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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店小二,你的记性真差,忘了杨大少和我了吗?”
“喔,原来是万少爷和杨大少,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小店?”店小二的嘴脸上堆满了阿谀奉承的笑容,他知道眼前的两个公子是得罪不得,他们的爹可都是当官的。
“当然是百合醉鸡的香气把我们给引来的,谁不晓得这道菜是你们来福客栈的招牌?”万少爷觑了他一眼。
一旁的杨大少则拧着眉,扫看了全室一眼,“不过看来是没有位置让我们两人好好坐着享用了,贵店的生意真是好得没话说。”
接收到有钱公子另蕴他意的暗示眼神,店小二连忙说道:“只要杨大少一句话,要什么座位都有,而且我还能弄上一个美女来陪你们用餐喔!”
了解他们两人的脾性,店小二骨碌碌的双眼转呀转的,溜到角落一桌定住,然后带着他们往任红日的桌子。
“姑娘,这两位公子要搭桌子。”
思绪被打扰,红日看着来人,视线迎上两双不怀好意、不正经的眼睛,她不加考虑的回拒,“下……”
“我们刚才说好了,你不答应的话,小店只有赶你出去了。”
杨大少教红日的美颜撼动,对店小二的口吻微愠,“小哥,外头日正当中,热死人了,你怎么忍心让一个如此秀雅的美人姑娘去受酷暑的折磨呢?”
“听到没有,我大哥说话了,这位姑娘就坐在这里陪我们兄弟俩。”
万少爷看得出来,杨大少对这位有着细瓷般完美无瑕雪嫩肌肤的姑娘家有浓厚的兴趣,于是极力制造机会。
红日丝毫不感激两个男人的体贴,相反的,她只想避他们远远的。“两位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对面的桌子只坐了一名男子,如果可以的话,是否请你们与他同桌?”
她有些不悦,因为这两个男人不将她的尊严放在眼里,当客栈是妓院,当她是青楼女子般看待。
杨大少闻言,朝兄弟使了个眼神。万少爷了然于心,回答了她,“敢问姑娘芳名,果真如此不欢迎我们吗?”
“我在等朋友,请两位不要为难我。”红日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口气显得十分冷淡。
因为担心卜老板等会儿来找不到她的人,所以她不敢擅自离开,可是若他们继续纠缠,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姑娘是哪家的千金,是否许配给人了?”杨大少让她脱俗的气质给勾了魂,心底涌上一股冲动,直想登门提亲,将她变成自己的专属品。
见他们的问题愈入核心,探人隐私,红日站了起身,面色一凛,“你们的问题恕我无法回答,但这张桌子就让给你们吧!”
她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后便想离开,无奈一个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另一人则拉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你们想干什么?”奋力想挣脱对方握住手腕的力道,但任凭她如何努力,仍徒劳无功。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居然还对我拿乔、装清高?看看你身边连个随从、丫鬟也没有,会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千金吗?我呸,开个价吧,多少银票能买你一次?”杨大少被惹火了,前一刻的斯文气度荡然无存。
“是呀,我大哥可是县太爷的公子,家财万贯,只要你开得出,他就给得起。”万少爷附和。
红日禁不住他们一言又一语的贬损,自由的那一只手气愤的扬高,各掴了他们一耳光。
“贱人,你向老天爷借了胆子不成,竟然敢打我?”
杨大少望了四周投注过来的看戏眼神,心里气不过,觉得自己一辈子没那么丢脸过,举高手也想回敬她一巴掌,但一道力气将他的手往后压制,痛得他眼泪从眼角淌下,哀叫出声。
“痛……”
“你在干什么,你不知道他的身分吗?”万少爷看到杨大少的手被那名原本坐在对桌,不知何时已经兜到他们身后的男子给握住,慌张的出声警告。
县太爷可是看见杨大哥今天与自己一道出来,若是他的宝贝儿子出了什么岔子,他可要负责任的。
“我听到你说了,他是县太爷的儿子嘛!”男子不为所动,依然故我。
“既然知道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信不信我叫我爹派人抓你?”杨大少痛得五官全纠结在一起,嘴巴却仍不饶人的喊着。
“如果他敢的话。我这会儿是在替他教训儿子,照道理说他该感谢我的。”松开钳制,男子将他推到三步远的距离外。
“你竟敢这么放肆的说话?报上名来,我发誓一定找你算帐!”拚命揉着既疼又发热的手腕,杨大少咬牙切齿的进声说道。
如斯得罪他,明年的今天正是不知好歹的他的祭日。
不教他的气势给吓唬住,男子悠哉的笑着,“靠近东城门最大户人家即是我住的地方,欢迎赐教。”
没有思索太多,杨大少冒火的眼睛给他最后一瞥,“好,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
当两个闹事者负气离开,原本吵杂的客栈安静了半晌,旋即又是沸腾的讨论声,
许多人都想到了男子的身分,惊讶声连连响起。
“你没事吧?”
齐昊旌低头审视惹出这番风波的始作俑者的表情,望进那对莹澈黠亮的大眼睛,他立刻明白她对方才那位好色公子哥儿的吸引力了。
“多谢公子相救。”红日发觉他正盯着自己瞧,粉嫩的香腮泛成了一片媚人的绯彩。
看着她的娇颜染满嫣霞,齐昊旌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他还是神情镇静的回应,
“姑娘应该明白自己姿色不差吧?既然如此就不该独自一个人出门,你的行为无疑是引诱男人犯罪、对你觊觎,适才的事情我认为你也有不对之处。”
红日不敢置信眼前的男人居然出口指责起她的相貌,听他的口气似乎她被人不礼貌是她咎由自取!?
她后悔起自己太早向他道谢了,“公子,你解救我免于受到搔扰,我很厌激,但这不表示你就有资格夹枪带棍的骂人。如果说我这样是不合宜,那么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公子一表人才,还不是一个人出来招蜂引蝶?”
齐昊旌一张俊脸霎时黑了下来,他万万没料到会被这么反将一军,他顿了一会儿,然后放声大笑。
“姑娘的府上那里?改天齐某一定登门造访令尊与令堂,他们教导女儿的方式令人佩服,你的嘴皮子工夫了得,让我望尘莫及。”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他的威严,用这种口气同他说话,男人不敢,遑论是女人了,她是第一个,让他觉得新鲜有趣。
他的声音回旋在红日的上方,她不笨,自然听出了话中的嘲讽,瞬间心中陡生了怯意,因为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你不屑知道的。”她幽幽的说。
“什么?”她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教齐昊旌有些措手不及,无法意会。
她那种迷惑、纯真的表情,实在美得出奇,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除非你也是不正经的男人,否则你永远找不到我的。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红日还是礼仪周到的对他施礼,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怎么了,总之这是她第一次讨厌自己生活的环境。
齐昊旌搓着坚毅的下巴,解读不出她话中的含意,那似乎太深奥了。
“少爷,吃饱了吗?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妥了……”
“福伯,你有没有看到刚才从客栈出来的那位姑娘往哪个方向走?”齐昊旌追出客栈大门,想要一个正确的答案,谁知伊人已不知踪影,反倒遇着府里的总管办完事情回到客栈找他。
“没有呀,我没注意到什么姑娘家,怎么了?”跟在少爷身边那么多年了,福伯还没见过主子像此刻的仓促样子,全失去了他平日的稳重。
“没什么。”迎上福伯询问的眼神,齐昊旌四两拨千金的扭转话题。
他也发现这件事情的荒唐,他何时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而费神去思考了,他的追根究底精神不该浪费在一个陌生女人人身上,一件与他不相干的事情上。
让他反常的,不过是她比平常的女人多了的那份神秘感罢了……
“刘嬷嬷,大小姐回来了。”丫鬟青儿人未到声先到,将消息带给在花厅心急如焚、不得安坐的刘安妹知道。
不一会儿,跟在青儿后头进门的就是任红日。
“嬷嬷。”
“小红,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出门前也不让我知道你和卜老板约在哪儿碰面,害嬷嬷直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刘安妹直犯嘀咕。
“嬷嬷,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红日笑着转了一圈,证明自己安好如初。
站立一旁的青儿猛拉着她的水袖,嘟着嘴,“小姐,你以后出门谈生意,让青儿跟着好不好?青儿好怕你一个人会被欺负。”
她家小姐就是这个样子,独立自主的个性,常常不服输,有时候她真的很怕小姐会得罪人,尤其是她一介女人家,和男人交涉生意,她担心貌美如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