻的鞭痕,整张黝黑的小脸,也不知是被木板抽得,还是用巴掌打得,已经严重充血,裸露出来的毛细血管,令人看着发毛。
唐休顿时怒不可遏,冲上去揪住盗梦猴的衣领,举手就要扇巴掌。“你他妈的……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就下这么重的手打他……”
苍图一把攥住扬起的胳膊,对唐休淡淡地说:“不是他们打的!是雾鬃部落里的人。”
盗梦猴腆着青肿的脸,极为嘲弄地扫了唐休一眼,用他现在已经获得了的某种资本,宽容地咧了咧嘴,似笑非笑。
“这帮野蛮的杂碎!把一个孩子伤成这样……”唐休气恼而又悲悯地说着,正要行动不便地往甲板下走,却见花梨莎已经抱着药箱奔了过来。
“快,你给他喂点水!这孩子被烈日炙烤了一整天,皮肤都脱水了。”花梨莎一边忙着给昆帕帕的伤口擦药,一边对唐休催促。
杂佛和盗梦猴以奇怪地眼神看着花梨莎,不明白她为何为了救助一个野孩子而消耗大家的药品。但介于苍图没说什么,他俩也就沉默下来。
消毒水的擦拭,将昏迷的昆帕帕疼醒,他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当看清眼前的人正是花梨莎、唐休和苍图,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哇哇痛哭了起来。
这一次的哭泣,令昆帕帕看上去远没了当初在皮雅因小镇时的那种坚强。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孩子一定遭受了难以想象的不幸,才会哭得这样伤心。
苍图不想再对昆帕帕怪罪什么,毕竟他只是个被洗了脑的不幸的土著孩子。唐休却不肯善罢甘休,气恼地询问:“你不要哭,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卡萨卡又打你了?”
杂佛冷冷地嗤鼻一笑,望着这个在他眼里不过像一只猴子的野蛮孩子,毫无同情地说:“哼!还能怎么样!咱们从戒备森严的雾鬃部落逃出来,而且又杀了鬼廊阴卫,这无疑不让那些思想上被灌了迷汤的野蛮人感到恐慌!为了稳定局势,打消土著人的疑虑,这个小野种自然就成了替罪羊,为我们的逃逸担责。”说着,杂佛还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毛,以一种不可质疑的表情,直盯着昆帕帕泪湿的眼睛。
不断抽泣的昆帕帕,见到两个陌生的现代人,不禁吓得连连颤抖,抱紧在花梨莎怀着。
“不要吓唬他了!他现在已经很难过,你总该有点同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