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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流星·风前几人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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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丁雅晴家在广东吧,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广东这边闹一种叫什么非典型性肺炎的病呢,非常厉害,已经死了一些人了。”

    “关我什么事呀,北京没听说呢。”

    “废话,北京不是换届选举呢吗。”

    “行了,我晚上接你去。”我挂了电话,雅晴过来把我拉起来,我把侯子刚才的话跟她说了,她低头想了一下,对我说:“我要给家里发个电报,真有点担心。”

    我们吃完早点,按照计划,回学校一趟,她要拿几本参考书。我在校门口等着她,不久,她匆匆跑出来,递给我一张纸条,是电报:父亲病重速回。雅晴眼泪在眼圈里直转。

    “别着急,先去向班主任请假,然后买火车票。”我安慰她说。

    八雅晴走了将近三个星期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心里空落落的,每天回家,更觉得孤独,似乎满屋子都是她的影子,她的气息充满了每个角落。我从这屋走到那屋,感觉着她的存在。

    北京现在开始宣传如何预防非典了,气氛骤然紧张,大街上的人们开始戴口罩。到了单位,戴着口罩的同事互相开着玩笑:“走遍东西南北,没见过你脸上戴得那么大的屁帘子。”“你脸够长的,口罩都盖不住下巴。”“来,来个眉目传情吧,多方便。”学生已经放假了,但是老师还要来坐班,大家都说,校长在工作与死亡之间,选择了工作。他丫有病!

    我座在办公室里,闲得发慌,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雅晴宿舍的号码。

    “喂,你好,找哪位?”

    “你好,请问丁雅晴在吗?”我也知道不会在的,可是还是这么问了一下。

    “你是她的朋友?你不知道吗?”

    “什么,我知道什么?出了什么事了?”我的心陡地下沉。

    “她……,雅晴的父亲得了非典,她回家去照顾父亲,也给传染上了,她们家里的人都给传染了,我们学校刚接到的通知,雅晴死了……”

    “…………”我的头嗡的大了!

    “她这个年龄死亡率只有百分之三,百分之三呀!她还那么年轻……呜呜……”

    我挂了电话,茫然的不知身在何处,用手反复搓着脸,在办公室里转着圈的疾走,其他老师惊讶的看着我。“我操!我操!”我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耳边似乎听到有人问我:杨伟,怎么了?

    “杨伟,你的信。”门被推开,一位学生科的男老师戴着手套,拿着封信,“从广东来的,那可是重点疫区。”

    “给我。”我蹭的蹦到他面前。

    “给你?不行吧,我们要不要先消一下毒。”他把信放到身后。

    “我操你大爷,你他妈给我!!”我不顾斯文,破口大骂。

    他呆住了,我把信抢过来,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字体,我走回自己的位子走好,现在地球引力对我很重要。办公室其他人过去安慰那个可怜的学生科老师。

    撕开信封,我的手有些抖。“老公,你好呀!”我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哈哈……看到这个称呼你很美吧,其实我一直想这么叫你,可是当着你的面总是不好意思,只好在信里叫了,不怪我吧?恩……要是怪的话,回去当你的面我再叫,要腻腻的叫,酸死你,嘻嘻……。

    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给你写信呢吗?在广州火车站的大厅,出站要测体温,大家正排队等呢,我闲得无聊,给你写封信,恩……就算是封报平安的信吧,让你放心,我已经到广州了。”我用手捶着桌子,心逐渐的发木。“对了,老公,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你总是说喜欢我,没说过爱我,我不高兴了,再见面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你爱我!呵呵……有强迫的意思了,可你老婆我就是一个刁蛮的人,后悔了?来不及了。好了,不聊了,该我测体温了。吻你,老婆雅晴。又:在家老老实实等我,不许出去鬼混,听到没有!!!!!!”

    “你小子刚才怎么回事呀!有病吧你!找抽呢吧!”学生科老师在背后大叫。

    “有种你就把我给打死!不然滚蛋!”我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九五月底,北京的疫情有所减轻,大街上重又熙来攘往了,大家可能都给憋坏了。

    我和侯子坐在西单的星吧克咖啡屋中,喝着咖啡。

    “你改香水牌子了?”侯子抽动着鼻子,“这不是大卫。杜夫的味了。”

    “对,我现在用卡尔文。克莱茵的‘矛盾’呢。”

    “矛盾,这个词很好,我们本来就生活在矛盾之中。你的性格和你的工作性质就不相符,你追求的美好爱情和你的实际遭遇也不相符,还有,你的名字和你这个人也不相符,你不阳痿呀,老坚挺着。”

    “谁老坚挺着了,也就偶尔吧。”

    “哈哈……得了,来,看看路边的漂亮妞吧。”

    时至夏天,姑娘们一身短打的在街边走来走去,靓丽无比,风情万种。我有点恍惚了,看到雅晴一身休闲装束,笑嘻嘻的站在外面,我伸手去摸,却被玻璃隔着,她向我挥了挥手,转身走了,步履轻盈。我挥拳砸了一下玻璃。

    侯子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怎么,又想雅晴了?还是别想了吧。”

    “我爱她,她是我老婆。”我低着头,小声说。

    “唉……问世间,情是何物?是何物呀。得,别喝了,走,逛中友去,走,走吧。”

    侯子拉着我,走出了星吧克。

    晚上回家,到了楼下,仰望自家窗户,灯光透亮。“回家了。”我微笑着喃喃自语,泪盈双眼。
顽童时代 (上)
    顽童时代-全

    作者:钟丽思

    1

    20年后,母亲对我说起那个时刻,两眼依然盈着一片泪光:“……我回过头去看你,我的孩子,你融在那轮夕阳的中央,在你姨妈的手臂上,离我越来越远。我无法知道,第二天等着你的,是一轮朝阳,还是一场风暴……”

    我的母亲美丽端庄——任何见过她的人都这么说。而母亲曾认真地对她的孩子说:“我之所以要嫁给你们的爹,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緣由是,他非常英俊。”

    于是,自我出生后,不但令我的爸爸妈妈面面相觑,甚至连医生护士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很丑,很丑,就好像有个高明的画家,先为我爸爸画了張漫画,然后将它一下子套住了我的生命,好让我的爸爸妈妈及全部亲朋戚友啼笑皆非:我的眼睛鼻子嘴巴相互湊得太近;下巴颏太尖;手掌腳板又太大;连哭,也哭不响亮起来……总而言之,我一降临人世,便弄得大家都有些尴尬。

    那个助产士是我爸爸妈妈的老朋友,他咽了咽口水,说:“嘿,这孩子出世太早,在娘胎才呆了6个多月。过些日子,五官就会舒展起来了。嗯,瞧,她才三斤二两呐!”关于我的头发,则任谁也对我那秀发如云的母亲讲不出宽慰的话来。

    我的头发与生俱白,且夹了几根红的黄的,说不清像什么小兽的什么毛。助产士将我全身裹好,就露出那最不中看的头,好难堪地送我去妈妈身边。

    母亲细细地看着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然后抬起眼睛,微笑道:“我的女儿叫丽丝。因为她有一头美丽的发丝。将来,她的生活也会是五彩缤纷的。”

    挺立一旁的爸爸,长长地出了口气,弯下腰,将他那美丽端庄的妻子和丑如小妖的女儿一并拥在宽宽的胸怀。

    我爸爸是个军人,妈妈是教师。

    当然,我那时还不懂得什么叫“生活也会是五彩缤纷的。”生活给我第一个五彩缤纷的印象,就是几种颜色各异的药水药粉——因为我得了新生儿黄疽性肝炎,之后不久,又尝足了肺炎的滋味。亲戚朋友在背地里议论纷纷,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是感到惋惜还是觉得侥幸,总之认定“这小妖怪是哭不了几天的罗!”

    我自己倒没有听见这些议论。醒着梦里,我听到的,常常是我母亲柔柔的呢哺,或是她那一首接一首的歌。是的,她唱印度尼西亚的《宝贝》,也唱布拉姆斯的《摇篮曲》,但哼得最多的,是她自己随时为我即兴编出的歌。

    我的父亲是个从不知沮丧为何物的硬汉,尤其不会担忧他自己创造的女儿活不下来。恰恰相反,在我还只会吃药只会哭的日子里,他就已经围着我团团转,急煎煎地,老想将这只小妖怪快快扯进他的生活。父亲擅长折纸。他给我叠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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