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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时间这般紧迫,咱们可是一点都搁耽不起呀。”
诸葛亮眉头微微一皱,道:“子敬似乎也说得有理,且待主公出来之后,容亮稍做进言。”
鲁肃这才松了一口气,跪坐在那里喝了几口闷茶。
那边刘备故意更衣更了很久,待见鲁肃情绪越发焦躁之时,方才从屏内转出,拱手道:“老了不中用了,换件衣服也不利索,让子敬久等了。”
鲁肃也不以为怪,拱手还礼,急切道:“使君,曹操大军转眼将至,事不宜迟,请速派孔明先生随我去往柴桑,共商我家将军发兵西进之事吧。”
刘备故作惊讶之状,道:“莫非孙将军也听说曹军东下之事了么?”
鲁肃怔了一下,也不知刘备是明知故问,道:“这么大的事,我家将军岂有不知之理。”
刘备泰然道:“其实孙将军也不必慌张,我与曹贼争战多年,对其用兵略知一二,备与刘琦在夏口足可抵挡一阵子,若事有不济,再退往柴桑与孙将军会合,与那曹贼再战也不迟。”
刘备这话一出口,鲁肃便知他是在说大话了,他在江夏呆了这么多天,这俩姓刘的叔侄有几斤几两,手中有多少兵他又怎么会不知。他很清楚凭这俩人断难抵御曹军进攻,到时若是夏口失陷,长江上游险要尽失,柴桑将直接暴露在曹军的兵锋之下,到时再想抵抗也就晚了。
鲁肃当时就脸色一变,急道:“孙刘既已联盟,便为一体,使君有难,我家将军岂有坐视不顾之理。”
那边诸葛亮见时机已到,忙附合道:“是呀主公,曹操势大,咱们切不可大意用事,若是失了夏口,到时曹操顺流而下破柴桑,柴桑若失,江东亦危如累卵,岂不是陷孙将军于危境。”
鲁肃跟着道:“孔明先生所言正是,咱们既是一体,自当有难同当。所以我家孙将军前日已派人来传过话,说柴桑兵马粮草已备,只等商议过具体合兵细节之后,便可开赴夏口迎击曹贼。”
鲁肃也不知是天生为人诚实,看不懂他主臣二人搭的这台戏,还是江东方面确实急不可耐了,这时便毫无掩饰的道出急迫之情。
那边诸葛亮还嫌不够,又道:“主公,孙将军诚心诚意请求入境共抗曹贼,这份心意日月可表,亮以为不应再拖延下去了,曹贼来势凶猛,当从速应之。”
诸葛亮说着还向他微眨了下眼睛,刘备自然心领神会,便道:“两位说得不错,看来是备轻视曹贼了。但不知子敬何时回柴桑,可让军师共去,见到孙将军之后,也代我表以敬仰之意,再顺道商议进兵之细节。”
鲁肃闻言大喜,道:“事不宜迟,明早就动身。”
刘备便又转向孔明,道:“那就有劳军师辛苦一趟了,不知军师要带多少人马随从。”
诸葛亮很随意道:“无需多少人马,只带方绍一人,外加两个书僮便可了。”
刘备想了一想,道:“此去柴桑还有些路途,两位安全不得不顾,这样吧,我就派魏延魏文长带一百精兵随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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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子果然不会长久,才经过长坂坡的奔波惊魂,好容易悠闲了一个月,却又踏入了去往柴桑的路途。
次日天方蒙蒙亮,方绍已经身在扁舟之上,在两艘小型战船的护送下,顺江东下前往柴桑。
此时旭日未升,江雾甚重,滚滚长江风景不见,方绍只有蹲在船头研究那张江东的地图。
“柴桑柴桑,这地名倒很好听,却不知从何而得。”方绍喃喃道。
船头摇扇享受清晨江风的诸葛亮耳朵很灵,便是笑道:“这也不知,定是读书偷懒了。这柴桑郡嘛,乃是汉初所置,因有柴桑山而得名。”
方绍对这些典故就不太清楚了,而三国之时,发生在柴桑的故事本就不是很多,所以方绍只知道柴桑是现代的九江市的一部分,地理位置非常重要,至于有多么重要,却未深究。
这时,也不待方绍问,诸葛亮兴致勃勃的又说:“这柴桑实乃兵家要地呀,长江在此处拐了一个大弯,这柴桑正位于弯子的起口处。而这个口子的长江北岸是重重大山,南岸亦是群山险恶,只有过了柴桑,两岸地势才渐渐平坦。可以说,这柴桑是拱卫下游的水陆咽喉,当年孙策能抢占此地,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呀。”
“原来如此,这些事情我先前鲜有去了解,看来做一个合格的谋士,天文地理都得通晓才行啊。”
方绍心中正自感慨,身后一人从后甲板而来,拱手道:“军师,末将有些事想与军师商量一下。”
诸葛亮回头一看,却是微笑道:“文长有何事,但说无妨。”
第二卷 崛起于荆襄 第五十六章 不负责任的虚构
方绍跟着回过头去,看到的却是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高高的鼻梁显露着让人羡慕的英气,但紧锁的眉头却又藏着几分忧郁。
没错,他就是魏延。
《三国演义》说魏延先投刘表,再投长沙韩玄,却均不为重用,一直郁郁而不得志,对求贤若渴的刘备心向往之,曾几次三番的相投,甚至不惜杀死自己的主公,后来却被诸葛亮认为脑后有反骨,差点推出去斩了,幸亏刘备宽厚……
演义中种种关于魏延的描述,统统都是扯淡。
真相乃是,魏延根本就没在荆州呆过,他是在当年刘备在汝南兵败,穷困潦倒时投靠了刘备的。而现如今魏延的官职虽只是校尉,但所在的部队却是刘备的亲军,事实上,很久以前,魏延就已经成为刘备最亲信的部将之一。
演义中的魏延,方绍当然知道是虚构的,但关于他的真实经历,方绍也是最近才有所耳闻。因为这个人现下比自己还不出名,没有多少人会对一个不起眼的小校尉那么关注,也只有方绍这样特殊的人才会闲到无聊打听他的八卦。
而他所能打听的,也仅仅是魏延是在汝南投靠刘备而已,其余一切,都如迷一样无从知晓,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没有人想知道。
当方绍在琢磨着眼前这个人时,魏延已从他身边走过,凑到诸葛亮近前,低声道:“军师,江东人心狡诈,若是愿与我们联合便罢,倘若在曹操威逼之下反悔,我等此行实是凶险难测,所以延以为军师要提前有所预防。”
诸葛亮眉色一扬,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小小的校尉,似乎对他的话稍感到有些意外,仔细想想,确实还是有些道理。
不过,诸葛亮却是淡然一笑,道:“文长多虑了,就算果真被文长说中了,孙权打算反悔降曹,他也不至于对我等不利,若是他真的这般做了,他孙氏父子三代又何以收服了江东众豪杰,又焉能打下这半壁江山。”
当他二人对话之时,方绍却是挪到了魏延身后,悄悄的瞅了一眼他的后脑勺,平平如也,跟锅盖似的,完全没有什么所谓的“脑后反骨”,心中不禁叹道:“传说真是害死人呀,好端端一个大好青年,传来传去最后却传成了一个阴谋家,看来有时候这人的一张嘴比杀人的刀子还要可怕呀。”
“延只是提醒一下而已,军师自作主张便是,我就不打扰了,先到后面去巡查一下。”
魏延表情平淡的施礼而去,似乎他只为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已,至于诸葛亮认不认同,只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而已。
魏延走后,方绍见四下无人,便道:“先生呀,这魏延心思缜密,是个人才,先生何不向主公多多推荐一下。”
诸葛亮怔了一下,道:“什么时候‘人才’变得这般泛滥了,可不是说几句看似很高明的话就是人才了。”
方绍道:“这个时代最值钱的是什么,就是人才啊。抓人才就该有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狠心。”
诸葛亮道:“如果他真是的真金的话,总有一天会闪烁其光,到那个时候,先生我自然会推荐他的。”
方绍叹了一声,道:“先生呀,不是每一颗金子都幸运的有闪光的机会的,那些埋伏在土里的金子,就算他们再暗淡,可本质仍是金子呀,这般浪费了,岂不可惜。”
诸葛亮愣了一下,一时间对他这一番话竟是无言以辩,顿了片刻,却是摇着羽扇呵呵笑道:“你小子,嘴巴是越来越利索了,得了,先生我会对这个魏延多加留心的。”
他二人说话之间,江风渐起,吹散了笼罩四方的迷雾,那几艘帆船,借风破浪而行,而两岸地势却渐渐高耸起来。
船行一夜,当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将江水染成金黄之时,两岸已是豁然开朗,他们已是驶出江口,进入了柴桑地界。
近午时分,终于抵达了柴桑城,诸葛亮前脚踏上码头,后脚孙权的使者就到,言在府中备下薄酒,以为诸葛亮先生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