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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话下的,如此的话,自该多担一些责任,就不劳吴侯浪费粮草士卒啦。”
鲁肃开头是先想要回南郡,但给诸葛亮轻轻松松几句话顶了回去,他微一琢磨,又改口道:“孔明先生说得也是。只是肃听闻南四郡曾多次发生叛乱,料想是刘使君专注于江夏、南郡一线北御曹操,无暇分身南面。既是如此,不若就由我东吴来接手南四郡,正好可让刘使君后顾无忧,专心治理南郡与江夏。”
鲁肃这是见要不到南郡,便又打起了南四郡的主意,尽管这南四郡甚至还不及半个南郡重要,但这可是刘备好容易才从孙权那里套来,甚至还用交州做了潜在的交易,所以别说是四个郡,就算是下面的一个小县,刘备又岂能让给孙权。
当下诸葛亮向方绍使了个眼色,示意该你上场了。
方绍便清了清嗓子,道:“鲁将军多虑了,南四郡那根本不能叫叛乱,最多是几个不知好赖之辈的小打小闹而已,我们随便调些人马,轻轻松松就能平定,而且顺便还可以锻炼一下士卒的实战能力,其实反而是件好事才对,根本就不劳吴侯操心。”
方绍这个理由找得很是无厘头,诸葛亮听着差点笑出声来,就连鲁肃也感到有点滑稽,不由自主的嘿嘿了两声,只是,明知对方这是在随便糊弄于他,鲁肃却偏偏无可奈何。
鲁肃被这师徒二人一唱一合忽悠了半天,见理上占不得上风,只得表情往苦闷里一转,叹息道:“其实不瞒二位,刘使君的难处肃也知道,要不然我当初就不会一力劝说吴侯将荆南借给刘使君了。只是如今吴侯催逼得紧,非要我将荆南索回,我这夹在中间也十分的为难,还希望刘使君能为肃的处境考虑一下。”
鲁肃这是打起了感情牌,诸葛亮眼珠子转了一转,也跟着一叹,道:“子敬于我们是有恩的,左将军平素也常念及,左将军时常与我们讲,要尽快寻到一处新的安身之处,将这荆南归还给东吴,也免得连累子敬为难。”
鲁肃一听这话,精神顿为一振,忙道:“是呀,咱们既是一家人,自当互相体谅,肃也常向吴侯讲,刘使君乃守信君子,他当初既然是答应了一旦开辟出新的疆土,就会归还荆南,那便是一言九鼎,绝不会反悔。”
方绍跟着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吴侯耐心等待一些时日吧,这荆南我们是一定会归还的,只是还需要些时间。”
鲁肃却又道:“吴侯其实也是为刘使君着想啊,之前刘使君说取了益州就归还荆州,但却迟迟不见动静,我家吴侯以为刘使君是担心自己实力不够,所以才提出合取益州的计划,其实本意是想帮刘使君开辟一块容身之处,只是双方之间可能少了些沟通,所以中间才出现了些误会。”
鲁肃这一席话,既是为前番吴军的敌对行为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又拐着弯的抱怨刘备没有实际行动,是在有意的拖延时日。
诸葛亮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便叹道:“吴侯的心意,左将军岂又不知,只是刘璋乃是他同宗兄弟,公然去夺其基业,以左将军这般仁厚的性情,自然是难以下手。这不,左将军这几天也因此事焦虑伤神,身体欠佳,要不然也不会命我等来召呼子敬了。”
鲁肃劝道:“刘使君还得多多注意身体才是,至于益州之事,恕肃直言,刘使君若再拘泥于仁义,早晚益州要被别人抢先下手,到时候那益州还不落与旁人手中,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刘使君这个同宗接手为妙。”
诸葛亮点头道:“子敬言之有理,子敬放心,我等自当旁敲侧击,早日劝动主公去取益州。至于吴侯那边,还望子敬也多以大局相劝,不要逼迫太急才是,只请吴侯放一百个心,只要我们取了益州,必然立即归还荆南五郡,绝不食言。”
诸葛亮红口白牙,指天发誓,那般正襟危坐,信誓旦旦的样子,就连方绍也差点信以为真。
事到如今,鲁肃又能如何,只得心中暗叹:“也只能如此了,回去算是给吴侯有个交待。就让刘备拖着吧,他若真将荆州归还了,我还怕在江东没有立足的本钱了呢。”
第三卷 争雄 第一百三十六章 挡也挡不住的运气
这边诸葛亮正在想方设法打发鲁肃滚蛋,那边刘备已经带着厚礼去看望法正。
法正刚来江陵之初,先是被安排在了驿馆,但一觉刚刚睡醒,便被客气的请到了另一处豪宅之中,法正心里边就纳闷了,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是刘玄德听闻益州法正前来,大为欣喜,专门将自己的一处别院让出,以供法正休息。
法正一入到荆州便受到这般贵宾的礼遇,自然是小吃了一惊,心中便对刘备多了几分好映象。
在别院中居不到一天,这日早上刚刚起来,方一开门,便见一位中年长者正立于他房门之外,垂手而立,一副恭敬的样子。
法正心中一奇,便道:“你是何人,找我有事么?”
那中年长者见法正出来,不禁面露喜色,忙是深深一躬,道:“刘备久闻法孝直之名,今日特来拜会。”
法正心中极为惊骇,下意识的揉了揉耳,生恐听错了方才的话,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急是屈身还礼,道:“原来是刘使君,本该正去拜会使君,怎敢烦劳使君屈身亲来。”
刘备一脸的和蔼之色,道:“先生乃当世英才,备仰慕以久,自当亲来拜会。本来早先就打算来的,但想先生千里面来,舟车劳顿,必是身心疲倦,故而才没敢打扰。”
刘备这一席话,差点让法正感动的就要哭了,回想自己在益州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么礼遇,而且受得还是当世英雄刘备的礼遇呢。
“使君里边请。”法正将刘备让入房中,顺口又问道:“使君是刚刚来的么?”
刘备笑道:“备是半个时辰前来的,但见先生尚在安睡,所以未敢惊扰,就在外面稍等了一会,不会是搅扰了先生清梦吧。”
“他竟然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
法正心中又是一番受宠若惊,再看刘备那表情,坦然自若的很,仿佛这般礼贤下士的举动,对其来说已如家常便饭一般。
不过,法正虽为刘备的厚待所感动,但他也不是那种给了几分感动就死心踏地的跟着走的人,当下收敛起惊宠之状,脸上的表情趋于淡然,微笑道:“人言刘使君乃礼贤下士的明主,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
刘备当即谦逊道:“备何德何能,岂敢当得‘明主’二字,先生之词,实在是折杀备了。”
两人又说了一番互赞的客套话,法正便将此行的目的道来,说是奉了刘璋之命,前来通好。
刘备道:“我对刘季玉亦是仰慕已久,本欲派人前往益州结好,却没想到先生先来一步。改日先生回时,我便派人带上薄礼随先生同归,也算略表一番敬意。”
法正拱手谢道:“那正就先替我家主公谢过使君了,益州路途遥远,今日得见使君,正便当不日起程回去复命了。”
刘备忙道:“先生难得来一趟,何必这么急着回去,备久仰先生高才,正有许多事要向先生请教呢。”
“这……”法正佯装犹豫,其实心中却因刘备的相留而踏实了几分。
刘备看得出法正也不想走,忙又道:“今晚备在府中备下酒宴,算是为先生正式接风,先生就不必推辞了,多留几天再走吧。”
法正假意又为难了一会,方才拱手谢道:“刘使君这般盛情,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刘备当晚便在州牧府中大摆宴席为法正接风,当晚诸葛亮、庞统等在江陵的文武要员也都应邀陪宴。宴席上,诸人于益州之事绝口不提,只是你一言我一句的恭维法正,什么才华绝世、久慕其名的大帽子,一顶接一顶的往法正头上扣。而刘备更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法正瞧瞧自己的真诚。
宴罢之后,刘备送自亲法正回去,临别之时还送上了十几名年轻貌美的歌舞伎供法正享受,真是贴心到家了。而在其后的半个月中,刘备对待法正更是愈厚,几乎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酒足饭饱马屁拍好之后,还一拨接一拨的美人给他替还着享用。
身处益州偏辟之地的法正,受了半辈子的委屈,这一回是在刘备这里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而刘备的厚待,也让法正坚定了当初的计划。
于是,在又一次的酒宴之后,刘备又是亲自送法正回住处,临别之时,法正却将刘备的手携住,低声道:“使君且留步,正有几句心里要说与使君。”
刘备心头一振,心中有所预感,便与法正一同入内,法正关上房门,确信四下无人之时,忽然望着刘备便是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